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书之克夫男寡 > 23、第八回第三节
    那人声音脆利尖锐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傲气,竟把那管家孔文说的面上微赤,立时低了头去,忙道:


    “三小姐说的是,原是我疏忽大意,忘了自己的身份,倒唐突了二少奶奶...”


    蓝田循声看去,却只见一个身量苗条的妙龄女子,姿容甚是秀丽,只一双凤眼中透着几分难掩的精明之气。且最让人见之不忘的,是她一身绵绣罗裙上,竟绣满了一只只大小不一的赤色凤凰,极是夺目。


    蓝田瞬间便想起了这位祁家三小姐的名字。


    原来这位祁府第五房姨娘所生的三小姐,名唤祁凰。


    在蓝田看过的部分文字里,作者曾描写过她生得极是美貌不说,性子也是祁家众子女中极强势霸道的一个,且她生平最爱穿带有凤凰图案的衣衫,府中人私底下都叫她作“火凤凰。”


    要知道这祁家老爷祁承宗在迷上蓝田这男人之前,只近女色,几十年里共娶了六房妻妾,也生有四男三女,算得上人丁兴旺。可是这几年里,因年纪渐长、身子虚弱,故外务大多交给了二子祁麟照管。而在内务方面,却没有假手于其他子女,而是在正房大太太的推举下,基本托付于这个叫孔文的管家。


    原来祁承宗的正房太太名叫舒玉宛,过门不久便生了个儿子叫做祁龙,不二年又有了个女儿便起名为祁凤。按说大太太龙凤呈祥、子女双全,且育得长房长子,在祁家的地位可谓牢如铁桶。


    只可惜那长子祁龙生来便百病缠身,身娇体弱,长年见不得外人。


    眼下已年近三旬的年纪,不仅未曾婚配,更整日家只在自己东面院子里寂寂幽然而居,别说外人,便连他父母之外的亲兄弟姐妹,都数年难得一见真容。


    本该执掌家业的正房长子偏落得这般情状,大太太舒玉宛自是愁肠百结。却不料亲生女儿祁凤在年岁渐长后,竟也一天天变得与众不同,不仅从不爱那些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金珠玉翠,更偏偏只爱做那男子打扮。


    且只做男子打扮倒也罢了,一晃到了二十多岁光景,但凡父母要是提及婚配出阁之言,那祁凤便会大闹一场,极是抗拒,更早早便让父母绝了她这辈子嫁人的念头。


    一双儿女皆有不堪不处,可那舒玉宛身为正房太太,却又不得执掌府中内务,上下几百口人的大家子内宅,每天各种杂事自是层出不穷。她早年尚勉力支撑,待年岁渐长后,便索性和祁承宗极力保荐,将内宅的琐事交与了管家孔文,自己仅在后面把控些大事而已。


    而那孔文和哑巴孔武正如蓝田猜测那般,果然是一对双生兄弟,原是舒玉宛一个陪房丫头出嫁后所生。


    那陪房丫头钏儿本是配了祁府一个家生子小子孔林为妻,刚刚成婚有孕,没想到生产时遇了难产大出血而死。那孔林受不了这打击,成日家酗酒如命,不几年扔下一对苦命儿子,也一命呜呼了。


    舒玉宛因与那贴身丫头钏儿自幼一起长大,关系极好,怜惜她的一双儿子早早父母皆无,便做主将那对双生儿养在了自己门下。只可惜那叫孔武的小时生了一场大病,莫名变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好在孔文却聪明异常,气质出众,故大太太对其极是看重。


    因那哑巴孔武不能言语且老实本分,身子又生得雄壮结实,舒玉宛便让他从小便在大儿子祁龙院里贴身服侍。


    那大少爷祁龙自幼性子极是古怪,从小撵出去的丫头小子不下数十个。偏生这哑巴孔武到了东院后,倒似乎入了祁龙的眼,竟留了他下来,更在大少爷慢慢成年后,成为极少能入得他卧室隐私之处的亲信之人。


    直到双生子长到二十岁的光景,舒玉宛又做主给孔武配了个府中的家生丫头何碧玉为妻,并亲自将他夫妻二人赏给二少爷祁麟做仆从。


    舒玉宛对外只说二少爷祁麟接了祁家外面的产业事务,替原本应执掌这些外务的祁龙担了很大的辛苦,自己赏他个大房调理过的下人,也是做大娘的一番良心苦意。而那孔文,却一直未曾婚配。


    蓝田看过书中情节,自是知道祁府中另外几房还有几个子女,一如方才有过一面之缘的祁虎、祁鲲和那祁凤,但一时间顾不过来细细回想那些人众,只眼前这五房的三小姐祁凰和管家孔文出现,才让他又将书中的脉络理清了一些。


    那祁凰见孔文对他俯首认低,鼻子一哼,却连蓝田半眼都不瞧,只冷笑道:


    “虽说二奶奶不过是个须眉男子,但人家可有能迷住祁家老少爷们儿的本事,我不过是白提醒你,你既要分清尊卑,更要知道离那些狐媚妖道的人远一点,这会子日色渐晚,正好我要去我娘那边,你便送我过去罢!”


    又是一个拿书中蓝田当做男狐狸精,且当面就不给脸的祁家人,那蓝田要想在这祁家挣扎下去,可是真难啊。


    蓝田也不等孔文说话,只朝那祁凰笑了笑,先开口道:


    “早听说三小姐人如其名,是凤凰一般的人物,今儿个我算是见到了。只不过我虽然如你所说,确是个须眉男身,但也觉得你方才所言极是,主子奶奶和管家男子,私下里在这园子里说东说西,属实是有些不好...”


    祁凰听他这话似乎很合心意,眼角微抬,唇边现出一丝傲气,却听蓝田又道:


    “只是我再不好,终是个男人,出不了什么大格,可是三小姐您千金之体,黄花女儿之身,这夜色时分,怎么倒要孔管家一个青年男子相陪相送,就不怕咱们家这花园子太大,树深草密,花扶柳抱,倒被那旁人把你们主仆当成偷鸡摸狗的一对野鸳鸯,那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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