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痛。
早上起来半边脸都肿了，不肯去瞧医生，李长言生了好大的气，臭着脸去药店买了止痛药。
毛巾包着冰块敷着左脸，吃不下饭，腆着笑还要去讨吻。
某人小气，不肯给。
我满嘴胡扯：“这个比止痛药管用！”
踮脚，按住他的后脑勺吻过去。
李长言哼唧了一声：“有用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没那么疼了。
李医生原来还是个偏方。
60
暴雨的前奏，乌云盖天，似乎世界末日要来临。
哪儿没法儿去，悠哉悠哉躲在家里睡懒觉。
被落雨声吵醒，突然又是闪电闷雷，我吓得一激灵。
李医生睡得像定海神针。
我凑到他耳边咬声：“涨潮啦。”
“唔。”
“楼被电劈啦。”
“嗯。”
“刮台风啦，楼要倒了。”
李长言终于睁开眼睛：“灾难片儿看多了？”
我笑：“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怎么办？”
李长言一胳膊将我揽进被窝：“能怎么办，搂紧点呗。”
61
恋爱存在的时间很微妙。
我和李长言之间的开始，不是那晚在电影院接吻之后，不是他说“王乐乐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做彼此的男朋友”，也不是那晚开始就抱着睡觉到现在为止一直这样。
那天只是一个明确的点，我和李长言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而至于恋爱·······
也许早在那碗红樱桃和麻辣烫之后，也许是能第一眼能把他在人群里摘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开始盼望他来咖啡店买咖啡，也许是喜欢在他面前吧啦说个不停，也许是难得的休息日哪儿不想去只想和他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开心。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更像时间。
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但如果有他，肯定会好过我一个。
我们的恋爱，早在我还没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62
和李长言在一起后，还是考虑过搬回宿舍。
因为听人说，恋爱的新鲜感来自于距离，我和李长言一开始就奔着一间屋子和一张床去了，简直不知距离为何物。
其实对于我这种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零距离是最好的，但我担心李长言会烦。
委婉和他提过一次，李长言立刻就生气了：“不准。”
我想，刚开始恋爱都很上头，但黏得越紧散得越快，为了我们的长远考虑——
“为了我们长远考虑，要减少现在分开的时间。”李长言一脸严肃。“绝对不能分开住。”
“呃······啊？”我不太懂。
李长言：“我们现在都年轻，还有学习和工作占据我们大量的时间，那等我们老了退休了，我们至少还要在一起生活几十年，我不想那时候还要慢慢习惯24小时和你在一起。我想从现在开始习惯，为老了做准备。”
我被他说糊涂了：“还可以这样的吗？”
李长言：“本来就是这样啊，不要寄希望于以后，抓住现在才最重要。”
大概分开的意志不坚定，我又是个很听道理的人，就觉得：“你说得好像很对。”
后来才发现，李长言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比我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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