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谷牲,想要你的身体。”名字,要做什么。
这个话明明是很暧昧的,但是用着他这张脸来讲,有一种诡异感,就像是他整个人一样,说不出来违和感。
乌谷牲讲完之后往后靠了靠,靠在拔步床架上,仰着狐狸眼,居高临下的睨望姜蓁蓁,表情带着虚假的怜悯。
乌谷牲应该是他的名字,是谁,她并不认识。
但是隐约的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说要她的身体,绝对不带一点的狎/昵,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是以一种恩赐的态度同她讲话,眼神都带着高高在上。
想起自己之前完全不受控制的时候,她心里面不安的升起惧意。
她体内有个活的东西!感知明显。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仇。”看他好像还有闲心同自己聊天,她紧接着问。
只是简单的问他的个人信息,姜蓁蓁绝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她警惕的迂回。
这个话倒是将乌谷牲问住了,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其实他和姜蓁蓁确实没有仇的,但是有些她不知晓的恩怨,不能现在明言。
他千里迢迢的来到庆国,自然不只是因为姜蓁蓁。
他是来找人的,恰巧听闻了一些事情,临时觉得应该再培养一只蛊虫。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之前养出来的蛊虫还没有养熟,便被个傻子吞了,害得他功亏一篑。
好在他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说不定能养出来更好的蛊虫出来,养这个蛊虫是需要宿主寄体的,过程不见得好受。
被选做寄体的人,身体会完全的听从他的命令,然后再就是清醒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被蛊虫一点一点的蚕食,最后看着自己成为一具空壳。
但是这个蛊虫挑剔得很,他本人也很挑剔,本来没有人选的。
但是听闻了姜蓁蓁之后,暗想,大小姐的身体一般被娇养的很好,所以就敲定了她,顺便一举两得。
乌谷牲掀开眼皮懒懒的,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摇摇头:“自然是没有。”
没有仇,怎么可能。
姜蓁蓁是不信的,咬牙,手在被子里面握拳:“所以,你想要拿我去干嘛?”
“自然是养我的宝物。”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兴奋了。
直起身,现在也不嫌弃姜蓁蓁了,弯腰靠近她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光。
手指隔着被子,点了点她的胸口,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它现在就寄宿在这里,感受到了吗?你在饲养它。”
姜蓁蓁忍不住往后仰,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好诡异,像是个有病的疯子,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看着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姿态,应该是个习惯发号司令的上位者。
要是她露出一点嫌弃或者是厌恶,只怕会惹到他,所以姜蓁蓁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你在我的身体养了什么东西?”再怎么掩饰冷静,都掩盖不了语气带着的颤音。
她在害怕。
察觉到情绪的乌谷牲愉悦的勾起唇,轻笑出来,给人一种酥软的感觉。
姜蓁蓁心口痒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张脸长得很不错,声音也好听。
收回身体,嘴角带着得意,像是介绍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般,同姜蓁蓁解释。
“养了我想要的虫子,或许你们这里叫它蛊虫,我这个虫子和其他的不一样,它是食人血肉长大的,等到了它长大了,便会生很多的虫子,将你的身体完全的占据,源源不断的孕育后代,我也将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讲得轻松,姜蓁蓁听得浑身发寒,哪怕她死了,也不想要自己的身体被虫子填充满。
想起自己身体里面还有一个虫子,她就恶心得不行。
眼中闪过决然,她想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她实在无法接受。
像是察觉到了姜蓁蓁的意图,在她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他不慌不忙的,手指一响,一句命令。
她便又僵硬不得动弹的,只有一双眼睛能动,毫不掩饰的抗拒和恐惧。
乌谷牲才不会让自己费劲心思找来,他和蛊虫都满意的寄体死了。
看出来姜蓁蓁眼中存了死志,他便要她绝了这个念头,这才才刚刚开始而已。
“听话一点,你养虫子,我养你,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他笑吟吟的端起一旁搁置的药碗,然后在姜蓁蓁惊恐的眼神中,拿着匕首,挑开被子。
‘噗哧’是刀刃扎入皮肉的声音。
姜蓁蓁胸口一疼,她只能感受这样的疼,却看看不见,未知的恐惧。
当那把匕首插割破皮肉后,再□□,胸口争先恐后的蔓延流下鲜血,连抖都被控制着不能抖。
雪白的酮/体上很快都染上了血,乌谷牲将匕首随手一扔,将碗中的药全部均匀的倒在她的身上。
然后看着,从伤口处慢慢探出虫头,比之前的小个头,现在已经长大了一点,有点呆头呆脑的。
它像是闻到了自己之前一直食用的食物,药染上这些血,它埋头吃得欢快。
等到虫子吃饱了之后,它毫不犹豫的再次钻进去,回到原来的位置安心的成长。
这是第一次喂养蛊虫。
姜蓁蓁现在是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胸口的痛意,还因为她感知到虫子钻出来,在她肌肤上吃东西的触觉。
太恶心了,比起这个,好像恐惧都淡了。
乌谷牲喂完蛊虫之后,将姜蓁蓁的身体扶起来坐正。
姜蓁蓁突然被动,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了。
正是因为坐起来了,所以看到了自己胸口的伤口,蔓延着血渍已经干了,大概那个药也有治愈的效果,她胡思乱想着。
拿出红纱的布条,乌谷牲有些犹豫,到底先给人清洗,还是直接缠?
算了,毕竟不是一次性的,洗干净之后,他的小虫子也吃得欢。
这样想着也不嫌弃了,直接将姜蓁蓁抱起来,转身放在温泉池旁边。
乌谷牲用帕子沁湿,然后认真的给她擦身上的血渍,给人一种他在对待珍宝的错觉。
明明面前的人什么也没有穿,他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狎/昵,普通得就像是在擦白玉瓷一样。
但是姜蓁蓁却不能视若无睹,她抖着,满心都是羞意,恶狠狠的想着,还不如不给她清理来得痛快。
洗完了之后,又将人抱回去,本来是想要再放在床上的,但是目光触及到床上药和血混合的痕迹之后,他眼睛自然又露出嫌弃。
看来又要找个地方做起居室了,这样想着,便抱着人转身出去了。
找到一个空的房间,没有床,只有一个软榻,满意的将姜蓁蓁放下。
期间无意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宽大的红裳落在她的白皙的腿上,红白交替,像是戳中了他的美点,眉头松懈下来。
多欣赏了几眼,愉悦的决定,一会儿给她找一件红色的衣裳,毕竟现在她已经是他的蛊奴了,外观上应当和自己差不多。
所以姜蓁蓁就眼见着,他十分熟练的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包扎,像是对待毫无自觉的木偶一样,穿上衣裳,然后摆放好。
姜蓁蓁已经从最初的涩然逐渐麻木了。
毕竟不管她是怎样的心情,她都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弄。
不过好在庆幸的是,自从用她的血喂养了一次蛊虫之后,她身体对痛的感知好像少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个好消息,这样不用受那么多的皮肉之苦,就是她能明确感受到胸口的虫子存在。
好在它不是时常都动,也会有休息的时候。
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的失踪会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像是一个活着的尸体,有感知却不能动。
只能无尽的等待,等待乌谷牲出现。
乌谷牲每天出现的时候就是给她清洗,然后有时候后无聊了,就会让她开口讲话。
“开口和我说话。”乌谷牲脸上挂着笑,看样子心情不错的样子。
姜蓁蓁穿着衣裳泡在水里,她里里外外已经被清洗过了。
有一次乌谷牲发现她穿着红裳,泡在水里的样子,乌发白肤红裳,很好看,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自那开始,每次给姜蓁蓁洗完之后,就会让她泡在水里,要欣赏一段时间,直到姜蓁蓁的皮肤受不了了,才遗憾的将人抱出来。
他想将她永远保存在水里。
察觉到胸口的蛊虫再次陷入沉睡,姜蓁蓁又能自己掌握自己了。
像是被憋得太久了一样,在温泉池里面想要站起来,结果太久没有掌握自己的身体了,直接失了平衡栽倒在池中。
“噗嗤。”伴随着轻笑。
姜蓁蓁知道此刻自己很狼狈,不相信自己掌握不了,奋力在水里扑腾,无一例外都是手脚失去平衡。
她像是溺在水中的动物,心急的想要活下去的样子,真的太有趣了。
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意识比无意识的要有趣得多,他看着笑着,眉梢都挂着愉悦。
奋力了几次之后,姜蓁蓁终于放弃了,上面那人只顾着跟看猴戏一样。
她眼中蔓延起水雾,咬着唇迟迟不肯落下,泄气的趴在池壁上,湿发覆盖在脸上,喘着出气,渐渐有些哽咽。
没有戏看了,乌谷牲不满意了,伸出手指挑开她的头发。
无意外的看见她怒视着一双眼睛看自己,怀恨咬着牙齿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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