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原神]教令院改造计划 > 10、第 10 章
    绯木村村民全殁的原因,除了急剧恶化的病症之外,还有村长鹫津在祟神诅咒的侵蚀下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坚信自己肩负着奉行神谕的使命,便大兴活人祭祀。


    鬼隆大叔还告诉我,在八酝岛同期出现的祟神之力和雷暴天气都有着相同的祸因,那就是岛上被用于封印祟神力量的镇物遭到了人为破坏。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海祈岛那群家伙干的。”


    我疑惑:“为什么不怀疑幕府军?”


    鬼隆大叔冲一旁啐了口唾沫,冷笑道:“鸣神大社会定期派人过来做法,说是什么维护仪式,他们犯不着陪幕府的那群走狗演戏。更何况在这场天灾人祸里,除了八酝岛本土岛民之外,就属他们幕府的人死得最多。”


    在得知了镇物这一重要信息后,我迅速振作了起来。听说岛上还有不少没能撤往鸣神的留守住民,在寻找镇物的过程中能有什么新发现也说不定。


    说实话,八酝岛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我在位于蛇骨矿洞的一处状似神龛的镇物下方看到了梶先生的刻字,那是曾在五百年前活跃于稻妻的四位光藏武人之一,喜多院十文字的后人。他们家族世代都担任着八酝守的职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以梶先生的名义召集深受祟神之力侵害的病人以施行救助,但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若是镇物无法修复,威胁岛民的病根便始终无法根除。


    一晃就是三个月。


    在此期间,我从鬼隆大叔那儿听到了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


    听说有位来自异国的金发旅行者,带着个会飞的人形宠物把鸣神岛搅得天翻地覆,当下正处在被天领奉行通缉的状态中。


    鬼隆大叔的跟班插嘴道:“不仅如此,听那些从国外回来的兄弟们说,那个金发丫头片子把蒙徳和璃月都闹得鸡犬不宁,据说是个连魔神都能对抗的狠角色。”


    “这么厉害。”我摸摸下巴,尔后突发奇想道,“看来说不定哪天她就能把雷电将军给砍了,然后名正言顺接管稻妻第一把交椅,下令废除锁国令和眼狩令,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回须弥了。”


    “……”


    小跟班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你看看这岛上的大蛇骸骨,再看看那无想刃狭间,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无想的一刀啊?我劝你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


    又过了一个月,经过我和梶先生的不懈努力,我俩先后修复了位于藤兜砦、蛇神之首和蛇骨矿洞的三处镇物。每修复一处,八酝岛就有部分区域的雷暴天气会随之解除。


    祟神之力日渐消散的同时,位于藤兜砦西侧的无明砦遗迹也从海底升起。梶先生推测,剩下的两处镇物或许就藏在那处遗迹里。


    这天,我正打算去无明砦一探究竟,却在途径藤兜砦时听见了一阵嘹亮的军号声。


    刚想庆幸自己借着出发的时间差歪打正着避开了声源的方向,可我后知后觉想起来,我来时的方向……可不就是名椎滩吗?


    在岛上的这些日子,我早已与鬼隆大叔他们打成了一片,这群海盗成了我在这座岛上的保护伞,替我免去了不少麻烦。


    理性与感性相抗衡的结果是,我悄摸着潜伏到了事发地附近的一艘破船里,从船沿上方探出双眼静观局势。


    眼下,幕府和反抗军正在滩涂上交战,兵戈相交声不绝于耳,贸然冲入乱阵寻人无异于以肉啖虎,我还不至于因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蠢事。


    人群之中,我忽然捕捉到一丝明亮的金色。再定睛一看,那是一名提着单手剑的金发少女,利落的身手让她在一雷二闪之间迅速斩下两名幕府士兵。


    这不会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异乡旅人吧?


    这时候,我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船上扯了下去,在手的主人捂住我嘴巴的同时,我条件反射般将双手高举过头顶,含糊不清地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你是何人?躲在此处意欲何为?”


    熟悉的声音。


    我愣了愣,随即摸了摸那双禁锢住我的手,是女人没错。我用尽浑身解数把她的爪子掰开,转身用问题回答了她的疑问:“发问的该是我才对吧,北斗船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北斗亦愕然:“……须弥丫头?”


    我见北斗身后跟着万叶,万叶身后又跟着群手执长枪的珊瑚宫反抗军,顿时目瞪口呆:“你们这算什么?投敌叛国?万叶也就算了,北斗大姐你不是璃月人吗?”


    “我们南十字船队除了货运,偶尔也会搞搞副业。至于其他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你解释清楚。”


    话音刚落,北斗一伸手将我重新推回破船里,下一秒,她便与万叶带着一众士兵向战场深处冲了进去。


    -


    在以北斗万叶为首的天降奇兵参战后,原本以幕府占优的局势瞬间扭转。随着死伤数的不断增加,幕府军将领九条裟罗降下了撤退的指令,这场战争最终以珊瑚宫方的胜利暂告一段落。


    弥漫在名椎滩上空的硝烟尚未散尽,我扫视一圈横尸于滩涂之上的两军士兵,神色复杂地看向北斗:“所以,你说的副业,就是跑来给珊瑚宫的人当雇佣兵?”


    北斗愣了愣,端起下巴细细打量我:“怎么?看你这表情,莫非你和珊瑚宫有仇?”


    “……”


    说实话,此番八酝岛之行,我已经在人道主义层面尽完了应尽的义务。修复完最后两处镇物,我就打算带着这些日子整理完毕的资料回须弥继续搞我的研究了。


    至于稻妻已然混沌成一滩泥泞的政事,我可不想涉身分毫。


    但北斗于我有恩,且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种一心图钱是非不分之人,所以我不禁多嘴了一句:“像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无辜人民性命为草芥的家伙,还是别太相信他们了。”


    “他们干嘛了?”


    “……我还有事要忙,不想多说了。”


    “别啊。”北斗一手叉腰,一手用拇指指向身后,“珊瑚宫现人神巫女就在这儿呢,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打不过也好说,雇佣我,我就当匡扶正义了,不收你钱。”


    “开什么玩笑,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吗。”这么嘟哝了一句,我转身就打算去名椎滩另一头找鬼隆大叔。


    想想又站住脚步。


    我看向少女模样的珊瑚宫心海,漂亮的女孩子:“那我就斗胆问一句,请问神巫女大人下令破坏八酝岛镇物意欲何为?想必您应该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吧?”


    “破坏镇物?”珊瑚宫心海愣怔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八酝岛的事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此事我毫不知情。”


    罢了,再继续下去又该到了反抗军和幕府军互相甩锅的阶段了。


    我摆摆手掉头就走,珊瑚宫心海竟将我叫住。她信誓旦旦要彻查此事,还承诺若真是自己军中之人犯下的罪孽,她定会严惩不贷。


    我也不傻,像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说的话,我向来只听在耳里而不会放在心上。


    与这行人分别之后,又过去了一个月,等我好容易修复完所有镇物准备听北斗之言去木漏茶室塞小纸条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带着珊瑚宫心海的传话找上了我。


    是那个金发旅行者。


    然而负责说话的却是她那个叫做派蒙的飞行小宠物。


    “心海说她去核实过了,破坏镇物的确实是反抗军先遣小队的人,但他们是听信了军中一个叫内森的家伙的鬼话才做出这种事的。而那个内森的真实身份是愚人众,他的目的是为了将八酝岛的天灾栽赃给珊瑚宫,趁机在稻妻本就混乱的局势上再添一把火。”


    须弥和愚人众基本上没什么往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组织存在还太过遥远。


    “愚人众?是那个至冬国的外交使团吗?”


    派蒙抱起双臂,义愤填膺道:“外交不过是他们借机干涉他国内政的幌子罢了,实际上他们无恶不作,旅行者前阵子端掉的邪眼工厂就是他们的杰作,真的是太气人了。”


    沉默至今的金发少女看了派蒙一眼,惜字如金般吐出五个字:“还有神之心。”


    “没错!”派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冲冲地补充道,“还有,他们正在收缴尘世七执政的神之心。目前风神和岩神的神之心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稻妻之后他们恐怕就会盯上须弥的小吉祥草王了。”


    我微微一怔:“……小吉祥草王?”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迷惑的样子?”


    “啊,抱歉。”我如梦初醒般愣愣地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在须弥,我很少听见有人提起小吉祥草王这个名号,所以一时走神了。”


    派蒙不解地看着我:“可是小吉祥草王不是你们须弥的神明吗?”


    “确实如此,不过比起小吉祥草王,须弥的主流信仰对象仍旧是早在五百年前逝去的大慈树王。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在如今的须弥,教令院一手遮天,现任草神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


    “……怎么会这样。”


    见金发少女和飞行宠物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尴尬道:“这又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事,怎么搞的像是我在欺负现任草神一样。虽说我确实是教令院的人,但能决定普通民众意识形态的终归还是那些贤者级别的大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对须弥的事那么感兴趣,莫非须弥就是你们下一个旅行目的地?”


    派蒙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如果我们能顺利捱过稻妻这一关的话。”


    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起眼前面容姣好的金发少女。


    若是有关她的传闻所言非虚,这个小姑娘真能在未来的须弥掀起一股变革的风潮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用平静的声音答道:“荧。”


    “我记住了。”我点点头,认真道,“关于愚人众和神之心,回到须弥后我会多加留意,非常感谢你们的情报。”


    派蒙点点头,小小的嘴里忽然发出“呀”的一声:“对了,北斗让我们告诉你,她已经收到你的口信了。三天后的午夜子时,你要想办法去到藤兜砦以北靠近外海的位置,他们会在那里派船送你回须弥。”


    “谢谢。”


    “北斗说她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什么?”


    派蒙与名为荧的金发少女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于我。


    “北斗问,此行不出半年便打算回程,莫非你已经离婚了?”


    “……”


    我熟练地在脸上端起假笑,缓声答道:“替我转告北斗船长,我家的男人已经在这座岛上病死了,现在的我是寡妇之身,这次回须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再嫁一次。”


    ……


    …………


    与此同时,远在须弥的艾尔海森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打算递出研究申请表的学者被吓的浑身一凛:“书记官这是着凉了吗?”


    艾尔海森眉头一蹙,尔后抬手接过申请表,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吧。”


    “这可不巧了吗!”对面的学者忽然兴奋地搓了搓手,一副亟待表现的模样。他指住自个儿申请表上研究计划的部分,语速极快地说道,“被誉为梨多梵谛学院天才学子的我,自认为即将开创将占星术应用于人类个体之上的最快速高效的方法。即——根据人类当前的状态面貌与星盘的对应关系,预言其不久之后的运势与凶吉。”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在璃月,你所说的这些被称为阴阳五行学,通俗的叫法是看面相。行此仪式之人,则被称为神棍。”


    “……”


    学者强忍住尴尬清了清嗓子:“总之,书记官不妨让我替你试一试。至于准不准,既定的未来自然会替我证明。”


    艾尔海森抱起双臂,将身体的重心朝椅背上一靠。他虽一言不发,但那微扬的眉梢已昭示了他默许的态度。


    只见那学者举起单片眼镜,眯起眼睛拧起眉头盯住艾尔海森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到犹豫再到难以置信变换了十几个轮回,最后放下眼镜,犹如看破了世界之本源智慧之极限一般,言之凿凿道:“我已看破了你那被倒影在星盘之上的命运。”


    “不妨说说看。”


    “艾尔海森书记官,在未来的一周内,您的心上人将远道而来重回须弥的土地。放眼更久远的将来,你们将会喜结连理,然后生三个……哦不四个……呃,太遥远的命运以我目前的能力尚看不清晰,但大致方向一定没错。”


    “……”


    艾尔海森拿起申请表看了两眼,接着拉开抽屉,将其扔进了观察代办的分类里。


    “很遗憾,作为过来人的我给出的建议是,若你还想在这教令院内混出保底的毕业文凭,唯一的出路是抓紧时间想出备用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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