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 > 2、02.生死关头。
    二十分钟后。


    江宙端着一脸屈辱悲愤的表情跟在刑拙身后,那英俊帅气的脸冷冰冰的,一脸闲人勿进不好惹模样。


    此刻他着荷叶花边的白衬衫外套银灰色外套,脖颈前搭配着精致的领结,衣服不大不小,恰好合身。


    他一脸抗拒局促,像与那件衣服格格不入,斗智斗勇,别扭地扯了扯衣袖,仿似恨不得立马脱掉似的,肆意不羁的头发在车里遭刑拙用啫喱水喷了喷,他又烦躁又不能拒绝地任由刑拙拿着梳子潦草地给他梳理下来。


    这一梳理,整个人便变得乖巧。


    活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变成只爱炸毛的小猫。


    刑拙挺满意他看不惯她,又不能干掉她的样子。


    毕竟从认识江宙以来,这家伙就很能折腾,在军部服兵役是,追云稚也是,不过她自认不落下风。


    就算失恋,也不例外。


    云稚算是她和江宙心里共同的白月光。


    她高冷寡言,江宙酷盖狂热,按理跟云稚结婚几率最大的就是他两。


    可谁知他两款都不喜欢,偏偏去挑了乖乖牌alpha!这款乖乖牌是邢浩初为她培养多年的臂膀,她岂会不知这位臂膀有多厉害?


    跟曲新揣测相似。


    这婚礼半点不平静。


    云稚和桑故的婚礼进行过半。


    神父在询问还有谁反对时这场婚礼时,醉得一塌糊涂的秦湛穿得军装高呼了声“我反对”,旋即踉踉跄越过红地毯,还没走到云稚跟前就摔倒在地上,哭着闹着“你别结婚我好喜欢你”。


    当初他追云稚,可没少闹出笑话,送的礼物不是杀过虫族的匕首,就是虫母触须,亦或是机甲残骸……


    得,现在抢婚都这么出人意表。


    场上一片哗然。


    媒体“咔咔咔”一通乱拍,帝国上将醉酒抢婚,明日头条有了!


    没半分钟。


    训练有素的保安就拖着秦湛离开了婚礼现场。


    “没想到最伤心欲绝的是秦上将。”


    “这说明喜欢云稚的人多啊。”


    “哈哈,你们瞧,那边那桌才有意思。”


    短暂骚动完后,婚礼仪式没多久就举办完毕。


    宾客落座,不少人纷纷朝这边瞧过来,原因无它,主办方将云稚的追求者们都安排到一桌。


    刑拙左手边起便是简如琢、藤卓、江宙、邬白。


    几个失恋人凑在一起,本来就谁也看不惯谁,这会儿都绷着脸绝不让情敌看出丝毫。


    “诸位,没什么话要说么?”


    邬白最会来事,这会儿双手手肘抵在餐桌上,双手合十扫了眼众人不怕死提问。


    说起来她追云稚时间短,瞅着他对她爱答不理也知情识趣铩羽而归了。


    江宙勾唇轻嗤道:“尊重祝福,不然呢?”


    藤卓帮他在碗里夹了一块鱼肉,接过让服务生拿来的橙汁,为他替换掉那杯红酒,笑笑道:“我自然跟小宙一样,尊重祝福。”


    藤卓和江宙是发小,喜欢同样的人和物属于家常便饭。


    约莫是比江宙大几日,对江宙习惯了如指掌,每每两人出现都用股姐姐照顾弟弟的架势。


    与江宙肆意狂傲不同,藤卓成熟稳重,八面玲珑,即便是追云稚期间,谁也不开罪。


    简家大小姐简如琢则不如前几位那般淡然,她眉梢透着阴鸷冷傲,浑身散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她手指摩挲着高脚杯底座,望着红酒映射的些许模糊倒影,片刻后掀了凉薄的眉眼,勾唇冷笑道:“咱们,谁也没赢。”


    确实。


    谁也没赢。


    刑拙扬眉。


    最棘手的情敌不是江宙,是这位沉默寡言,工于心计的简如琢。


    圈内早先流传过简如琢是如何手段了得将父兄都一一铲除,登上简家家主的八卦,不管流言属实与否,以她跟她在商场上交锋来看,这人确实狠角色,她没讨着多少便宜,简如琢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简如琢工于心计,追云稚目的不单纯。


    她把持简家免不得孤木难支,若跟云稚联姻,得云家相助必然势头更胜。


    正在刑拙走神之际,桌上不知何时已然决意喝酒定胜负了。


    “来来来!今天谁赢!输家直接打钱三百万给赢家!”


    邬白招呼服务生,摆了十多个酒杯,服务生毕恭毕敬开了酒递给邬白,邬白豪爽潇洒笑着往酒杯里倒,桌上不免溅出些许,满桌珍馐美味在琼浆玉液衬托下顿时黯然失色。


    在场的情敌谁也不想输。


    纵然云稚没追到,但alpha的好胜心是难以用寻常逻辑解释的。


    这酒一杯接一杯。


    一杯一杯倒得满满当当,谁也不落空!


    最先喝醉的是江宙,他醉酒后笑得乐呵,脸颊红红指着旁边简如琢,打了个酒嗝舌头都大了道:


    “你……你活该……没、没追到……没追到云稚……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傻乐着站起身,左脚踩右脚没站稳朝简如琢摔去。


    简如琢醉了六分,看他发酒疯没理他,眼看他摔去要砸翻杯盘,眼疾手快把人捞进怀里,酒杯里的酒撒了一半到江宙荷叶花边衬衫上,alpha脸颊绯红,肆意嚣张的脸透着股迷离朦胧的美感,一股浅淡的薄荷味信息素钻进她鼻尖。


    那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简如琢眼神迷离,手指不自觉朝他下巴伸去。


    以前,她怎么不觉得……江宙长得还挺……


    “你……你不是……”


    江宙醉的厉害,揉揉眼睛勉强分辨出人。


    几乎是遵循本能的,他挣扎着钻出不熟悉的怀抱,脚下一个没注意跟泥鳅似的滚到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折腾了几下起不来想找个枕头睡觉。


    他迷瞪着眼望着旁边长长裤管和皮鞋,抱住小腿往皮鞋上枕,脑袋还止不住蹭蹭,好像找到安全的避风港似的。


    皮鞋主人刑拙没搭理抱着裤管蹭脚踝的小情敌。


    桌上邬白和藤卓早醉的不省人事见周公去了,她跟简如琢你一杯我一杯谈笑风生,没过十分钟终于把简如琢给喝趴下了。


    刑拙获胜。


    刑拙醉了,准备开了房间休息。


    “别动,睡觉。”江宙抱着裤管不撒手,闭着眼睛嘟囔。


    “刑总,这……”曲新十分为难。


    刑拙抽了抽脚,没抽开,她蹲下身手指几乎是不自觉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哄道:“乖,给你重新找个枕头。”


    江宙不应。


    邢拙一点点拨开他的手。


    哪知道刚拨开,刑拙起身就遭江宙抓住裤管站了起来,从后面跳到她背上,修长双腿直接夹住她的腰,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耷拉在她肩头,双手环住她脖颈,充满酒精味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上。


    刑拙气笑了。


    耍赖是吧?


    曲新动手要把人从她身上扯下来。


    “罢了,”刑拙懒得在此事上浪费时间,索性挽住他双腿淡淡道:“去开房吧。”


    出乎意料的是,alpha未免轻了些,这腿修长是修长,搂着是有些细了。


    曲新颔首,转身去处理开房事宜。


    这江二少也真是敢!


    进电梯时,刑拙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糊涂了。


    她隐约嗅到股很浅的薄荷味,没想到狂傲的小情敌竟喜欢这种味道的香水。


    “叮——”


    电梯门一开,刑拙一跨进走廊,两道黑影朝她闪了过来,白色粉末直直朝她脸上挥洒而来。


    一股甜腻的糖果味在鼻腔里弥散,她视野里两名穿着西装长相粗犷的黑衣人凶神恶煞朝她扑了过来,两人眼神举止透着股悍然血气,决计不是普通匪徒那么简单。


    意识像被拉入深渊般陷入黑暗,她眼前一黑软到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糟了,是那群星盗!


    他们不是被军部给消灭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刑拙没有在星盗团的记忆,但思维敏锐,观察力惊人,不难判断出绑架她的人。


    两年前她服兵役期间在柯蒂斯星遭第一星盗团绑架,据军部描述是她在星盗团充当卧底取得星盗团团长宗华盛信任,里应外合帮助军部炸毁第一星盗团才得以回家,按理说那群星盗早就死了,怎么会再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第一星盗团的余孽?


    刑拙昏昏沉沉再醒来时,与江宙被捆绑着手脚塞在个狭小的长木箱里。


    这木箱又挤又窄,接着微弱的光能勉强看清楚箱子里的情形。她跟江宙几乎是侧身面对面,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上,偏偏箱子摇摇晃晃,随着惯性不是她挤他,就是他挤她。


    “我们被抓了。”


    “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帝都星。”


    “他们应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弄死。”


    江宙比她先醒来,显然挣扎了许久无果,撂了几句话颇为烦躁又不情不愿问:“现在怎么办?”


    刑拙捆绑的手在后面,绳索又细又密,开始用手指去勾身后绳索头,淡淡道:“先解绳索。”


    这绳索确实难解,特别是在身后,就算是她这种训练有素的,在面对这种繁杂的也有些头疼。


    江宙闷闷道:“你以为我没试过。”


    他别开眼沉默了下,又没好气转头隔着黑暗瞪了她一眼,命令道:“你,翻个身。”


    刑拙:“?”


    这沉默充满不信任,江宙哼哼道:“我帮你解,你帮我解。”


    确实,这样效率更高。


    刑拙和江宙双双翻身,背对背,江宙摸索着她手腕上的绳索开始解,奈何箱子摇晃,刑拙身子一下子将他挤成夹心饼干,无法动弹的手在身体坠落时下意识张开,恰好抵在对方的屁股上。


    “刑拙!!”


    江宙羞愤欲死。


    刑拙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客气捏了捏他屁股,评价道:“啧,屁股还挺软,不错。”


    寻常时候她是不这么干的,奈何现在情况紧张,不由得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缓解缓解气氛。


    都是alpha,摸个屁股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宙脸颊爬起一层层红晕,烧得火辣辣的,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拧了一把她屁股上的肉,咬牙切齿:“你、去、死吧!”


    啊啊啊啊!他要杀了这臭流氓!臭混蛋!


    还嫌占他便宜占得不够!还嫌欺负他欺负得不够?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前任就该有前任的态度!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前任的自觉?现在撩拨他算什么?又想逗着他玩儿?他绝绝绝不能上当!


    “嘶。”


    小情敌下了死手,刑拙疼得冒冷气:“别闹,解绳子。”


    江宙咬咬唇,对刑拙不忿归不忿,但小命要紧,他不情不愿活络着手给她解绳子,到底是经常开赛车修理赛车的,手指十分灵活,没几分钟他就解开了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刑拙双手一得了自由欲给他解绳子,哪知原本摇摇晃晃的箱子不晃了,禁止下来的同时地面响起两人的脚步声。


    刑拙跟江宙对视了眼。


    她动作又轻又小心给他解绳子。


    “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


    “把这两叛徒扔在垃圾星,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三团长不说了么?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恨,像他们这种自诩身份高贵的,扔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腐烂死亡,才最解恨。”


    “那倒是。”


    外面几人齐齐抬起了箱子。


    刑拙和江宙骤然悬空,心底咯噔一声,一股寒意爬上脊梁,两人双双对视了眼,刑拙加快解绳子的动作,眉峰皱成“川”字。


    绑匪口中的三团长应该是第一星盗团赵遵,宗华盛军师兼亲信。


    一着不慎着了道,她绝不信赵遵只仅仅将她扔在垃圾星,“腐烂死亡”的字眼不断在脑海闪烁。


    江宙屏住呼吸。


    他听到外面呼啦啦吹起的风,那些风透过木箱缝隙钻了起来,弥漫着海水咸咸的味道。


    糟了!他们在高空!


    他想到的刑拙也想到了。


    绑匪是要将他们扔进海里!


    江宙一解开绳索,手脚并用砰砰撞击着木箱盖子。


    刑拙一拳砸在坚硬的盖子上,盖子微微松动起来。


    “砰砰砰。”


    “砰砰砰。”


    抬着木箱的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朝舱门走去,已然有人骂骂咧咧起来。


    “别挣扎了!你们是逃不掉的!”


    “刑大总裁,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们三团长可为你选了个好地方呢!”


    “啧啧,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刑拙和江宙在箱子里砸得厉害,盖子松动的瞬间,他们的身体连带着箱子垂直朝下坠落。


    “砰”的一声,刑拙终于徒手砸开了木盖,两人身体也随着重力与箱子脱离,刺眼的光线和耳边哗啦啦呼啸的风声,波光粼粼仿似深渊的海面让人心脏骤停。


    “啊!!”


    “扑通!”


    “扑通!”


    箱子,刑拙,江宙相继掉进海里。


    刑拙早便憋着气,在水里下沉了好一段后没重力影响才游动着双臂朝海面而去,拨开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觑见不远处浮着的木箱盖子游过去抓住,抹了把脸喘了口气。


    “咕嘟嘟。”


    江宙直直坠在海里,耳边破风声厉害得很,口、鼻腔里呛了水,他在赛车场上叱咤风云,可却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一摸进游泳池就得拿救生圈的主,当下又慌又窒息,双臂不断扑腾着,可是毫无用处,那些水就像无数藤蔓生拉硬拽着他往深渊里去。


    “唔。”


    不能呼吸。


    憋着那一点点氧气好像要消耗殆尽,脑子又闷又疼。


    他看见刑拙像鱼儿似的身姿矫健朝海面游去。


    他伸手想去抓她,可距离太遥远了,张嘴叫她的瞬间海水灌入口腔,身子往下沉得更厉害,他四肢拼命挣扎着,恐慌和惊惧占据着他的脑子。


    怎么办?


    怎么办?


    他不想死的。


    他还没有问一问刑拙,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她为什么能随便把他给甩了,那些甜言蜜语就因为云稚都不作数了么?他还没有狠狠嘲笑她,报复她。


    意识越来越模糊。


    深沉欲滴的蓝色好像要将他淹没了。


    模糊中,他看到刑拙滑动着双臂奋力朝他游过来。


    在他双眼迷离,意识半梦半醒间,对方扣住脑袋,吻上他唇瓣,一口新鲜的气强势渡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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