晁忱蹲在田边生无可恋两眼迷蒙魂游天外,任谁一夜没睡都是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爹,既然没我事儿,不如就让我回去帮小盏盏吧!”
“不行!你哪儿都不能去!!”佟父回答的异常坚决。
这话还得从昨天半夜说起,佟父晚上喝多了有点口渴,迷迷瞪瞪地想去厨房找水喝,哪知醉酒拐错了方向进了佟盏的屋子。
此时晁忱正将佟盏压在床上亲热,虽然还没达到深入交流的地步,至少也是衣带半解露出白皙的肩头。
佟父顿时惊醒了,酒不醉了,口也不渴了,一把推开晁忱给佟盏盖好被子,又连拉带拽地将晁忱带回了自己房间。
晁忱直到躺在老丈人土炕才反应过来,小两口亲热又被捉到了。
他扭头看向睡在土炕外的老丈人,内心有些绝望与无奈。
这老丈人防他跟防色,狼似的!
不吃肉总得让他喝口汤吧!!更何况那般美味可口还成天在他面前晃,他又不是柳下惠怎能可能坐怀不乱?
“看什哦看?睡觉!!”
“……”您老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晁忱又往下瞥了眼被死死抓住的手腕子,微微挣了挣就又听到耳边响起老丈人的声音,“有我看着你别想偷溜进盏儿的屋子里去!!”
“……”好狠的老丈人!!!
晁忱瞪着头顶的那根房梁,脑子里却是光滑的肩头,白皙的脖颈,绯红的眼角,红润的嘴唇……
“呼噜呼噜,噗——”
“这鼾声……还带吹的!”
美梦破碎,彻夜未眠。
橙色的日头渐渐升高,田间的露水化作蒸汽,放眼望去只有他这个大闲人百无聊赖地蹲坐在田边。
见老丈人佟父挥汗如雨,晁忱特别想帮忙,奈何他真不是种田那块儿料,一锄头下去农作物不是断根就是断藤,吓得佟父赶紧抢回了锄头自己干。
果然还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大郎大郎晁大郎,取个双儿没儿郎……”
晁忱正由坐变躺,嘴里叼着草根看云,就听到朗朗上口的童谣,而他还是这首童谣的主人公。
想起之前佟盏说的话晁忱心里就泛疼,就连幼小的孩童都看不起双儿,想必幼时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他又嫁给晁家大郎还不如说是卖给晁家大郎,一个是天生异于常人的双儿,一个是没爹没娘的五寸丁儿,可不就是别人的饭后的笑话嘛。
也怪不得佟父把房子盖的离村子里面那么远,平日里也很少跟村里人侃天儿。
“爹我回去给你端点儿水来!”
晁忱也不等佟父是否答应,撒起丫子就往家跑,反正老丈人离田边远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刚进家门晁忱就看到佟盏正在晾衣服,他从身后将人抱住,像只粘人的树袋熊佟盏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自从营养跟上来了又勤于锻炼,晁忱的身高犹如雨后的春笋一直在拔高,现在基本已经和佟盏齐平了,挂在对方身后也毫不违和。
“晁大哥,会有人看到的。”
“不会。”
晁忱张口还想为昨夜的委屈谋取些福利,就听到响亮又耳熟的第三道声音,“大哥,哥夫,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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