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你就作吧 > 69. 日常甜蜜番外(九) 父女俩一起罚站……
    大年初一早,许知南就钻进了家中的书房,并且紧闭上了房门。林嘉年本以为老婆是去忙工作了,所以一直没去打扰她,吃完早饭后就抱着孩子出门晒太阳了。


    当然了,晒太阳的主要场地还是小区里面的儿童游乐场,让满女士放心地瞧一瞧滑滑梯架下面的那一亩分地并没有被别人占据。


    临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林嘉年回到了家中,因为要去做午饭,所以不得不让许知南带一会儿孩子。然而当他敲开书房的大门之后才发现自己老婆并没有在工作,但其忙碌程度,也不啻于工作了——


    书房的宽阔地板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相册和相片。


    根本就没有让人下脚的地方了。


    许知南盘着腿坐在房间门中央的地毯上,身前摆放着一堆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手中还攥着几张大小不一的新老照片。


    林嘉年抱着小小的满满站在书房门口,奇怪地询问自己老婆:“怎么把家里的相片全翻出来了?”


    许知南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解释道:“咱妈前天不是送了我一本相册么?是你小时候的照片。”从林嘉年出生起,直至他丢失那一天之间门的所有相片,“我就想把你上学的时候还有咱俩结婚之后的照片汇总一下,挑几张做个相册送给咱妈。”


    林嘉年了然,然后垂下眼眸,扫了一眼铺满了书房地板的相册和相片,瞧到许知南怀孕期间门所创作的孕期日记时,不由牵起了唇角:“怎么连满满的彩超都翻出来了?”


    许知南理直气壮:“那可是我们满满年轻时的照片,很有纪念价值的!”


    林嘉年笑着点头:“也是。”随后,他身子一矮,也盘着腿坐了下来,一手抱孩子,一手伸长,把不远处的那本孕期日记拿了起来。


    厚厚的一本日记,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怀胎十月的记录应有尽有。前几个月是许知南单独创作的,后五个月是许知南和林嘉年一起写的。


    孕期彩超不是用胶水贴在纸页上的,而是塞进了固定在页面上的透明薄膜中,一抽就抽出来了。


    林嘉年把自己当初第一次看到的那张四维彩超抽了出来,举到了女儿面前,一本正经地对孩子说:“看到没?这就是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样子。”


    满女士的两道小眉毛微微一皱,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年轻时的照片”看了好大一会儿,然后,伸出了白白胖胖的小手手,把“照片”从爸爸的手中拿了过来,紧接着,再度盯着照片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之中……


    许知南和林嘉年也没打扰孩子回忆往昔,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最终反应。


    几秒钟过后,沉思中的满女士终于从“照片”上抬起了眼眸,继而轻轻地叹了口气,满目感慨,似乎是在说:时间门过的真快啊,转眼我就从五个多月大的胎儿变成八个多月大的婴儿了。


    林嘉年握住了女儿的小手手,温柔的语气中带着笑意:“跟爸爸妈妈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一口流利婴语的满女士:“≈”


    许知南笑嘻嘻地看着林嘉年:“宝宝说什么了?爸爸能给翻译一下么?”


    林嘉年认认真真地回答老婆问题:“她说她最爱爸爸妈妈,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只陪在爸爸妈妈身边。”


    满女士:“?”


    许知南:“……”


    我知道翻译人员的自由发挥空间门大,却没想到,能有这么大。


    挑选好相片之后,许知南用了一周的时间门制作好了相册,在元宵节当天将其当作迟来的新年礼物送给了周禾颖。


    相片的时间门跨度含括了林嘉年从四岁那年被送进孤儿院之后直至现在的全部人生轨迹。只不过在他儿童和学生时代的相片比较少,多数还是结婚之后的。


    在挑选相片的过程中,许知南也注意到了一件与自己有关的重要的事情:从学生时代到现在,她都没有换过发色。


    这么多年以来,她剪过披肩短发,也留过及腰长发,拉过黑长直,也烫过波浪大卷,但无论发型怎么变,发色都没有改变过,一如既往的自然黑。


    活到十岁了,没有染过头发,人生是不是有点儿太单调了?


    当夜,把满女士哄睡着、放进她的小床里面之后,许知南和林嘉年也钻进了被窝里,开启了他们俩临睡前的惯有项目之一:聊天。


    许知南兴致勃勃地发问:“老公,你说我去换个发色怎么样?”


    林嘉年怔了一下,也是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老婆好像从来没有染过头发:“你想换什么颜色?”


    许知南想了想,回答:“我今天在网上搜了搜,感觉蜜茶棕和蜜糖橘棕都挺好看,而且这两种颜色还不用漂,黑发直接染就行。”


    她说的这两种颜色,林嘉年一个都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但还是不假思索地给予了支持:“想染就去染,只要你喜欢就行。”


    许知南:“我还想再烫个头,烫个羊毛卷,显年轻。”


    林嘉年哭笑不得:“你本来也不老啊。”


    “那不一样,和年龄无关,我要是那种叛逆的气质。”


    虽然到了十岁才开始叛逆可能有点儿晚了。


    说完,许知南又问:“你能陪我去么?又烫又染时间门特别长,我不好意思让其他人陪我。”


    林嘉年想了一下近期的工作日程:“周六下午行么?”


    许知南点头:“行!”又再度兴致勃勃地冲着自己老公说了句,“等我换完发型,你就会拥有一个新老婆了。”


    林嘉年被逗笑了,然后,回了句:“新老婆会唱歌么?”


    许知南一愣:“唱什么歌?”


    林嘉年神不改色,认真回答:“睡前安眠曲。”话音还未落,手就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许知南终于反应过来了“睡前安眠曲”是什么意思,又气又笑:“流氓!”


    林嘉年手中动作不停,神色却极为淡然清澈,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阿南唱歌很好听,我很喜欢。”


    许知南:“……”


    坏死了!


    坏死了小绿茶!


    但是,他的这种带着茶气的、明目张胆的坏,还真是吸引人。


    许知南猛然圈住了林嘉年的脖子,又爱又恨地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满满是小坏蛋,因为她的爸爸是大坏蛋!”


    林嘉年低声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紧接着,他们俩便身心投入地开启了睡前的另外一项惯有项目。


    为了避免把孩子吵醒,许知南唱歌都不敢放开唱,林嘉年也不得不克制一些。


    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中,偷偷摸摸地打拍和唱曲。


    但这样,反而更刺激了。


    时间门转眼就到了周六,家中的阿姨们也都回归了岗位,许知南和林嘉年暂时“抛弃”了满女士,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那样去进行丽人美发了。


    到店之后,许知南选择了一位最高等级的美发师,对其讲述完自己的诉求之后,还给他看了几张自己在网络上搜到的图片。


    美发师信誓旦旦地向许知南做出了保证,一定可以完美地呈现出她想要的效果。


    双方的目标达成一致之后,美发开始了。


    林嘉年坐在了店内的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老婆,一直从下午一点等到了晚上七点。


    闲来无事,他就刷起了手机,期间门也会时不时地抬起头朝着自己老婆看一眼。


    前几眼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直至许知南烫完头……


    羊毛卷这种发型,烫好了,那是皆大欢喜,活泼可爱;烫不好的话,简直是姨圈入场劵,可能会悲伤到想要报警的程度。


    当托尼老师将卷在许知南头发上的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卷发棒逐一解下来的时候,林嘉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当事人许知南更是如此,内心已经隐约升腾出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尚未进行到染发的那一步,所以许知南的心里还是尚存着一丢丢美好希望的:洗剪吹烫染是一条龙,少了任何一步都不行,等到染完之后绝对会变好看!


    她的皮肤白,所以大胆地选择了“蜜茶棕”色。


    伴随着染发剂逐渐发挥效果,她满头的浓密乌发逐渐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按道理来说,这颜色是真的很洋气,仿若是精致又典雅的洋娃娃的发色,但是吧,如果配上羊毛卷这个发型,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将残余的染发剂洗掉之后,托尼老师再度开始给许知南吹起了头发。


    热风越吹,她的头发越蓬松,林嘉年的表情也越来越呆若木鸡,许知南亦是如此。


    染完之后,确实是没有“姨”味儿了,也真的洋气了起来,但关键就在于,太洋气了,满头的金色卷发膨胀的像是被炮仗炸开了一样,胸前挂把吉他都能直接去玩摇滚。


    即便林嘉年已经在很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笑容了,但许知南还是清楚敏锐地从镜子的倒影中捕捉到了他勾起唇角忍俊不禁的那一秒。


    本就悲伤的心情,在顷刻间门越发“e”了。


    “你觉得我现在好看么?”站在美发店门口,许知南欲哭无泪地询问林嘉年。


    林嘉年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好看!”


    许知南郁闷地撅起了嘴巴,满目都是悲伤:“骗人,你刚刚还偷笑了,我都看到了……哼,一点都不好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嘉年总觉得他老婆丧丧气气的样子看起来更好笑了。


    又可爱又好笑。


    林嘉年竭尽全力地控制着面部肌肉,以免笑容漏出,想法设法地劝慰自己老婆:“没有不好看,可能是只是因为刚刚弄完有些不习惯,过两天就好了。”


    许知南依旧是丧丧的:“过两天就丑习惯了是么?”


    林嘉年斩钉截铁:“当然不是。我老婆那么美,留什么发型都是好看的。”


    好吧。


    我有被安慰到了那么一点点。


    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许知南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回家看看满满是什么反应吧。”


    时间门已经不早了,他们俩先在外面吃了顿晚饭,然后才回了家。


    整整半天没有见到爸爸妈妈,满满小家伙的内心全是对他俩的思念。


    家门一响,小家伙就兴奋了起来,手脚并用、拼尽全力地朝着家门口爬了过去,套着尿不湿的圆润小屁股几乎扭到了起飞,边爬边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爸爸!妈妈!”


    然而,就在她看到她妈的新发型的那一刻,瞬间门刹了车,激动地喊妈声也戛然而至,一双乌黑的葡萄眼瞪得溜圆,满目都是震惊,仿佛是在说:妈耶!我的妈耶!


    许知南忐忑不安地蹲在了她闺女面前,不死心地问了句:“你喜欢妈妈的新发型么?”


    满女士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宝贵意见,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爸爸,成熟稳重的女企业家样子与刚才那个满嘴喊“妈”的不成熟女青年胖若两人,然后,她又抬起了一只小手手,望着爸,指向妈,“啊”了两声,仿佛是在对她爹说:问你呢,喜欢么?


    林嘉年又气又笑:“妈妈问你呢,没问我。”


    满女士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婴语,表示:没有啊,没有问宝宝!


    许知南:“……”


    你们父女俩,互相逃避问题是吧?


    一对大小坏蛋!


    妈妈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们俩,都不回答问题是吧?”而且许知南本来就在因为换发型失败而憋了一肚子火气,这对父女俩算是一起撞枪口了,“那你们俩就一起在门口罚站吧,谁都不许进客厅!”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林嘉年不知所措:“老婆?老婆?”


    满女士也在试图唤醒母爱:“妈妈!妈妈!妈妈!”


    然而无论他们俩怎么喊,许知南都无动于衷。


    林嘉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苦笑着看向了自己闺女:“罚站了吧?以后还敢不敢惹妈妈生气?”


    满女士盯着她爸看了两秒钟,然后,一个咕噜就转身爬走了,那一扭一扭的浑圆小屁股淋漓尽致地向她爸说明了一桩他尚未看透的事情:妈妈说的是罚站,而我,根本不会站,所以,妈妈罚的人,只有你。


    林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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