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
此刻还在场上,即使是意识到了什麽,影山也来不及将它深究和细化,鸥台跳飘发球袭来,西谷将这一球接起,与此同时由影山在网前将球托出,观衆还没来得及反应,日向就已经将球扣下了。
即使看了几天的比赛,观衆们依旧跟不上乌野进攻的速度,但鸥台这所以拦网为立身之本的学校,早在一局的适应时间里,就能做到跟上怪人速攻的速度了,可跟上他的速度还只是站上了起步线而已。
当日向扣下这一球时,上林做好了扑救准备,球飞向场外时,上林迅速将这一球救起给到网前,与此同时诹访托出一球,全力助跑起跳的白马超手将这一球扣在了月岛的身后,西谷没来得及反应,球就已经落地了。
“鸥台在分数上反超了!”解说喊道:“真不愧是两米的巨人啊,扣球的高度相当惊人呢。”
与此同时正在用手机看直播的百泽心中微动,同是两米的身高,但鸥台的白马接触排球的时间是他的一倍,要做到像他那样面对紧跟不舍的拦网也能够超手扣球,还将球路限制在三米线前,果然还是需要多加练习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百泽决定看完比赛后就去体育馆加训。
诹访的跳飘再次袭来,西谷已经可以熟练地接起对方的飘球,毕竟被称为乌野曾经唯一的天才,西谷在接球上的学习能力自然不俗。
“西谷的上手接球越来越稳定了。”一旁的木下很是感动,虽然他没有上场,但西谷的上手接球平时是和他一起训练的,此刻木下倒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很有感吧!”菅原看着他说道:“虽然自己不能上场,但看到平时自己陪练的队友在场上用一起训练的内容得分时,也会感觉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哦。”
菅原虽然在最后一年里没能成为乌野的正选,但乌野的每一个队员都知道,他们不能失去乌野的另一位二传。
“嗯!”木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西谷将球托出时,影山观察到对方的拦网并没有任何行动,他们的视线一直盯着球,与此同时,日向从底线开始助跑,当他冲到网前时,即使白马在心中强迫自己要去看球,依旧无法忽视一旁如同野兽一般的日向。
就是因为这一刻的分心被影山捕捉,后者将球托向身后,田中看着来到面前的球,与此同时还有鸥台紧随其后的拦网,比起大脑,他的肢体更快反应过来,面对来势汹汹的拦网,田中选择用指骨将球顶出。
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拦网的上方,轻飘飘地落了地。
“这是什麽!本以为是一记重扣,没想到乌野的田中龙之介选手居然选择用指骨击球,用吊球绕开了鸥台的拦网!”
“干得漂亮!阿龙!”西谷大声喊道。
“噢哦!是吧!”田中也被自己这灵机一动惊到,很快他又得意起来了,“我简直是个天才!”
“天才!”
“天才前辈!”日向也笑着夸赞道:“把我都吓一跳呢!”
“不愧是我的兄弟!太厉害了!”观衆席上的山本也兴奋地喊道。
“哎呀,被人用这种方法绕过拦网了呢,好遗憾哦。”昼神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遗憾吧。”一旁的星海面无表情吐槽道。
“那也没办法嘛,人家就是找到机会了。”昼神秉承着无论是得分,还是失分,世界都不会毁灭,所有人在下一刻也不会死去的理念,打着轻松的排球,所以心态一直很好。
虽然心中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但在拦网时他依旧会全力以赴,看着似乎很矛盾,不过鸥台的大家都没有意见,每个人都有调节自己心理状态的方式,昼神在场上能够将他的作用发挥出来,就算他没有那麽热血,也不算什麽过错。
适当的庆祝之后,乌野开球,鸥台这一边将这一记球接起来,便开始组织进攻,虽然第一局失利,但星海突破最高打点,也不算毫无收获,他们的心态也没有因为第一局输给乌野就崩盘,这一球诹访调整了进攻的方向,将球交给了左翼的野泽,野泽这一球砸在了月岛的手臂上,反弹回鸥台的场外。
“拦网出界!鸥台的三年级正选野泽选手将比分扳回!”
“精彩的反击,鸥台的进攻端也很丰富,完全不输给乌野嘛。”黑尾从比赛开始就在观衆席上观战,虽然中途开了小差,将注意力分给枭谷与狢坂,但大部分时间确实是专注于小巨人之战的。
欧台虽然是一个拦网大闸,但他们的双塔有时也会兼具进攻的作用,毕竟是副攻,怎麽能够不进攻呢,第一局时鸥台的两米巨人还得了不少分,虽然比赛到现在为止,昼神的进攻都没有顺利拿下过分数,但他的拦网可是得过分的。
虽然一开始大家认为这是一场拦网与进攻之间的斗争,但比起进攻端,鸥台也完全不输。
这确确实实是一场势均力敌且十分精彩的比赛,以至于枭谷比赛结束后,还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场外观战,当然这疲倦的人里不包括此刻在场边高呼‘乌野加油,日向加油,阿月冲冲冲’的木兔。
“木兔这家伙真的很吵。”夜久感觉自己在看台上,看到木兔手舞足蹈的背影就已经觉得吵了,也不知道他旁边的赤苇是怎麽忍受这家伙的。
“他不就是那个性格吗?估计等到一百岁都不会变了。”黑尾嘴角挂着笑容,他已经习惯木兔的吵闹,有些时候他陷入消极模式时,黑尾还觉得很不习惯。
那个家伙天生就像个大明星一样,应该趁着有限的时间去发光闪耀,而不是沉浸在虚无之中。或许是因为朋友之间的心有灵犀,木兔心中也是这麽想的。
他看着场上日向与星海之间你来我往,将空战打得出神入化,精彩万分,他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止不住地剧烈跳动,即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依旧忍不住要说一句——能来到这里真好啊。
能够和那麽多厉害的选手较量,能够再和枭谷的大家一起,在高中打‘快乐’的排球,是那麽美好的一件事。
无论这里的哪支队伍会走到最后,成为他的对手,他都要打出属于木兔的排球。
“日向!”影山向空中托出一球,而日向已经抵达最高点,与此同时他的面前也横亘着三面城墙,星海虽然身高不够,但跳高来凑,他用跳高弥补了缺陷,和队友达到同一高度的拦网,为的就是在日向的面前筑起三人拦网。
但日向并不会因此而畏惧,相反他的大脑无比沉着冷静,拦网的背后是他一直以来注视着的顶端的风景,如果因为害怕拦网,就不再去看那样的风景,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将手臂挥下,这球打在白马的手臂上,向他身后的场外飞去,日向回敬了鸥台一记拦网出界。
不知不觉,在一次又一次的轮换中,乌野的发球区迎来了他们的王者——影山。
“看鸥台选手们的表情,他们也很烦飞雄君的发球吧。”宫侑幸灾乐祸地笑道,毫不在乎星海曾经和他还有几天的‘同队’之情。
“毕竟队伍里有一个排球初学者,刚刚接触排球一年,对接发完全不擅长,却又是个十分明显的大个子,作为目标不要太显眼。”宫治一语中的,从第一局的表现来看,大家都清楚鸥台的两米巨人虽然在进攻和防守上是一把好手,但接发完全不行。
“简直和我们的列夫一样。”夜久作为接发的专家,也发现了这一点,并且还生动形象地举例说明。
但例子本人似乎并不认可,“我觉得我的接球能力还是比那个大家伙强一点的!”
“Z国有一句古话——研磨,你知道我要说的是哪句吗?”黑尾听到身后的对话,突然提问一旁眼睛盯着比赛,手上拆着薄荷味糖纸的研磨。
“唔,我怎麽会知道小黑想说的是哪句。”研磨将薄荷糖含进嘴里,那种刺激的感觉使得他整个人脑子都清醒许多。
“五十步笑百步。”黑尾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研磨,“给我一颗,不要薄荷味的。”
他说这话时,研磨薄荷味的糖已经递到黑尾面前了,听到他的拒绝,研磨默默缩回了给糖的手。
白马当然清楚自己的接发并不属于强项,但他现在还在练习阶段,他坚信等到毕业后,他一定可以将接发与托球练好,可对手不会等他毕业。
影山经过第一局的观察,加上教练赛前的对手分析,早就清楚白马十分不擅长接发,如今场上没有自由人,那他当然是针对对方接发的薄弱点下手了。
当影山的跳发来到面前时,白马有些慌乱,但他意识到这一球似乎没有之前面对自由人时的威力,相反看起来十分软绵,白马以为他经过第一局的高强度发球,现在已经疲倦,没有多想,他虽然接不起来强力的跳发和跳飘,但这种程度也不是什麽难题。
于是他自信伸出手去,与此同时早已经习惯帮白马包揽接发工作的星海正向这边赶来,见到白马试图接发,迅速收回自己的脚步与伸出去的手,但这一球并没有白马想象的那麽简单。
威力确实有所削弱,但角度却很刁钻,球砸在了白马的左臂上,并向场外飞去,鸥台的队员也以为他能够接起这一球,也就没有想着准备补救,于是这一球就这麽弹向场外。
在鸥台的大家静止的一瞬,主裁吹响了得分有效的口哨,乌野的记分牌又翻动一页。
爬来更新,下午满课,已经自闭了,早八上完回宿舍更新,啃着早餐午饭二合一的关东煮,白萝卜yyds。
球感
如果这个时候还意识不到影山刚刚那一球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那麽鸥台也白当一回IH的八强了,虽然很生气,但没有办法,毕竟对方确实是抓住了他们的薄弱点。
“不好意思!”白马向队友们道歉。
“你的接发,我来。”星海平时虽然会与白马拌嘴,但他知道在场上,他就得帮助队友负责一些工作,这是团队存在的意义。
“Don't mind,下一局拿回来就好了。”诹访并不会因为这一分就责怪队友,他们都知道白马的接发是弱项,平时也有帮助他训练加强这一方面,但一口也不能吃成一个胖子,这种事情还是要循序渐进的,而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因为白马被针对了。
说实在点,其实大家早就习惯了。
白马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消极懊悔的时候,迅速调整情绪,迎接乌野的第二次发球,当影山的强力跳发袭来时,白马向后撤退,与此同时星海单膝侧滑,虽然身体是倾斜的,但手臂却稳稳当当地将这一传送了出去。
虽然给的并不是很精准,但起码没有接飞,这已经是白马努力了许久都没有达到的水平了,即使是以成为全能选手为目标,但星海现在在接球的能力上还是稍逊乌野的擦地板大师日向的。
即使是前世,星海也依旧承认日向的接发能力确实强于他。
“干得漂亮,星海。”虽然球没有给到自己的面前,但星海给出的球很高,足以让诹访调整站位托球了,与此同时白马从底线开始助跑,这一全力的助跑也在向乌野昭示着,扣下这一球的会是白马。
他将用自己的扣球,去弥补自己为队伍造成的损失,但乌野的拦网不会轻易让他如愿,以月岛为首,影山与田中在他左右两边,形成三人拦网,上网阻拦白马的扣杀。
“白马芽生!两米巨人的扣杀如同炮弹一般砸在乌野的场地内!”
白马虽然刚接触排球没几年,但不代表他不会分析形势,面前除了两个高个子以外,五号是拦网的突破口,他当然毫不犹豫选择从田中的上方突破。
两米选手的打点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球超手田中,扣出一记斜线球,日向连赶过去接球的机会都没有,这球就已经落地了,看得出来为了报刚刚那发球之仇,白马是铆足了劲儿去扣球,为的就是能够“掷地有声”去反击。
这是个写实说法,那球落地发出“砰”的一声,说是掷地有声一点也不为过。
“哟,干得不错嘛!”野泽喊道,“再接再厉哦!白马!”
“是!”对队伍里的前辈,白马还是很尊敬的,随后他又用类似于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星海,“你这局扣球的次数少了很多,是不是怕了对面那个拦网了?”
“哈?”星海火冒三丈,眼睛里似乎能够喷出火来,“等一下就让你看看我犀利的扣球!”
昼神只是在旁边笑笑不说话,虽然同是高二的学生,但他似乎和另外两个不象是一个年级的,显得十分沉稳。
“幸好二年里还有个昼神。”诹访小声与野泽说道。
这想法倒是和乌野的三年级前辈们不谋而合,虽然这一届的一年级很给力,但他们的性格也各有各的……不说也罢,只能说幸好还有一个山口。
白马拿回这一分后,恰好轮到昼神发球,而此刻在乌野后排的是日向与西谷,昼神的跳飘球直冲日向而来,后者也是轻而易举地将这一球救起,比起强力的跳发,讲究技术的上手接球对现在的日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虽然日向也接过很多强力的跳发,但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身体机能还不是最完美,最巅峰的时候,肌肉也没有发育完全,接球时很容易会被球的后坐力带倒,就算不倒也会影响他的进攻。
所以比起星海的强力跳发,日向还是挺喜欢接昼神与诹访的跳飘的。
昼神并不知道日向对接球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发球上获得了日向‘接得容易’榜前排。
当然这个榜上也不是只有鸥台这几位选手,但这里日向也不一一举例说明了。
日向将球给到网前时,迅速倒退几步进入到助跑阶段,与此同时乌野的其他攻手也开始跑动,第一节奏同时间多发位置差进攻!
“没有冲出来的翔阳君存在感也很强呢。”身为一名二传,宫侑对日向这种诱饵可是又爱又恨,如果作为对手会觉得十分头疼,但如果是队友的话,就会非常享受。
虽然日向将自己脚步放缓,把自己化为进攻的一种可能性,但正如宫侑所说,无论是他的存在,还是他的技术之高超,以及之前的表现,真的很难不让人在一群助跑的人中第一时间锁定并且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别被他骗到了。”昼神低声说道:“看到球托向哪里再移动。”
“……”白马收回自己关注日向的眼神,毕竟对方是久负盛名的忍者,他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这一点伊达工业的拦网们倒是有同感,日向这种选手,不是你想不去注意,就能够不注意的。
当他们确定这一球给到在中路后排起跳发起进攻的王牌时,鸥台的拦网同步移动,迅速来到中场上跳拦截。
而东峰则是将弯曲成虾米一般的身躯在一瞬间释放,象是将身体向后弹一般将球狠狠扣下,这球砸在了昼神形成盘子的手上,向后场飞去。
“一触!”昼神回过头喊道,与此同时星海已经出现在后场,稳稳将这一球接起,鸥台开始组织新一轮进攻。
经过昼神的一触后,来自乌野王牌全力一击的球威力也有所削弱,可依旧十分吓人,上林将这一球接起时,感觉手臂一片都有些发麻,心想春高比完之后,身上又要到处都是淤青了。
西谷也是如此,别说自由人了,这几天日向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次数也不少,每天晚上淋浴时总能在身上找到新的淤青,但他已经习惯了。
“上林前辈,传得漂亮!”星海在助跑的同时对前辈说道。
在星海扣球的那一瞬间,月岛与影山同时上跳拦截,被称为乌野双塔的他们,虽然关系不怎麽样,但毕竟也是一起守着网前阵线的小分队,在拦网时影山还是很配合月岛的指示的。
二人同时上跳,默契得如同一个人一般,一旁的乌养暗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今天的乌野全员状态在线,就算对手是IH八强选手也毫不逊色。
“以他们今天的状态来看,就算比赛延续到第三局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了。”武田老师心态还是很好的,
反而是一旁的乌养听到这话,连忙表示敬谢不敏,如果能够连胜,用两局拿下这场比赛,是当然是最好的,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对手可是鸥台。
正因为对手是鸥台,场上的选手即使已经在拿下一局的优势下,依旧不敢大意,在比赛时依旧保持着高度的集中,毕竟进入春高以来乌野首局先胜的情况也不少见,大家早已经养成了绝对不骄傲的心态了。
与之相反的是,第一局遗憾落败的鸥台,第二局士气不见减,隐约还有些压过刚刚拿下第一局的乌野的势头,毕竟他们也是一县豪强,能来到这里大家各凭本事,我们还没打算打道回府,怎麽能在第二局就士气消减,不战而败呢?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态,鸥台的士气逐渐高涨起来,但拦网也变得更加密不透风,乌养制定的战略是全员一个不落,确保每一个人都加入到进攻中来。
当时西谷还很认真地问道:“我也要吗?”
想起西谷那惊天一脚顺利得分的画面,乌养难得沉默片刻,随后他道:“如果你还能够用身体去得分的话,我也不会说什麽。”
他们这支队伍给外界的感觉一直都是永远在打破别人的认知,那既然这样,不如那就将这印象贯彻到底好了,反正难受的又不是他们。
当然,对手心里什麽感觉就不关乌养的事情了。
秉承着教练在赛前下达的战术要求,乌野每次将球接起时,都会拼了命的去进攻,经常是几个攻手一起助跑,场上的局面乱得观衆都不知道该看哪个。
“幸好影山的二传能力摆在那里,不然还真的无法执行这个战术。”研磨在看台上突然道,“如果给乌野一个并不是那麽好的二传,局面就会大不一样了。”
“说不准最后会有五个桐生在场上呢。”黑尾倒是很乐观。
桐生被称为‘专扣恶球’,就是因为他能够将二传手没有托到位的球扣下去并且得分,有一些别人觉得没法扣的球他也能够转危为安,因此得到了这个称号。而黑尾的说法则在表达,如果乌野真的有一个不好的二传,他们的全员进攻就得每个人都拥有桐生扣恶球的能力才能够顺利得分。
“……”研磨想象了那个画面,不管是月岛还是翔阳,乌野的每一个人,除了标志性的发型发色,其他都变成了桐生的脸。
顶着桐生的脸的翔阳朝他笑着打招呼,研磨默默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
“哈哈!”黑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毫不客气地嘲笑了自己的幼驯染一番。
“就算是再差的二传,也不会每一球都传出恶球,而且桐生也不是天天在打恶球。”研磨反驳道。
场上的乌野并不清楚音驹的猫们把他们和全国三大主攻手联想在了一起,当日向从人群中冲出时,影山发现鸥台的拦网并没有受到诱饵的影响,这一球他托向最左侧,而田中的扣球则是被沉着冷静的鸥台拦网当场捕捉。
“真可惜啊!田中龙之介选手的扣球被鸥台的拦网抓到了!”
爬来更新,明天去医院,大概明天中午会提前更新,因为晚上回来也不清楚几点了。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艾.乌养.莉
亲友昨天把这几天屯的都看了,一下子re了四十二条,早上起来看消息人傻掉。
上场
田中在扣球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压力,鸥台的三人拦网来得过于/迅速,又将他的球路防得死死的,如果自己拥有牛若或者东峰学长那样可以打破一切的力量,或许还有的一拼。
可经过早上与第一局的比赛,田中的体力也开始逐渐下降,好疲倦,这一路比过来,真的好疲倦。
每天都有比赛,令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比赛,有这感觉不是单田中一个人,乌野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疲倦,其实不只是乌野,就连鸥台也有些吃不消。
但他们现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哪还有时间去在乎身体上的疲倦?他们的大脑在这紧张的情势下,变得越来越兴奋,那种再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的感觉,不仅没有让他们感到害怕,反而还让他们于危难中体会到了刺激的感觉。
这就是竞技的魅力,在这种时候,每个人心中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鸥台的兴奋不仅影响了他们自己,还影响了应援的观衆,最主要的是影响到了乌野的选手。
我们真的可以打败这麽顽强的鸥台吗?田中看着自己的扣球被昼神拦死,球落在地上,西谷的补救还是晚了一步。
再看如今场外的记分牌,虽然乌野紧跟其后,但始终被鸥台以一分之差摁在身后,他们正一步步从悬崖边上走下来。
其实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些疲倦,月岛本身的体力并不充沛,和日向完全没得比,其他的学长又有常年在场上的经验,相较起来,月岛是现在场上体力消耗最大的。
即使他已经刻意减少自己的体力消耗。
乌养沉默片刻,示意武田老师换人,而在这关键时刻被换重整队伍士气,让月岛得到片刻喘息的人,便是乌野的另一位二传——菅原孝支。
“乌野的教练用三年级二传菅原孝支换下了一年级的副攻月岛萤,这是要在场上使用双二传战术吗?”
“乌野的场上二传浓度有些高了吧。”另一名解说用玩笑的方式说道。
大家也很不客气的笑起来,随后发现确实如此,一年级天才二传手影山,加上三年级二传手菅原,以及本身是接应,但位置全称为接应二传,所以有些时候还负责托球,算得上是半个二传的日向。
当然随着时代与战术的进化,接应二传更多时候负责的是进攻,而不是托球,所以现在很少有人把接应二传当二传用。
“翔阳的二传技术并不差,如果真的想转位置也不是不可能。”黑尾初中放学时想要加练,研磨总是以休息时间,绝对不打球的借口逃走,都是翔阳帮他托的球,所以黑尾对他的技术还是很信任的。
“二传是队伍的指挥官没错,但翔阳想要做的是指挥官手中的那把刀。”研磨看着依旧在不断跳跃的日向说道:“你能数得清,他今天跳了多少次吗?”
“这怎麽可能数得清呢,这家伙从进入春高开始,每天都在跳。”黑尾只知道日向眼前的对手一直在换,可他从来没有停止跳跃,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研磨的话,即使不断地跳跃,他也要成为一名进攻的攻手。
“小黑和翔阳一起长大,但其实小黑也怀疑过吧。”研磨慢吞吞地说道:“就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这样矮小的翔阳,怎麽在网前与巨人争锋。”
“很多人都会这麽想吧,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黑尾看着日向的背影,思绪万千,“可他依旧这麽做了,初中时拿了全国冠军,高中又进入国青队,他是一路挑战过来的,而我最开始那一瞬间错误的想法早就在看到他跳跃的那一刻就改变了。”
“翔阳很清楚自己的身高会给他带来局限,仅凭身高,他是不能与那些高大选手争的,所以他学发球,学救球,学托球,学习一切能够学习的技巧,都是为了进攻。”研磨又道:“或者说是,为了留在场上,多一秒,再多一秒也好,最开始的翔阳是这样想的。”
“那现在呢?”黑尾捕捉到了他的话语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又问了一次,“现在呢?他现在怎麽想?”
“大概是拿下世界冠军吧。”研磨突然笑了起来,像只得逞的猫,“虽然还没有拿下春高冠军,甚至四强的名额也还没有苗头,但我知道,翔阳一直想赢下来的比赛从没有改变过。”
“世界冠军啊……”黑尾的尾音变得越来越轻,他擡头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灯说道:“那我得努力了,否则以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世界冠军的幼驯染。”
“还是先拿下四强名额再说吧。”研磨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下去给他们应援吧。”黑尾突然挺直了身体,随后拽起一旁的研磨就冲了下去,虽然他们已经淘汰了,但身上还穿着队服,一天赛事结束后才回收的通行证也还在身上,他们轻而易举地进入到了内场。
“噢,黑尾,你也来看乌野的比赛啊!”正在场边叉着兜注视着乌野比赛的木兔回过头,恰好看到了黑尾与一脸茫然的研磨。
两名队长兼老对手站在一起聊起了场上的比赛,二传们也站到了另一边。
“菅原学长了。”比起鸥台对菅原的了解知之甚少,枭谷联盟里的其他人对菅原这位乌野的另一位二传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嗯,看来是打算贯彻用发球限制鸥台的方案了。”研磨也记得乌野的菅原,他的发球比不上影山东峰威力十足,但胜在落点特别准,当他想在场上瞄准任何一个人发球时,都能够精准将球送到对方面前。
“菅原学长了!”比起场下两位二传的淡定,看台上的千鹿谷倒是给面子得多,见到菅原很是兴奋。
“乌野的三年级二传什麽来头?荣吉君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吗?”宫侑秉承着问一次也是问,问两次也是问,将一旁的千鹿谷当乌野百科全书使用。
“菅原学长很会观察场上的形势,而且发球也很……”千鹿谷想起自己在合宿中,与乌野的几次比赛,他们有些时候也会采用双二传战术,换上菅原学长时又大多是在发球阶段,他可是被菅原学长的发球狠狠针对过几次,现在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很什麽?”
“很阴险,我猜你是要说这个吧。”强罗和菅原是同级,且这话的原意也不是为了骂菅原,所以他就帮千鹿谷回答了,面对稻荷崎传来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又道:“菅原在准备区的更多时候是在观察对手,对手的接球习惯,助跑线路,谁的接发不好,谁的扣球习惯偏左偏右,他都会观察,即使的机会渺茫。”
“但一旦他,就会以局外人的身份去针对对手,是吧?”宫侑很快就理解了强罗暗含的意思。
稻荷崎衆人看着后,用温柔亲切的笑容去鼓励后辈,还狠狠地拍了田中一下的菅原,怎麽看都觉得这是个阳光温柔的人,和“阴险”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爽朗君了。”观看直播的及川倒是认出了这个有过一次交手经验的乌野三年级二传,当初他可是被爽朗君的外表欺骗过,险些着了他的道,现在爽朗君的对手换成别人,及川倒是生出了一些看好戏的心情。
对此岩泉表示——及川是个恶劣的混蛋这个事实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田中!你刚刚是不是消极了!在场外的表情就像旭平时一样!”菅原后,依次和日向、西谷以及影山击掌,还和大地东峰击了拳,回过头就给了田中一掌,这掌拍在他的肩上,看着用了十足的力气,实则不痛不痒。
“对不起!”
“好了好了,反思的事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拿下这场比赛。”菅原也没有打算说什麽,他依旧是笑着拍了拍田中的肩膀,这一次他替换月岛下场后,乌野的网前防守只能交给日向与影山,他又朝两人说道:“网前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是!”影山和日向都是无比敬重前辈的那一类后辈,更何况对于影山来说,他在菅原身上学到很多,所以对于菅原的请求,他当然会倾尽全力去做到,而且他的身上不单单只有前辈的托付。
“阿月,刚刚你下场前和影山说了什麽?”山口拿来水杯与毛巾,乌养叫来月岛坐在他身旁休息。
“没什麽。”月岛在得知自己被换下场后,并没有什麽意见,场上的比分与士气明显偏向于鸥台,对方打定主意要殊死一搏,拼出一条生路,乌野硬犟下去,如果赢了那自然是好的,如果将全部力气都用在第二局还输了的话,对第三局的士气会有所影响。
而且月岛也清楚他的体力条太短这件事是自身的一个短板,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只能由队伍做出调整,让他得以休息,再派上奇兵,使用双二传的模式,或许还可以在这僵局时刻扭转局势。
即使不行,菅原的也可以改变场上乌野队员的士气,让月岛借此时间恢复体力,面对可能会到来的第三局做好万全的准备。
“虽然是才接手乌野,但系心那个小家伙也在学习怎麽成为一个优秀的指导者啊,你倒是有一个好孙子。”猫又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都没有走上排球的道路,而且他们对年迈的猫又每天坚持陪排球部一起训练有些意见,他们认为他应该像老对手乌养一样引退,在家颐养天年。
“他要学的还多着呢。”大概是因为退休后常常和家附近的小孩们呆在一起,老监督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多年的夙愿达成,他现在心情十分不错,虽然表面上说着孙子还差得远呢,脸上的笑意却遮盖不住。
菅原了!呜呜我真的很喜欢菅原学长,在漫画里,最后一刻乌养教练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让三年级的菅原时,菅原就已经坚定地说不要在意学年,请派更有用的人,他真的,我哭死,我真的太喜欢菅原了,他的温柔非常有力量,是他主动接纳了每一个人,和自己的结局。
职业赛时期,菅原学长的水端的也很平,bj和ad的比赛,他一手一个吉祥物,为两个后辈应援,看到日向影山哭得眼泪汪汪,我真的好喜欢他,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学长和队友,影山才会放心地在乌野成长吧。
放松
猫又看得出来他是嘴硬,也没戳穿他,又将视线转回场上。
乌野是一个敢于创新的队伍,不仅是鸥台,大家也早就知道这一事实,但在这麽重要的比赛上拿出之前很少见他们使用的双二传体系?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支持乌野的观衆们都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乌野的教练,听说你是名教之后?你爷爷当初也没用过这些花招啊?行不行啊!
乌养感觉到向自己投来的眼神越来越炽烈,他也不敢回看过去,身体下意识坐直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场上,虽然有点紧张,可乌养还是很相信他们的。
他们是很少在正式比赛中拿出双二传体系这是事实没错,但在平时的训练中他们也是有过大量练习的,虽然只是3V3,但换汤不换药。
菅原也不是第一次上场了,而且以三年级的身份在最后一年来到这片橙色的赛场上,其实他心里的喜悦是胜过紧张的。
轮到鸥台发球,后场的大地将这一球接了起来,与此同时两名二传在网前调转位置,一时之间大家都将注意力从球的身上挪到他们身上,无他,对方队伍里有两名二传,这惹眼程度不亚于五名攻手同时行动。
就连鸥台的拦网也忍不住看向两名二传所在的位置,他们站在场上的左翼与右翼,将进攻范围拉大,直到大地将这一球传向右翼的影山,鸥台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进攻的攻手身上。
与此同时乌野的全员进入到助跑阶段,其中就包括刚刚上场的菅原——另一名二传在助跑?
不得不说乌野的这一招真够眼花缭乱的,别说鸥台的选手,就连局外的观衆也看花了眼,到底是谁进攻?主攻?副攻?还是二传手!
“二次进攻!”解说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失声片刻才大声喊道:“影山飞雄!乌野的天才!他居然在这关键时刻使出了一个二次进攻!”
进攻的确实是二传手,但却不是正在助跑的二传手,而是影山。
在即将托球的那一刻,他观察到鸥台的拦网已经不自觉地挪向正在助跑的菅原前辈,虽然面对一个以拦网著称的队伍使用二次进攻是很冒险的事情,但竞技如果失去了冒险的心,那将会毫无乐趣,他要托的是属于自己的球,而不是公式化的球。
或许是诹访上一局的二次进攻给了影山灵感,在这一刻他决定冒险试一把,在意识到影山才是最后扣球的那个人时已经晚了,即使鸥台的拦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向这边赶来,依旧没能阻止这球成功落地。
“哦哦!干得漂亮影山!”菅原原来在准备区就是为大家应援的积极分子,现在在场上,他更是‘变本加厉’,还和影山在空中完成一个击掌。
被前辈近距离地夸奖,影山也有些不好意思,哪还有平时那个冷面国王的模样,简直就是菅原心中最合心意的后辈。
但当日向也过来和菅原击掌后,这个最合心意的后辈位置或许有些动摇。
这不怪菅原三心二意,他对可爱的事物和人完全没有抵抗性,尤其是在决定自己未来要做一名小学教师后,他就将日向当做未来要教导的学生来模拟,虽然日向肯定是比小学生高的。
不只是菅原,就连西谷等二年级前辈也更喜欢和日向一起玩,因为他的性格确实十分容易和人交好。
见日向过来后,菅原迅速和他击了个掌,还顺手揉了一把日向的橘发,他的头发不只是看起来特别好摸,手感实在不错,就连大地也找机会摸过几次。
“人家的后辈给摸头诶!”野泽朝身后的星海大声地喊道:“你看你看!日向都没有抗拒!”
其实野泽等人也想摸星海的脑袋很久了,但那家伙一直说,Z国有一种说法,说是经常被摸头会长不高,于是每次他们伸出手时,星海就会迅速后退,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在说:前辈,你是不是想害我长不高。
使得他们一腔关爱后辈的心都无处施展,今天看到日向居然被摸头的时候还能这麽高兴,野泽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就连诹访也用期待的眼神去看星海,这让星海感觉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过去队长可从来不会像野泽前辈这样无理取闹的,而且在野泽前辈想要霸王硬上弓时,还会出面阻止,没想到现在他也变了。
其实诹访也不是真的特别想摸星海的头,只是看到他这个反应觉得十分好笑,所以才配合野泽一起胡闹,其实更多是为了缓解队伍里的气氛,毕竟从乌野啓动双二传后,他们一开始一往无前的士气又因为未知而産生了细微的动摇。
“乌野要发球了。”星海找了个借口,试图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行吧,就让你逃过这一劫,不过我引退之前,你可一定要让我摸到哦。”野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穷追不舍。
“引退的事情还是等比赛结束再说吧,说不准前辈还要再打好几场比赛呢。”星海反驳道。
乌野发球的恰好就是刚刚换下月岛上场的菅原,看到这里,就连宫侑都坐直了身体,想看看传说中“阴险”的发球到底有多阴,值不值得他学习学习。
“侑,你脸上的表情很不安全哦。”治突然说道:“你不会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喂,我们两个可是兄弟诶!你能不要总是这麽想我吗?”宫侑都快要受不了了,但裁判的哨声吹响,他又迅速将头扭了回去,“等看完比赛回去再跟你算账。”
“嘁。”宫治见目的达成,又将手背在脑后,的倚靠在椅背上看比赛。
昨天输掉比赛后,虽然侑的嘴上一直说“无需追忆昨天”,但治清楚,那个家伙心里不可能完全不难过,在看比赛的时候也会産生落寞的感觉,虽然他没有说,但是宫治明白。
所以在看比赛时故意找他吵架,让他恢复以往的生气,是宫治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毕竟这个家伙不是一个饭团就能哄好的人,而且他也不舍得把自己买到的最后一个梅子干饭团让出去。
“治,刚刚买的那个梅子干饭团,你记得掰一半给我!我可是出了一半钱的哦!”侑突然说道。
“知道了。”宫治心想:把小份的给他,也不算是违背自己刚刚说的话,就看在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吧,下次绝对不会把饭团分给他!
宫治的内心戏即使是双胞胎也没法心灵感应到,宫侑虽然在和他说话,但眼神却没有离开过赛场,哨声响起后的几秒里,菅原将球发出。
确实不是威力十足的跳发,但这球直冲轮转到网前的白马而去,而且角度十分刁钻,就在他的左侧,接有可能会出界,不接的话,如果这是一个界内球就有麻烦了。
白马知道自己又一次在发球上被针对了,这种球处理起来需要很细致的技术,但他不仅技术不到家,而且人高马大,就连蹲下将这一球救起都显得十分笨拙,虽然将球垫起,但却打乱了二传。
诹访见来不及调整站位托球,随即朝球飞走的位置指了一下,“星海!”
星海的身影宛如一道飓风从后场刮过,跑到场外救球的他朝场内托出一记长传,与此同时他喊道:“昼神!”
比起其他人,这对从初中就认识的老队友默契度还是在线的,当星海的长传从场外传来时,昼神迅速上跳,找准击球将球扣在田中的手臂上,随后球向左后方折射,大地鱼跃救球却差之分毫,星海的一记长传,不仅帮昼神拿下了本场的第一次扣球得分,还扩大了鸥台的优势。
鸥台此刻已经领先两分,还差一分就能够进入二十分大关,即使是这样的局面,乌野也没有着急,自从菅原上场后,场上大家的心理状态都象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与菅原的击掌和交流都能让他们下来。
“乌野的三年级二传很受队员的信赖,这个时候将他派上场稳定局势,即使第二局输了,乌野进入第三局的心态也不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而且还能让体力不支的拦网核心得到休整的时间。”艾伦也分析出了乌养这一换人的多方好处,“乌野的指导者对他们的成员十分了解啊,真是个优秀的指导者。”
虽然这是个好方法,但也得看换上去的人究竟是谁,内行的人看着场内还在鼓励着大家的菅原,心中同时想到,乌野这位三年级二传可真是深受队友们的信任与信赖啊,就连同属竞争位置的影山都对他信任有加,怪不得乌养教练会把他派上场。
虽然双二传体系在场上还没有发挥出明显的优势,但这一记换人得来的好处可不只是得分那麽简单,乌养是在为后面的比赛做打算,而不是为了谋取眼前的利益。
“菅原加油!乌鸦们群巢而出!”木兔从菅原上场后,应援对象就发生了改变,用他的说法来说就是,其他人都打过那麽多次比赛了,菅原可是第一次站上春高的赛场,他得给第一次站上赛场的人最真挚的应援,这样才能给予菅原信心。
对此赤苇表示,如果木兔学长你的应援声音再大一点,内场的保安可就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木兔还是很遵守规则的,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将自己的音量调小,绝对不给公共秩序造成危害,也不给保安大叔增加工作量。
“辛苦了。”旁观赤苇哄木兔的画面,即使研磨已经看过很多回,还是不由得感叹,同样是二传,赤苇的工作似乎比他们都多的多,就好像在打排球的同时还在进行一项其他运动。
对此枭谷衆人表示,我们也是一样的感觉,并且对当初将赤苇纳入队伍的教练表示感谢,感谢您当初无比正确的选择,枭谷不能没有赤苇,就好像稻荷崎不能没有北信介,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来更新了,昨天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人都累傻了,但在武汉吃到了正宗的椰子鸡,真幸福,昨天一连干了五碗椰子鸡汤。
鸥台战篇幅很长,因为这之后就和原著的剧情分割开来了,鸥台战的篇幅是为了铺垫后面的比赛和剧情,所以没法略写,有些读者囤了文结果点进来还没结束的,可能是因为标题真的很难看出来到哪里了,然后我想了个办法,囤文的读者如果看到这个作话,就关注后面的更新目录,看到【落地】就知道鸥台战已经打完了,可以点进来看了。
感谢我那不做饭但是却取了个章节名的亲友。
吊球
“别担心,还不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即使大家没有明显地气馁,但菅原还是用鼓掌吸引他们的注意,用轻松的表情面对大家。
事实上,菅原心中的压力也很大,在这关键时刻被派上场,这是教练对他的信任,三年级无论比赛的结果如何,在春高之后都会引退,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留有遗憾。
“菅原学长,我们没有很担心。”田中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在菅原学长没有上场之前,他确实是有些慌乱,但当这位深受他信赖与敬重的学长上场后,他就放松了许多。
“对呀对呀,菅原学长,你和影山刚刚交换位置好默契哦!”日向反而夸赞起两个人刚刚无声的默契,“就是歘歘歘*!一下子就换好了位置!”
“是吧!我也觉得我们刚刚超级默契的!”菅原拍了拍日向的脑袋,“但对方要发球了,我们先站好位置吧。”
“明明已经丢分了,还那麽冷静,不愧是三年级啊。”昼神可以看出对方心中的不安,但他隐藏的很好,至少他的队友们都没有看得出来。
对于乌野来说,菅原并不是一名强有力的得分点,也不是一个进攻性强的二传,他在场上更多的作用是串联起三个年级的队员,并且在影山需要帮助的时候补位。
当鸥台的球发来时,大地将球救起,与此同时影山托出一球。
此时,包括菅原在内,所有人进入到了进攻状态,就连刚刚救球的大地也在全力奔跑,乌野的全员进攻完全放弃了后防,正如在面对音驹时,乌养监督所说,对于乌野来说——进攻就是他们最好的防守。
为了阻拦鸥台进入二十分的脚步,大家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无论最终被选择的人是不是他,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去扣球,将这一分拿下来,将发球权拿下来,让菅原学长再在场上一秒钟,再在场上多一秒钟都好。
而菅原,他此刻也在用力地奔跑,虽然已经做过热身了,但他感觉自己的手还是冰凉的,在奔跑的时候,赛场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化作灼热的光,让他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窒息。
他好像无法呼吸,也看不见其他人,周围的场景变成黑暗,他在黑暗中拼尽全力地奔跑,而眼前突然传来一道白光,那是他看到的希望,于是他朝那道光跑过去,直到光芒冲破黑暗,他高高地跳起,扣球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判定的哨声和裁判的手臂指向乌野,乌野的应援观衆与准备区的队友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才感觉到手掌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于是他擡起手,在扣球的那一刻,他用尽了全力,手掌也因此红了一片。
他看着自己的手,直到大地与东峰两个人扑上来抱着他,他才呆呆地想到:啊,手不冷了,现在他的手是热的。
在那一刻影山的选择有很多,但他将球托给了菅原,这位他信任与信赖,为了虚无的上场机会,每天都在努力,从没有放弃过站上场的前辈。
“谢谢你,影山。”菅原朝影山伸出一拳。
影山愣了一下,但这次他不需要日向的提醒,虽然没有笑,大家可以感觉到他眼里的愉悦,以及柔和下来的表情,对于别人来说那是细微到无法观察的变化,但这些和影山朝夕相处的队友都能看得出来,他在逐步走进这支早已经接纳他的队伍。
他伸出拳头,与菅原相碰,“扣得漂亮,菅原学长。”
菅原的扣球将乌野与鸥台之间的差距又缩短了,在上场前,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二传手可以凭借扣球得分,但真正得分的那一刻,他却没有感到惊讶,因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为这一球,付出了一个夏天的努力,如果不能顺利得分,那实在是有点对不起自己曾经滴在体育馆木板上的汗水,也对不起陪他辛苦练习的队友们了。
“好!趁着这股劲,把比赛一举拿下吧!”菅原将与影山碰过的拳举起来,朝队友们笑着说道。
“是!”
“上来了一个麻烦的家伙呢。”诹访看得出来,作为三年级的前辈,乌野的2号眼里没有被后辈替掉正选的怨怼,相反他真诚地关怀每一个后辈,即使是那个看着与其他人关系不好的11号眼镜仔,在下场前也被他摸过头,毫无反抗的意思。
这是一个可以团结一整支队伍的人,比起他的得分能力,鸥台更忌惮他对乌野这支队伍士气的影响,要知道在比赛中,士气是最有可能直接影响比赛结局的重要因素。
“不过我们不会轻易认输的,对吧?”野泽站在他身旁,双手插腰说道:“想要一举拿下我们,还得问我们同不同意。”
乌野这一轮由日向发球,强力的跳发扣杀进场地内,星海奋力将球接起,接起这一球后,他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这家伙看着比自己矮一些,肌肉力量可完全不比他差,这发球可真带劲儿啊。
“诹访学长!”星海将这球一传到网前的同时,后退几步开始助跑,与此同时乌野的拦网也准备就绪,菅原清楚自己的身高会成为对手进攻的薄弱点,但为了能够堵住对方的一条路,在星海扣球的那一瞬间,他努力跳到最高点,只为和一旁的影山日向一起打出拦网的效果来。
至少不能让月岛在场下看的不安心。
“月岛今天比以往都要认真。”仁花看着月岛专心致志地盯着场上的比赛,就连手里紧握的塑料水瓶都有些变形,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场上的形势,有多在乎这支队伍。
“……”清水看了一眼月岛,又看了一眼衣角都被自己捏变形的仁花,无声地笑了笑,还说月岛呢,你自己也很认真啊,小仁花。
是的,每个人都很认真地对待场上的比赛,尤其是三年级,他们将每一场比赛都当做最后一场来打,为的就是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鸥台也是如此,为了三年级的学长们不留任何遗憾,为了向所有人展示他们这麽多年的练习结果,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地去得分,去扣球,就在这一来一回之间,比赛来到了尾声,与此同时鸥台手握局点。
在这之前,菅原主动示意将月岛换上场。
就这麽结束自己来之不易的上场机会,他甘心吗?他不甘心,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留在场上,多留一会,和东峰,和大地他们再多并肩作战一段时间。
但他知道,手握局点的鸥台会拼尽全力拿下这一局,而他的拦网会成为对手得分的机会,所以将乌野的拦网核心换上来,是他们最后可以挽回的机会。
“拜托你了,月岛。”在换人的一瞬间,菅原接过月岛手上写着2号的换人牌。
“辛苦了,菅原学长。”月岛知道为了能够让他多休息一会,菅原学长在场上拼命地奔跑,就连救球时不小心被球砸到,疼得面目扭曲也依旧在跌倒的下一秒狼狈地爬起来,迅速加入到队伍中。
他们走到现在,并没有那麽容易,所以不能在这里止步。
看着月岛走到自己的身边,影山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你对我说的话,我做到了。”
“啊,那可是多谢你了,王者。”月岛虽然说着影山不喜欢的外号,但却没有平时尾音上扬,也没有平时调侃他的感觉,相反还有些别扭。
在下场前,他确实和影山说了一句话——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让比赛结束。
他做到了,他在负责起二传这一重要位置的同时,还将拦网也一手包办,要知道影山对自己的手指可是养护有加,但星海每次将球扣在他手上想要造成打手出界时,影山也没有后退过一步。
“既然要谢的话,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影山也不像过去那麽容易生气了,或许是逐渐对‘王者’这个称呼开始免疫,有些时候月岛故意激他,他也假装没有听到,这还让日向感叹:影山终于长大了呢。
虽然下一秒就被影山回头精准握头。
鸥台发球,与此同时后场的西谷将这一球救起,大地与菅原就在场外,在菅原下场前一轮,大地就因为站位轮换被换了下去,自由人西谷进场,而这一局,乌野的拦网核心也回到了场上,这一举动也昭显着乌野的防御力量被大大加强。
可乌野并不是一支以防御著称的队伍,加强防御的同时,网前的日向与田中都已蓄势待发,当鸥台的球发出后,后场的影山迅速上到网前,其余的攻手也开始后退助跑,而西谷则是俯身将这一球接起,完美的一传给到网前。
“多谢了,西谷前辈。”影山看着这完美的一传,沉着冷静地迈出一步,随后乌野的第一节奏同时间多发位置差进攻也已就位,面对网前起跳的几名攻手,鸥台拦网不慌不乱,他们的眼神始终追逐着球。
当影山将球托给日向时,鸥台的拦网在一瞬间引擎啓动,迅速来到日向面前上跳拦截,而这球砸在白马的‘盘子’上向后场飞去,上林迅速退到场外将这球救起,远距离一传给到诹访。
越到关键时刻,他们就越冷静,因为只有冷静下来,他们才能够从容的思考,在排球比赛之中,思考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
对方选择空战高手出战,诹访也毫不犹豫地选择星海来回应这一球,因为他相信,在这关键时刻,星海会帮助他们拿下这一分,拿下这奇迹的一分。
因为他们的眼里,星海的存在就是奇迹与努力并存的结果。
当星海上跳时,他又一次瞄准了月岛的手指,是的,他还会使用打手出界,即使月岛有成功躲手的经验,但那又怎样?他不能因为对方进化了,就不再去使用这项武器,因噎废食不是他的作风。
月岛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当星海即将扣球的那一瞬间,他将手臂向后撤,而星海却在那一刻,仿佛灵光闪过,所有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变得缓慢起来,他看到了月岛的后撤。
来不及了——改成扣球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吧!
于是他轻推了一下球面,与此同时月岛的手后撤,将拦网让了出来,星海的球就那麽轻飘飘地落了地,全场哑然。
*日向当然是不懂这个字怎麽读的,他只是在发出象声词罢了
开始看黑蓝,蓝锁没有完结,所以没看,钻A画风不太对我的口味,可能过段时间才会开始看,最近刷到新网王,只能说xf越来越疯了。
一分
“这是什麽!星海光来!简直是神勇的小巨人!他居然在一局之后复刻了日向的反躲手!”解说有些破音,但那些发出惊呼的观衆已经不在乎了,他们为眼前这一奇迹的再现而疯狂鼓掌,为这场十分精彩,势均力敌的比赛献上他们诚挚的掌声。
第二局结束了,在星海的一记吊球之下。月岛好像做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没做。
回到场边时,他坐在长椅上,山口站在他的身旁,思考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开口道:“阿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影山打断了,“我也以为那会是一个拦网出界。”
月岛擡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不只是月岛,就连其他人也投来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神,影山有些不自然,别开脸嘟囔道:“你可别做出一副‘都怪我’或者是‘天塌了’的表情,会很奇怪。”
“……”月岛抿了抿唇,随后他突然笑道:“王者是在安慰我吗?”
“哈?”影山迅速扭过头,用不可置信与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又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你等一下上场的时候还在自责,然后拖累我。”
“王者对平民的要求果然很高呢。”月岛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随后又道:“我劝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搭档吧。”
“嗯?”影山扭过头去,恰好看到与对面的星海大眼瞪大眼的日向,这两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都快流出生理泪水了,但依旧不认输,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
“好了光来君,你都是高二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麽幼稚。”昼神将他拉回队伍里,开始听艾伦教练的指导。
在昼神拉回星海的同时,菅原也将日向整个人转个方向,顺便对昼神抱歉地笑了笑,对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回以一笑。
“翔阳,你眼泪都快出来,这都不眨眼,真厉害!”西谷凑到他的面前,观察他略微湿润的眼眶,认真说道,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你怎麽和对方比起瞪眼了?”菅原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扭过头就看到他在盯着我,那我只能盯回去。”面对大家疑惑的表情,他又说道:“总感觉眨眼睛就输了,所以一直强撑着!”
“啊,单细胞。”月岛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道。
经过影山与日向这麽一打岔,加上上一局菅原一直在场上鼓舞士气,乌野进入第三局的状态也并没有很低落,至少心态上他们坚信自己和鸥台的那些选手还是有的一拼的。
实际上乌野的实力确实不差,走到四分之一决赛,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靠的运气,或许在大家眼里,乌野唯一一次“走运”就是日向转学去了宫城,可殊不知,他的转学是源于前世,乌野种下的因,才结成了现在的果。
对于日向来说,乌野是他一切征程起航的摇篮,是他的乌托邦,是他可以寄托信任与精神的地方。
第三局正式开场,根据抽签结果,第三局开局由鸥台发球,乌野选择场地,他们选择了第一局的场地,为了不让第二局手热的鸥台借着场地的优势顺利进入状态。
“第一次的SIDE OUT*有多重要大家应该很清楚吧?”在上场前,乌养得知对手获得发球权后,将全员聚在一起对他们认真地说道:“一定要拿下这,不惜任何代价,拼尽全力!”
“是!”既然教练发话了,他们当然会用尽全力去完成教练的指示。
比赛正式开始,鸥台的诹访站上了发球区,他们采用S1站位开局*,哨声吹响后,诹访在几秒钟内将球抛出开始助跑。
当诹访的跳飘球袭来时,西谷熟练接起这一球,随后将它上传到网前,给到影山,这记一传十分精准,稳稳地给到影山上方,甚至不需要他费力去跑动。
“西谷的托球越来越稳了,给得真是漂亮啊!”夜久为西谷的表现喝彩,在西谷的一传下,影山不需要大幅度地跑动,不需要分心去关注跑位,影山也能够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托球上。
这很眼熟是吧?这恰恰是他们的老对手音驹的战术,不让宝贵的二传手多跑动一步是他们一传的职责,而西谷此刻正在场上履行着这一职责。
为了能够顺利拿下开局的第,影山在托球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他此刻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认为可以在这关键时刻一锤定音,拿下这记至关重要的的人,只有他——
“日向!”鸥台的拦网已经洞悉了他的目标,他们迅速赶到左翼,试图在日向的面前筑起一道拦网,可狂奔到网前的日向却在所有人认为他会起跳的同时,调转方向,向右侧狂奔而去,明明已经是第三局了,他的体力却象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他的速度依旧那麽快,象是掠过海鸥的飓风,而影山也向自己的面前托出这一记长传,当球离手的那一刻,日向已经到位,谁都无法用肉眼去估算出,在那一刻他的瞬时爆发速度究竟有多令人讶异。
“还好这个家伙先练习的排球,这要是被短跑挖走了,我们可就失去一个重要武器了。”云雀田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见他今天的收获不小。
日向用奔跑的速度将鸥台的拦网短暂地甩开了一秒,在排球比赛里,一秒钟可以决定很多事情,可以决定一场比赛的胜与负,也可以决定第究竟属于哪一方。
伴随着裁判的哨声,这结果也随着乌野的分数牌翻动而有了结果。
“日向翔阳!他用惊人的速度甩开了鸥台的拦网,即使对手已经用尽全力追上他,依旧被他用一记精彩的打手出界强势拿下!”
“两米的臂长真是夸张,明明速度上已经甩开了,他却在最后一刻强行将手伸到我的面前。”日向得分后没有明显的庆祝动作,反而回过头对一旁的月岛说道:“月岛,你能再多长几厘米吗?”
“就算再怎麽长,我也是没办法在今天长到两米的。”月岛为了节省力气,已经不想大声反驳日向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但不回上这一句,他又觉得不甘心。
所以这话的语气倒有点摆事实讲道理的感觉。
“是哦,那还是算了吧。”日向还是不希望月岛长得太高的,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被他俯视的感觉,尤其是在辅导他国文的时候,月岛眼里的鄙视都快溢出来了。
“哈?你还真的想过啊?”
拿下后,乌野全队的状态显得精神奕奕,教练的要求他们已经做到了,拿到了第一次的Side Out,还将发球权从鸥台手里抢了回来。
根据上场前安排的站位,拿回发球权后,乌野的站位进行轮转,影山从二号位来到一号位发球。
来自影山的强力跳发冲进鸥台的场地,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距今为止,影山在场上全勤,正因为他全程参与,所以他的发球也随着前面五局的比赛而逐渐稳定,在上场前,艾伦教练就特意提醒过,最后一局影山的跳发会变得更加稳定且威力十足。
他会将自己的发球变成乌野的得分武器,比如现在。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影山调整过角度的强力跳发向鸥台的自由人直冲过来时,上林就已经率先察觉到这一记跳发的威力,作为自由人,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后退,于是他上前一步,试图将这一球接起。
但这一球已经砸在了他的左臂上,向场外高高飞去,直到砸到墙壁再掉落下来。
乌野连得两分,怪人组合用他们的进攻与发球在开场为乌野打下了良好的开局优势。
“乌野的气势真是势不可挡啊!一点没有第二局失利的状态,就冲全员的素质状态来看,不愧是曾经的古豪!”
解说提到这里,大家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他们过去从来没有在意的事实,那就是——乌野也曾是全国大赛的一员,老牌的豪强,拥有久远的历史底蕴,所以他们走到现在靠的不是奇迹,也不是哪一个超高校级选手,而是依靠整支队伍。
他们的队员,场外的经理,指导老师与监督,靠的是这一群人的努力,他们从来不需要奇迹,他们只需要汗水铸就的进阶之路。
连续被对手拿下两分,还是在最终局,若是其他的队伍或许已经産生了心理上的动摇,可他们的对手是鸥台,这是一支会特意训练心态的队伍,所以即使乌野开局连得两分,鸥台也没有人心浮动。
他们坚信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能够拿下分数,赢得比赛。
影山的第二次发球袭来,精准度与力度不输第一次,上林也是在影山发球后,采用垫步的方式调整了位置,才将这一球勉强接起给到网前。
“接得漂亮,上林。”诹访很满意上林的表现,面对对方二传手的强力发球,他能够在第二球就成功一传,虽然位置有些偏,但也已经尽到了他最大的努力了。
上林传出这一球后,被球的威力所带倒,但很快他又迅速爬了起来,进入到补救状态。
也正是因为他做好了准备,才没让被月岛拦回鸥台的扣球成功落地,为他们争取到了重要的转机。
*SIDE OUT:泛指并未持有发球权的一方拿下分数
*S1站位开局:二传手从后排右翼位置开始比赛的站位模式
又到了我最讨厌的法语课时间。
分享一个和亲友的聊天:
我:在晋江的一群养猫的写手中,养狗的我好像个异端。
亲友:可是我们贴宝真的卡哇。
(我家小狗叫贴贴,又称贴宝,小笨,呆瓜,宝贝)
过了一会,我亲友问我:你可以训练贴贴用按钮说话吗?
我:买不起按钮。
亲友:买得起谷子却买不起给贴宝的按钮(谴责的眼神)(使出道德绑架大法)
我:就是因为买了太多谷子所以才买不起给贴宝的按钮(心虚)(反击)那你们家怪怪有吗!不说话了吧!(谴责的眼神)(倒打一耙)(怪怪是亲友家的猫)
亲友:怪怪听不懂人话,白搭。
我:被狗鄙视是我的宿命。
因为前两天打视频的时候耽误她看电视了,所以妈妈叫她跟我说拜拜的时候,贴贴汪都不汪一声,侧眼瞥了我一下,亲友:你家狗太人了。迟早给她送去上学,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伙伴
上林鱼跃过来,将野泽扣下却又被拦回的球救起,这一记球他用拳头挑高,诹访跑动位置托出一球,随后星海在空中扣下一记打手出界,将两支队伍的比分差距拉回。
虽然月岛有成功躲避借手的成功经历,但也有被反借手的时候,第二局是怎麽结束的,大家还没有忘记,而且月岛也不是每次都能够捕捉到对手行动的,所以星海扣下这一球时十分的坚定。
他从很早就清楚,扣球如果不坚定的话,球不会回应一个怯懦的人,所以即使有被躲开的可能性,他也要用自己的空战技巧去得分,去为他所在的队伍带来最后的荣耀。
乌野也感受到了以星海为首的,属于鸥台的战意,这几年的练习,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当熊熊的战火在9*18的赛场上燃起时,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只有一个想法:
来吧,来战斗吧,用我们所有的武器与底牌,打一场精彩的比赛。
重新获得发球权的鸥台将球发来时,西谷沉着将球接起,与此同时除了他之外,乌野进入全员进攻状态,比起没有自由人在场上的全员进攻,此刻他们还留有一个可以跟进防守的西谷。
“乌野的自由人选的站位实在是太精准了,他注意到了所有攻手的助跑路线并且将位置让了出来,还留下了给自己跟进扑救的路线。”宫侑看到这样优秀的自由人,便越来越向往职业的世界。
他早就决定要成为一名职业的二传手,成为国家队的一员,穿着所有运动员都想穿上的队服,去征服世界的赛场。
他看向一旁的兄弟,却有些落寞,我是这麽想的,那从小到大和我一直形影不离的你呢?
“西谷真厉害,居然能够把所有人的助跑路线都预测到。”夜久作为一名优秀的自由人,解读起西谷在场上的行为并不困难,甚至比起它位置更容易理解西谷此刻的想法,“看来我还需要更加努力一些,否则就会被别人追上。”
“真恐怖呢。”在场边观看比赛的研磨也在同一时间说道:“无论是夜久学长,还是因为ih预选赛决赛的突发事件,练就今天这一身本事的西谷,或者是其他不断进化的选手,都有着我没有的根性与决心,真是让人觉得恐怖,又十分的佩服。”
“哈?”一旁的木兔没有听懂研磨的意思,但他却异常坚定地说道:“研磨也有的。”
“嗯?什麽?”研磨擡起头反问。
“根性或者是决心之类的,研磨也是有的。”木兔自顾自地说着,“虽然我也不懂你的意思,但比赛会告诉我一切,在音驹与乌野的比赛里,研磨就表现得很有根性。”
“嗯呢,我也是这麽觉得的。”黑尾也探出脑袋笑着说道:“研磨早上也拼命奔跑了,这就很有根性!”
“嗯嗯!”
一旁的两个人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还朝他坚定地比了个大拇指,这让研磨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的心里,根性这种东西是很高层次的武器,属于精神法宝,而他自认自己还没有资格获取。
即使山本平时也常常说他就是钻牛角尖,本身已经拥有了根性,但他却不相信,可今天就连木兔前辈也这麽说,他开始回想自己今天在场上的表现。
那样拼命地奔跑就是有根性的提现吗?就像此刻在场上的翔阳一样?
此刻的日向并不知晓多年的好友正在经历着什麽,他只知道眼前这一球他一定要拿下,当他在空中挥臂扣下这一球时,鸥台的拦网也如影随形,可球却不见踪影。
日向与鸥台的拦网们同时向影山看去,而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将球托向反方向,由在左翼发起进攻的王牌将这一球顺利拿下。
“啊嘞?”日向有些呆滞,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心认为影山的球是托给自己的,可影山却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了日向的诱饵功能,将鸥台的拦网从网前骗走,让东峰学长可以顺利得分。
“这一球真是精彩啊。”云雀田鼓着掌笑着说道。
“噢!旭扣出的这一球超级帅的!”木兔看到东峰扣球时,那坚定有力的目光,就清楚他已经突破了自身的局限。
“是啊,东峰学长也是一个触摸到妖怪的世界的人。”赤苇应和着他的话,也十分羡慕在最后一年里还能够有脱胎换骨般变化的东峰学长。
赤苇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从小到大,无论是做什麽,他都没有奢望能够借此得到什麽好处,初中打排球时,得到了两个学校的应召指标,因为看了木兔学长的比赛,决心加入枭谷,成为木兔学长的二传手。
后来,他在枭谷这支队伍里找到了归属感,不只是和木兔学长,他想和枭谷的大家一起,再多打几场比赛,他的愿望成为了狢坂在比赛中可以利用的弱点,在那一刻,他多想成为影山那样的二传。
可现在,他谁也不想做,他是很羡慕那些进化了的妖怪们,但他也拥有枭谷的支持,那是其他人没有的。
影山这一球利用了日向诱饵的能力,将鸥台的拦网甩开,即使野泽迅速上前试图拦截,可惜——
“想要防住我们乌野的王牌,最起码要在他的面前竖起三道铁壁!”菅原在场下自信且骄傲地说道,虽然他们都清楚东峰这个家伙心态上的问题是一个大缺陷,但他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现在的东峰是最好的东峰,他已经拿出最佳的状态去迎接最后的挑战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只想尽全力打好他高中时期的最后几场比赛。
和他心目中最好的队友一起。
“影山,请给我多一些托球。”东峰看着眼前的影山,突然笑着说道,那一刻,影山从东峰学长身上感觉到一种情绪,那是一种名为‘轻松’的情绪,他感受到了他的‘轻松’,只见东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又坚定地看向网的对面,“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我已经没有可以害怕的时间了。”
“所以,请在我最后有限的时间里,多给我一些托球吧。”
“……”影山感觉得到他的变化,也为东峰学长能在这个时候放下负担而开心,但影山只是看着他认真说道:“给东峰学长的托球,是要根据场上的形势和学长当时的状态所决定的。”
“……”东峰愣了一下,随后开怀地笑了,“哈哈!不愧是你呀,影山。”
“不过我相信,学长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影山面无表情却又真诚。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认真呢!”田中揽着他的肩说道:“记得也要给我多托点球哦,我的超级斜线球都好久没有用过了。”
“田中,都说了不要在没有扣下球之前喊出自己要扣的球路,你不要又忘记这件事情哦!”一旁的缘下精准捕捉到田中的话,于是在场外冷不丁地提醒道。
“是!”田中立刻站直身体,汗流满面十分心虚的模样让一旁的仁花与清水都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看到队伍的气氛还算融洽,而且东峰又一次将比分优势拉开,大家也没有那麽紧张了。
“乌野的心态也不差嘛,这种情况在比赛的后半段还是很少见的。”宫侑看着场上还在聊天的乌野,直到他们这一局即将发球的月岛站上发球区。
“那个11号肯定又要发那种勉强得不行的球了。”角名现在看到乌野的十一号就有些不适,很明显还没有从昨天的比赛里脱离出来。
毕竟对手可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印象深刻啊。
正如角名所料,月岛讲究能够将球发过网就万事大吉,但也不是说他不在乎发球,他在私下里会和日向以及山口学习跳发与跳飘,但在他没有认为自己的发球可以在场上被拿出来使用时,他是不会冒险使用的。
而且现在还不是他们该冒险的时候,反而是擦网的球更适合现在的形式。
这也显现出一点——乌野的发球很难搞,跳发这方面有王牌,二传影山与接应日向,跳飘球有一个让稻荷崎王牌都感到苦恼的关键发球员,还有一个另辟蹊径喜欢发一些擦网球的副攻。
每次到接发环节时,鸥台都感觉有些心累,虽然他们的整体实力并不差,与乌野算得上是势均力敌,否则也没法战到第三局,但在接发这一项上,他们的白马就成了对手明晃晃的靶子。
你说乌野也有接发不好的选手?对方的11号确实接发能力并不强,可他就像昼神一样,专注于网前,想瞄准他去发球,也得问身旁的日向同不同意。
经过前两局的比赛,他们意识到,一个选手个人的强大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当他将自己的强大融入到队伍当中后,会变得更加难对付。
如果对手是日向一个人,他们也不用烦恼了,即使他是全国顶级的接应,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环节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可他有五个队友,所以当他去接球时,就会有人顶替进攻的位置,当他进攻时,也有人会帮他防守。
乌野在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中,逐渐从六个人融为一个人,他们变得越来越默契,有人进攻就有人防守,有人扑救就有人助跑,他们默契得象是在共享一个大脑。
而这一切是他们几个月以来,日日夜夜训练出来的结果,在全国的舞台上展示出属于乌野的排球,是他们的信念,这个信念贯穿了整支队伍,每个人都以这个目标去奋斗,所以他们逐渐理解队友,他们是最亲近的,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昨天晚上上完课之后突然头疼,结果就是一个字没写。
争球
乌野的状态越来越好,不只是他们的对手鸥台有这样的感觉,就连场外观战的几所学校都有同感,他们都是乌野曾经的对手,或是未来的对手。
“日向翔阳。”场边的桐生注视着场上的日向,低声地念出他的名字,随即而来的是一些久远的记忆,他在赛场上有那麽一刻,想到了初中时曾有过几面之缘的牛岛,他的强大与自信影响到了桐生。
在桐生的记忆里,日向也是个不亚于牛岛的存在,只是他登场时,桐生已经初三了,他们没有交过手,虽然在同一片赛场上共处过,但却没有交流的机会。
可那时候,不是只有星海在注视着他跳跃的背影,就连桐生,也被他那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来的能量所震慑到,他和牛岛是一类人,都是强大且自信的人,是桐生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这群臭乌鸦,打得那麽兴奋,搞得我都兴奋起来了呢。”木兔头微微低下,露出狞笑,金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熟悉的老对手开始一场精彩的比赛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下一场的对手会是犬伏东。”赤苇的表情沉重,此刻隔壁场地的比赛已经结束,种子队伍,东京的魁首,王者井闼山,因为正选二传手饭纲掌的崴脚受伤而淘汰,他们的对手犬伏东晋级。
“吶,春高真的有太多的意外了。”研磨看着饭纲掌脸上的不甘与泪水,这几天他已经见识过很多的意外,春高这片赛场上从来不缺少胜者,但更多的是那些遗憾而归的人。
佐久早看着计分板,沉默了许久,转身离开橘色的赛场,接下来这里还要进行另一场比赛,而他已经无法再往前一步了。
“残酷的春高,美好的春高,充满遗憾的春高。”黑尾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在我看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春高了。”
即使有意外,即使有胜败,只要在这片赛场上奋战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些人,那就是他心中最好的春高。
“噢噢!黑尾,你说话好深奥哦!”木兔一下又变得神气起来了,“我什麽时候才能说出这麽深奥的话,比如美好的枭谷,充满遗憾……啊不行不行,我们可是要拿冠军的,那应该用什麽词呢?唔让我想想……”
木兔单手托着下巴开始了他的思考,一旁的三人早已经司空见惯,默默地又把注意力转回场上,徒留木兔一个人一会仰头一会低头,陷入沉思。
“木兔那个家伙在干什麽啊,像个猫头鹰一样。”不远处的木叶看到这一画面,犀利地吐槽了一番。
“你居然在试图理解木兔?”猿杙震惊地说道。
“额……”木叶思考了一下他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不要试图理解木兔,会被他带进思考的怪圈。
月岛的发球不出所料,又是一个擦网球,万幸的是这一招虽然烦人,但鸥台的选手早已做好准备,在第一局时他的发球还能起到作用,但这已经是第三局了,想要靠擦网球打乱队伍的节奏,并没有他想的那麽简单。
网前的昼神将这一球轻松垫起,将一个高球给到诹访,于此同时星海倒退到底线处开始全力助跑,他跳到空中时,所有人看到他的身后好像突然长出了一双巨大的白色翅膀,他象是一只真正的海鸥,飞得是那麽高。
“助跑是人工的双翼。”缘下在场外无数次看到这样的跳跃,每当日向高高跳起时,他总觉得他的背后有一双黑色的翅膀,在带着他飞翔。
“啊,是啊,我们的日向也拥有这样一双翅膀。”菅原在这场比赛中,无论是在场外还是在场上,都亲眼看到过两个小巨人的飞跃。
星海将这一球扣在底线处,司线员举旗示意界内,这是一个精彩无比的底线球,解说的赞叹之声响彻整个场馆,随即而来的是鸥台应援队高呼星海的名字。
“光来君,干得漂亮。”昼神朝他笑着说道。
“啊,这才哪到哪呢。”星海用袖子擦掉落下来的汗水,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疲惫,他相信日向也是这样,但他们眼里的兴奋却骗不了人,这一刻,他们只想不顾一切地去战斗。
当鸥台的球发来时,轮转到后场的田中将这一球接起,可是一传到了网上,这是一个过网的球。
“危险!”菅原已经看到星海用尽全力跳到最高点,试图探头将这一球扣下。
就在下一秒,日向的身影如同攀梯一般出现在了空中,在田中学长的球托出去的那一刻,日向就察觉到了一传失误,他迅速做出判断,在瞬间倒退到三米线处,用最短的时间啓动跳跃的引擎。
他已经能够熟练运用短时间内跳到最高点这一能力,加上星海的助跑也不充足,所以当他跳到最高点时,两人的手同时碰到了球。
但日向的反应更灵敏一些,他迅速推动排球,用巧劲将它从星海的掌面上滚过,直到滚出星海的手掌,轻飘飘地擦着他的身体落地。
“嘶——”屏幕前的宫城选手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当初乌野与白鸟泽的春高决赛,他们也曾见过网上的画面,当时日向的对手可是牛岛。
现在他的对手是一名空战达人,但这次的结果依旧是他成为最后的赢家,这家伙的空战实力简直太恐怖了。
日向为了能够在网上获胜,曾经以一己之力挑战过全J国国家队副攻,以及自己在B国俱乐部的队友,从那些高大的选手身上练出来的能力,早已经成为他的武器,所以即使对手是高个子,还是空战达人,他都不曾畏惧。
正因为这些不断挑战的经历,所以才成就了现在的日向。
“日向翔阳!他用网上的这一分为乌野拉开了与鸥台的优势!”
落地后,星海看着脚边还在不断弹动的球,陷入了沉思,在触球的那一刻,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而日向却抓住了那一个机会,将这一球推到他们的场地当中。
是他反应比他快吗?不,星海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日向不断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在那一刻,他的身体会自动做出选择,那是大脑潜意识发出的指令,日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为了排球而锻炼的。
他让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成为武器。
“日向翔阳!简直是一台顶级的得分机器啊!”乌野街道的商店外摆放的电视正在播放着这场小巨人之战,解说激昂的声音也从电视里传出。
“虽然之前就听说日向打排球很厉害,可他也没有告诉我们他有这麽厉害啊!”日向的两个同班同学只是路过,却听到电视机里传来解说的声音,因为提到了乌野与日向的名字,他们下意识驻足,停在路边观看比赛。
看到他们穿着乌野的校服,里面的老板也就是看了一眼,笑了笑便转过身去整理柜台了。
“好厉害,居然能够跳得那麽高!”同学们只知道日向是从东京那种大城市转学过来的,虽然没有说过,但班里的女生在看时尚杂志时,还发现一些穿搭配件曾在日向身上出现过,一开始大家都羡慕他既有排球部正选的身份,又有看起来就不俗的出身,所以还不敢与他搭话。
后来大家在日常的相处中也感觉到日向是个特别随和的人,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友好,积极地与大家交好,同时还能够参加排球部那繁重的训练。
但知道他的名声是一回事,真正看到他的比赛又是另一回事了,之前乌野临时组建起来的应援队他们都没有参加,以至于第一次看同班同学的比赛竟然是在电视机上。
“日向的对手,另外一个小巨人,好像也很厉害。”虽然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下意识认为同班的日向实力更强,但事实上对手星海也并不弱,他们之间的空战绝对不是一边倒的形势,相反有来有回十分精彩。
以至于两个同学在大街上手舞足蹈,时不时为日向的精彩扣球而喝彩欢呼,又为星海的精彩表现下意识鼓掌却又尴尬地看了一眼对方,两人都有一种背叛日向的感觉。
总而言之这就是排球的魅力,无论你支持哪一方,都会为另外一方的表现而忍不住地欢呼。
欢呼之后的愧疚就体现在日向打完春高回归校园生活时,这两位同班同学殷勤地照顾了他好几天,包括但不限于帮他买面包,打水,记笔记等。
“原来排球这麽有意思啊,我都想回家去找几场排球比赛来看看了。”电视机里的比赛还在进行,而两个同学已经发散到比赛结束后想要做什麽了。
“一起看吧,等看完日向的比赛,我们还可以发消息问一下日向,有没有推荐的比赛。”另一个同学是一个说干就干的急性子,好友的提议也正好说在他的心头上,“也不知道日向打完比赛后还有没有力气回消息,虽然他平时精力十足的样子,但好像他早上也打了一场比赛诶。”
“那还是等他回来再问吧,我们先自己了解一下排球好了。”
同学们还是很贴心的,不会在日向最需要休息的时间去打扰他。
电视机里的比赛还在继续,日向在与星海之间的网上中胜出,当他落下时,他看到了星海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
这样很好,如果对手会因为失败而停滞不前,又怎麽配踏上世界之巅的赛场?他相信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颗顽强且求胜的心。
正如星海所说,他为了来到这里,已经赌上了一切。
漫画里这两个同学一个发型像五色,一个像金田一,古馆老师,你怎麽还在玩这种梗啊!之前还有一个像及川的小女孩(乌养监督家里学排球的小孩,是女孩子哦!好像排球极里还有写她的信息,她的哥哥好像也在打排球)
头疼两天了,究竟是在替谁疼,明明这段时间的休息也很充足。
诱饵
在走向发球区发球之前,田中在心中不断地祈祷不要下网,但当他正式站到位置上时,身后的姐姐用厚重有力的鼓点为他助威。
他来到这里,哪还有那麽多时间去担忧啊,要像个男人一样,去为队伍战斗才对。
当田中将这一记大力跳发发进鸥台的场地时,清水眼中透露出的复杂被仁花捕捉,而看台上冴子擦眼泪的动作也被明光与宇内发现。
“冴子是哭了吗?”明光摸到自己口袋里的纸巾,在想要不要递出去。
“别瞎说!我只是被风吹到眼睛了而已!”冴子才不会把自己因为看到弟弟扣球时的坚定表情,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可靠的男人,感动到想哭这种事说出来。
与此同时,新山女子学院正在进行着她们的战斗,女王队的主力队员们在王牌天内叶歌的带领下一路高歌猛进,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来到这里是为了来比赛的。
她是为了胜利而来的,所以无关胜利的东西,她都会在此刻忘却,因为她是新山学院的王牌,要带领大家去获得胜利。
田中将球发进鸥台场地后,迅速进入到队伍当中,月岛与影山在网前严阵以待,等待着进攻的选手来到他们的面前,乌野的拦网要面对的主要对手是一位两米巨人以及一个实力高超的空战高手,但他们依旧庆幸,幸好对手是他们。
因为他们都能看得出来,鸥台的拦网已经处于心理状态受影响的状态了,虽然他们有日常的心理状态训练,艾伦教练也常常提点他们,保持稳定的心理是胜负的关键,但依旧是那句话,只要是人就会有心理变化。
日向的能力有目共睹,兼具与实力的他在场上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可偏偏他是一名接应,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全勤是常态。
他的能力即使在第一局没有发挥作用,经过整整两局的铺垫,在第三局也会逐渐显现出来,日向满场的跑动不是在做无用功,相反他在两手抓,不仅利用自己的跑动得分,还在对方的心理上施压。
他为什麽突然跑动?是为了诱导我们?还是为了进攻?还是表面假装诱导,实际上是想要出其不意地进攻?
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心理多麽强大,也会産生这样的念头,一旦这个念头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就会在大脑里生根发芽,成为一个随着时间推移疯长的藤蔓。
所以即使第二局知道有可能会失败,日向也没有放弃过自己作为的存在去奔跑,他的奔跑不只是为了当时的得分,还有第三局的胜利。
“真是一个可怕的啊。”云雀田很清楚日向的作用,他也知道日向早就清楚这一点——除了得分之外,他还得有别的筹码,能确保他成为被选择能够留在场上的筹码。
这个筹码就是他的能力。
“到底经历了什麽,才能成长为现在这样一个小怪物,成熟得不象是个高中生。”猫又与乌养监督看到了鸥台拦网的动摇,就理解了日向前面两局那样大范围的奔跑究竟是在做什麽。
“小怪物,你说的也对。”乌养笑着说道:“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昼神无法忽视日向的存在,当野泽将诹访托起的球扣进乌野场地,又被乌野的王牌将这一球接起时,他就注意到了正在助跑的日向,他的每一次助跑都是拼尽全力,以至于他们总会下意识在心里想:这一次,会不会真的由他来主导这一球。
当昼神将视线不自觉挪到日向身上时,影山就知道他们前两局的布局没有白费,就算你是不动之昼神,也不可能如同千年的龟一般沉稳,完全一动不动吧?
当他的视线发生改变时,就是日向与影山成功的信号,排球是一个六人强才更强的运动,只有日向一个人进攻,即使能够拿下再多的分数,也没法打败拥有六个人的鸥台。
所以他们要做的是,用六个人打败六个人,当昼神注意到日向时,影山迅速将球托向中场,由王牌高高跳起扣下这一球,顺利得分。
“鸥台使用了本场的第一个技术暂停!”解说看了一眼记分牌,乌野现在的分数仍然处于领先阶段,第二局的失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严重的影响。
反而是鸥台受到了最强的影响。
“啊,之前只是听说最强的名号,没想到正式对上时,能有这麽大的威力。”昼神自嘲地笑了笑,“不愧是全国级别。”
“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就连我这个做教练的都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艾伦并没有指责他们,反而说起自己也受到了影响,这一句话让队友们都好受很多,随后他又道:“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的对手不是日向一个人,将他拦死并不代表可以把乌野拦死。”
“我们的目标不是拦死谁的扣球,而是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扣球,做好拦网,做好托球,做好一传。”艾伦将排球中最重要的几个环节点出来,这麽轻飘飘几句话,却是排球中最要也是最难做到的关键,“尽量保持平常的心态,不要受到对方的影响,不要忘记自己是为什麽来到这里,为了什麽去比赛。”
“我们的对手,从来不是日向一个人。”
艾伦看着重新走上场的选手们,表面上虽然没有显现,但内心的担忧也骗不了自己,他很清楚日向的水平已经超越了高中生的存在,用这样一个得分武器去充当,对于拦网的欺诈性可是很强的。
虽然他用一个暂停打断了现在的节奏对鸥台的持续影响,但是他不知道随着比赛的进行,这个暂停起到的效果能够保持多久。
日向当然知道鸥台的暂停是为了调整心态,不受的影响,但他在场上的作用可不是那麽简单,他并非刻意使用这项能力,这个能力是否使用的决定权也不是全权掌握在他身上的。
至少在托球这一环节,影山还是占据决定权的。
他只需要每一次起跳都做到最好,每一次挥下手都用尽全力,无论有没有球给他,他都要这麽去做。
只有这样,不故意将自己化为,他才能由内而外真正成为一名。
无意识的才能欺骗更加高明的拦网。
回到乌野的发球,鸥台迅速进入接发环节,星海将球接起后,开始倒退助跑,与他一同助跑的是两米巨人白马,他俩在网前的存在感都不低,可是乌野拦网平时的训练对象可是最强。
当他们同一时间上跳时,月岛不慌不忙地观察诹访的托球,在这关键时刻,鸥台的二传手会将球托给谁呢?
他不会轻易受到对方上网人数的影响,诹访也意识到无法欺骗乌野那个四眼11号,于是迅速将球托出,试图让星海将这一球干脆利落地解决掉,月岛不会那麽轻易让他的扣球过去,他迅速挪动步伐,与影山、田中学长一同上跳。
在月岛的指挥下,三个人如同一个人一般,上跳的时间与步伐一致,可惜的是拦网中也只有月岛现在能够预感到对方的打手,而且还不是百发百中,当田中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痛感时,球已经飞向场外了。
“星海光来!干脆利落的打手出界为鸥台拿下一分!”解说抓着话筒喊道:“这一球瞄准了乌野的最左侧田中龙之介的手指,看来星海选手是有意为之了!”
确实如此,比起影山与月岛两座防御双塔,田中的身高是个明显的弱项,他又没法跳出日向那样的高度,自然会被对方攻手当做突破点,就象是曾经还在场上的菅原一般。
可日向已经负责起了接发与进攻,还要兼具,也只有在月岛下场时,和轮换到网前时他会参与拦网,其他时间就连乌养教练都觉得,再让他负责拦网简直是太不把日向当人用了,所以这种时候只能由前排的田中盯上。
“田中,你还好吗?”东峰看着田中捂着手,担忧地问道。
就连扣下这一球的星海也在网的对面露出关心的神情,在比赛时使用打手出界是他的策略,这也是无可指摘的,但如果造成对手受伤,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没事,就是有点疼,等一下就好了。”田中还露出一个笑容对一旁的月岛说:“你还真能忍啊,平时被日向扣的时候,一点疼都不喊,我还以为没有感觉呢。”
“我都已经习惯了,田中学长,你真的不需要让缘下学长帮你绑一下绑带吗?”月岛举起自己被绑在一起的手指示意道:“还挺有用的,而且缘下学长扎绷带的技术也很不错。”
一旁的缘下已经举起医药箱,示意自己时刻准备就绪,而旁边的成田也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随时可以上场替他。
“啊,那倒不必了,绑住手指会对我的扣球手感造成影响,”田中默默地拒绝了,他站回自己位置时,还对星海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看到对方是真的没有因为自己的扣球受伤,星海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队友的发球。
昼神的飘球发来,日向在后场上手将这一球接起,优质的一传给到网前,影山擡起头伸出手,没有人能够在他正式托球前预判他的选择。
乌野全员进入到第一节奏同时间多发位置差进攻,就连打到第六局,隐约有些体力不支的月岛都在全速地奔跑,影山回忆平时月岛体力降低后的跳高,将托球的高低放低,月岛跳起时倏然发现这球居然调整了高度,主动适应他现在的打点。
但他已经来不及惊讶,身体支配着他的动作,他下意识将球轻推出去,这一球轻松越过鸥台的拦网,顺利得分。
一米九的月岛即使跳得再低,也是可以和同等级的昼神一较高下的,这一球他便是从昼神头上推过去的,当他挥下手时,就连昼神也以为这是个扣球,却没想到居然是一记轻飘飘的吊球。
“又是这一招!”计算机屏幕前的矢巾怒锤桌子,表示乌野这个副攻实在是太讨厌了。
从星期二开始头疼,到今天头和大姨妈一起疼,我亲友问我如果这个时候吃止痛药,会先治哪个,好问题,我正在实验。
昨天晚上头疼的时候,亲友叫我去检查一下,我因为做过核磁共振不太喜欢那种感觉,强烈拒绝,但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以前从楼上摔下去过,后来做核磁共振发现脑子里有一个血肿,位置在两个神经中间,所以当时没做手术。
然后昨天晚上我对亲友说:不会是那个倒霉血肿出问题了吧,怎麽说这麽久也应该消掉了吧,我不想剃头做手术啊。
亲友:没事,我会给你买好看的假发的,给你买研磨的布丁头。
可耻地心动了。
旋转
“现在卑鄙的不止是拦网了。”虽然是己方得分,但看网的对面,就连那个上场开始就一直笑眯眯的昼神表情都有一瞬间裂开,大地有些担心,比赛结束后出了东京体育馆,月岛不会被套头打一顿吧。
“真想把那个11号套头打一顿啊!”与此同时,稻荷崎看台上,宫双子同时喊道,一旁的北撇来一个“队长is watching you”的表情,兄弟俩又同时将手放在膝盖上装乖巧,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们说的。
“阿月这家伙真是不赖啊。”场边的黑尾一脸狰狞,但说出来的话却与表情完全不符。
“小黑,你这个表情好像不是在夸月岛。”研磨的金瞳眯起,象是餍足的猫咪,他对月岛刚刚的表现十分欣赏,这种出其不意的吊球省力还有效,最主要的是可以直击对手的心理防线。
如果一局里多吊几次,对手即便是有铁打的心理防线也会逐渐崩溃的,研磨很欣赏这种省力又有效的方法。
“你看错了,我当然是在夸他。”黑尾总不能把自己刚刚代入了鸥台的拦网,但突然想到得分的是乌野,临时改口,使得自己象是个精神分裂这种事情说出来吧。
“Don't mind,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诹访拍了拍手,朝看过来的队友们喊道:“记住现在的感觉,然后反击回去,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标是什麽。”
“不愧是队长啊。”日向看着诹访正在用自己的声音去提醒队友,安慰和提醒大家不要动摇自己的心理防线,虽然是对手,但他依旧对这位三年级前辈充满敬意。
在他两世的排球生涯中,从没有过一次领袖的经验,他不擅长去领导队员,其实在队伍陷入困局时,他往往会变得语塞,那个时候他的大脑都被各种各样的想法所占据:
该怎麽做才可以带着大家突破现在的局面?我该做些什麽才能挽回队伍的士气?如果能够再多的一点分数是不是就可以改变现在队伍内的气氛?
每到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往往都是肩袖上戴着队长袖标的队伍领导,他们用最简洁也是最肯定的语气告诉每一个队员:球还没有落地,我们还没有输。
即使乌野现在暂时领先,但对方的精神支柱还没有倒下,日向敬佩这样的选手,所以他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之中拼尽全力,就好像过去的任何一场比赛一样,不留任何遗憾地去挑战,去进攻。
只是日向不知道,在队伍陷入困境时,他的奔跑就能够给队友带来希望。
轮到乌野发球,日向站上发球区,这一次鸥台迎来的不再是日向的强有力发球,而是他曾经在县内代表赛中迎战青城时使用过的天花板发球,又称下手发球。
“姬川!日向选手正在使用下手发球诶!”椿原在第一天就输了比赛,游魂似得坐上回程的大巴时才想起来第二天有乌野与稻荷崎的比赛,于是一群人在大巴车上拿手机看直播,第三天更是聚集到学校的计算机室内观看。
看到日向的下手发球时,姬川眼里充满了崇拜,虽然同是高一选手,比起从初中起就已经崭露头角的日向选手,他的实力压根不够看,两人不象是一个级别的高一生,在过去,他安慰自己,虽然他不能像日向选手那样做到样样都好,但至少他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可当他看到日向选手的天花板发球,看到他熟练地甩沙动作时,姬川想起了曾经在《月刊排球》上看到的关于日向选手的采访,原来他说从初中起就有去B国练习沙排这种事情居然是真的,比起惊讶于日向选手家庭对他的支持,姬川更讶异于他在初中时就能为排球付出这麽多的勇气。
现在的他,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同龄选手,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嫉妒之心,因为日向付出了他无法想法也无法做到的努力,当你和一个强大的人有如同天堑一般的差距时,嫉妒将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崇拜与敬重。
“果然只有每年都去练习沙排才能有这样的习惯。”姬川看着大家不解的眼神解释道:“他每次发球前都会有一个甩球的小动作,那是为了甩掉沙子,一般只有沙排运动员才会有这样的动作习惯,如果不是打了很久的沙排,他是无法养成这种下意识的习惯的。”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接应,能以一米六的身高踩着这麽多高个子成为公认的第一人,日向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椿原其他队员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为椿原第二年又在春高折戟而感到难过。
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对手实在是太强,他的强大不止展现在他的实力上,还展现在他为学习排球,练习排球的决心上。
他们所有人都自认没有日向的魄力,甚至还在输给日向后对他産生了敬佩之情。
“虽然我也很佩服日向的勇气,但是我现在一想到他与影山的怪人速攻,就还是会下意识感到害怕,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做噩梦了!”寺泊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
从队友的表情可以看出,昨天晚上做噩梦的不止他一个人。
与此同时痛苦的还有将头擡起来追逐着日向的发球,却被天花板炽热的灯光袭击的鸥台选手们。
“天花板发球!春高比赛至今,我们从没有见过他使用过天花板发球,日向选手究竟掌握了多少种发球技巧,真是让我们好奇呢!”
“啊,越来越嫉妒飞雄君了!”宫侑抱着脑袋很没有形象的喊道:“为什麽他能够得到那麽好的搭档!”
“侑,你是对我有什麽意见吗?”阿兰表示自己很受伤。
“不!阿兰君!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宫侑不知道怎麽解释,最终只好破罐破摔,“翔阳那样的攻手,和他搭档过一次之后我就忘不掉了。”
“别说搭档过,就是交过一次手,都很难忘记吧。”一旁的强罗好心解围,“我们虽然一起合宿了一个暑假,但从没有见过他使用过天花板发球,生川的每一个队员都掌握着至少一种发球方式,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在室内排球中使用天花板发球了。”
这也是当初椿原的关键发球员发出天花板发球时,解说与观衆都有被震惊的原因。
这也代表了鸥台的选手对这一记发球没有任何准备,但星海知道这一球可以通过上手接球接起,正当他将手举起,想要用伸出的十指将球接起时,球却在接触到指腹的同时向一旁出去,星海猝不及防,球倏然落地。
“这球——”一旁的野泽看得清清楚楚,球在下落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球身上被施加了。”
正是因为球身上被日向施加了,所以星海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一球接起。
“居然在第三局还保留这样的底牌,看来是打算给我们的心理防线再来一记猛攻啊。”昼神看向乌野的后场,与此同时日向接过被传回来的球,又一次站上了发球区。
第二次下手发球袭来时,星海强忍着白炽灯光带来的不适,再一次上手接球,这一球倒是顺利将球传了出去,但一传没有到位,诹访迅速调整站位将球托出,这球传得仓惶,托得也并不到位,当白马将球扣下时,月岛抓住机会一举将这球拿下。
“鸥台的教练使用本场最后一次暂停。”解说无奈地说道:“虽然双方的分差还不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但日向选手现在的劲头已经带动了队友的情绪,这可是很可怕的。”
虽然日向并不会用过多的语言鼓励队友,但正如月岛心中所想的那样,看到日向在场上拼命奔跑,总感觉得做些什麽,否则就会被他甩下。
他是可以调节队友情绪的存在,这样的选手放在任何一支队伍里都是最重要的。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艾伦看到自己的队员们,笑着说道:“第二次就能把那个连我都有些吓到的天花板发球接起来,真不愧是王牌星海。”
“一传并没有到位。”星海十分郁闷,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无论是在扣球还是在传球当中,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放心,那样的发球不会再有了。”艾伦教练看向乌野的场地,在发球之中起到重要作用,为乌野连得两分的日向此刻正在挨训,“那样的发球对手腕的要求是很高的,乌野的监督不会放任他继续任性地使用那样对身体有损害的发球。”
“而且日向也清楚这一点,他会在这个时候使用天花板发球,其实是为了攻破你们的心理防线,而不是给自己的身体带来负担。”艾伦教练看得出来,日向是一个很拼命,却很爱惜自己身体的选手,看似十分矛盾,但结合他的情况来看,也可以理解教练对他的印象。
只有保持好的身体,才能够把握每一次机会,只有拼命去得分,才能够继续在场上留下来。说到这里大家也明白了艾伦教练的意思,同时感叹对方不愧是身经百战,初中起就已经成名的超高校级别选手,底牌又多又有效,还能在关键时刻想出针对对方心理防线的招数。
“他比任何人都爱护自己的身体,所以不用乌野的教练说,他也不会勉强使用那样的发球。”星海平时也很注重身体的保养,但在比赛时,他也会因为场上的形势而变得有些‘激进’,毕竟谁还不是个热血少年了。
但日向不一样,比起热血,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界限,关于身体健康的界限,那是日向给自己规定的,不能跨越的雷池,两次式下手发球是他的极限,即使教练不叫暂停,他也会将第三次发球改回强力跳发。
当双方回到场上时,日向的第三次发球果然改回了对手腕负担更小的大力跳发。
“圣臣,你怎麽了?”古森看着队友们扶着扭伤的饭纲掌前辈到医务室,再折返回来寻找佐久早时,恰好看到他站在场边,观看乌野与鸥台的比赛。
“我在想,能不能向日向请教那个发球。”在跳发上施加‘’可以带来出乎意料的结果,同理,将与天花板的灯光结合在一起,更是达到1+1大于2的效果。
“我们和他是对手吧?”古森反问道。
“但我觉得,他会教我。”佐久早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他们只在Youth里面合作过几次,但佐久早觉得,他们早就合作过无数次了,即使他没有这段记忆。
快结束了,大家周末快乐啊。
有评论说宫侑不叫alan前辈,我去重新听了一下V联盟x排球少年的赛间应援,宫侑其实是喊的阿兰君,所以修了一下。
修了一下椿原讨论日向沙排那段,我当时写的时候出了bug,忘记了前文采访剧情的设定,感谢替我找出bug的读者。
希望
虽然转回跳发之后,日向的发球威力依旧不减,但星海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改为跳发而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很快就进入状态将这一球接起,并且打响了反攻的号角。
鸥台的反攻来得又急又猛,如果不是乌野已经进入状态,怕是要连丢好几分才能反应过来,虽然没有连续丢分,但至少不像刚刚那样一直占据上风,毕竟对手可是IH的八强,稍有不慎就会跌个大跟头。
“乌野的防守好强!”木兔瞪大了眼睛,看着西谷连续将对方的三次扣球接起,虽然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余两次扣球都是没有充足准备的补救扣球,但西谷能将对手临时扣下的球救起来,也足以证明乌野守护神的实力了。
这一场精彩的拉锯战因为乌野自由人神勇的表现,使得观衆的情绪达到顶峰,有些心脏不好的观衆只好依依不舍地捂着胸口去外面冷静一下,其中就有昨天观看过乌野与稻荷崎之战的那位大叔,和他那一脸愁容的儿子。
“西谷简直无敌了。”黑尾站在木兔的身旁,虽然精彩的接球音驹自然是不会少,但像西谷这样连续接起来自对方三名攻手的扣球,在地上摸爬滚打几乎连站直的时机都没有的接球,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到。
“乌野的自由人也是很了不起的家伙啊!”云雀田虽然夸赞西谷,但对今年youth邀请的自由人也十分满意,一开始没有向乌野的西谷发出邀请,一是因为乌野已经有一对组合已经在名单当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比起同等级的自由人,古森和夜久比西谷多一些对职业的向往。
这并不代表他否认西谷的实力,相反他对这位乌野的守护神还是十分看好的,自从IH预选赛的失利之后,他成长了很多。
将三次扣球接起,当西谷单膝跪在地上,直起上半身,看着王牌用尽全力扣下一球得分时,西谷朝第一时间向朝他回头看过来的旭学长竖起了大拇指,他喘着粗气,头发上的汗水不断地滴落,但他却勾起嘴角,双眼点缀着光,是那麽的神气。
“我说过,会守护好你们的后背的。”西谷笑着说道。
“虽然是对手,被接起扣球也真的很不爽,但是……”星海看着那单膝跪在地上却骄傲无比的自由人说道:“真的有被乌野的自由人帅到。”
“嗯嗯。”一旁的昼神点头表示赞同。
“喂!你们两个……可恶,真的很帅!”白马本想违背本心,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于是鸥台网前站着的三个人,同时向西谷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诡异的画面,就算是一旁看比赛的黑尾和研磨都有些难以理解。
“噢。”西谷扭过头发现鸥台的成员朝他露出类似崇拜的表情,朝他们笑了笑,此刻的西谷正如他身上所拥有的标签一样,是一个强大且自由的人,他的笑容不仅感染了队友,还使得对手也在这一刻感到无比的钦佩与兴奋。
象是惊涛拍打着山崖,汹涌的大海撞击着礁石,海鸥盘旋在天空之中,它们俯视着强大的捕猎者。
能和这样的强者对决,真是太好了,无论是鸥台还是乌野,都是这样想的,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兴奋起来,并不是只有一支队伍会这样。
“西谷夕!乌野的自由人!连续三次接下对手扣球,真是个集强大与于一身的男人啊!”包括解说在内,所有人都为西谷的表现而疯狂着。
“简直是大出风头啊!西谷!”木兔身体前倾,他的金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此刻,超级王牌的压迫感显露无疑。
“啊,应该说是——”黑尾也向场地内看去,掷地有声道:“大出风头的不只是西谷,是这群乌鸦!”
此刻场上的比分已经来到15:13,鸥台进入状态后凭借着拦网与进攻将比分差距拉回,可从此刻场上的形势来看,无论是观衆的应援,还是选手的状态,还是乌野占据上风。
“加油加油,星海!冲啊冲啊,星海!”但鸥台没有放弃,他们的应援队也没有放弃,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们的目光全都凝聚在场上那看着矮小,却十分高大可靠的背影身上。
那是属于王牌的背影,只要看到他的背影,大家就会安心下来。
赤苇擡起头,看向身旁的木兔——这是他们枭谷的王牌,每当遇到危难时刻时,他们就会擡起头,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可以鼓舞每一个队员,给予他们继续拼搏的勇气。
此刻的星海当然知道,他身上被寄托着逆转战局的重任,在这一刻,身后的应援之声逐渐消失在耳边,他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在他的胸腔之下振动着,仿佛要突破青色血管束缚,破血肉而出,那种感觉让他逐渐变得兴奋。
星海沉重的表情逐渐被笑容所替代,被那麽多人寄托,要说完全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但肩负重压的那一刻,星海清楚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既然寄予重托,那就要拼尽一切去逆转战局,成为这个场上最帅的人。
他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流了无数的汗水,怎麽会轻易在这里倒下。
“不妙啊。”日向看着网对面的星海突然说道。
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日向可以从星海身上散发出来的决心中感觉得到,接下来的比赛,他们将会打得无比艰难,因为对手的战意已经彻底燃烧。
“啊,是很不妙啊。”影山却笑了,他狞笑着看向日向,眼里同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那不是更好吗?”
“是啊——”日向俯下身体,双眸隐于阴影当中,但对手却能够捕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他象是蓄势待发的乌鸦,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一击必中的那一刻,“这种局面的出现,真是太好了。”
来吧,用尽全力地进攻,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还有什麽本事,通往中央赛场的门票,最终究竟会属于谁,就看这一次激烈地角逐了。
乌野重新发球,来自影山的大力跳发,裹挟着他倾注的全部力量,划破长空,撕裂氧气,冲进鸥台的后场。
上林向左侧迈出一步并放低身体,与此同时不急不慢地伸出双臂,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形,即使手上承受了巨大的力量,他依旧不愿意倒下,直到将球顺利托出,上林卸掉脚上的力气,绷紧的肌肉也有了片刻的放松。
他向后仰倒,身体刚刚沾上地板,他甚至来不及喘息,便又迅速爬了起来,进入到补救当中。
乌野的自由人很强,早在一开始他就清楚这一点,能够将牛若那种扣杀接起来的自由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但他来到这里,不是因为他是鸥台的选手,而是因为鸥台有他这一位选手。
即使没有乌野自由人那麽强悍的实力,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之辈。
“已经足够好了。”黑尾看到上林坚定的侧脸,接球时眼神之中的坚毅,这让他想起了早上与乌野比赛时,夜久的表情,他的话很突兀,但在场的三个人却不知为什麽,沉默不语,象是理解了什麽,只听黑尾又道:“无论有没有来到全国,只要在比赛中拼尽全力,就已经足够好了。”
无论是青城,户美,生川,森然还是白鸟泽,即使他们没有来到全国的舞台,但至少在扣下每一球,接起每一球时,他们都抱着坚定的信念,那就足够了。
“不是只有来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才能够成为主角。”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就好像此刻的上林一样,他将这个强力的发球接起,就已经证明他做到了,成为主角的唯一要求——坚定。
只有坚定地接起每一个球,才有将它传出去的勇气,即使现在落后,那又如何?我不会因为落后而害怕,我只为因为胜利而战栗。
如果说上林在一传中传达的信念谁会最直观地感觉到,那一定是这三年来,无数次托起他的一传的诹访。
“干得漂亮,上林。”诹访托起这一球的同时,为自己这位熟悉的老搭档而开心,也为自己而开心,在这关键的时刻,幸好是你为我托出这关键的一传,“星海!”
接收到二传的邀约,王牌应邀而来,当他腾空而起时,鸥台的成员,无论是在场内亦或者场外,都用期盼的目光去追随着他的身影,那是他们鸥台的王牌。
是曾经带领他们从刀山火海之中闯出来,始终走在最前方,带着他们攀登高峰的王牌。
他是鸥台寄托所有的小巨人——星海光来!
“上吧,我们的小巨人,我们的王牌。”艾伦教练曾见证星海的无数次飞跃,初中三年的积累,成为他此刻跳跃的阶梯。
坚硬的地板,让无数的小巨人在它之上,毫无顾忌地起跳。
“好高!”宇内探出身体,看着星海在空中屏息,他的面颊因为闭气微微鼓起,他的动作是那麽的标准,蕴含着无限的力量,此刻的星海是另一种强大的代名词。
他的存在代表着对命运,对默认规则的抗争。
在空中,他瞄准地上的日向,当星海超手乌野的拦网扣下这一球时,日向伸出手去接,这一倾注星海全部力量的扣球将他的双臂震麻。
即使是这样,日向也没有办法将这一球接起,这倾注了鸥台所有人的,来自王牌的扣球,将场上的比分改写——15:14,乌野暂时领先。
“乌野高中申请比赛暂停。”
解说还没有从刚刚那一记势如破竹的扣杀中回过神来,裁判已经吹响了暂停的哨声,乌野的教练站在场边,面色凝重。
“接下来的比赛,会很难打。”乌养看着每一个人,认真地说道:“这一点,你们早就清楚了,对吧?”
下一章完结鸥台战。
落地
“鸥台的攻势真的很猛啊。”黑尾看着电子记分板上不断跳跃的数字,感叹幸好全国大赛用的不是翻页积分,否则他都为负责翻页的工作人员的手臂健康而担忧。
毕竟此刻场上的比分实在是变化得太快了,再也看不到前几局时不时会出现的那种,让人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的拉锯战,而是一击必中,攻势一次比一次快的速攻。
“乌野的节奏也很快啊,感觉阿月都要喘不过来气了。”木兔震惊地都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了,只好抓住一旁的赤苇。
场上的节奏从星海扣下那一球开始就变得越来越快,不仅仅是鸥台,就连乌野的进攻也开始讲究速度,每个人都象是疯了一般,扣球用尽全力,拦网也追求一击必中,就好像已经放开了所有体力去打剩下的半局。
确实如此,乌野与鸥台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毕竟这是魔鬼第三天,大家的体力在早上的比赛都有所消耗,尤其是乌野,他们经历了冗长的拉锯战,体力平均值低于鸥台,但因为第三局开局形势良好,于是刚刚的那次暂停后,乌养决定冒险一试。
借着一分的优势,将比赛的节奏拉快,燃烧自己体力的同时消耗对方的体力。
这看起来象是个亏本买卖,所以一开始乌养才会用“冒险”来形容这一策略,这一策略十分简单,采用以日向的速攻为主,穿插其他队员的进攻,来达到加快比赛节奏的目的。
因为日向的体力异于常人,所以他们才有使用这一策略的机会。
而从如今的比赛进程来看,乌养的策略起效了,日向的速度变快之后,鸥台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尤其是他们的小巨人,本身就抱有与日向在这场比赛上一决高下的星海,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与日向开展了精彩的空战,他们在对方的禁区中狂轰滥炸,配合其他队员的进攻,双双将分数拉入二十分大关。
此刻场上的比分23:23,出现了同分的状况。
“乌野的教练准备使用本场的最后一次暂停机会了。”
这一次暂停让很多因为节奏加快,变得兴奋的观衆都觉得有些突然,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种时候应该一鼓作气,直至比赛的结束。
但乌野的监督却打断了节奏。
“拿下发球权,这是我对你们唯一,也是绝对的要求。”暂停是乌养早有预谋的,在双方都适应了快节奏的比赛时,将比赛暂停,会使得鸥台的选手迷失在节奏的旋涡当中。
当然对乌野的选手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只是他们平时训练同时间多发位置差进攻时,会特意调整节奏,刚刚乌野的大部分选手处于第一节奏进攻模式,而日向比他们更快,属于负节奏进攻,所以才会导致整场比赛的节奏在别人看来十分混乱。
从‘节奏’上下功夫依旧是为了打乱鸥台拦网那坚固的心理防线,然后在这一关键时刻,给予他们最后一击的,是乌野隐藏起来的矛——关键发球员,山口忠。
暂停的时间很短,但乌野此刻已经有了新的目标,重新回到场上时,刚刚将比分追平的鸥台将球发来,依旧是诹访的跳飘发球,西谷将这一球顺利接起,一传给到网前,当球发出时,日向开始倒退。
球被托出的那一瞬间,日向横向起跳,鸥台的拦网如影随形。
“不对!”在身体感到僵硬的那一刻,屏幕前的二口意识到这是乌野的陷阱,一旁的青根面露恐惧,因为在这一刻,他也以为这一球会交给日向去处理。
在这关键时刻,影山没有将球托给日向,而是由乌野的王牌从后排发起进攻,这个时候再跟进拦网已经来不及了,昼神意识到自己被诱饵所欺骗,这关键的一分最终还是被乌野拿到手。
“干得漂亮!”乌养在场边握拳大喊,脸上显露出兴奋的表情,之前长达十几球的来回进攻大多数由日向去主导,加上怪人组合声名远扬,所以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认为,在这紧要关头,影山会将球托给他最信任的人——日向。
但影山,这位天才二传手,在此时场上多数人人心浮动时,抓住鸥台拦网的心理,将这一球托给王牌,最终顺利拿下这一分。
“乌野高中手握赛点!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鸥台该怎麽去应对此刻的危机呢!”
“乌野高中宣布换人!”
乌养站在目光坚毅的山口身后,伸出手去,将这身材薄弱的少年向前一推,他的手上握着写有队长号数的换人牌。
“在这关键时刻,只有关键发球员才能够改变场上的形势。”乌养对被他寄予重任的山口坚定地说道:“去终结这场比赛,用你最尖锐的武器。”
“是!”
“加油。”大地在与他擦肩而过时低声说道。
在最后关头被派上场,这往往是关键发球员面对的局面,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上场机会,比起其他的正选队员,山口上场的机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想起比赛开始前,日向曾经说过,他想让父母亲眼见证他的夺冠,在这片橙色的赛场上。
站到发球区时,山口没有任何恐惧,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让日向如愿。
人人都说你是抛弃了冠军来到了乌野,那麽我们要用自己的实力,让你再一次登上冠军的宝座。
抱着这样的信念,乌野的矛朝天空中翺翔的海鸥亮出他最锋利的尖刃,来自关键发球员的跳飘,目标是对方的两米巨人——目的:让巨人也跪倒在这诡谲的跳飘球之下。
白马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球,他的眼睛快速扫视身旁的队友,星海轮转到了前排,后排的他身旁没有自由人的存在,这是乌野得分的关键时刻。
自知接发是薄弱点,心中对接球有恐惧之心的白马下意识后退,此刻场外的上林学长却朝他喊道:“白马!举起你的手!不准后退!”
那样撕心裂肺的吼叫,给予了白马坚定的勇气,他高举双手,而面前飘动的球却突然下坠,他下意识往前一扑——不行,这一球,不能就这麽!
他几乎是双膝与双肘同时磕在地上,就连观战的人也感到锥心的疼,可那一球却被他用如此艰难的姿势传了出去。
“干得漂亮!”星海倒退助跑,与此同时他向身旁为了接起这一球而跪倒在地的白马献上最诚挚的称赞,“接下来,就是我的战斗了!”
这一球被艰难传出后,鸥台队内的阵容被打乱,即使诹访迅速调整站位,但他依旧只能使用下手将球垫起,尽量给星海一个可以发挥的高球。
这是极限了。
如果乌野不能在这一球顺利拿下,那之前的一切布局将会灰飞烟灭。
“双人拦网!不!三人!”赤苇看着场上正在狂奔的日向,他填补上了拦网的最后一块碎片,三座由乌野组建起来的高塔宛如伊达的铁壁,矗立在星海的面前。
星海在空中瞄准了日向的手指,日向的跳高弥补了身高的缺陷,使得乌野的三处拦网位于同一高度,在这一刻,星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一球,扣在日向的手上!
他的金瞳中倒映着日向的手指,倾尽全力的扣球也将耗尽他最后的体力,这是一场豪赌,无论是乌野还是鸥台,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最后的审判。
当那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的球以全垒打的形势直冲场外时,所有人哑然无声——而高空中落下的日向却低下了头,将他的双眼藏在阴影当中。
“日向翔阳——”解说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随后象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抓着话筒站了起来,用全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大喊道:“在这关键时刻!日向翔阳躲开了星海选手的借手!多麽恐怖的动态天赋!”
伴随着日向与星海的,裁判的哨声,球的弹动,电子记分板上数字的改变,这场精彩无比的小巨人之战——落幕了。
“啊啊啊啊啊!”大街上,两个穿着乌野校服的少年相拥着,尖叫着,蹦跳着,即使路人用惊恐的目光看向他们,他们也难以掩藏心中那兴奋的感觉,其中一个男生指着电视机里的日向对路过的大人喊道:“看到了吗!那个!刚刚拿下最后一分的人!那个叫日向的选手!是我的同班同学!是我的朋友!”
“噢啊啊啊啊!”兴奋的不止是场外观看比赛的每一个人,还有乌野准备区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冲向赛场,与此同时双方队员都因为最后的哨声响起而瘫倒在地。
乌养从位置上弹射起来,用力握拳狠狠挥下,“好!”
对手的狂欢与队友的落寞,这就是残酷的春高,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输了就是输了。
“无比精彩的比赛啊。”黑尾在场外鼓着掌,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大地,直到他们在栏板前对视,双方交换了一个拥抱,三个队长用简洁的语言,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恭喜你们,度过魔鬼第三天。”
这句恭喜,送给乌野,也送给同样获得半决赛入场券的枭谷。
“感谢你们的应援。”大地虽然很疲惫,但看到宿敌就站在场边,也不敢有任何懈怠,他们可是打败了音驹,才来到这片赛场上的,自然要带着音驹的那一份一起走下去。
他们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胜利,还有音驹的胜利。
“翔阳,干得漂亮。”研磨来到场边,对走来的翔阳歪了歪头说道:“又通了一关呢。”
“啊,是啊。”日向轻声说道:“又通了一关呢。”
日向回过头,看着研磨说道:“接下来,还有两场比赛可以打。”
研磨的瞳孔在那一刻震颤,翔阳身上透露出来的,野性的强大,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他口中的两场,已经表明他要拿下半决赛的信心。
他对胜利的追求,对冠军的追求,让研磨恍然间重新意识到——这是在场所有选手中唯一一个见识过世界之巅的人,他是一名职业选手,是一个在职业赛场上磨练了十几年,早就将胜负刻入骨血中的人。
写完了,终于写完了,下一场终于写到一林了,经过这场鸥台战之后,星海的进化也会提前开始,因为日向闪动了翅膀,改变了历史,这场比赛的铺垫也是为了后面的比赛,所以才写了这麽长,写得我都快麻了,也感谢大家追了这麽久的鸥台战。
本来定时早上十点更新,结果为了我那吵着要看不懂事的亲友,改到半夜两点半。
平憾
“就算是和翔阳做了这麽久的朋友,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翔阳像野兽一样恐怖呢。”研磨突然笑了,他将薄荷糖递给日向,“比赛加油,我会在场外一直看着翔阳的。”
看着你登上新的起点,看着你创造新的历史,看着你填平所有遗憾。
“啊。”日向握紧了手中的薄荷糖,塑料糖纸被捏皱的声音在嘈杂的赛场中无比清晰,“那就看着我吧,看着一直在打排球的我。”
乌野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场,日向与影山走在队伍的末端,这时身后传来星海的声音,“日向翔阳!”
“嗯?”日向脚步停顿,在第一时间回过头,与此同时回头的还有乌野其他队员,他们停下脚步回看身后的星海。
鸥台收拾装备的动作也因此一顿,大家看向星海与日向,这两个引起全场狂欢的小巨人。
“下次,我一定不会输了。”星海看着日向宣誓道:“所以,明年再来吧,我们再比一次。”
“……”日向想起了前世自己发烧退场时,星海的宣战,那场迟来的比赛,在六年后才实现,但或许这一次,他们不会等待太久,他对星海笑了笑,“好啊,明年,再比一次吧。”
“走了,日向。”领头的大地喊道。
“是。”黑色之军异军突起,闯过魔鬼第三天的他们,身上没有疲惫,而是兴奋。
许多早已经退场的学校看到这支黑色的队伍,都会被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撼到,那是一支从强校之中杀出的队伍,他们接连打败了最强挑战者,宿敌音驹与IH八强鸥台,他们用强势的表现向所有人宣誓。
半决赛,我们来了!
此刻的乌野在其他人的眼中,俨然成为了本届春高最强大的魔王,他们是绝对的反派,是凭一己之力掀翻所有人在比赛开始前预测结果的超级大反派。
“我们也该收拾东西离开了,打了一天的比赛,好饿。”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昼神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好像被碾过一样,肚子也饿的不行,魔鬼第三天果然名不虚传啊。
“啊,结束了。”野泽看着自己的运动背包,已经用到破了,本来想着如果这次春高能有个好成绩,就可以找父母换一个新的背包,上大学之后继续打排球用,现在好像要自己存钱买了。
见大家都收拾完了,诹访背起自己的包,对着大家说道:“走吧,比赛结束了。”
白马看着三年级的学长们,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比较好,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向乌野复仇,还有明年,但对于前辈们来说,他们的春高已经结束了。
“野泽学长!”星海看着野泽学长的背影,突然大声地喊道:“来吧!”
“来什麽?”野泽回过头,有些不明所以。
星海跑到他的面前,低下头忍住自己的泪水,只听他瓮声说道:“摸头,在野泽前辈引退之前,这是您唯一的机会。”
不止是野泽,鸥台全员愣在原地,而此刻星海还在极力克制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想让它滴下。
“啊……”野泽轻笑一声,随后举起手放在星海的头上,他的手掌很大,掌面上还有茧,那是练习扣球留下的,粗粝的手掌却异常的温暖,他轻轻地盖在星海的头上,用最轻柔的力道揉搓着他的白发,“小王牌,明年,一定要帮我们复仇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大颗大颗地掉在地板上,扬起一片尘土,看到一向喜欢与星海开玩笑,永远都是乐天派的野泽学长,此刻用温柔的神情注视着他的头顶,就算是白马与昼神,都感觉鼻头有些酸,两个人同时别过头去。
“手感真的很好。”野泽学长不想让大家沉浸在悲伤当中,于是对身旁的诹访和上林喊道:“喂,你们两个要不要来摸一下,手感真的一级棒啊!”
“喂,学长你也……”星海擡起头想到反抗,却被扑上来的上林学长和诹访学长按住。
“小王牌,今天打得非常精彩。”作为二传兼队长,诹访永远都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是队伍中的大家长,也是星海最信任的队友之一,他的夸奖是对星海最高等级的肯定。
“唔——”星海用力地抽气,想要抑制住泣声,随后队员们都压了上来,就连之前在比赛中,存在感还不算高的一年级副攻别所,也在前辈们的招手下走上来,将他们的王牌围起来。
“哭吧,我们已经帮你挡住了,别人看不到的。”上林摸着星海的头说道:“哭过之后,明年,要变得更强,回来挑战,别忘了你可是我们鸥台的小巨人。”
那一天,是星海阔别数十年的释放,曾经他因为自己的弱小,为天生的身高感到不公而哭泣过,现在他因为能够来到鸥台这支队伍而哭泣。
“白马,你是不是哭了。”星海感觉到有泪水滴到自己的脖子上。
“才没有。”白马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嘴上却强撑着说没有。
看到这一幕,三年级的前辈们突然笑了起来,他们对白马和星海说,“都是要成为前辈的人了,要给后辈们树立好榜样啊。”
艾伦看着眼前抱成一团,或笑或哭的少年们,嘴角挂着平静的笑容,他的手不自觉地为这场精彩的比赛鼓掌,也为眼前这群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的少年们鼓掌。
离场的乌野在外人的眼里看着十分帅气,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所有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给这支闯进半决赛的队伍让位,因为他们的气势过于迫人,尤其是那个束着发带的三年级王牌。
“好饿,刚刚扣球的时候,差点就扣出全垒打了。”东峰现在回过头来,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当时自己沉迷于比赛的状态中,专注力全神贯注都在比赛上,意识到快要控制不住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扣球。
比赛一结束,疲惫与饥饿像恶敌一般向他袭来,东峰表示自己根本招架不住现在的情况,又困又饿,如果现在有一个温泉在自己面前,他肯定要跳进去狠狠地泡一顿澡,然后再吃一顿大餐。
“旭,你也太紧张了吧。”大地笑了笑,看到他恐惧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比赛一结束,老毛病就犯了。
“山口刚刚的发球,超级厉害!”一年级走在最后,包括仁花在内,大家都在讨论着刚刚山口的关键发球。
“嗯嗯!对面的那个两米巨人,都跪在地上了,手肘也磕在地上,好大一声,晚上回去肯定青了,不知道他们队伍里有没有人提醒他擦药。”仁花刚刚看到白马手肘磕地也要将球托出时,感到敬佩又恐惧,想到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接不起这一球。
“因为他很大个。”影山突然说道:“因为他很大,所以无法应付球的突然下坠。”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吧。”月岛将运动眼镜摘下来放回盒子里,又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今天有两场比赛,戴运动眼镜的时间大大超标,他的眼周有明显的勒痕,戴上框架式眼镜时,月岛感觉一直被束缚的皮肤都在大口地呼吸。
“哈?我是跟谷地同学解释吧!”影山反驳道。
“这就叫——乌鸦反哺!”日向突然明白了什麽,一脸求认同的表情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沉默不语的衆人,“不对吗?平时谷地同学帮我和影山补习国文,现在影山给谷地同学解释刚刚的情况,这不就是乌鸦反哺吗?”
“……”月岛推了推眼镜,用几乎感叹的声音说道:“乌鸦反哺,亏你想得出来。”
“一语双关,简直是个天才啊。”前排的菅原憋着笑,贴紧大地的手臂,悄悄地露出一个大拇指。
“菅原,你不要憋伤自己了啊。”虽然大地也在憋笑。
等到乌野衆人登上回酒店的巴士,门口的其他队伍才松了口气。
“哇,都进了半决赛,居然还能够那麽平静,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只有隐忍的笑意,不愧是强校啊!”
“是啊是啊,看来他们早就信心满满了!”
路过的音驹疑惑地看着大巴车上等待教练和监督老师的乌野衆人,又看了一眼正在讨论乌野的其他队伍,黑尾突然说道:“他们说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乌野吗?”
“感觉不像。”就连一向不参与这种讨论,脸上常怀笑意的海,此刻也一头雾水。
乌野的巴士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队员们都在车上休整,而此刻乌养教练正陪在爷爷与猫又监督身旁,与此同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有曾经的乌野排球部的选手。
今日场上的第三位小巨人,也是初代的小巨人——宇内天满。
“天满,你的漫画,我有看哦。”猫又监督看到宇内等人走过来,笑眯眯地开口,一语惊到衆人。
“啊?额,那个……”虽然画漫画是他的爱好和现在的收入来源没错,但被老师级别的前辈看过并亲口告知,宇内还是有些羞耻的。
“我也看过。”乌养监督语气十分平淡,似乎说的不是宇内的漫画,而是一场比赛之类的。
“老爷子,您什麽时候开始看漫画的?”乌养教练还记得曾经自己用省下来的生活费买漫画还会被老爷子教训,说什麽不务正业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背叛了曾经的自己。
“我看什麽还要跟你汇报吗!”老爷子亮出拳头,“你是爷爷还是我是爷爷?”
“……”在拳头的胁迫下,乌养教练默默地闭上了嘴。
“不过你现在写的故事我有点看不懂,如果哪天你开始画排球的漫画,我一定会大力支持的哦。”猫又监督拍了拍宇内的肩膀,他对于这位曾经在排球界崭露头角,后来却渺无声息的少年给予了支持。
既然你现在喜欢画漫画,那就去画吧,如果哪天你能把因为排球而发生的故事画出来,那一定非常的精彩。
“是!”
星海,我真的很喜欢星海在漫画里表现出来的,强大的自信,他和翔阳做到了其他人心中觉得不可能的事,鸥台战时,古馆老师写到——谨以此片献给每一个小巨人,当时的画面不仅有宇内,还有鹫匠老师,古馆老师,我真的哭死。
顺便一提,宇内老师在画排球漫画之前,画的是个恐怖类漫画,我最近买了官方小说,第十二册的封背就是宇内老师的大作,当时发给亲友,我俩同时:怪不得被腰斩。
我的专栏头像就是赶稿的宇内老师,那天对亲友说:用着画疯的宇内老师,做写疯了的昼某,写鸥台战的我就像宇内老师一样被吸干了精/气(bushi)。
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我想定时更新,结果按成了直接发表,谁家好人半夜更新啊。
一林
等到两位德高望重的监督和前辈们叙完旧,教练和武田老师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上车后的乌养看到队伍里的正选们已经坐在位置上,东倒西歪睡成一摊,就连月岛也戴着眼罩靠在玻璃窗上陷入沉睡。
“看来大家今天都很累啊。”武田老师将自己的手机举起来向乌养示意道,“我和隔壁松鸦庄的老板娘商量了一下,借用他们的浴室,今晚让大家好好地泡一次澡,疏解一下肌肉吧。”
“还是老师你想得周到啊。”乌养无数次感叹幸好自己接手乌野时,还有武田老师和他一起,不然仅凭自己一个人,压根没法把这群少年安全带到东京来的。
“乌养君已经负责起比赛的战术布置和对对手的分析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让大家无忧无虑地上场这种事了。”武田笑着说道:“我们分工不同,但都很重要,不是吗?”
“不愧是老师呢,说话就是有逻辑。”
在回程的路上,武田老师将车速开到最慢,尽量不会惊扰后座上休息的大家,他问一旁的乌养教练道:“老监督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说要和老对手一起去吃饭喝酒,回忆当年,就不跟我们一起走了,不过应该会在东京待到比赛结束吧。”乌养看着东京的街头车水马龙,这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与安静祥和的宫城不同。
他们这群来自宫城的乌鸦,在今天的比赛中,来了一场东京大作战,把这座繁华的都市闹了个遍,比赛结束后,乌野进入半决赛的消息通过便捷迅速的都市信息网,传遍整个东京乃至全国,至此,乌野这支古老的豪强又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它强势登场,红眼的乌鸦落在电线杆上,朝对手张开巨喙,叫嚣着,嘶吼着,展翅盘旋着。
“啊——舒服。”将身体浸泡到热腾腾的汤池当中,即使是月岛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虽然小声到几乎听不见就是了。
“明天我们的对手,是吧?”即使是躺在汤池里,被温暖的水包裹身体,周身放松到眼睛都情不自禁地闭上,大家还是没忍住开口讨论起明天的对手。
毕竟比赛还没有结束啊。
“嗯,福冈县的高中。”大地回应道:“枭谷的对手是京都的犬伏东,都是强校啊。”
“如果能够双双晋级的话,那就是枭谷联盟的大胜利了。”菅原头顶着毛巾,身上散发着热气,“我今天看到强罗和小鹿野他们了哦,就在观衆席上,和稻荷崎坐在一起呢。”
“稻荷崎——”东峰喃喃地念道:“虽然已经打败了稻荷崎,甚至闯进了半决赛,但感觉今天晚上还会做到在和稻荷崎一起打比赛的噩梦。”
“太夸张了啦!”菅原一巴掌拍在东峰的肩上,“我今天听到很多人都在夸你的气势很像王牌哦!不要那麽丧!”
“我本来就是王牌好吗!什麽叫像啊!”东峰用吐槽的口吻喊道,随后三年级笑作一团。
“啊,不理解。”月岛不理解三年级前辈莫名其妙的笑点。
“但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山口笑着说道。
等到泡完汤池后,大家向松鸦庄的老板娘道别,老板娘大概是收看了下午的春高直播,还给每个人准备了一份夜宵,不过菅原和大地也有付一部分的食材费,最终满载而归回到酒店。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乌养教练面色沉重地盯着眼前的笔记本计算机,看到回到房间的大家,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既然已经放松完了,那就让我们来研究一下明天的对手吧。”
“啊,又到了最不想面对的环节。”东峰虽然嘴上是这麽说的,但还是在客厅的电视机前坐下,随后教练将笔记本上的画面传导到电视上。
“明天我们的对手是来自福冈县的高中排球部。”乌养的面色沉重,从这便可以看出明天的对手绝对不是什麽善茬,毕竟也是闯入半决赛的选手了,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走到这里的学校,实力说是全国之最也不为过,“这支队伍的特点就是——中庸。”
“……”大家神色沉重,中庸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是个夸奖性的词语,但放在竞技比赛当中,却很恐怖。
中庸代表这支队伍各项都很平均,没有特别出挑的优势,但也没有明显的短板。
用简单易懂的说法来解释,那就是对面有六个木叶秋纪。
“虽然说很贴切,但六个木叶也太恐怖了吧。”大地想起枭谷的自由人小见对木叶的形容是Mr.样样通样样松先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不幸,我们的对手就是这麽一支队伍,他们的进攻和防守都处于平均之上的水平,没有很突出的选手,超高校级别的选手完全不存在,或者说他们不需要这样的选手,因为会打破队伍的平衡。”乌养将每一个选手的资料都调了出来,“每个人的防守能力和进攻能力都十分在线,就好像——”
“象是音驹与森然的结合体,他们的进攻配合与防守都会让我们很苦恼。”前世时,枭谷在与的五局比赛中,渐渐被织成的,密不透风的网包裹起来。
这是一支因为配合度极高,在一开始就能够迅速进入到状态的队伍,前世与枭谷的比赛中,他们在开局就以良好的配合,在枭谷没有进入状态前,用25-18拿下分数。
这对于拥有超级王牌的枭谷来说,这可是很恐怖的。
可以说是枭谷天然的克星也不为过。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乌养并没打算给大家施加压力,调转话头又道:“进入春高以来,我们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比起进攻的多元化,以及配合,相信大家不会轻易输给。”
“啊,因为现在的我们,是最好的乌野了。”大地也对自己的队友十分有信心,比起配合,他们可不会输给任何一支队伍。
“防守这一方面,我相信大家更不会担心,毕竟我们可是有很好的学习对象的,不是吗?”乌野看着电视机中播放的的比赛视频,穿着红底白字队服的队员在他们的眼中渐渐变成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论防守的专家,还得是他们的宿敌——音驹。
“越看越觉得,音驹和的队服简直象是一起设计的。”东峰对时尚杂志略有涉猎,日向那牌子小衆却又价格不菲的背包就是被东峰认出来的,所以在大家关注的防守时,东峰关注的却是他们的队服设计。
“啊这个……”菅原虽然很想吐槽,但发现东峰关注点虽然很奇怪,但确实有道理,越看越觉得象是一群猫在场上比赛。
“他们的防守还不到音驹那种强度。”关注比赛的人还是有的,影山虽然一开始也被的‘中庸’所威慑到,但是毕竟打了这麽多场比赛了,他还是很清楚乌野队员的实力的,“我们可以在防守上与他们硬碰硬。”
比起防守,乌野虽然不是全员都有优质的一传,不能像音驹那样无论多麽吊诡的球路都有把握去拼一下,但他们的防守力量并不薄弱。
身为王牌的东峰也曾多次参与一传,他的下盘很稳,而且在场上的专注度很高,尤其是这几场比赛下来,基本上没有人会担心东峰在场上的心理状态了,只要没有心理上的问题,王牌还是十分可靠的。
日向、西谷与大地就更不用说了,乌野的后防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其他人才能够毫无顾虑地去进攻,明天的比赛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麽好说的,这是防守与进攻配合兼具的两所学校之间的较量,现在看的就是哪支队伍的整体实力更加强悍罢了。
但乌野的目标绝对不会止步于半决赛,所以明天比赛,他们将会倾尽全力。
“木兔学长,你今天的情绪好像并不高涨,明天就要打半决赛了,不激动吗?”赤苇找到了站在酒店大门口看星空的木兔。
“激动啊,如果能够赢下半决赛,就可以和乌鸦们在决赛上打一场精彩的比赛了。”木兔回过头,对赤苇笑着说道:“我可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呢。”
“乌野的对手可是。”
“可是,他们已经打败了很多强者。”木兔又道:“是很强没错,但乌野是不会怕的。”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在那一刻,木兔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转过身指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喊道:“你怎麽会在这?”
背着背包的牛岛转过头,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是木兔啊,你怎麽在这里?”
“什麽叫‘我怎麽在这里’,枭谷每次参加全国大赛都是入住的这家酒店啊。”木兔看着牛岛,面露不满,“还有,是我先问你的吧?”
“我来看比赛。”牛岛在看完乌野与鸥台的比赛后,就买了最新一班新干线的票,赶到了东京,想在现场观看最后两天的比赛,因为他的体育成绩出衆,所以想要特招他的大学很多,所以学校很痛快地批了假。
“直播也可以看的吧?”
“我想在现场看最后两天的比赛,这对我很重要。”牛岛似乎想到了什麽,回过头对木兔说道:“明天的比赛,加油。”
虽然被称为全国前五的王牌,但牛岛很清楚,如果木兔状态好的话,就连他都很难搞定眼前这位超级王牌,明天的比赛他认为木兔胜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唔……”木兔有些不好意思,别扭了一会后自信地说道:“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只能让你看到明天我获胜的英姿了!”
在写大纲的时候就和亲友讨论过半决赛的对手,然后当时亲友找到了一个纯日语和英语的维基百科,这里面有排球迷整理出来两个赛制表和对决比分表,虽然没有半决赛的双方准确分数,但却有对决的对手,所以最终我和亲友采用了左边枭谷vs犬伏东,右边的赛程表(乌野也在右边),最终确定半决赛对手是,然后又生啃了的维基百科,这支队伍的队服是红底白字(音驹,有没有很眼熟,亲友辣评:人走了,队服还留在场上),然后来自福冈县。
明明是英语专业,但是看英语资料都没有看维基百科查排球资料认真。
昨天亲友问我怎麽写,我:对面六个木叶哥哥。亲友笑到崩溃。虽然我们的聊天框很欢乐,但我还是很慌的,虽然之后的职业赛也是要自己创造其他的国家队,但从开始就要塑造古馆老师没有设计的人物真的有点没底,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枭谷不会输,结果392在木兔的记忆回闪里,他们输给了,所以在我的设计里,是一个进入比赛状态很快,而且进攻和防守都在线的队伍,有点像加强版的鸥台,多了接发的优势,会努力写好的。
下一章有其他番的角色客串。
热身
第二天一早,枭谷的教练听说牛岛也入住了这家酒店,还特意询问牛岛需不需要坐他们的大巴一起前往东京体育馆,不过后者表示自己在东京的世交已经答应负责他这两天的出行,所以礼貌婉拒了。
枭谷也不是非要载着牛岛一起,得到礼貌拒绝的回复后,枭谷全员提前前往东京体育馆,随后在指定的国立竞技场进行训练。
同样杀进半决赛的乌野也紧随其后,与他们一同进场训练的还有一支大家都很熟悉的队伍。
“音驹被乌野淘汰后,不仅留下来给乌野应援,居然还帮乌野做调整的训练,这两支队伍之间的关系好得惊人啊。”拍摄春高的摄影师们在镜头后小声地讨论着。
“据说今天的对手在防守方面也做得很到位,所以音驹才决定帮乌野,加速他们进入比赛的状态。”能够进入到春高拍摄组的,不仅有过硬的摄影能力,还要有对排球的热爱之心,所以对于比赛,他们还是了解的。
“现在正在进行女子的半决赛是吧?”摄影师其实对今天的女子半决赛也很感兴趣,“宫城的两支参赛队伍,都分别进入到了男子半决赛和女子半决赛,看来宫城今年要大丰收了。”
“女王队能够进入半决赛我倒是不意外。”另一个摄影师面露复杂,“虽然我知道乌野也很厉害,但复活第一年就闯入春高半决赛,这已经不是一个超高校级别选手可以带来的影响力了。”
这是一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队伍,他们不是凭借某一个选手走到现在的,而是凭借全员的硬实力,杀出一条血路,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中,走到了半决赛的赛场。
“今年大概是乌野夺冠机会最大的一年了吧。”另一名摄影师又道:“毕竟无论最后比赛的结果如何,队伍里的三年级都要引退了,新的高一生进来,队伍又要重新磨合,即使是有怪人组合在,明年想要复刻现在的辉煌,也是很困难的。”
“是啊,毕竟高中很短,短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哪个学校可以永远不败。”摄影师想到了另一所春高种子队伍,“就连被称为王者的井闼山,今年也因为正选二传手崴脚而遗憾退场了。”
“不过排球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另一名摄影师有极大的烟瘾,每年这个时候就是他最煎熬也最享受的一段时间,能够用自己的镜头拍下精彩的比赛,他很开心,但为了这些青少年的健康着想,他们在这段时间里都不敢抽烟,只能回到酒店时才放松下来。
与他们有同感的还有乌野的教练乌养,自从当上教练后,他抽烟的次数大大减少了,虽然只是教练,但也算是他们排球上的老师,为人师表也不好意思给学生们做坏的榜样。
“阿月,你接球的姿势有些僵硬,按道理来讲,你这麽长的手接起球来可是事半功倍的啊。”黑尾正在指导月岛的接球,月岛的网上防守实力有目共睹,在如今的全国副攻之中,也是小有名气,但他的一传和接发还并不到位。
“并不是手长就能够有好的接发,鸥台的两米巨人接球也很僵硬。”月岛要打破这些人对高个子的误解。
“牛岛前辈的接球就很不错哦。”日向抱着排球从旁边路过,“虽然他在比赛中不参与接发,但是在Youth合宿的录像里,他的接发还是在线的,对吧影山?”
Youth的晚间会议里,也会播放一些前任学员的表现,其中就有备受瞩目的全国三大主攻手,现任国青队正选牛岛的比赛录像。
毕竟Youth的合宿赛制可是打乱位置来比赛的,牛岛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接球能力,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成为国青队的正选。
“嗯。”影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研磨说道:“孤爪学长,你有很不喜欢接的球吗?”
“啊,当然有啦。”研磨露出了丧的表情,“超级内角球什麽的,每次都直冲我的面前来,接起来手臂会很疼,而且还无法参与二传,非常的讨厌。”
“所以在比赛中,用内角球克制对方二传的方法还是很有效的。”影山从研磨的回答中对自己的结论又有了合理的肯定,“感谢,孤爪学长。”
“?”研磨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感觉影山好像要在比赛中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来。
不过下一秒,研磨疑惑的表情变成淡淡的笑意,金瞳也有了变化,他像一只愉悦捕猎的猫咪,等待着眼前的好戏上演。
“日向!你还可以再跳高一些吗!”犬冈与列夫将日向围在中间。
“唔,等到再长高一些,肌肉发育再成熟一些,可以再提高一些。”日向对自己还是有成熟的判断的,毕竟他曾经是一名职业选手,在职业生涯的巅峰,他的各项指标都是有准确数字的。
而他很确信,现在的自己身体水平还没有抵达巅峰状态。
“不过今天你们的对手,好像很强。”列夫在上高中之前,完全不了解排球这样运动,更别说知道有哪几支排球强队了。
就在昨天晚上,乌野全员正在分析对手时,音驹的三年级们也提起了这支来自福冈的队伍,一开始列夫还因为对方没有超高校级别的选手而为乌野感到庆幸,但听完研磨前辈的分析后,他发现实际上并没有他想得那麽简单。
“啊,确实是一支强队呢。”日向看到清水学姐正在招呼大家集合,前面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们需要准备进场了,日向朝学姐点了点头,随后对列夫和犬冈说道:“但乌野不惧任何强敌。”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别人眼中的强敌。
“好帅!”列夫看着日向坚定的背影,不自觉地抓住一旁犬冈的手臂,“不愧是全国第一的接应!我也要成为日向那样的王牌。”
“你给我老实一点,把基础练好再说吧!”路过的夜久听到这话,眉头狠狠一跳,随后一个回旋踢准确无误地踢上列夫的屁股。
“啊——好痛,前辈你每次都只打我一个人!不公平!”列夫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哭丧着一张脸,哪还有同年级女生心中那混血池面的感觉。
“还不是你每次都在说大话!让人引退了都很不放心啊!”夜久自从被特招进入Youth之后,就有很多大学向他投来特招的橄榄枝,即使没有Youth这一出,“防守的音驹”出身的自由人也一直是许多大学排球队心仪的目标。
毕竟这支高校可是以防守闻名全国的,甚至历届还有不少自由人被输送到职业大赛当中。
不过面对许多令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的征召,夜久选择了一条别人从未想象过的道路——他从猫又教练那里得到推荐,在今年毕业后前往R国,从R超V2联盟开始磨炼自己。
大家对夜久的选择都表示了担忧,不过在看到他坚定的面庞时,都毫不犹豫地表示出自己的支持,即使是平时与夜久处处不合的黑尾,还特意帮夜久整理了一份R超近些年来的资料。
“毕竟你可是代表我们音驹去的,可不能给我们丢人。”黑尾当时是这麽说的。
“放心吧,我绝对会成为R超最强的男人!”夜久的眼里燃起熊熊的烈火,“一想到那些高大的选手扣下的球,会被我全部接起来,我就越来越期待我的职业出道赛了。”
“啊,毕竟让那些高个子露出绝望的表情,是你最爱干的事了,不是吗?”黑尾可太了解这个家伙了,对待队友和认可的人如春风般和煦,除了列夫,不过黑尾认为这是正确的,毕竟对列夫那个家伙温柔,他就会得寸进尺,但对待对手的王牌——他可是毫不留情的。
“别把我说的像个大反派一样好吗?”夜久有些不满道:“你每天都在和木兔交流些什麽。”
“反正是在说你的坏话。”
“哈?你要打架是吗?”夜久撸起袖子。
海突然挤进他们两个人中间,用透露着一股“peace&love”的笑容阻止了这场大战,“我们也要赶到主会场那边去了,不然抢不到好位置。”
“安心吧,我给强罗发消息了,他们会帮我们占位置的。”
音驹衆人看着强罗旁边探出头,池面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朝他们热情打招呼的宫侑,集体陷入了沉思。
“黑尾,我们昨天和稻荷崎的大家一起看的比赛,所以……”小鹿野挠了挠头解释道。
“啊,你好,我是音驹的队长黑尾。”黑尾瞥了一眼小鹿野和强罗,心道这两个家伙也不提前说一声,但很快就进入社交状态,与稻荷崎的队长北信介握起手来,“前天的比赛,很精彩。”
“你们也是,精彩的垃圾场决战。”北也迅速站起来与黑尾握手,双方见场上的选手开始后,又坐回了位置上。
“这一片坐着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啊。”黑尾坐下后观察前后左右,发现前面两排坐着鸥台的选手,王者井闼山也早已落座,这一片区域几乎被已经结束春高征程的高校所占据。
“啊,毕竟已经是半决赛了,还是乌野首次半决赛,大家都想亲眼见证历史的到来嘛。”宫侑在比赛开始前就已经和前排的星海打了招呼,毕竟他们在Youth里也是合作过的,“快看快看,翔阳君的。”
日向原地跳了几下,随后对一旁的影山点了点头,两个人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便在的第一球中打出了他们的拿手绝技——怪人速攻。
“啧,勉强算得上是一项华丽的运动吧。”拥有绝对洞察视力和对运动竞技有着天生追求的迹部,在看到赛场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乌野的怪人组合,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来答应陪你来看比赛也不算浪费时间,对吧桦地?”
“是。”身后的大个子低头回应道。
“迹部,一开始我只是需要借用你们家的车。”
“别说那麽不华丽的话,哪里是最佳观战视角。”迹部直升冰帝高中后,依旧是冰帝高中网球部的部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对其他运动不感兴趣。
客串的人就是网王的迹部啦,不过戏份不会很多,主要还是在比赛上,感觉如果牛岛和迹部是世交,也很有意思,所以就写了。
我看到有评论居然想让我写完高二高三的剧情,那真的太多了,写完我明年都进入不到职业赛,会有一些日常,但高二高三的比赛肯定是没法写完的。
开赛
“不愧是日向翔阳啊。”一林的二年级副攻长谷看着日向的热身动作,在一瞬间愣在原地,虽然已经在录像中看过很多次了,但和其他与乌野交手过的队伍一样。
在网的对面直观地看到怪人速攻,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和录像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快得令人难以想象啊!”
“还用你说。”一旁的三年级王牌兼队长井野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心中也隐隐担忧起来,他不禁感叹乌野这个下马威用得真是巧妙啊,完全被震慑到了。
无论是托球的速度,还是日向扣球时那俯视他们的眼神,都让一林的队员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与威迫。
“日向,扣得漂亮!”一旁的菅原朝日向竖起大拇指,昨天晚上比赛结束后,日向休整得很好,今天早上起来体力又恢复到满格状态,其实不只是他,自从度过魔鬼第三天后,大家紧张的心情也有所缓解。
加上早上音驹主动陪他们热身,此刻乌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状态都是满格,在前的抽签上,队长大地手气大爆发,成功抽中开场发球权。
“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赛前的战术我已经安排完了,接下来就由队长跟大家说两句吧。”比赛即将开始前,乌养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将一旁的队长推到中心。
虽然很突然,但大地此刻确实有想说的话,于是他对向他投来希冀目光的队员们笑了笑,随后开口道:“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
“嗯?”衆人陷入迷茫,就连月岛也一头雾水,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他遗漏了。
只有菅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我们现在已经是全国四强了。”大地并没有卖关子,他笑得十分灿烂,指了指一旁的比赛场地,“只要再进一步,可就是中央球场了,能够在这上面打一场比赛,是一年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随后他又道:“不过既然走到这里了,就拿出我们的真本事吧,让全国的观衆看看,属于乌野的排球!”
“是!”
“乌野FIGHT!”
“气势很足啊这支队伍,他们打败了你?”迹部家与牛岛家是世交,二人都是家中独子,逢年过节都会在一些社交晚会上见面,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少,加上二人都在某一项竞技运动方面有所成就,所以还算是聊得来,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不过平日里需要迹部关心的事情太多了,知道牛岛的高中第三年没有进入全国大赛这一消息,已经是春高代表赛结束后的一个月了,后来再得知关于牛岛的消息,就是他的母亲拜托迹部的母亲照顾来东京看比赛的牛岛。
“是打败了我所在的队伍。”牛岛不否认他的败绩,他并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人。
“我以为排球选手都像你一样高大。”比起网球,排球对身高的要求是很苛刻的,即使是对这项运动涉猎不深的迹部也很清楚这一点。
“日向翔阳,他是个例外。”牛岛承认日向所展现出来的,与他完全相反的另一种强大,他想起了昨天那场让他决定前往东京观战的小巨人之战,随后又道:“这个赛场里,还有和他一样强大的例外。”
“小巨人吗?”迹部对在排球运动中,称呼个子偏矮却有极强实力的选手为小巨人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不,他是忍者。”牛岛罕见地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他相信,今天这场比赛,会让他这位故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高个子这一种排球选手,虽然这一事实,他也是不久前才真正明白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迹部的身体微微前倾,他开始对这场比赛産生兴趣了。
“乌野采用了常规的S1站位开局,由天才二传手影山飞雄率先发球。”解说看着影山将士气十足的大力跳发发进一林的球场,随后高声喊道:“威力十足的跳发啊!”
“可惜的是被一林的自由人本因坊接起!”另一名解说也不落下风,迅速讲解起了赛场另一边的情况,“一林的三年级自由人本因坊选手,来自有名的棋士家族,出身东京,因为学籍调动原因转学到福冈,就如同围棋棋手一样,他是个沉着冷静且有大局观的自由人!”
“出身棋士世家,居然跑来打排球,比起这种离经叛道的经历,我居然还算是老实那一类的。”乌养甚至在这个时候吐槽了自己一把,虽然他染发,打耳洞,抽烟,但在职业选择上,居然阴差阳错地继承了爷爷的事业,成为乌野高中排球部的指导者。
而眼前这个三年级少年,明明是有名望的棋士家族出身,祖祖辈辈以围棋为媒介,涉猎到政治当中,甚至积累下不少的财富,也是东京有名的世家,居然跑到福冈上学还成为了排球部的正选自由人。
虽然一林没有超高校级别的排球选手,但却有个名头不小的‘本因坊’。
“谢啦,本因坊。”三年级二传手太刀迅速调整站位,虽然一传成功,但却因为威力太大而无法控制,没有准确转到二传所在的位置,太刀只好进行跑动托球。
开场第一个SIDE OUT很重要,想要拿下开局优势,这一球太刀选择了身为队长兼王牌的井野,这位踏空而来蓄势待发的王牌在充足的助跑后,扣下这一球。
被扣进乌野的球如同小型导弹一般,直冲乌野的后场,而西谷早已经准备就绪,虽然他不是什麽棋士家族出身,也没有响亮的姓氏,但他可是乌野的守护神。
他只要有这个身份就足够了!
“我等这一球很久了。”西谷擡起头,向左侧伸脚,双手平擡,用身体去卸掉球身上的威力,随后将它的暴戾化为和煦的清风,稳稳地传到网前。
西谷朝网的对面看去,想要用王牌的进攻造成一个优质的开局?也要问他答不答应。
“非常好的一传,西谷前辈。”影山伸出了手,同一时间乌野全体攻手进入助跑状态。
比起一林全员皆为二三年级的正选阵营,乌野的队伍偏年轻,在正选当中,一年级就占据了三个位置,但没有人敢小瞧这支“偏年轻”的队伍。
此刻即将托球的影山,便是一林在开场前进行过深度研究的选手其中之一,高一的他已经是国青队的预选,和搭档更是在开场前用一记怪人速攻给予他们心理上的压力。
当影山即将托球时,一林所有队员严阵以待。
一林这支队伍在防守和进攻上都做的不错,昨天晚上睡前时,大地还调侃道:“有一种把魔鬼第三天的两个对手合体起来,再打一场的感觉了。”
“大地,再说这麽恐怖的事情,旭今晚又要睡不着了。”菅原已经平躺好了,听到大地这句话,眼睛都没有睁开,但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身旁旭接下来要做的动作。
“这种时候真不希望菅原你想起我啊……”东峰在被窝里,用左手在右手上写人字。
“不要再写人字了!”大地对一旁打闹的田中和西谷喊道:“还有你们两个,明明下午都累得要死了,怎麽晚上还能那麽精神啊!”
预感到队内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现在处于情绪敏感时期,西谷和田中立刻躺倒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臂绷直,直挺着身体就这麽闭上眼睛,避免一场可能会到来的加训。
虽然对方进攻和防守都在线,但乌野也不是泛泛之辈,面对在中路组建起来的拦网,影山将这一球托向中路,就在所有人以为这球会由从三米线处起跳的王牌东峰扣下时,东峰的身影落下。
从他身后跳跃登场,是以极高的存在感吸引全场注意,让此刻已经开始下落的拦网队员在这一瞬间感到恐惧的日向。
这位全国级别的选手在空中暴扣下这一球,球被扣在了一林的二传太刀脚边。
“日向翔阳!真不愧是顶级的得分机器啊!他用一个精彩的后排进攻为乌野打出强势开局的局面!”
“很有意思嘛。”看到日向起跳时,迹部也有了明显地惊讶,毕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跳这麽高的。
“翔阳君的扣杀还是那麽干脆,”宫侑刚刚夸完日向,想要扭过头去与身旁的宫治说些什麽,却发现宫治身后坐着的牛岛,平时在大赛中都有见过面,也算是点头之交,想到以后进入职业也会打交道,宫侑朝他点了点头,“这不是牛岛君吗?你也来看比赛?”
“是的。”牛岛看到宫侑的眼神已经瞥向身旁惹人注意的迹部,随后语气平淡地开始介绍身旁的两个人,“这是我的世交,迹部景吾,和他的发小桦地崇弘。”
“你好。”宫侑对于出身名门的迹部不甚了解,不过从外表看也能看出他的家世不凡,但宫侑没有和陌生人交好的习惯,得到迹部礼貌地回应后,又扭过头与一旁的兄弟聊起了比赛,“治,你觉得一林和乌野,哪支队伍更有可能突破半决赛?”
“乌野。”宫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唔,你也很看好翔阳君嘛。”
“不,单纯是因为,他们打败了我们,而我们IH的时候打败过一林,所以等于乌野可以打败一林。”
“等式好像完全不成立吧。”不远处的研磨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小声地与身旁的黑尾吐槽道。
“很有道理。”但宫侑却觉得十分有道理。
“不愧是兄弟呢。”就连稻荷崎的阿兰也感叹道。
“影山的第二次发球。”关注发球的强罗已经坐直了身体,与此同时站上发球区的影山将一记强力跳发发出,这一球被对手自由人本因坊勉强接起,随后一林组织起了反攻的信号。
贴一个自设的一林人设,本因坊这个名字设计的理念来源于我和亲友都喜欢看的一部漫改《棋魂》以及原著版《棋魂》里的日本围棋头衔之一,本身是可以作为姓氏使用的。
【一林】
(MB)
长谷
身高:193cm
年纪:二年级
岩黑
身高:191cm
年纪:三年级
(WS)
井野
身高:179cm
年纪:三年级
若田
身高:177cm
年纪:二年级
(Setter)
太刀
身高:181cm
年级:三年级
(Li)
本因坊
身高:171cm
年纪:三年级
(coach)
久门
(manager)
长岛
看到大家说想看一些二三年级的片段,我想了一下,在春高之前大家可以在这章下面点一些想看的梗,感谢大家这麽久以来的支持,我会选择一些大家想看的,和自己的想写的来写,大概会有几章高二高三的日常过渡章,不过比赛就不写啦(练习赛除外,可能我会自己想写一些练习赛什麽的,不过也不一定。)
这章发表的时候我在早八,人麻了。
热血
“西谷已经尽力了。”夜久看到西谷肃穆的侧脸,就知道刚刚这一球他一定抱着12分的坚定信念想要接起。
一林将影山的发球接起后,由王牌倾尽全力扣出关键一球,即使西谷已经提前到位,但依旧没有将扣在左臂上的球传出,只能无奈地看着它向左后方飞出,即使田中奋起直追也没能将这一球救起。
“扣得漂亮,井野学长!”同为主攻手的二年级若田是个乐天派光头,还是个少年,最大的爱好是看《JUMP》,在没被招进排球部前,最大的愿望其实是成为一个篮球选手。
“总算知道对面看到我们田中是什麽感觉了。”虽然昨天晚上乌养教练已经给他们分析过一林的队员了,但在比赛上看到对面的若田,总觉得和他们家的田中撞型了。
“有点微妙……”就连缘下也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好,接下来轮到我表演!”若田撸起袖子,对身边的二传手喊道:“太刀学长,多给我托几个球吧,让他们看看我多变的球路!”
若田身高只有177,但他的臂长却异常地惊人,用乌养教练的话来说就是田中的身体装载了列夫的手臂,因为手臂过长,所以可以超手扣球许多高大的拦网,这也是他高中才开始学习排球,却能够成为一林主力队员的原因。
“你小子安分一点啊!”看到若田把他的右手抡得飞起,象是大摆锤一般,路过的三年级副攻岩黑便毫不犹豫地给了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狠狠一拳。
“前辈,你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若田被锤了之后也不生气,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被甩了吗?”
本因坊立刻上前拽着他的领子将人拽了回来,“你不要找打啊,而且岩黑现在还是单身,从来没有谈成过恋爱。”
“诶?那出发前给学长送御守的那个学姐呢?”
“若田,你当时不是在搬行李吗!”岩黑是个皮肤黢黑的少年,身高191,不说话的时候眉头会自然地皱起,班里许多女生都不敢和他说话,给他送御守的是他的生物课小组搭档,也是他暗恋的女孩,被后辈撞到和暗恋的女孩说话,岩黑的脸上出现了羞愤的红晕。
“啊,抱歉,我们队里这些单细胞让你们见笑了。”队长井野朝网的对面举手示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没事,我们可以理解。”大地不在场上,东峰作为此刻场上唯一一个三年级,对对手的表示也露出笑容回复。
“看看你们,丢脸都丢到全国来了。”井野回过头,给队伍里的小子们一人一拳,即使是同为三年级的岩黑也挨了来自王牌の一拳,当场熄火老实下来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林的食物链顶端也是他们的队长。
就在网前乱成一片时,二传手太刀接过被丢来的球,默默穿过混乱地带,走到了发球区,从他平静的面容可以看出,这种事经常在他们队伍里发生,以至于他连阻止的心情都没有。
“感觉看到了二传版月岛。”菅原默默地吐槽。
“菅原学长,我还没上场呢。”月岛瞥了他一眼,想让学长清楚一个事实:他还在旁边,能不能等自己离开了再吐槽他。
“哦,不好意思呢。”菅原笑着摆了摆手。
作为一林的正选二传手,太刀掌握着大力跳发这一发球技巧,因为发育得当的肌肉,他的跳发也十分有威胁,但对于西谷来说,接起这一记发球并不是什麽难事。
将这一球给出去后,西谷迅速站直身体,避让左右助跑的线路,让东峰学长和日向同时上网进攻。
乌野的网前攻击点是出了名的复杂,除去他们的同时间多发位置差进攻,就算是单人进攻也十分有威胁,接近全国前五的王牌,被称为小木兔的二年级主攻手田中,全国第一接应日向,乌野第一高塔,扣球有自己想法的月岛,以及球风稳健的队长大地。
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在网上得分的能力,加上乌野还兼顾了网上与后场的防守,以至于他们成为本届春高防守与进攻都兼备的队伍,这恰好和一林的定位撞型。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拥有一对超高校级别的选手,这也是他们与一林最大的区别。
“从平均身高来看,乌野与一林还是差了一大截的。”黑尾毫不留情地在观衆席背刺宿敌,不过这也是理智分析,“一林的后场防守主要是靠自由人,拦网虽然会轮换,但高度却能够长期在线,乌野这边,阿月会轮转下场,到时候仅靠大地和影山,还是会有被突破的可能性。”
“乌野需要更高效的进攻,否则就会被一林耗死。”宫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补充上了下半句。
坐在他们身后的迹部将这段对话听完后,也对场上的形势有了自己的判断。
日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此刻场上的形势,对手是全国四强,即使是一个被称为“中庸”的队伍,成为四强选手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了。
做了这麽多年的职业选手,他很清楚,数据和比赛是有区别的,比赛中充满了意外,不能够用数据来判断最终的胜负,前世时,他也曾以为拥有木兔学长的枭谷不会输给一林,实际上,对手在第一局就展现出了他们惊人的决心。
用防守针对对手的王牌,即使在进攻时也会用扣球去限制木兔学长的助跑,针对木兔的同时也没有小瞧枭谷的其他选手,正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制定了包围计划,才将枭谷笼罩在他们的网下,直到最后一局。
连续五局的比赛,使得枭谷体力大减,而对手针对王牌的行为也给其他队员带来了心理压力,用拦网和接球限制进攻,这就是即使一林没有超高校级别的选手,也将东京豪强枭谷斩落的原因。
正是因为清楚前世的一林才是最大的赢家,日向才不得不拿出了对待鸥台时那般十二分的专注力,不敢小瞧眼前这支,在别人眼中实力平均的强校。
这一球依旧是由日向扣下,面对由181的太刀,191的岩黑以及177的若田组建起来的三座拦网高塔,日向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在扣球的那一刻,他用掌面将球扣下,球擦过若田的掌面,一个超级内角球扣在了三米线内。
面对对手豪华至极的三人拦网,日向也用精彩的扣球回应他们的特别关照。
“精彩的超级内角球!拥有本届春高顶级空战能力的日向选手在开局用两次扣球向我们证明,他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第一。”
“干得漂亮,不愧是日向。”虽然是曾经的对手,但星海并不是那种因为比赛输了,就会在背地里贬低对手的人,恰恰相反,他把日向当做唯一的空战对手,他的实力越强,星海就越兴奋。
“我们坐的是什麽日向选手粉丝区。”黑尾低声吐槽道,无论是星海还是宫侑,对日向的关注和支持都隐隐有超过他与研磨的迹象,究竟谁才是翔阳的幼驯染啊!
“小黑,你今天的吐槽力满满呢。”研磨看着旁边正在进行的比赛又道:“枭谷今天的状态也很不错,赤苇的状态也调整过来了。”
“啊,毕竟对手可是打败了王者井闼山的犬伏东。”黑尾看着坐在前面的井闼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用悲叹的语气道:“枭谷现在是东京三所学校里,唯一一个留在场上的独苗了。”
听到这句话,音驹的其他队员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到枭谷,毕竟他们可是在代表东京而战,这可是地区的荣誉。
“突如其来的地区荣誉。”宫侑一针见血,随后他恶趣味地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井闼山的二传手在比赛时受了伤,说不准此刻就是东京两所高校的内战了,音驹会支持哪支队伍?”
黑尾并不介意,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隔着生川与森然回应道:“当然是……”
或许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被人当面……哦,当背讨论,佐久早默默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宫侑与黑尾,接收到全国三大主攻手怨念的眼神,黑尾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当然是王者井闼山了。”
“如果现在坐在那的是枭谷呢?”
“嗨呀,不要问那麽清楚嘛。”黑尾朝宫侑笑了笑,这家伙还挺对他脾气的,宫侑也算是他见过的那麽多个二传里,性格最恶劣的一个了。
不过黑尾本着慈悲为怀的心,宽容世间一切事物,包括脾气古怪的二传——“列夫,你不要想着偷偷跑出去买王牌T恤,人家都说了你的码已经卖光了!”
黑尾队长的慈悲之心不给列夫,刚刚想着站起来偷偷溜出去的列夫又默默地坐回了位置上。
乌野拿回发球权后,将场上的比分改写为2:1领先,随后轮到田中的发球,经过这几天的比赛,田中因为已经习惯了赛场的气氛,加上心态逐渐稳定下来,他已经可以熟练地跳发了。
但想要像影山那样,保持强大威力的同时还掌控着球的落点对于他来说还很勉强,田中将球发出后,正中对方自由人,本因坊沉下身体,将这一球接起,威力在他承受范围之内,因此这一球不出所料是一个优质的一传。
“干得漂亮,小棋圣。”太刀与本因坊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也十分亲近,因为本因坊的大哥根据家里的安排,加上遗传的天赋,按部就班地走上了围棋的道路,而且已经拿下了棋圣头衔,所以他又被队友称为小棋圣。
不过说是大哥,但其实本因坊是老来得子,所以才能够不受拘束,选择自己喜欢的排球。
“喂,你们老是这麽叫我,别人会误会的啊!”本因坊实在不理解队友的恶趣味。
不过说话并没有耽误他站起身体跟进补救,而太刀也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现在专注于托球,与此同时乌野由影山为首,组建起了网前的拦网。
感觉一林都要被我写成搞笑社团了,虽然观衆席的相声组也很有梗就是了。
棋圣和光头都是亲友想看的梗,本人一向慈悲为怀,肯定会满足她的啦,今天收到了亲友寄的包裹,小小一个包裹,跨越欧亚两洲,里面有亲友给我刻的小排球橡皮章嘿嘿。
针对
这一次扣球的是一林的二年级副攻若田,手臂奇长的他可以在瞬间将手臂象是鞭子一般甩出,因为手臂过长,时常可以超手扣杀比自己高的选手。
比如现在,他特意从影山的上方扣下这一球,当这一球成功扣下时,日向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直觉告诉他,影山现在很不高兴。
影山落下后,看到了还在地上弹动的球,随后转过头去,面色平静地看着一林的若田。
“飞雄君不会任由对方挑衅自己的。”宫侑用手撑着下巴,露出了看戏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个二传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侑,别为自己的坏脾气开脱。”宫治已经听过无数次这种话,往往是在宫侑挑衅对手之后。
“不信你就看着好了,接下来的比赛里,飞雄君会变得很激进。”
“他现在看着很平静。”
“恰恰相反。”否定宫治的并不是他的兄弟,而是同为二传手的研磨,他说出这句话后,周围包括后排的牛岛一行人同时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感受到十几双眼睛的注视,研磨有些不适地瑟缩了一下脖子,随后又道:“影山越安静,就代表他越认真。”
也代表了对手要倒霉。
从拦网最高点超手突破虽然是若的故意为之,但这也是排球比赛中常见的战略,对对手的心理施压会给己方带来优势,就连日向也会在对方的拦网最高点使用打手出界,这都是常规的心理战术。
只是恰好由天生一双长臂的若田来做这件事而已,加上他又是个乐天派,扣球成功后总是习惯性地找队友寻关注,过于开心的表情有些引人注意——俗称拉仇恨。
“感觉若田这种无意识得罪人的性格,总有一天会让他被人套麻袋打一顿。”同为二年级的正选副攻长谷此刻正在准备区等待轮换自由人上场,看到若田在场内兴奋地对每个队员喊着自己刚刚又超手扣球了的场面,长谷就为这个神经大条的单细胞感到担忧。
不得不说,这一点倒是和乌野的三年级想法重合了,他们担心自家一年级月岛性格太恶劣会被套麻袋,一林的前辈和同辈担心若田粗神经经常不小心说错话,不会看场合庆祝,总有一天会被不爽的人打一顿。
不过他们也属实是想太多了,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学校里的风纪委员会会保护每一个单细胞和毒舌仔,而校外又有巡逻的片警,所以被套头打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会被自己的队友打。”一林的经理长岛是三年级的一名前辈,曾经也是队伍的正选,因为训练过度,身体负荷不了,但真心热爱排球,于是决定从正选的位置退下来,成为队伍的后勤力量兼数据分析。
说这句话时,长岛用中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下一秒忍无可忍的岩黑就给兴奋的若田脑袋上狠狠来了一拳,被前辈暴击的若田蹲到一旁开始捂着脑袋流泪,完全想不通前辈为什麽又锤他。
“你这个家伙,给我平静一点啊!比赛一开始就那麽兴奋,等一下体力不支小心被换下去!”岩黑捏紧沙包大的拳头,眉头狠狠跳动,为令人操心的后辈而担忧。
“再这麽吵下去的话,会被裁判警告的吧。”本因坊已经开始怀念安静的家人了,自从加入一林学院的排球部后,他的生活变得十分吵闹。
一林重新发球后,乌野顺利将球接起,这两支队伍在接发环节都做的不错,胜负最后将会体现在进攻之上。
但如果是比拼进攻的话,乌野可不会轻易认输,毕竟他们也是本届春高首屈一指的进攻型强校了,更何况还有日向这一进攻机器与诱饵存在。
一林的队员身高在线,拦网效果也十分可观,但他们毕竟没有鸥台与伊达工那样坚定的信念,当日向大幅度跑动时,他们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会不自觉地将注意力从球身转移到日向身上。
看到拦网的眼神变化,一林的久门教练默默地扶额,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提醒过他们很多次,千万不能在场上将注意力都放在日向的身上,但理论与实践到底是有区别的,真正上场比赛后,面对一个存在感比排球还要强的对手,他们越想极力控制自己,就越会被日向所吸引。
当日向斜跳空挥下手时,另一边的田中已经将球扣下,一发斜线球扣在了二传的脚边,算是为影山报了一仇,不过也不是单纯为了给影山报仇。
比赛开始前,在影山的建议下,乌养制定了对手二传扣球的战术,用扣球打乱二传,让太刀疲于接球,就算他将位置让出来,让其他人来一传,也会打乱队伍的站位。
这一战术对扣球技术有很高的要求,不过乌野毕竟是以进攻闻名的,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需要耗费一些专注力。
更何况进攻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乌野全员。
将这一分扳回来后,乌野站位再次发生轮转,当大力跳发冲进一林的场地时,接球能力都在线的双方进入到了来回的拉锯战之中,太刀意识到自己被故意,被迫一传后,岩黑接手了二传的职责,虽然不是专业的二传手,可托出的高球足够若田发挥了。
当若田想再一次超手扣球时,日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尽全力上跳到最高点的日向将这一球成功单防,超手无数比自己高的若田第一次被比自己还要矮小的人拦下,很明显整个人颜色都变得灰暗了。
“我被单防了……”若田回过头,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浑身上下充满了“丧”的气息,看到平时乐天派,就连挨打都能在三秒内恢复元气的若田被狠狠打击,就连一向温柔待人,暴力待他的岩黑都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
“别太难过……”岩黑挠了挠头,比起丢了一分,他更担心若田的心理,想了许久后他认真地说道:“毕竟对手是日向翔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觉得还是别让岩黑安慰他了。”太刀看了一眼表情更加悲伤的若田,担心地说道。
“对面的副攻也太消极了吧。”就连平时看管四个单细胞生物的大地也感叹对面的情况比起他们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打排球两年,从来没有被比我矮的人单防过。”若田虽然已经听说过日向的强大,但真正交手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他比录像里看到的还要强。
不过他如果知道日向上一个单防下来的选手是全国级别的,或许会开心很多。
“好了好了,振作一点!”岩黑安慰了一会,看到他还哭丧着一张脸,随即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将若田整个人拍了个踉跄,“像个男人一样!”
被岩黑拍了这一下后,若田更是连人带背景一起变得灰暗,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象是灵魂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飘了出来。
“好像飘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本因坊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
“对面是什麽搞笑团体吗?”月岛用手指着对面,问道。
“啊,强校,往往都有些怪毛病吧。”菅原看着一旁乌野这边,日向向影山炫耀刚刚自己单防下来了连他都没防下的若田,后者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日向的头开始乱甩,球场上的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最终还是裁判没忍住,一边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将场面平定下来。
“这真的是在认真比赛吗?”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到场上选手们的互动,就能够感觉得到场上真的很混乱。
“虽然他们很混乱,但比赛还是很精彩的。”宫治想了想,决定为乌野和一林说句话,“即使看着象是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可他们还在认真比赛。”
“你的底线到底在哪啊,阿治!”
“在你偷吃我布丁我却没有打死你之后,我的底线就已经创历史新低了。”
“幸好我没有兄弟。”在场的独生子听到这对兄弟的对话,同时在心里想道。
依旧是乌野的发球,一林也没有完全让乌野压着打,双方有来有回,不知不觉间比分来到了17:13,乌野大比分优势领先。
一林的教练不得已叫了一个暂停。
“日向简直是太恐怖了,我越不想看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他出现在网前,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你天天喊着等三年级退了之后要成为队伍的王牌,你这样,以后我们怎麽安心把排球部留给你啊!”
“成为王牌是我的梦想没错,但害怕日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若田纵横排球部两年,成为正选后,在福冈县也是有名的小王牌,没想到在全国大赛上翻了车,遇上真正的大魔王,现在一看到日向出现在网前,就不自觉地害怕,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拜托,太刀学长才应该是最有心理阴影的那个人吧。”长谷指了指一旁的二传手太刀,刚刚的比赛里,乌野二传的司马昭之心简直是路人皆知,曾经和他们比过赛的队伍,其队内的正选二传们都不由得感叹,幸好不是自己得到乌野这种高规格的“礼遇”。
尤其是日向,这十七分里,有不少都是他的扣球拿下的,他的空战技巧别说在本届春高,就是全国所有的高中生排球选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也就是说他的球路十分多变,而且动态视力极佳,每次都能在空中找准太刀的位置,将球扣在他的面前。
太刀轮转到后场后,那更是痛苦加倍,每当他想要跑到前排准备托球时,就会有球挡住他的来路。
虽然其他人也能够托球,但托球的精确度确实不如正选二传太刀,托球不到位,扣球质量也会不高,就算是枭谷的木叶,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有高质量的托球,毕竟他只是在赤苇受到限制时,临时托出一个球而已,固定托球他也无法保持手感。
这也是久门教练不得不叫个暂停的原因。
要把一林写成搞笑社团了,不过我还挺喜欢搞笑热血笨蛋的(bushi)
最近在看家教,早期的初代群像番,好看!以前的电视上都没看到过这个番,所以完全是第一次看,亲友也在看,但进度落后我三倍,不过很多意大利mafia的家族名字,亲友都会给我翻译,蓝波那个家族在意大利语里是牛肉,迪诺的是大虾,救命,怎麽还有这种意大利语笑点。
动摇
“乌野的教练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名教之后,家学深厚啊,又有那样的班底,说实话,进入春高半决赛的这几支队伍里,我最害怕的就是遇上他们。”看到一脸丧气的队员们,久门教练不仅没有大声呵斥他们,反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平时慈祥和蔼的教练也满脸愁容,就连一开始平时被骂得最多的若田都感到有些难受了,连忙上前安慰道:“教练,您别难过,我们会努力的。”
“就是就是,教练,我会在场上盯着若田,不会让他再犯病的。”
“这句话就不用说了吧?我们不是好兄弟吗?长谷君!”若田幽怨地看了一眼长谷。
“不过既然都打到半决赛了,再进一步可就是春高了,我还从没有当过全国冠军队的教练呢。”一林虽然也是强校,但曾经最好的成绩也就是季军,毕竟上头还有一个王者井闼山压着。
“放心吧教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最想完成教练愿望的就是三年级的队员们了,尤其是岩黑,他看了一眼放在长椅上的御守,再看看自己尊敬的教练,随后胸口涌起一腔热血,恨不得立刻上场将比赛的分数扭转过来。
与此同时,同样在商议的还有乌野。
“针对对手二传的招数估计用不了多久了。”乌养很清楚,大家都是四强选手,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接下来他们的教练肯定会安排其他队员负责接发,让二传可以发挥出本身的作用,虽然这会加重其他选手的任务,但确实是最优解。
“那就和他们比进攻。”日向虽然是一年级,但乌野并没有年纪高低尊卑之分,相反因为他的实力强劲,加上大家都很喜欢他的性格,所以日向在队伍当中不仅说得上话,就连教练都会采纳他的建议。
见日向开口,大家都朝他看了过来。
“虽然一林的防守和进攻都在线,但我们也不输,既然防守方面无法分出胜负,那这一局就用进攻来决定最后的赢家。”日向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坦然,他的自信源于他的强大,而这份强大在此刻也感染到了其他的队友,“我们打败了那麽多的强敌,这足以证明我们的进攻实力了。”
“日向说得对,就和一林比进攻,要论进攻,我们可没有输过。”毕竟此刻乌野领先四分,乌养很满意大家的表现,这比他昨天晚上预估的情况好太多了,毕竟他一开始确实担心这支中庸的队伍会给乌野造成不小的阻碍。
但他却忘记了,他的这些队员们,是抱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必胜的决心来到这片赛场的。
等到暂停时间结束,大家重新上场时,乌养叫来了山口,他昨天的精彩表现还历历在目,乌野能够顺利拿下鸥台,多亏了山口的跳飘发球,“山口,你要做好随时上场的准备。”
在得知自己也会拥有上场的机会,山口又兴奋又激动,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准备的!”
昨天与鸥台的那一战,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兴奋,他享受高大的对手在他的发球面前手足无措的那一刻,更享受能够给队伍带来胜利的感觉。
他想要有更多的上场机会,所以必须做到每次都表现得十分出色,这样教练才会给他机会。
乌养当然看得出来,自从昨天与鸥台的最后一战结束后,山口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的兴奋会给队伍带来好的影响,也会给他自己带来更多进步的动力,所以乌养乐见其成。
山口的努力他看在眼里,自然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毕竟他以后极大可能会成为乌野的主将,这也是乌养与武田的共同想法。
场上依旧是乌野发球,当日向站上发球区时,观衆席上大家都开始兴奋地猜测,这一次是大力跳发呢?还是旋转式上手发球呢?
“跳发?还是旋转上手?”宫侑作为拥有两种发球技巧的二传手,对发球这一环节还是很关注的,尤其此刻发球的选手,还是他很感兴趣的日向。
“旋转式上手发球对他的手腕负担太重,估计到春高结束,他都不会再用了。”星海分析道。
“但普通的上手发球也很难应付。”说这话的是发球的专家生川高校强罗。
“有没有可能是跳发?”坐在佐久早身旁的古森也加入群聊。
“为什麽莫名其妙猜起来了?等到他发球不就知道了吗?”
“我觉得是跳飘。”研磨小声地说道。
其他人同时向研磨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场上裁判的发球哨声又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比赛当中,哨声响起后,日向将球上抛——击球。
“跳飘!”刚刚还在猜测的人同时发出震惊的声音。
日向的跳飘球虽然很少用,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练习,前世时,月岛从高二开始就和山口一起学习跳飘,后来日向与影山也加入到了学习的行列当中,不过日向真正掌握跳飘发球,还是在B国打沙排的时候。
重生后,初中的比赛因为对手的实力并没有将他逼到极限,所以日向也没有展露出跳发以外的发球技巧,但高中联赛里,他还是很谨慎的,不仅使用了旋转式的上手发球,在半决赛时还拿出了很少使用的跳飘。
并不是看不起之前的对手,只是因为日向的跳飘也不能做到百分百成功,现在拿出来也是为了打对手一个猝不及防。
事实证明,他确实做到了,不仅打一林个猝不及防,就连观衆席上的老对手们也因此齐齐失态。
除了研磨,这位日向的幼驯染,成功成为大家眼中的日向解读器。
日向的跳飘来得猝不及防,而且直冲二年级若田而去,在日向的眼中,这个排球生涯只有短短不到两年的人,是最适合拿来开刀。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选手,就连这种时候都有独到地判断,得分的意志十分坚定。”久门教练语气之中是对日向最真挚的赞赏,作为指导者,即使是看到其他学校的选手有出色表现,他们也会期待他的未来。
虽然阵营不同,但一想到他们以后会成为为这个国家争光的优秀人才,就会感觉到一种归属感。
但日向不一样,任何一个指导者看到他的表现,只能够感叹他的恐怖,因为他实在是太成熟了。
“不过,如果以为我们家若田是凭借一双长臂就能够成为正选,那就太小看他了。”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经理长岛伸出中指与无名指推动金色镜框,镜片闪过一道白光。
面对日向的跳飘,虽然若田也惊讶于他的发球技巧之多,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与其说是冷静下来,不如说是肌肉记忆强迫他在这一瞬间伸出了手,随后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面对突然向左下方坠落的球,若田迅速上手将球托向网前。
比起从初中就开始接触排球的人,他的时间本来就不足,所以他只能用超乎常人的练习量去弥补,即使是周末没有训练,他也会自己在家里不断地垫球,托球,练习发球。
虽然接触排球的时间很短,但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排球,更爱这支接纳他,教导他,陪伴他一起成长,容忍他个性的排球队。
“干得漂亮,若田!”太刀看着向自己飞来的球,与此同时用余光注意网的对面,此刻乌野全员严阵以待,他们都在等待着拦网的那一刻。
当双手伸出时,太刀将一只举起的手放下,并用另一只手拍击球面——二次进攻!
“二次进攻——诶!日向选手似乎早有准备!在一瞬间鱼跃到网下,将这一记二次进攻救起!”解说刚刚想为太刀这一记看似得手无误的二次进攻欢呼,却没想到下一秒日向便亲自打破了一林的希望。
将球接起后,日向迅速直起身来,他单膝跪地看着网的对面,即使不奔跑,他的存在也吸引着拦网的注意,就在此刻,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他身后飞跃而来,乌野的王牌在空中扣下这一球,匆忙上网拦截的三人拦网被这强悍的力量彻底撕碎。
长谷看着被弹飞的手与球,还有若田奋不顾身追球的背影,以及他逐渐停止的脚步,即使追到最后一刻,球依旧在他的面前落地。
这一瞬间,一林所有队员转过身去,他们俯视着单膝跪地,将头低着,让双眼隐入阴影当中的那个人。
他接起了那一球,用这一球粉碎了一林此刻的希望。
即使他们对决过无数的强校,依旧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恐惧——日向翔阳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想要用二次进攻,也要问我同不同意。”日向擡起头,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来的强大的自信,震慑到了一林的选手,在一林的眼中,日向是当之无愧的大魔王。
他们,真的可以打败这样的人吗?真的可以打败拥有着日向的乌野吗?就连扣下这一球的太刀都在心中産生了。
“别小看我们啊!”若田冲乌野的队员喊道:“我们来到这里,可是冲着冠军来的!就算你很强,我们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日向站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是乌野的队员,他们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与战意,在一林的眼中,穿着黑色队服的他们如同夜间行走的阎罗,乌鸦凄厉的叫声在背后响起,伴随着它的振翅与落羽,日向笑着说道:
“强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乌野。”他看着一林的每一个人,认真地说道:“来战吧,看看乌野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强。”
让你们看看,我们究竟是凭借什麽,走向那璀璨的中心舞台的。
日向,一款无意识的大魔王,他对对手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成分,和某侑还是不一样的(bushi)
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jpg
认同
“呀,火花四溅呢。”宫侑像只狐貍一般,嗅到了硝烟的味道,不过身处局外的他可没有什麽紧张的感觉,反而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又观赏起了精彩的盛宴。
“翔阳这家伙,今天很兴奋啊。”黑尾可以感受得到日向今天的情绪变化,他是一个无比尊重对手的人,无论对手的强弱,他都会全力以赴。
而且现在还是半决赛,如果说日向平时是用百分之百的认真去打比赛,那今天的认真程度可是超级翻倍的程度。
“啊,估计是因为对手是半决赛的一林吧。”其实研磨很清楚日向为什麽会那麽兴奋,前世时,一林在决赛拿下枭谷,成为大家心中意料不到的赢家,自此之后枭谷三年级遗憾引退,虽然那场比赛成就了未来一指王牌的木兔。
但最终的赢家是一林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他之外,唯一知道这个结局的只有翔阳,虽然说平行世界的事件发展不会和前世走向一样,但研磨知道,翔阳对春高的冠军志在必得。
如果说赤苇的执念是让木兔成为冠军,那日向的执念就是让努力等待机会将近三年的前辈们,亲手捧起胜利的桂冠。
乌野的三年级对于日向来说是特殊的,即使是平行世界的他们,也是他眼中最重要的前辈,他会信赖他们,而他们也会反馈日向。
所以他现在的一切表现,不仅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即将引退的三年级前辈。
所以一林这场比赛,将会打得无比艰难,因为抱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是日向一个人。
转身准备站位的时候,影山擡脚给了日向一下,不轻不重,但却把日向吓了一跳。
“哇,你干什麽!”日向下意识捂住被踹的屁股,虽然不疼,但是大庭广衆之下被踹一脚真的很丢脸啊!
“跪在地上一副帅气的样子,看着就生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这是我觉得你说的所有话里,最有道理的一句了。”还没等日向反驳,月岛已经转过身去,并留下一句影山的话。
月岛,,影山。
田中和西谷下意识擡起头往天上看去,东峰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看什麽呢?”
东峰也擡起了头,但被白炽灯光闪个正着,于是默默地又低下了头。
“唔,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离他们不远处的准备区里的西谷沉声道。
“嗯,绝对是从西边出来的。”
菅原嘴角抽搐两下,随后喊道:“你们两个!通过天花板是怎麽看得到太阳的啊!”
“这是什麽搞笑漫才组合吗?”缘下无奈扶额。
不过这段堪称影山月岛世纪大和解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日向要重新发球了。
“这次还是跳飘吗?”星海还是更关注日向的表现。
不过这回没有人敢轻易下决断了,毕竟至今为止,据他们所知日向已经掌握了三种发球技巧,其中一项发球技巧还可以变形为旋转式。
而且就算是普通的发球,经由日向发出来,也会变得不容小觑。
不过日向也不会再发那种小便发球了,这一次他使用的是不带任何旋转的天花板发球,虽然失去了旋转的效果,对手接起的难度虽然有所降低,但天花板的灯光就足够让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简直成了发球表演秀了。”宫侑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心里已经在想,回去之后需要研究一下新的发球技巧了。
不过首当其冲还是要将三刀流练好,来年好向乌野复仇。
“我来!”此刻站出来要将这一球接起的,是轮转到后场的岩黑,在这关键时刻,三年级必须站出来,扛起现在的局面。
岩黑强忍着灯光的刺眼,将这一球托出去后,又是一名三年级,王牌主攻手井野从底线处开始助跑,当他在空中屏住呼吸时,就连月岛也能够预感到,这是一记倾注全力的扣杀。
果然,当月岛发现自己的手被强力的扣杀弹飞时,这球已经飞出界外,用强力的扣球撬开他的拦网,让球一触过后直接出界,顺利得分。
“来自王牌的全力一击!”解说大声喊道,“不愧是队长啊,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的井野选手用尽全力的这一击,撬开了乌野拦网的大门。”
“Don't mind,我们还有大比分优势。”大地笑着说道,虽然对方的王牌来势汹汹,但想要一鼓作气将丢掉的分扳回来,那可真是小瞧了乌野。
“阿月!加油!”就连山口也在场外高声应援。
“好吵,山口。”月岛调整了一下运动眼镜的束缚带,随后看向对手的王牌,虽然对方是三年级,但他又不是第一次和三年级对上了,那样的威力并不是每次都能扣出来的,他并没有很担心。
只是心中十分地不爽。
“Don't mind!”虽然刚刚月岛对自己“落井下石”,不过日向秉承着友谊第一的原则,拍了拍月岛的肩,笑着说道。
“……”月岛伸出两根手指,作势又要戳他头顶的腹泻穴,吓得日向连忙躲到大地的身后。
被他们两个这麽一闹腾,对方王牌全力一击带来的紧张又消散了不少。
“比我们若田还要乐天。”
“啊啦,前辈现在有没有觉得我更加顺眼一点?”若田顺坡就爬。
“人家乐天是因为大比分优势领先,你连比分优势都没有,单纯只有乐天啊!”岩黑忍无可忍,大声吐槽道。
“呜呜。”被一语致死的若田默默缩到一旁哭泣,不过没过多久又被队长拽起来,按到他原本的站位上去了。
虽然队长在这关键时刻站出来,拖住了乌野进入二十分的脚步,不过正如日向所说,强大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乌野。
接下来的比赛里,早已经进入状态的乌野开啓了全面进攻的模式,就连兼顾防守的大地都放开了,不仅屡次进攻,还在日向的诱饵状态下顺利得分,为乌野拿到了第一局的局点。
不得已的情况下,一林叫了一个暂停。
乌野衆人回到了教练席旁,大地正在喝水擦汗,下一秒菅原的手掌就挥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拍在他的后背上,声音响亮,不仅喝水的大地狠狠呛了一下,就连其他正在补充水分的队员都在这一刻瞪大了眼睛,日向更是连水都忘喝了。
“哟!干得漂亮!”菅原拍完之后笑着说道。
“咳咳——”大地被水猛呛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开始不断地咳嗽,心里却想着:菅原这力气越来越大了。
“啊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在喝水了。”菅原连忙帮他拍背,讪讪笑着给他道歉。
知道菅原不是故意的,又想到这也是他们平时相处的模式,等到那种难受的感觉过去后,大地囫囵地用毛巾擦拭嘴角,摆了摆手,“我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话,一二年级同时向他们敬重的队长投去了敬佩与同情并存的目光。
“现在乌野越来越像一个反派社团了,而且还是内部关系极其不和睦的那种。”缘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说道。
“缘下学长,请不要站在我身后模仿我。”月岛面无表情,只想快点结束这煎熬的时刻。
不过暂停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大家就回到场上,根据站位轮换,此刻将轮到乌野的二传影山发球。
当发球的哨声响起时,影山将球往上抛出,随后他开始跑动,在跳到最高点的时候将球发出,手掌与球面接触的那一刻,大家可以听到清晰的一声“啪——”,随后便是排球如同导弹一般冲进一林的场地当中。
而此刻,因为站位轮转的原因,一林的自由人本因坊正在场外,在场内负责接起这一球的是三年级的岩黑。
不过面对来自影山倾注全力的强力跳发,尤其是对方还特意将球的落点选在了左臂上,所以即使这球被卸掉了一部分的威力,依旧向场外飞去。
“不能就这麽结束啊——”奔跑的时候,若田的脑海里只有这麽一个信念,于是他用尽力气伸出手去,手握拳,为的将是这一球接起,如果是其他人,面对这微毫的距离或许只有遗憾饮恨的结局,可若田天生的长手不仅给予了他独有的扣球优势,还让他在这个时候绝地逢生。
指骨碰到球面时,若田也栽倒在地上,随后他用尽全力将球打回了场地内,面对这一球,井野只能将它垫回乌野的场地。
就当若田迅速爬起来往回赶时,乌野的选手也有了动作,西谷将对方垫在中路的球接起,给出一个优质一传,随后影山迅速上跳,乌野其他队员进入到助跑模式,之前表现突出的日向更是以负节奏的速度从人群当中冲了出来。
就在一林警惕着眼前助跑的每一位攻手时,影山在空中变化手势,将一只举起的手收回,与此同时将落下的球扣入一林的场地当中,恰好扣在了若田回冲的路线上。
落地后,面对解说与观衆的欢呼,影山依旧面无表情,他平静如水的眸只是扫过若田,但却让人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胁迫。
若田很清楚那一眼真正的意味——他在反击,对于之前他的那记超手扣球,影山在第一局的尾声做出了回应。
他突然间觉得温度适宜的场馆有些寒冷,好恐怖,记仇的二传真的好恐怖。
恐惧之后,若田居然笑了一下,在这高压的状态下,他居然还分心去总结——这样的选手,才是全国级别该有的样子。
上一局日向暴击对手小王牌,这一局轮到影山,你们真的是(指指点点)
家教看到未来篇,不是很敢看了,感觉后面会很虐,钻A到现在都没看到就是因为也有人说虐,我这个人最看不得虐了,小排球第四季刚开局我也不敢看,怕日向在白鸟泽合宿那段也很虐,还是亲友说的不虐我才冒险一看。
我只是个容易伤心的大学生罢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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