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书之克夫男寡 > 43、第二十五回
    蓝田人生头一次,被一个男人的呼吸弄得狼狈不堪。


    春水在一点点撕开剪去祁麟身上的白府绸裤子,偶尔在拉扯到伤口的时候,即便是二少爷强行抑制着,结实的身体也会不可阻止的微微颤抖。


    蓝田当然知道他在极力地管控着他自己,但每当有一些粘连得过深的伤口被盐水触碰到,蓝田便会在自己的耳侧和腮边,在后颈处,慢慢感觉到祁麟忽然沉重的喘息。


    他的身体已经很能挺了,无论在哪个角度上,这都是个很冷也很硬的男人。


    大约是后腰臀处绸裤的布料都已撕剪得差不许多,有微微的风过来,浸入带伤的肌肤里,让祁麟似乎下意识有些颤栗,忽然开了口。


    “把要换的衣裤拿过来,有点冷,帮我盖一下......”


    虽然他赤着上半身靠在蓝田身上、或者说怀里,但他也知道,春水的剪刀再剪下去,那条染了血污的白绸裤子,很快便要寸缕皆无了。


    他本来便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即使最终没有办法,至少,也不想让他看得那么彻底。


    春水急忙放下剪刀,进去里间去拿床上找出的衣裤。


    躺椅上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和窗外隐约吹进的暖风。


    蓝田能感觉到身上男人的身体似乎在越变越热。


    他不知道这热度是因为他受了伤后开始发烧,还是这几日该死的气温升得太快,更何况他和他身体之间的距离,又是这样从来没有过的近。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近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近,绝不是二少爷的心中所想,可是就像自己无可奈何的穿书,无可奈何地留在祁家,有时候,人总要服从于命运,别无他法。


    “听说你教了老爷一个叫欲盖弥彰的成语?”


    温热的空气中,祁麟忽然低低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似乎和他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关系,依旧薄淡而冷漠。


    “二爷说笑了,老爷博古通今,一句成语而已,其中的意思,又哪里用得着我教,更何况二爷又是何样的人,老爷又岂能不知...”


    “他既知道,也依然能下得了手...”


    蓝田只觉祁麟这会儿的身体越发的热,便如同一块炉火中刚刚夹出的烈炭一般,以他现代人的认知,他知道这番受伤后的脱衣折腾,再加上又用了水,二少爷此刻当真应该是发烧了。


    祁麟的身体不仅热,并且已经从强行坚持下的努力挺直身子,尽量不与蓝田贴得太近,到终于慢慢变得无力,直至整个人终于彻底倒在蓝田的身上。


    他的坚硬的下巴这时已经生出青色的胡渣,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脱了力。


    蓝田不敢乱动,只希望春水快点回来,又似乎希望他再晚些回来。一阵恍惚中,他听到耳边传来祁麟微弱的、比方才更低更沉的声音,倒像是一个人发热后的呓语。


    “他就是能下得去手,就像当年娘那样求他,他也能下得去手一样......”


    ..........................


    西院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内室中隐约传来一个男人沉重的气息,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又像是哑然的哭泣。


    这哑哑的嘶吼声和从前在暗夜中传出的无数次似乎一样,可是细细听去,却又带了从前不曾有过的一丝哭腔。


    一对精美绝伦的翡翠玉鞋在床榻的一角发着幽幽的光,照在榻上两个人的身上,影影绰绰。


    曾经总是被牵引掌控,却又在被动中掌握主动的卑微男子,今夜却一反常态,既像是发了疯,又像是窗外异常高温后忽然来袭的这场暴雨,雨来得又疾又猛,无休无止。雨下得又太大了,竟将窗外老树上攀援的菟丝花,摧残得东摇西晃,死去活来。


    “哑巴......你是疯了吧.....”


    “你忘了这几天非常危险,我便连那药,都不敢让你吃的......”


    “也罢了......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想疯,便彻底疯一次吧......”


    “万一便有事......大不了再......再打一次......”


    哑巴用似乎永远也不想中止的疯狂,回应着他梦呓般的低语,因为如果中止了这疯狂,会有一种锥心的痛,或许便会让自己做出一些比疯狂更不可想像的事来。


    便像这窗外的暴雨,只希望它也永远不要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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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梨院是三少爷祁虎亲自给四姨娘居所起的名字,按他的意思,一部分源于四姨娘的名字叫邱湘莲,一部分源于她最喜欢吃的水果,香梨。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祁虎没有对外人讲,是因为四姨娘唇角,有两个绝美的梨涡。


    炎热天气下的暴雨说来就来,祁虎起身走到窗边,关了半扇窗子,又往院子里望了望。


    “雨来得真快,地上都积水了,我又没穿雨鞋,便不走了罢。”


    他口中试探着说着,眼睛却瞟着灯下做活的女人。


    四姨娘四十出头的年纪,却生了一张清秀柔嫩的脸,一头黑发总是挽着油光的髻,平时喜欢插一只乌金镶玉的簪子,一年四季都能在鬓边看得见。


    邱湘莲将手中的针在乌溜溜的头发上荡了荡,斜了祁虎一眼,“又胡说,才下了多一会子,怎么就会积了水,再说那水便积得深了些,让人将那排水的水道通一通,顺一顺,也就泄出来了,与你走不走,又有什么相干。”


    祁虎听她这话,刚要接茬,却又略想了想,嘴角倒莫名浮上一抹邪邪的笑,又很快隐去了。


    他两条长腿有一步没一步的踱到邱湘莲的椅子边,双手撑到椅子边上,伸了头,轻声笑道:


    “姨娘就是心狠,别人的儿子要是遇了雨,都生怕他会着了凉,死活留下不让走,我倒好,到底不是姨娘亲生的,便会做势赶人。还说让人通那排水的阴沟水道,这光景,又上哪找人去,便是排,还不是要用上我,真真是拿虎子当外人使唤呢,姨娘!”


    他口中调笑着,最后姨娘那两个字,却叫得既软又腻,像是用了修长的中指,从藕粉桂花秋梨炖的糖膏中蘸了些蜜汁出来,滴滴嗒嗒,甜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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