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段松赫走到面前来,对着安南一点头。“安小公子好。”


    安南上下看了一眼他,标准的纨绔子弟模样,“段松赫。你认识我?”


    段松赫冷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有些怪异。看得徐哲安和安南都想往后退一步。这行为有些丢人,安南想了一下没动。


    但是徐哲安一点没给段松赫面子,“你笑什么?怪吓人的。”


    段松赫撇了一眼徐哲安,没搭理他。“我自然知道安小公子,这细盐之法似乎就是小公子提出的吧。我听着蒙恬将军说过了。”


    安南对这个人不感兴趣,看着就是那种无趣的人,脸上表情少,不如徐哲安有趣。


    所以回应得很敷衍,“奥,那你知道本公子也很正常。”


    他拉着徐哲安想要绕开段松赫,但是却被人拦住了。“还有事儿?”


    对方比他高一些,安南微微扬头。


    段松赫也低下头,放弃了和安南闲话,“我想你比拼。”


    安南对这件事儿有些敏感,转头看了一眼徐哲安,难不成,又是他们的想要杀自己的招数。


    他的确是不在意别人是否想要杀自己,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和人切磋。皱皱眉,“不去。”


    徐哲安一接收到安南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怀疑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蒙将军没有再下令过了。”


    这下子反倒是段松赫有些迷惑了,“蒙将军?此事和蒙将军有什么关系?”


    但此时徐哲安只想的是如何让安南放下疑心。看安南皱眉,他一下子连自己死后埋哪里都想好了。


    “你慌什么?来吧,我们比一局。”


    段松赫原本只是听军中人说这安南先前轻轻松松的就把徐哲安比下去了。想着过来讨教一下。没想到这徐哲安话里头似乎透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徐哲安,打算私下里头问他。对着安南点点头。


    因着是将军,所以当他说切磋的时候,正在上头站着的人都先下来了。


    “你看,这就是当时把徐国尉打趴下的那个小公子。”


    站在他身边的人明显不信,“真的?这小公子怎么看都不像啊?就算徐国尉比不上...”


    没等他说完,他突然被拍了拍肩膀。


    “比不上谁?”徐哲安语气里面暗含着威胁,那人赶紧住嘴,谄媚的笑着。


    “没谁。没谁。我说错了。”


    徐哲安撇他一眼,“等会儿咱俩也比划比划。”然后就专心在看台上两个人的打斗。


    一旁的人哭丧着个脸,另一个提起话题的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以示安慰。


    段松赫对着安南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按着那些人所说的,安南几乎是碾压着徐哲安胜的。


    “小公子可要挑个武器?”


    安南看看擂台边上摆着的武器,拿了一把距离他最近的一把银枪。段松赫则是拿了一把刀。


    他随意的甩了几下刀,抬眸去看安南,做好起势动作。


    安南见他似乎是准备好了,身形随着银枪一起往前刺去。段松赫将刀往上一接,挡住了银枪去势。


    但是手腕处有些被大力所麻到了。他用力将银枪撇到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来来往往了几十个回合,安南见对方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直接挑断了段松赫的刀。


    段松赫手有一些无力,又被巨力给挑开,凭着安南的眼力都能看到他的手在抖了。


    段松赫做好了输的准备,所以干脆利落的认输了。


    这么大的力气,一般人哪里能赢。下头看着安南不过轻轻巧巧的一动,居然把将军的大刀直接挑断了。这要是放在人身上,那不得直接撅死。


    安南从背后看着他打算下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现在的刀并不如何厉害。他抱着银枪,喊住了段松赫,“我赔你一把刀吧。五日之后我给你送过来。”


    段松赫本想说不用,就当作是他自己的日常损耗就行。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麻烦小公子了。”


    徐哲安从人群里头钻出来,“小公子果真是厉害,段松赫哪里能是你的对手。”


    小狗腿子似的。


    不过安南就喜欢这种感觉,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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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和蒙恬在帐子里头商议完了。


    他掀开帐子,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看着安南慢慢悠悠的回来。


    待到走近,“怎么样?那些盐做得如何?”


    安南这才想起自己此行最重要的其实是看细盐,但是他也看了的呀,不算没完成任务。只不过中途去和徐哲安玩了一会儿。


    所以他泰然的点了点头,“看过了,挺好的。没有大毛病。”


    扶苏笑着看了他一眼,“准备着回去吧。我和蒙恬将军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安南却有些好奇张良在何处,他把他拉过来是为了做事儿的。怎么一直没见过他。脑袋往军帐里头看。却被扶苏误以为他还想去找蒙恬麻烦,拉着他的手,把他牵上了衣车。


    “干什么?张良呢?你把他放了?”


    如此明显的让他离开的方法就是安南也反应过来了,质问扶苏。


    “张良啊,张良自然有张良的去处。”扶苏听到问题的时候,突然松了一口气,让安南有些疑惑。他想想自己刚才是要去哪里看,就猜到扶苏应该是因为以为他还要去找蒙。


    “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他的麻烦,既然你说了他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也能理解他的行为了。上次就已经是我对他最后的教训了。”安南早就没记着仇利了,当时也不是没报复回去。


    扶苏貌似理解的点点头。对着前头的人吩咐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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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的信没走私途,交给了驿站。所以嬴政收到信的时候,时间过得有些长了。


    将竹简展开,多看了几眼之后,嬴政常年紧皱着的剑眉微微舒展开。心里头琢磨着这细盐,对于那些士族来说自然是肯花重金来买的。只不过这光是竹简上写着,他也不清楚这味道到底如何。


    幸好这次来的还算是及时,晚膳之前细盐就被送进来了。嬴政看了看,的确如同扶苏所说的那样,其白如雪。


    观之就和寻常盐不同。他让一旁的宦官也看了看。郭佑见始皇今日心情这般好,也凑趣的过去猜这个是什么。有些小宦官直接就说是雪,嬴政嘴角微微挑起,明显不对。


    后面也有好几人猜了,都没猜对。


    嬴政宛如是炫耀似的公布答案:“这是扶苏献上来的细盐。据说其味极为鲜美,用以做菜极佳。今日晚膳就用这个来做吧。再去把李斯,淳于越叫来。”


    郭佑从嬴政看似炫耀的行为里头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他把盐接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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