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书之克夫男寡 > 26、第九回第三节
    孔武猛地睁大了眼睛,目光从那个被自己舌尖舔破的纸洞中,径直射进了房间里。


    这工夫,蓝田在洗浴间的大全身镜前,已经站了好久。


    他满足了自己对书中那个妖艳男寡强烈的好奇心,在私密的淋浴空间里,解去了身上的所有束缚。


    虽然性格强势、能力出群,但是蓝田从来不否认,自己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个受。


    所以自己日常最喜欢看的、最想得到的,当然是拥有自身强大特点和极具特长的攻。


    倒不是攻便一定是什么霸道总裁或者肌肉猛男,但身为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蓝田深深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


    比如在这本书里,谁会更像那个能给自己带来渴望和征服欲望的人呢?


    蓝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男人的身形,龙、麟、虎、鲲、文、武......他微微晃了晃头,至少,绝对不会是原主蓝田那种妖艳的花美男就是了。


    但是喜欢一个人和欣赏一种美,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好如这镜子中的男人,确实是美,并且似乎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单纯的妖艳。


    蓝田第一眼看到那张脸和那副身材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真真是一个从书中才能走出来的人物。


    天下竟有这样颜、色、气、形各样完美兼容在一起的男子,真的如凤姐初见黛玉时所说的那样,今儿个才算见了。


    那男子,或者说现下的自己,看来起瘦而不弱、清而不淡、艳而不浓,娇而不娘,当真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好看到让人一时间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


    也只有这样的人间绝色,才能让人信服作者笔下的故事,值得原本不爱男色的人会为了他转性,也会在移情秘术之下,不断想与他发生鱼水之欢。


    哪怕有的人明知道这般放纵会在花蕊间送了性命,大概也很难阻挡来自身体天然的那份欲望。


    蓝田对着正面的镜中人又看了半晌,低低叹了口气,又忍不住轻轻转过身,想去看一看现下自己的侧面和后身。


    还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啊!


    蓝田心中不由自主地给原主的身材点了个赞。


    拥有这样脸蛋的人,还能同时拥有这样夺人魂魄的身子,有了这样要命的身子,还有着一手能勾人心智的艳术,啧啧...穿书过来头一次,蓝田觉得自己似乎不那么冤了。


    在一阵自我迷醉中,蓝田终于寻找回了自我,四下望了望,想看看在那个近代的豪门大宅中,自己是该如何洗浴的。


    这光景正是一个新旧交替、中西合璧、古今杂糅的时代,也是国人中的富豪享受着最时髦的舶来品,而低下层的穷苦百姓水深火热,甚至要靠卖儿卖女才能图个活命的年代。


    所以从蓝田看过祁家好比江南园林般的巨大宅院,看过各种纸糊窗子、门垂湘帘的传统外表下,偏又在内里装饰着各种新颖摩登、另人叹为观止的器物时,眼下再看到洗浴间里有来自当时国外的各种极先进的沐浴设施时,已经完全不再觉得新奇和意外了。


    那本来就是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年代,也是一个一切穷尽想像和可能的年代。


    打开来自德国的洗浴喷头,里面喷出了温和的热水,看着水渐渐增高,蓝田抬起雪白的腿,踏进原产意大利的同样雪白的硕大的浴缸,将整个身体慢慢沉浸在温水中。


    这一天一夜,太累了。


    他慢慢闭上双眼,去回想这短暂时间里发生过的种种,和见过的各色人等。


    蓝田忽然发现,从自己被哑巴孔武打开蒙住眼睛的软布那刻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见到了祁家的数个男女人等,但自己此刻最想见到的那一个,却偏偏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毕竟,那才是自己以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甚至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那人据说一大早便带着祁家老爷出了远门看病,却暗中修书威胁自己赶紧离开,实是再明显不过的迂回之计,既不当面撕破脸皮,也给了各方一个缓冲,实是当前对各方伤害性最小也最稳妥的一个谋划。


    按说那原主蓝田虽然贪得无厌,却也是个知好歹的。


    虽说先是中了祁家二少的美男计,被对方身上难得一见的雄性特长迷了眼,错失了嫁给祁家老爷的机会。但既然已经知道那“大”美男得不到手,并且对方心狠手辣足智多谋,那么眼前人家放了自己一马,还不快跑,更待何时?


    可惜祁家二少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在那洞房花烛的当晚,被自己捆成肉棕子的男妖精,竟然会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不仅骨子里换了一个人,还换成了一个任你百般威胁利诱、眼前任是刀山火海也依然选择要留下的人。


    唉!


    蓝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不想走,不是我想留...这一刻,万般无奈的感觉让他差点忍不住哼唱出周华健那首经典的歌曲来。


    夜色如水,却似乎又添了几丝温柔的风。


    温水中的蓝田,隐约便觉得从窗子处,似乎有些淡淡的、微如喘息般的风声,时断时续。


    窗外的孔武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


    在身后那人逼他睁开眼睛去看向室内的光景,刚好看到一个雪白如玉的男子正低身隐在水中。


    虽然那当口只是电光雷火般的刹那,孔武却只感觉像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浑身的血液瞬间变得滚烫。


    而他身上背负的那个男子,却似乎并不想去偷看房中的种种,依旧如同绵软的菟丝花,只是依俯在大树上,正用细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孔武坚硬的喉结,似乎在对方的呼吸中,品尝另一种感觉。


    夜色中有几丝低到尘埃中的呓语。


    “看到了?”


    孔武摇了摇头。


    “又不老实,既没看到,你这劳什骨子做什么又变了形样?”


    孔武似乎哪里吃疼,却还是没有点头。


    一口尖利的牙齿瞬间又咬在另一只耳垂上,瞬间渗出几点朱红。


    “让你不老实...”


    有悠长的洞箫声从不知花园里哪个方向传来,在夜色显得低沉婉转。


    而在当家人祁麟所在的东院里,室内温暖如春,水浴佳人。窗外月光如银,蟋鸣掩着低语,这工夫,却隐约有脚步声,从院外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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