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凉了。”
刚考完试，六班内一片愁云惨淡。这次考试是三校联考，题很难，校内论坛都已经炸了。
路琛坐在座位上，摊开一本练习册，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练习册上。
与班里这些哭麻了的学霸不同，路琛对过答案，发现他记得答案的题全正确。不仅如此，哪怕是他不确定答案的题，他也选对了。
路琛的样子在一群没考好的学霸中，显得太过气定神闲了。
很快有人凑过来：“路琛，你考得咋样啊。”
“还行。”路琛说着还行，但神色却很淡然。
问话的人一看，哪儿还不知道路琛这是说他考得不错的意思，连忙道：“卧槽，牛逼啊哥，快把你的卷子给我看看，让我等凡人瞻仰一下！”
路琛笑着回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但依言把卷子哪儿出来。
学霸们都没考好，考好得自然显得格外稀奇。刚才谈论成绩的三三两两都凑过来，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道题就是a！唉，路琛就是厉害，这都选对了。”
“那还用说，路少牛能不厉害么。啧，不过有些人怕是考得不怎么样。”
……
路琛是路家的二少爷，有个不在路家圈子的人讨好路琛，凑到路琛耳边小声说：“路哥，考试的时候我和那个人一个考场，我看到他怎么做的卷子，全是蒙的。”
闻言路琛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眼里是赞赏。
不需要这个人说，他也打听过路云澹在考场的状态，对方说的是路云澹草稿都不写就填答案，还不如扔筛子呢。
除了语文，别的科路云澹还提前交卷，监考老师都劝路云澹再检查一下。
路琛上次在路云澹那收到威胁，得知自己确实比路云澹考得好，他心中觉得扳回一局。
路云澹的目光落在路云澹身上。
刚考完没几个人学习，路云澹也不例外，他低头在玩手机。
路琛一看路云澹，系统就察觉了，他给谢星言打小报告。
谢星言只是嗯了一声，没过多的回应。他刚查到了报名参加国际游戏设计大赛的结果，一段乱码不知道什么意义的名字，赫然是第一。
系统看到这个第一，竟然觉得本该如此。
谢星言刚说完他会比路琛考得好，扭头让系统报名参加比赛。当时系统还挺担心，毕竟路云澹正在刷题。
但路云澹只是白天刷题，晚上都在准备比赛，偶尔累了去跑步。
系统感慨，果然s级就是s级。
至于谢星言报名参加比赛，则是为了第二个刷世界贡献的任务。
谢星言早已经安排好，他来如何完成第二个任务。
三所中学老师们判卷速度都很快，赶在这周末前出成绩了。
许泽舟踏进教室，立刻装模做样地咳嗽一声吸引注意力，再不紧不慢地走到讲台上，说：“同学们，我刚换水的时候听见，这次的年级第二在一班。”
薛泽洲说话拐了个弯，一开始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在就在呗，和咱们班有什么关系。”
“就是……”
许泽舟也不买关子了，咧嘴一笑：“平时都是一班的学神第一，这次他考了第二。你们猜第一在哪个班。”
许泽舟这个样子，就差在脸上写出答案了。
“我们班？！！！！”
“对。”许泽舟点头微笑。
许泽舟带来的消息让六班沸腾起来，众人立刻将视线投向班级里的学霸们。
方展看到有人看他，直接说：“别看我，不是我。”
其余几个学霸也纷纷点头，意思是他们也差不多。
班内几个学霸都说不是，忽然有人扫视教室时看到路琛，道：“我知道是谁了！”
“路少，就说你不是吧！”
那天学霸们对答案，不少人也看到了。尤其是路琛几乎全对的卷子，更是在班里传了一圈才回到路琛手上。
不少人都知道，这次路琛真的考得不错。
还没上课，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路琛身上。
路琛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余光瞥到路云澹，后者只是低头在角落不知道干什么。
路琛听到方展带回消息，也觉得是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考得不错，完全没想到能这么好，居然压了一班的学霸。
现在再看当时路琛对他放话的样子，路琛感觉有点好笑。
说狠话谁不会呀，他也能说一筐。但是放完狠话却做不到，那就只有丢人了。
一会儿是班主任宋忻的课，方展都说出成绩了，宋忻肯定会在课上公布成绩。
到时候他一定要仔细看看，路云澹听到自己的成绩时时什么反应。
心中如此想，路琛表面上分毫不现，只是道：“一会就是宋老师的课，还是等宋老师说成绩吧。”
众人见路琛没明确否认，而且路琛对答案正确率高地离谱，都觉得第一就是路琛了。
已经有和路琛走的近的提前庆祝了。
“不愧是路少，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在全写对！”
“这次可是三校联考，路少的第一可能是联考第一。路少，就这喜事，要不摆两桌庆祝一下？”
……
当时路云澹说他会考得比路琛好的事，当时没现场听到的也被其他人科普了。
有人隔着人群，遥遥朝路云澹喊了一句：“路云澹，你考得怎么样啊！”
这声问话过后，有几人发出哄笑，跟着道：“诶你问什么，再好能比得上路少吗。”
“那不是有的人不知死活，说比路少考得好吗。”
许泽舟原本乐呵呵听着，但也想到了路云澹之前对路琛说的话，一看火果然烧到路云澹身上了。
他连忙把这几人的话来回来：“嗨，谁都有考得不好的时候，路云澹体育不错啊，运动会还跑了三千的第一呢。”
有人要反驳，但许泽舟人缘好，又有意带开话题，这几人也不再说了，只是都改为夸路琛考得好了。
班主任宋忻是踩着铃走进教师的。
她一进班级，看到六班的同学都坐在座位上，眼神纠结又期待。
宋忻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好懂，心事都写在脸上。这一看就是听到消息，知道她要公布成绩了。
扫视一圈全班后，宋忻的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后排靠窗的位置——路云澹坐在那。
她倒是平时注意过路云澹，大多数时候路云澹都在埋头做题。这次却眉眼有些倦意，撑着脸，视线有些散漫，看起来刚睡醒。
当时跑三千时，宋忻也在，她没想到路云澹居然给她跑了一个第一回来。
但路云澹不止给她拿了三千的第一，还在期中考试把年级第一拿回来了。
起初宋忻也不相信，但是……
这成绩确实时路云澹实打实考出来的。
宋忻收回思绪，笑了一下：“不用起立了，都这么看着我，看来都知道我这节课要干什么了。”
“这次是三校联考，题难了些，但咱们班的平均分，却比一班高。”
之前无论大考小考，都是一班的平均分稳压六班一头。
“那是因为这次考试的第一在咱们班啊。”有人大声接话道。
要是在课上，宋忻肯定会让说话的人站起来罚站。但这次平均分看着是比以前低，却是因为题难，实际上整个班级是进步了。
现在氛围比较轻松，宋忻道：“是。第一就在咱们班。”
宋忻是在讲台上，台下她差不多都能看清。
宋忻看到，她一说完，不少人的目光都往路琛那边瞟。
这个她有些意外。
不过路琛这次考得的确不错。
六班公布成绩，都是从第十名开始。众人在第三听到路琛的名字，第二是学委方展。
听到路琛是第三，不少人都震惊了！
路琛的卷子他们都看过，正确率恐怖如斯，那么高的正确率，居然是第三？
方展第二名众人倒是没什么意外，学委方展是出了名的卷王，他桌上成堆的练习册，就是方展彪悍的战绩。
路琛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众人的注视中，听到他自己的成绩的。
第三？
路琛存了要拉大与路云澹成绩的心思，让众人看到路云澹的差距与他到底有多大，这次他学地比平时更加卖力。
比方展考得低，路琛虽说难以接受，但还能忍。方展和他不同，他还有其他的艺术课程要学，方展家庭普通，在路琛看来只是一个会做题的机器而已，人也看起来又傻又呆。
到时候，等他出入高端酒会的时候，方展不过是一个打工的。
但不是第一，也让路琛脸上有些烧。
毕竟之前在别人猜测他是第一的时候，路琛没有否认。他只能尽力安慰自己，第三也不错了，连方展都是第二，他都没考过方展，路云澹怎么可能考过？
想到这，路琛要把手中的笔折断的手才放松几分。
他没抬头，因为脸上实在烧得慌。但路琛支起耳朵，他在心中不停分析，告诉自己，第一绝对不可能是路云澹。
但下一瞬，宋忻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路琛的耳朵。
“第一名，路云澹。”
路琛不可置信地抬头，难掩震惊。
路云澹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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