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溺那点子心事全写在脸上,比如现在,小孩都能看出来她多开心多感动。
感动,感动就对了,亲爱的溺,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的表现。
怎么这么乖呢。
谁叫在沙溺心里,那就是,一整个心理都是自己是女孩子的盾子,为了自己,特地换上了十几年都没换过的男装,这是什么,这简直是太爱了好吗,这样不会被误以为是百合了吧,虽然本来就不是。
在盾子心里他们岂不是百合?毕竟盾子认为自己是女孩子。
嗯……
念头只转过一秒,下一秒在盾子握住她的手后忘记想什么,对盾子笑一声,特别开心。
“溺今天很好看。”
沙溺脸蛋红红的,害羞的轻笑。
长长的黑白色女仆装,穿了裙撑,看起来蓬蓬的,头发在两侧编了小辫,剩下的都软软的垂下来,脑袋上戴了一个和她头发颜色接近的猫耳,因为接近这种粉、玫瑰金,很像真正的猫耳。
好可爱,溺。
两个牵着手,沙溺视线从他身上回来看着地面,因为一句话害羞的沙溺不知道说什么,索性牵着手甩了甩。
盾子停下脚步,沙溺困惑的望向他,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沙溺脑袋上的猫耳。
“真可爱,溺,它会动就好了。”
沙溺:“假的怎么可能会动啦。”
就是一个饰品而已啦,会动的话那也太奇怪了吧。
“不会嘛?”
盾子居然真有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猫耳饰品。
沙溺:“……?”
你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
“我看它很好看就买了,给溺吧,这个应该会动啊,溺戴上试试。”
沙溺接过更为精致的猫耳装饰,有两根细细的绳子垂下,绳子尾端有一颗珠子,整体是粉蓝色的,更加可爱。
盾子装作顺手随意的拿过沙溺刚刚戴的猫耳,等她戴上自己给她的,那只拿着猫耳的手捏了捏,很轻松的捏坏,在沙溺看不到的角度扔到垃圾桶。
“拉拉绳子试试。”
沙溺照他的话拉拉绳子,脑袋上一只猫耳果真动了下。
“好可爱。”
盾子用两只手捧了捧沙溺的脸,爱不释手的样子像是得到什么稀世珍宝,沙溺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适应,拍拍他的手背,“好多人在,快松开。”
“溺也会害羞了哦。”盾子松开后继续牵起沙溺的手,沙溺另一个手在玩着猫耳的绳子,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她脑袋上一只猫耳在动,就是那种弯一下直一下的,很是可爱。
“我,我当然也会。”
什么嘛,就算是男孩子也会有害羞的一面吧。
盾子:什么?害羞?这种玩意是不可能存在于他身上的!
两个手牵着手,走在学校里,高颜值“小情侣”吸引了不少少年少女的目光,直到他们的咖啡厅。
“快看,我们班的,这是我们两个同学,超高校级日本舞蹈家和保健委员,是不是很漂亮。”
沙溺说话声音不大,但西园寺日寄子和罪木蜜柑都听到了,西园寺日寄子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表情,罪木蜜柑则是红着脸垂下头。
两个走进去,才看到里面已经有客人。
她出来的时候还没营业,只是在准备。
这么快啊,应该刚刚开始吧。
也要预留大家自由活动出来玩的时间,所以她们是轮流的,沙溺上午第一个点工作一个半小时,接下来的时间如果不是很忙就可以自己逛逛了,所以沙溺才想着邀请盾子过来玩。
不然要是一整天在这干活,喊他来玩什么,一个人玩,两个人玩完全不同。
“开始了吗,我马上来!”
从沙溺和盾子手牵手走过来就引起了所有同伴们的注意,纷纷用余光打量是哪个崽子把他们家沙溺骗走的。
这一看就莫名感觉很怪。
他明明看上去是个精致,温和的少年,可莫名让他们感觉很怪异,想不通为什么只能归结于他戴了顶很奇怪的帽子吧。
沙溺让盾子坐在角落不打扰别人,“等我一会哦,我工作完就和盾子出去玩。”
“没问题,溺,去吧。”
这个位置不错,可以完整的看到她。
像是昭告天下一样宣布了他和沙溺的关系,他此时心情很是不错,嘴边挂着一抹笑意,接过沙溺特地泡的咖啡,摸了摸沙溺脑袋上的耳朵,“辛苦喽,去吧。”
“嗯!”
沙溺加入了工作。
这个点是七海千秋,狛枝凪斗以及边谷山佩子,剩下一个是沙溺。
沙溺走到七海千秋身边,超开心的和她分享自己会动的猫耳朵,“快看,七海,我的耳朵会动哦!”
说着拉了拉绳子,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脑袋上两只耳朵动了动,本来就很可爱现在更可爱了。
连看起来高冷的超高校级的剑道家边谷山佩子都手痒痒想摸一把。
小姑娘,过于可爱啦。
七海千秋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好可爱,沙溺,是雪染老师特地买的吗。”
和他们的都不一样。
“不是哦,沙溺出去的时候戴的不是这个。”
狛枝凪斗正了正他脑袋上的,黑色的猫耳。
沙溺一看他的装束就很想笑。
擦边了啊狛枝同学。
少年人高高瘦瘦的,别说,他穿起来不仅好看,甚至有一丝诡异的魅惑,果然是衣服的原因吗。
会不会有就好这口的啊。
“对,这不是雪染老师买的啦,是盾子给我的,就是我男朋友。”
“盾子?”
边谷山佩子脸上都出现了疑惑,毕竟盾子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他们霓虹国一般女孩名字带“子”,没听过有男生取这种名字。
“是呀,虽然是个女孩名字,但是是货真价实的男生。”
至于性别认知障碍这种事就不用说了。
沙溺笑起来的模样感染了大家,大家没再纠结名字的问题,往那边看了看,只见面容姣好的少年正低头翻看着一本书。
实际上盾子在心里盘算着让谁谁谁的十种死法。
比如七海千秋。
他就是很不喜欢她。
有幼时的原因,也有现在看到她就莫名有股她一定不会被绝望侵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盾子很讨厌她。
尤其是,她刚刚居然摸了溺的耳朵。
那是只有他才能摸的!
生气生气生气!
盾子表面上有多正常,心理就有多不正常。
“沙溺,这里。”
之前一段时间,沙溺一直穿音高领衣服,大家没看到,现在才注意她锁骨上有个浅浅的牙印。
七海千秋和边谷山佩子上咖啡去了,沙溺和狛枝凪斗正在拿咖啡豆,狛枝凪斗忽然注意到这个,正确的做法大概是假装没看到,但他心头一沉,下意识用指腹触了下。
少年的指尖很凉,下一秒沙溺还没反应过来,少年便像是踩到了什么往后一摔,头磕到桌子,猫耳都歪掉了。
盾子远远的冷笑一声。
该死的狛枝凪斗,运气怎么那么好。
之前是,现在也是。
沙溺赶紧拉起狛枝凪斗,虽然他摔的也很诱人,但是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你没事吧!”
“没事……”
有点疼,今天真是不太幸运。
更在意的是少女身上的痕迹。
好在意,感觉好碍眼。
那边叫沙溺,沙溺嘱咐几句,“狛枝同学小心,我去看看那边。”
咖啡厅的工作不是很难,大多是学生,或者前来玩的其他学校的学生,成年人不多,大家都很规矩,不规矩也有边谷山佩子在。
比如,有个男生追着沙溺要联系方式,盾子还没出手,边谷山佩子便冷着脸往沙溺身前一站,她浑身那种气场,两米八的威严,谁看了不说一声害怕。
虽然这人之后的命运可能会稀里糊涂不太好,但沙溺就不知道了。
盾子冷笑。
沙溺一直觉得1-b班的小伙伴们颜值都很高,尤其是女孩们,今天女仆咖啡厅格外受欢迎,从里面来的大多是男孩也能看出来,也有一些女孩子,女孩们可能、冲着狛枝凪斗来的?她们看到狛枝凪斗都在念叨“好可爱”“卡瓦”之类的。
忙活中,沙溺也没忘记盾子,路过或者稍微闲一下都叫叫他,盾子都很友好的打招呼,也有她的同学们去和他说话,盾子演技还是很棒的,尽管大家第一眼看过去都觉得有点怪,但是上前聊了会,就被盾子折(洗)服(脑)了,就差给盾子发一张好人卡。
哦,已经有小伙伴给他发了。
盾子一直保持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离得近也看不出盾子眼底的冰凉。
忙活的差不多后,沙溺进去换下了女仆装,随意将头发绑在后面,“我这里差不多啦,盾子,我们去逛逛吧。”
换过班,沙溺收拾好,和大家打过招呼,拉着盾子出去。
门口也换了人,毕竟也要休息的嘛,大家只是办学园祭,不是真的来打工的。
“先在这边逛逛吧。”
坦白说,沙溺对学校还不是很熟悉,前面的时间基本没怎么待,待的这段时间和大家筹备学园祭的事,即使之前转过两次,很多地方还是不太熟。
大家办的都差不多,一些零食店,画画店,鬼屋,有些祭典上的摊子也能看到。
盾子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主要是沙溺邀请他,他就来了,以及能够和沙溺多待一会,毕竟远远看着哪有近在眼前还能牵手手来的美妙。
盾子记住了沙溺所有同学。
他现在倒是不准备做什么。
仅仅是现在罢了。
“好多人啊。”
比沙溺预想中的人还要多一些,希望之峰毕竟是很有名的私立学园,大家对它好奇心很重,难得的学园祭,不少人都是没被邀请就跑过来了。
两个在正式学科这边玩了会,大多都是沙溺在玩,她今天超级有活力,即便之前在干活,现在玩起来依旧精神满满,就是之后几天可能要浑身酸疼了。
“我们去那边吧,预备学科那边。”
走过去的时候,沙溺就跟盾子吐槽,以前没有预备学科,现在居然搞出预备学科这种东西,是不是太缺钱了啊。
手握剧本的盾子弯起眼睛。
“是吗,真的只是缺钱吗。”
除了金钱,这里面可是有个更大的目的哦。
神座出流。
“咦,不是吗?”
盾子一笑,没回答。
溺不需要知道那些。
等来年,绝望遍布全世界的时候,她也会被绝望所侵蚀,尝到他沉迷的绝望滋味。
可是他总是觉得还不够呢。
如果能更加绝望就好了。
沙溺感觉盾子牵着她的手力道用大,却不知道为什么。
很快走到预备学科那边,学校到处都是人,那边人也很多,沙溺一眼就看中了鬼屋的招牌,“鬼屋,我们去鬼屋吧!”
学园祭怎么少的了经典项目。
“嗯。”
盾子不在意这些,来到鬼屋才发现好像是日向创班级弄的,她在门口看到了带着白色鬼差帽的日向创。
“日向同学!”
日向创本来挺开心的,但看到少年少女紧握的手,笑容僵了一秒。
“鬼屋是你们办的啊,看起来好棒,我们可以进去玩吧。”
“当然可以。”
日向创动动唇,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粉发少年敌意危险的目光中咽下话。
那是谁,他们为什么这么亲密,这么亲密一定不是简单的关系吧,是、情侣吧?或许不是?他们发色眸色相似,万一是兄妹呢。
日向创没问出口,沙溺和他打完招呼,便拉着盾子进去。
盾子微微回头看了看日向创,舔了下唇。
这个人,一定能为他所用。
他在日向创身上看到了和别人不同的颜色。
啊,真美妙。
可惜了,居然和溺那么要好。
这样可不行哦。
溺的世界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要一直一直的依靠他。
盾子收回目光。
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环境中的沙溺只知道一进鬼屋就有内味了。
她怕怕的干咳一声,保持着不怕的样子,“盾,盾子,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的,你也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盾子:“……”
如果你抓着我的手不发抖或许我会更加相信你的话。
盾子笑着说:“好哦,溺一定要保护好我。”
适应黑暗后,沙溺拉着人往前踏出一步,刚踏出一步,脚踝就被一只手抓到了,沙溺吓得差点跳起来,盾子淡漠的踩下那只手。
鬼:“……”妈的,晦气,疼死了,哪个狗日的踩我。
鬼屋气氛和布置都很好,恐不恐怖因人而异,反正对沙溺来说,那就是非常特别的恐怖,吓死人的那种。
沙溺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她知道自己会很害怕,但就是忍不住想玩一下,比如她很害怕鬼故事,又忍不住看看,听听。
对盾子来说鬼屋就跟不存在一样,这能吓到他,除非来点希望相关的吧,那更是不可能。
“你,你,你别怕嗷。”
害怕的不得了,时不时叫一声的沙溺还不忘抽空安抚盾子,盾子在昏暗的环境里看东西也很清楚,能将沙溺在做什么,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啊我好怕啊溺。”
少女立马挺挺胸脯安慰他,实际上已经怕的不行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冲到他怀里。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好好好,溺不怕,是我怕,我好怕怕啊。”
沙溺就是再笨,也听出盾子的阴阳怪气,人还在他怀里偎着,沙溺嘟囔道:“什么嘛,我真的不怕,哼。”
出了鬼屋,沙溺还在盾子怀里。
鬼屋的前后门其实靠在一起,于是外面的人都看到了吓坏的少女在少年怀里,不得不说,很杀狗。
青春,美好的一幕。
日向创抿下唇,抬步走到里面问要不要帮忙。
腻歪一会的沙溺缓过神,从盾子怀里出来。
盾子故意又真心实意的眼神宠溺,同时顺着少女的背,大部分觉得很美好,有些人却觉得很刺眼。
玩弄人心的盾子知道怎样对别人是重伤。
“走吧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啦。”
沙溺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日向创。
想着应该是去忙了吧,她之前和盾子分享生活时跟他说过他们,七海千秋啊、日向创啊、狛枝凪斗啊、雪染千纱啊还有班级的小伙伴们。
因为第一次和盾子不在一个班,沙溺就很想跟他分享这些小事情。
她想,她大概也是爱着盾子的吧,因为很多人说,分享欲正是证明爱一个人的证据。
虽然她不是很懂爱这一回事。
两个又逛了一会,沙溺想着回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他们出来玩了很长时间啦。
回去一看,门口居然都排起了队。
好家伙,女仆果然是永远不变的吃香是吗,主要是大家颜值都很高吧,不高的那几个全在后厨帮忙。
对哦!他们的咖啡和点心也是一绝啊!怎么忘记这个了,他们可是有超高校级的厨师呢!
沙溺感觉自己聪明的不得了,看穿了人这么多的原因。
拉着盾子挤进去,里面人坐满了,于是盾子坐到了柜台。
“我回来了,我也来帮忙吧。”
“现在不是你的班,要一起嘛?”
雪染千纱摸摸沙溺的头发,谁不喜欢软软乖巧的女孩呢,下一秒感觉有股杀气,只是一瞬,让雪染千纱的手顿了顿。
“嗯嗯,这么忙,我也帮会忙好了。”
“小沙溺还是陪男朋友吧,不然男朋友该伤心啦。”
沙溺看向盾子,盾子一笑,就和一般大方、温和、体贴的男朋友一样,含笑着说:“我没关系,溺,你忙吧,不要紧。”
很有关系,溺,你要是敢丢下我,后果会很严重。
盾子这么贴心,沙溺反而舍不得了,雪染千纱和小伙伴们再三表示让她不用来,毕竟她的工作时间还没到。
沙溺犹豫中,几个听到那边有人叫道:“你们这儿有钢琴怎么不弹啊!”
“对啊,弹一下吧。”
负责弹钢琴的索尼娅内瓦曼不可能一整天都坐在钢琴前弹奏,人家可是公主,能心情好弹几首就不错了,就是普通人坐在这弹一天也受不了。
他们中间会弹钢琴的不止她一个人,只是没那么好并且有其他任务罢了。
对于客人的要求,不是故意搞的一半都会满足,雪染千纱直接问沙溺:“小沙溺会不会弹?”
沙溺:qaq。
沙溺的表情太好懂了,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懂。
“你看我像是会弹钢琴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雪染老师”。
行吧。
沙溺倒是想学,只是她哪有这个心思去学钢琴,也没这么多钱,她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孤女。
盾子见状笑着拍拍沙溺的肩膀,微微眯眼,目光扫过几个。
“不介意的话我去吧,溺,你帮忙好了。”
虽然很想和溺待在一起,但是忽然想弹一下呢。
“哦好的。”
等看到盾子往钢琴那边走,沙溺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睁大眼,“他什么时候会弹的?!”
小伙伴们:“……”
你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们哪里知道啊?
沙溺眨巴眨巴眼,进去换上女仆装,出来时,盾子已经调好了琴,朝沙溺投来目光,四目相对,盾子朝她一笑。
轻缓动听的音乐从指尖流淌出来,此时他就像童话里最美好的少年,指尖飞舞,看呆了一群人。
沙溺也差点看呆了。
她在想:我的天啊,盾子还真的会弹钢琴啊!
至于盾子弹的什么,沙溺就:好听,真好听。
脑袋空空,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
在她眼里,这个时候的盾子好像在发光。
“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小沙溺,他很厉害,弹的很好。”
雪染千纱很是自然的搭在沙溺身上,沙溺抬头看她,“对不起,我听不懂好不好,但是很好听。”
“是吗。”
雪染千纱轻笑,“那我想,他大概是弹给你听的。”
沙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很认真的听完了盾子弹得曲子。
她是个俗人,不像老师听得出来他弹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很好听,只是觉得这个样子的盾子很好看。
突然间,音乐声好像变了。
沙溺愣了愣。
这首曲子很耳熟,就算是她都能听懂。
《卡农》。
那边盾子朝她看过来,笑了笑。
那抹笑容很快消失,快的连盾子都没有察觉。
因为,他没有笑。
他只是看过去,弹完水边的阿狄丽娜后换一首大家更耳熟的曲子给沙溺听,他知道这首她听得懂。
那短暂的一秒钟,是盾子都没有察觉的一秒钟。
但是沙溺看到了他的笑。
很浅。
于是她端着盘子停顿,也朝他笑了下。
真好听啊,盾子。
沙溺回忆忽然停滞两秒,玻璃窗外的风铃随着风吹来发出声音。
——你听见了吗。
沙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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