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按照alpha的话没有去看他，目光直视前方，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既然不能专心，那就不学。”
宋山与不知何时来到了周粥的时候，下巴压在周粥的头上，说话间带着一点一点的震动。alpha的手带着周粥的手，开启自动模式。
温热的鼻息透过衣料打在残缺的腺体处，留下湿湿润润的感触。周粥坐在驾驶椅里的身体一颤，他弯起腰想要躲开，却被按住腰部，无法躲避。
“宋山与……”
周粥的衣领被拉下，露出藏在衣服下的腺体，看不出来被alpha咬过，这块皮肤恢复的光洁如初。
高等级的alpha对自己的信息素控制随心所欲，若有若无的薄荷信息素撩拨着宋山与的心神，他的眼神变得黑沉深邃。这是他认定的beta，可以做任何随心所欲的事情。
beta的腺体发育的并不完全，甚至可以说是残缺，微微的鼓起，引诱着侵略者将尖牙刺入，让信息素侵占充斥，小小的、萎缩的腺体，受不住过多的信息素注入，会被撑爆的吧。
周粥身体往下一滑，从驾驶椅上滑到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狼狈且害怕，“你答应过我的。”
宋山与说：“教学时间结束。”
所以，alpha说过的话的时效也到此结束，他可以对周粥做任何事情。
周粥退到驾驶舱的边缘，背靠着墙体，“我们商量商量？”
宋山与：“嗯。”
周粥观察着能够让他顺利逃跑的路径，“宋山与你是不是犯病了？”
宋山与说：“暂时没有。”
“那你去找omega啊，我就是一个连信息素都闻不到的beat，你这么高等级的alpha，会有很多优秀的omega愿意为你献出腺体。”
周粥尽量用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他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alpha的速度快到周粥难以想象，转眼间对方已经将自己压制在身体与墙面之间，温热的躯体果结着一丝冷意，像是一种冷香。
“粥粥。”
呼吸交错间周粥，听到自己的名字，戒备的盯着宋山与上下滚动的喉结，他还在说。
“猜一猜我是怎么叫你的名字，猜对就放过你的腺体。”
周粥不假思索的道：“我的姓和名字。”他的姓名怎么叫都是一个音，所以他没有昵称，叫不叫都没有什么区别。
“回答……”
宋山与的手卡住周粥的下巴，拇指粗糙的指腹摩擦在红润的唇上，轻易的让唇色变得更加昳丽。
“错误。”
周粥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名字还有另一种叫法，认为宋山与是故意的，张嘴狠狠的咬住alpha的手指，直到尝到腥涩的铁锈味也没有松开。
宋山与在看着周粥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他嘴角的弧度很轻，眼里根本没有笑意。
alpha的手指依旧被周粥咬着，可他这只手掰着周粥的下颌骨侧向一边，衣领勒着皮肤产生疼痛。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周粥的嘴巴在流血，是宋山与的血，对方就像感受不到疼痛或者说疼痛，让他更加的疯狂。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块敏感的肌肤之上，很快渲染出一片绯红。极度的恐慌之中周粥双手抓住宋山与的头发撕扯。
与此同时，beta脆弱的腺体传来撕裂的疼痛。
“唔！”
周粥咬到送鲨鱼的植骨，连成线的血珠濡湿两人的胸膛，血液中的alpha信息素浓度极高，一丝一缕的薄荷香窜入周粥的鼻腔。
滚烫酸胀的腺体正在经历着极致撕裂的痛感，大量的alpha信息素在里面横冲直撞，冲撞着根本容不下它们的腺体。渐渐的周粥张开嘴巴，已经没有力气去咬宋山与，他的下巴无力地搁在alpha的手上，发出微弱的喘息。
“禽兽。”
“混蛋。”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周粥骂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陷入昏迷。
即使释放再多的信息素，冷冽浓郁的薄荷香也会瞬间消散，残缺的腺体根本无法被短暂标记。就算是极优的高等级alpha也做不到。
alpha是标记不了beta的。
这就意味着，就算alpha在beta的身上留下再多的信息素，也无法对外来入侵者产生威慑。只要出一趟门。beta的身上就会沾染上各种的味道，即使他闻不到。
宋山与知道，他早就疯了。
昏迷的周粥身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有他自己腺体处流出的血，也有宋山与的。除去血液本身腥甜的味道，还有清冽的薄荷香，夹杂着一股甜味。
如果周粥有信息素，那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宋山与抱起昏迷的周粥离开驾驶室，他为周粥洗澡，闻遍周粥全身的味道，再也没有找到那股甜味。
飞船在星河中穿行，用最快的速度在规定航线中到达主星。
周粥腕上的通讯器响个不停，宋山与接通。
一张胖乎乎的肉脸出现在虚拟屏幕上，顾胜看到一张他认识的脸，是周粥一同录制节目的alpha，“怎么是你，周粥呢？”
“到上城区xxx，我们已经回到主星。”
说完宋山与挂断通讯。
顾胜对这个住宅区的名字很熟，因为这是联邦有钱也不能买到的房子。他第一时间联想到，宋山与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能住到主星上城区，只有权势。
顾胜一路开着车来到上城区，顺利通畅的进入，他的车速很快，担心周粥会出事。
到达宋山与给他的地址，顾胜远远的看着一个高达两米的alpha抱着的周粥。
顾胜脸上挂起虚假的笑意，“谢谢宋先生照顾我们家周粥，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宋山与怀中的周粥睡的并不安稳，他把脸埋在alpha胸前，埋的很深，顾胜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不好意思，劳烦你跑这一趟，是要告诉你周粥暂时住在我这。”
过剩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怎么可能，周粥他还有工作，再说你们俩的关系不明不白，谁知道你是不是胁迫他。”
如果顾胜不是一个beta，就能闻到周粥身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
宋山与揽在周粥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我不会阻止他工作，但是必须住在我这。”
他调整周粥在他身上的姿势，分开他的双腿，一只手掌托着臀部，空出的手递顾胜一张卡。
“这是为你准备的上城区通行证，有任何困难可以来找我。”
顾胜盯着那张通行证，哑巴了好长时间，“你到底是谁？”
“宋山与。”
顾胜清楚这是个假名字，他看了眼主动攀附在alpha身上的周粥，决定先收下通行证，等人醒了再说。
“好，我明天会来找周粥。”
宋山与说：“可以。”
顾胜这时还不知道收下这张通行证就是永远，再也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天边染上黑色，夜幕降临。
周粥醒来，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他从床上坐起来，大脑宕机，看到宋山与，缓慢的运转起来。
“这是哪？”
宋山与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周粥，“我们的家。”
“我们？”
周粥没有失忆，他和宋山与哪来的家？单单一个卧室就要比他买的房子大，他不会是被拐卖到偏远星球了吧？
印象中只有偏远星球的房价才会便宜。
可又注意到装修的高贵奢华，是主星才有的风格。
周粥抬了下肩膀，牵扯到腺体处撕裂的伤口，他想起来宋山与对他做的事情，拿着水杯的手握紧，把里面的液体泼到宋山与脸上。
“滚开，我要回家。”
水是热的，宋山与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全是水，“好好休息。”
望着宋山与离开的背影，周粥愤然地把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碎了一地。
【周粥：301，给我修复药品。】
【301：好。】
服用修复药品后，作用发挥的很快，周粥能够感受到身体中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快速驱疼痛，修复伤口。
【301：亲爱的宿主，你现在有心情接受摆烂任务吗？】
【周粥：滚！】
【301：检测到宿主情绪越来越暴躁，请及时制止。】
【周粥：闭嘴！】
301安静下来，周粥闭上眼思考。
他怀疑自己以前可能真的认识宋山与，要不然怎么解释宋山与的种种恶劣行为。
遇上宋山与，是他倒霉。
【周粥：我和宋山与以前认识吗？】
【301：系统扫描中，扫描结果得知宿主你与宋山与之前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
平复下情绪的周粥，下床探寻房间的布局。
【301：摆烂任务发布
在宋山与家中住下。
任务奖励：高级修复药品】
【周粥：除了高级修复药品，你还有什么任务奖励？】
【301：任务奖励是根据宿主你的需求设定，运行推算得知你目前以及将来都会需要高级修复药品。】
周粥真的很难不怀疑301是宋山与的系统。
这间房间应该是宋山与的卧室，周粥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照片，是一个人的背影。
看起来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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