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披上我的原神马甲 > 第24章 青春狐狸会遇见爱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吗?(24)
    出于某些原因,五条真对诅咒的研究陷入了停滞。


    这让他感到烦躁,就好像被无数丝线缠进了毛线团里。


    就算是六眼也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简单的诅咒,却迟迟找不出破解的方法来。


    这对素来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附着在魈身上的诅咒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启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掉五条真所在乎的一切。


    六眼拒绝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在蛮不讲理的诅咒面前,六眼又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看着放在面前被完整复刻在纸上的诅咒术式,五条真的大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思考。


    如果以往的道路行不通的话,那么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弃原有的道路,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


    就这么想着,五条真的眼神,慢慢从迷茫变得坚定。


    ……


    铜雀庙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稀松平常。


    庭院里的梧桐树又长高了一些,不过离可以躺人距离还很遥远。


    道离依旧每天在铜雀庙里胡作非为,今天换了罐子里的盐和糖,明天薅秃了道士们菜园里的菜苗。


    明当然不会骂她,恰恰相反的,很多坏事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干的。


    用浓姬的话来说


    “这父女俩都一个样,蔫坏。”


    但是嘴上说着坏话,浓姬眼里温柔的像是要淌出蜜来。


    说起明来,他最近似乎有事在忙。


    有了孩子之后他不再像过去一样总是在外面漂泊,就好像一簇终于找到属于自己池塘的浮萍,然后在这片池塘里扎了根。


    其实只有名而没有姓,和那些所谓的权贵打交道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五条真曾经不止一次的建议明给自己起个姓氏,但是后者只是摆了摆手。


    “姓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依我看,它更像是桎梏。”


    “何况我家里又没有皇位需要传下去。”


    喝着酒,明的脸色有些微红,似乎是喝的有些多。


    “道离以后想姓什么就随她去吧,只要是她喜欢的。”


    “我希望她明白,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就像他一样。


    听着有些醉了的明说话,五条真只是静静饮下一杯清酒,没有人能透过他脸上的白纱看透他现在的情绪。


    或许他自己也看不透也说不定。


    良久,五条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你说得对。”


    对他们而言,姓氏并不是什么必需品,更像是一份责任,一份桎梏,一副逃不掉的枷锁。


    回答他的是倒在地上的明的呼噜声。


    ……


    魈觉得最近五条真有些奇怪。


    “关于那个诅咒,我想我有些头绪了。”


    这是五条真给他的回答,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对成功祓除诅咒报有什么希望。


    左手已经不会再痛了,那个诅咒已经和其他诅咒融为了一体,成为了麻木的一部分。


    好消息是他心里的堤坝并没有要因此崩塌的迹象。


    他似乎又从命运那里偷来了一些时间,用来为这副身躯苟延残喘。


    五条真来铜雀庙的频率又恢复到了和过去一样的水平,就好像那个诅咒确确实实已经找到了解除的方法,不过还在完善。


    不过真实的情况只有五条真自己知道。


    借用家族中藏着的阴阳术的书籍,五条真分割了自己的一部分咒力,并且在那部分咒力上刻下了诅咒的术式。


    五条真诅咒了自己。


    被秘


    术分割的诅咒没有办法直接诅咒他的本体,就只能费尽心机来间接影响他的精神。


    就比如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五条悟好像是静静的坐在魈的对面,吃着杏仁豆腐,实际上,在五条真一半的视野里,他现在其实坐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和空气面对面。


    大概是在某一个早晨吧,他睁开眼,入目的却不是熟悉的木制天花板,而是一片纯白的屋顶。


    失神是存在的,但仅仅只是一刻。


    骤然间失去六眼加成的视野变得空荡荡的,不再无时无刻的被一些微小的细节填满。


    就结果而言,那个诅咒确实是成功了,它确实暂时让五条真失去了六眼的加成,但是与之相对的,诅咒也给了五条真逃离六眼绝对支配视野的喘息的空间。


    在几次的尝试之后,五条真就成功的掌握了给自己减负的方法。


    一只眼睛在空白房间里休息,一只六眼在铜雀庙吃杏仁豆腐,两头不误事,双倍的放松。


    不过这样轻松写意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当六眼对那个诅咒的运行原理有了更进一步的观察与理解之后,五条真发现,那个诅咒似乎悄无声息的升了级。


    就比如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熄灯之后躺到了榻榻米上,但不知道为什么,醒来时双眼对上的却是纯白的天花板。


    六眼视野短暂的在纯白的空间里出现了一瞬,但是在观察出细节之前就消失在这片纯白的空间里。


    后知后觉的,五条真意识到,这似乎是个梦


    之前他都只将这个纯白空间当作逃离六眼的避风港来使用,现在还是第一次沉浸式的体会这个空间。


    说实话,有些惊奇。


    可以看得出是建筑物的房间,但是用料并不是他熟悉的木头,手掌摸上去,传来的是金属感的冰凉。


    会有人拿金属来建造房屋吗?


    会的吧。


    至少他的眼前是这样的。


    房间里一切的家具都被磨平了棱角,呈现出一种光滑的弧度,具备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美感。


    虽然他觉得很怪异,但又不可否认,那确实是美的。


    大概是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个机关,虽然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平整的表面会有机关这种东西,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房间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某些变化。


    面前的墙壁自动分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巨大的幕布。


    【你好,旅者11050,您的下一份工作预计将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始,请提前做好准备。】


    ……


    魈觉得不太对劲,这个不对劲的对象特指五条真。


    虽说之前他就察觉到了违和感,但是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携带了太多诅咒的原因,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那些是他自己的直觉,那些事诅咒带来的异感。


    但是五条真身上的违和感实在是太过严重了。


    甚至到了明都有所察觉到的地步。


    某日,明刚把自家在梧桐树底下睡着的小姑娘抱回屋里,就爬上屋顶,找到了正在放空自己的魈。


    “魈,你觉不觉得,五条最近……怪怪的?”


    淡淡的看了明一眼,魈给了明一个答复。


    “确有此事。”


    五条真身上的不对劲已经严重到了一种地步了。


    作为公认的处理事务心思细腻的人,某一天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撞上了铜雀庙的墙壁。


    虽说眼睛上蒙着白纱,但是铜雀庙没人认为他是个瞎子。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行走的时候一头撞上了铜雀庙的墙壁。


    差点把那面墙给撞塌了。


    除此


    之外还有很多小细节,逼入一个小道士居然目击了五条真对着庭院里的梧桐树和空无一人的角落自言自语,差点给那小道士吓出毛病来。


    现在铜雀庙内部甚至隐隐约约流传起五条真中邪了的传闻。


    但是五条真自己就是个负责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又有什么邪祟能当着魈的面缠上五条真。


    明搞不明白,魈也一头雾水。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脑袋里想的东西挖出来。”


    明一直知道五条真是有点神经质的,毕竟咒术师在他看来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提早退休才是正道。


    最后明想出来的办法是邀请五条真来喝酒,然后死命给他灌酒,灌得五条真自己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


    明的效率很高,早上想到了这个方法,晚上就邀请五条真来铜雀庙喝酒


    ……


    五条真最近状态很不好。


    【你好,旅者11050,您的下一份工作预计将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始,请提前做好准备。】


    自从这条信息出现之后,他发现幻境变了。


    这体现在,即使是在那个幻境里,他的六眼也能正常使用了。


    避风港消失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在那场诅咒营造的幻境里,他回到了自己十五岁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五条家还只是个不入门的小家族,头上顶着的也是菅原家族旁系的头衔。


    他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善,在六眼的压迫下经常一夜一夜的高烧。


    咒灵觊觎他的咒力,高位者忌惮他的潜力,于是又经常遭到一些不入流的杀手与咒灵的袭杀。


    诅咒对他的侵袭越发的频繁,上一刻他还在五条宅里处理庶务,下一秒面前面对的就是一只咒灵的袭杀。


    两方世界的夹击下,他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到最后甚至所有的梦境都被诅咒所侵袭。


    他怀疑是不是分割的秘术失效了,但是六眼告诉他一切又好像安然无恙。


    面对着好友和属下的欲言又止,五条真自己也很苦恼,但是他暂时没找到缓解的办法,又坚信别人无法给他更好的答案。


    高傲又自负,这才是六眼。


    但在收到明的邀请的时候,他还是去了。


    他想,他至少要跟他为数不多的友人说清楚。


    ……


    明的设想进行的很顺利,几杯薄酒下去,五条真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估计马上,五条真就会吐出这段时间异常的原因。


    六眼的酒量并不好,这是公认的。


    酒精会麻醉大脑,影响处理数据的速度,让原本无懈可击的攻击与防御出现致命的漏洞。


    所以五条真在外一般不喝酒,除非在铜雀庙。


    五条真最近也被幻境和现实折磨的够呛,也需要找个地方来休息休息。


    没人知道变故是怎么发生的。


    五条真和明一起喝酒的时候,魈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他以为并不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所以他并没有拿和璞鸢,甚至没有提起一丝戒备。


    所以当鲜红色的血溅到他的脸上的时候,当看着那发暗红色的咒力穿过明的胸膛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或许是阻隔诅咒的秘术失了灵,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当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把袭向他眼睛的刀刃,一个想要他性命的人,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弯曲,发出了他早已熟练无比的术式“赫”。


    当五条真意识到的瞬间,已经来不及了。


    血花盛开的时候,他的大脑


    一片空白,六眼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就像是被雷劈中,世界变得天旋地转。


    喉咙在这一刻变得发紧,就好像被人伸手扼住,视野变得晕眩,眼前一阵一阵的的发黑,六眼的观测在此刻全部宕机。


    雷鸣般的心跳在他耳边响起,他知道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了,六眼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这一事实,所以选择了重启。


    观测重启,世界的真实在此刻重新涌现回他的眼前。


    世界是真实的。


    明倒了下去,脸上还带着疑惑,血染了一地,五条真的鞋子上沾了血。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伸手想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明,想把他带回五条家,那里有最好的医生,有最好的药材。


    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因为和璞鸢的枪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抬头,对上一双正在燃烧的金色的眼眸/.52g.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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