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晚不知道怎么和她的两个姐姐去解释自己要做任务这种事情。


    系统发布任务后下线了,不论怎么叫都不肯上线。


    可恶,还是个有脾气的系统。


    纪宴晚咽下这口气,心里想着怎么去解决这个事情。


    现在这个任务走向,强取豪夺是开端,一旦从订婚宴上抢走傅岁和,后果纪宴晚不敢想。


    她抬眼看了下坐在一边聊工作的两个姐姐,决心自己先去找突破口。


    纪明陶看着被轻轻关上的门,右眼皮轻跳了下。


    妹妹静悄悄,肯定要作妖。


    而已经跑远了的纪宴晚并不知道她的姐姐在想什么。


    她现在站在纪氏门口,看着前面发呆。


    滴——


    一辆保姆车在她眼前停稳,车窗慢慢摇了下来。


    车内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女人摘下墨镜,淡淡一笑。


    “好巧啊,纪三小姐,又见面了。”


    眼前的女人很美,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一汪幽深的潭水,眨眼时泛起暧昧的涟漪。


    可是现在被那双眼给盯着,纪宴晚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她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着周围有没有狗仔。


    看着眼前人戒备感满满的动作。


    傅岁和也不恼,反而继续笑:“三小姐是要出去么?需不需要我带你一程?”


    “不用了。”纪宴晚回绝道:“我们不顺路。”


    二人正僵着,后面再次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后面车窗探出个脑袋喊道:“阿晚!在这呢!”


    纪宴晚看在眼前这个新面孔,脑子里同步弹出介绍。


    孟家峪,孟家幺女,是纪宴晚最好的朋友,和她一样是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alpha。


    突然出现的人像救命稻草一般,纪宴晚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


    看着跑远的人慢慢消失成后视镜里的小点。


    刚刚还笑着的傅岁和已经收了笑意,眼底划过些许鄙夷。


    上了车的纪宴晚松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纠结一番,决定摆烂。


    孟家峪打了半圈方向盘,吐槽道:“前面的车真碍事,在这里停了半天才动,真想一脚油门怼上去。”


    “停了半天?”纪宴晚有些懵:“她不是碰巧?”


    孟家峪说:“哪有那么多碰巧,这个车一开始就卡在这里,不知道是哪个无良媒体,又想蹲新闻吧。”


    纪宴晚想起车里的人,原来,一直在盯着自己么?


    孟家峪看着发呆的人,打趣道:“快别一脸苦大仇深了,带你去见一人,是我最近新瞧上的。”


    “特漂亮一女dj,贼有个性的omega。”


    “老规矩,你给我助攻,得手以后我给你介绍她朋友。”


    听着她这语气,纪宴晚才有点人设觉醒的感觉了。


    原主就是这么个花花小姐。


    “诶,你那新闻怎么回事?”孟家峪打趣道:“行啊阿晚,我说刚刚提美女你没反应呢,你不会真在泡傅岁和吧?”


    “怎么可能。”


    纪宴晚矢口否认。


    孟家峪点了点头:“那就行,我姐平时对我没啥要求,就一点死命令,离傅家人远点,阿晚,你也注意些啊。”


    “傅家人?”纪宴晚皱了皱眉,“这么可怕吗?”


    “噗嗤。”孟家峪像是听到了个大笑话,手里方向盘一打,过了个红绿灯:“你别真被那傅岁和迷昏了头,连傅家的事都忘了啊。”


    十分钟的车程,在孟家峪和系统的补充下。


    纪宴晚才微微理清楚些思路,之前的傅家主事人是傅岁和的爸爸,十年前的一场家族内斗,傅父和傅母车祸身亡,傅家五个孩子除了傅岁和,其余全都接连去世。


    现在的傅家主事人不是年轻一辈,而是傅雷武,傅岁和的大伯,也是那场家族内斗后上位的胜利者。


    至今都没人知道,傅岁和是怎么活下来的。


    纪宴晚忐忑问:“那,原傅家被灭门,和我们有关系吗?”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是他们家族内斗。”


    纪宴晚点了点头,觉得不对劲。


    既然和其他家族没关系,傅岁和为什么老是盯着自己?


    她正头脑风暴着,孟家峪已经停好了车。


    这是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厅,纯白的店面装修配上黑色logo,看上去很小资。


    这个点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驻唱抱着吉他扫着弦。


    见人进来,驻唱也停了动作,去吧台端了两杯已经做好了的咖啡,朝着她们俩走来。


    孟家峪拉着纪宴晚坐下,伸出手对着走来的人介绍道。


    “这我朋友,柯崽!”


    女人没化妆穿着宽松的白t短裤,连头上的脏辫都显得柔和了些。


    柯娜搁下咖啡,淡笑道:“你好。”


    孟家峪转过身去搂住纪宴晚,介绍道:“这个是纪家三小姐,阿晚。”


    柯娜手一顿,抬起眼打量了下:“微博传绯闻那个?”


    纪宴晚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即被呛住,猛地咳嗽了起来。


    孟家峪吓了一跳,开始来帮她顺背。


    柯娜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随着她的动作,纪宴晚捕捉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为什么,这么眼熟?


    纪宴晚想再看仔细些时,柯娜已经把手收回了口袋,挡住了戒指。


    孟家峪随口说:“哎哟,你对那还真上心了?”


    顺回气的纪宴晚长叹了口气,答:“你可别乱造谣,人家马上就和程家二小姐订婚了,传出去对女孩子名声不好。”


    瓷杯被猛地落回碟中,发出刺耳的一声。


    柯娜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纪宴晚有些懵:“和我传绯闻的人啊,和程二明天订婚宴,在江城国际里吧?”


    孟家峪点了点头,安慰道:“没事儿,明儿姐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小明星。”


    柯娜问:“程家老二是程默是么?”


    纪宴晚点了点头:“是啊,你也认识?”


    柯娜垂眸,不再作答。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直到外面酒吧营业了才转场。


    柯娜换了衣服,抹胸吊带配超短热裤,再配着浓浓的烟熏妆,美得很张扬。


    看着她站在吧台最中央随着音乐一起晃动时,纪宴晚有些恍惚。


    在孟家峪的吆喝下,纪宴晚强迫自己适应着被美女包围的生活。


    可是在一个橙花味的omega贴上来时,纪宴晚还是忍不住后退了。


    私密马赛,我是纯爱战神。


    ——


    昨晚玩到半夜才散,纪宴晚又是被纪明陶用枕头拍起来的。


    纪宴晚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下楼,有些呆滞。


    她的两个姐姐,已经穿戴整齐在等待了。


    纪明陶穿着红丝绒长礼服裙,长发散落在肩上,攻击性很强的红唇配红裙,像一朵开得热烈的红玫瑰。


    而坐在轮椅上的纪禾颂则是绸缎白长裙,长发被盘在脑后,远山眉配着深邃的眉眼,像一抹美人画卷。


    纪宴晚有些尴尬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大花沙滩裤和小鸭子拖鞋。


    空气里有些许尴尬。


    纪明陶眯了眯眼,问:“你不要跟我说,你打算穿这个出席程傅两家的订婚宴。”


    呃……纪宴晚的脚趾抓了抓地。


    “晚晚。”纪禾颂轻声问:“昨晚没休息好么?”


    纪明陶眉头狠狠一皱:“纪宴晚,你不要跟我说为她订婚的事你还去宿醉了?”


    “没没没。”纪宴晚连连摆手:“昨晚是孟家峪叫的局,我就去坐了会。”


    纪明陶说:“你要真敢跟傅岁和有点什么,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纪禾颂被她逗笑,拍了拍她:“好啦,别凶晚晚了,叫ann去给她挑衣服。”


    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


    等再次下楼时,二人的表情愣了下。


    眼前的少女高挑,中长发被规矩地梳到后面。


    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再搭配上宽松的墨绿色高定手工剪裁西服,纪宴晚折起袖子,露出了细白的手腕骨。


    纪明陶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哼了声:“这才有点人样。”


    ——


    订婚宴设在国际酒店。


    程傅两家都及其重视,直接包下了整层楼来接待。


    现场来的人多又杂乱,光是各种记者和合作商就把门口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傅岁和前不久才摘下影后头衔,正是流量顶峰时期。


    今天的订婚宴还没开始就直接冲上了热一挂着。


    纪家是最后一个到场的,等纪明陶推着纪禾颂进场时,无数的摄像头一齐对了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人皱了皱眉,很快就被人给挡住了。


    纪禾颂抬起眼时,只能看见一抹挺拔的墨绿色背影。


    “请挪开你的摄像头,谢谢。”


    纪宴晚没有表情地讲话时,会很凶。


    那个记者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怯懦着收了摄像头。


    现场来的alpha和omega很多,又没准备单独的包间。


    所以每个人桌子上都放着一盒抑制剂。


    等纪宴晚给自己注射完后再抬头时,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


    与前几次的见面都不同,傅岁和今天的礼服很露,可以看见她白皙的肩颈和锁骨。


    丝绸的纯白色礼服裙是贴身的,紧紧贴合的腰线和丰满的部位。


    与白色礼服相呼应的大蝴蝶结头饰随着她走进的动作飞舞着。


    纪宴晚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前凸后翘,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动作。


    她的脑子空白,想起前晚那场差点将自己溺毙的苍兰海。


    直到那只‘蝴蝶’飞到她眼前,轻笑着提醒道:“纪三小姐,你出血了。”


    纪宴晚回过神,低头拔出注射器。


    如傅岁和所说,因为针尖滞留太久,针孔周围已经有了几滴血珠。


    纪宴晚胡乱地扯过纸巾盖住,木木地说:“谢谢。”


    “不可以这样哦。”


    柔软温润的指尖覆过来,将胡乱叠教的纸巾对折好,重新对着出血处轻轻按压。


    她发顶的蝴蝶结随着主人的动作也飞舞着。


    纪宴晚看着眼前正微弯着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这个角度不仅可以看见发顶。


    还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雪山脉络’。


    纪宴晚轻咳一声挪开视线,与自己正右边的人对上视线。


    ‘咔嚓’相机的灯闪烁了下,被盯着的omega男记者有些慌,错乱间打开了闪光灯。


    纪宴晚看了眼角度,又低头看了眼正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白色蝴蝶’,表情一下紧绷了起来。


    这个角度,不仅可以拍到自己和傅岁和的脸,还可以拍到傅岁和若隐若现的......


    没由来地不爽,纪宴晚径直朝记者走了过去。


    记者咽了咽口水,刚准备开口,就听见碎裂声。


    他不可置信地扭过脸,发现自己上万块的镜头已经变成了碎片。


    而砸碎镜头的人只整理了下袖口,微微抬了抬眼。


    “存储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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