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是挺臭屁的,案件也确实被他们两个解决了,翔一和快斗还拿到了警方发布的奖状。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收到消息也赶到了,问清楚这三人的操作后,笑得前仰后合。
特别是萩原,他捂着生疼的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哈哈哈你们这操作拍部电影都够了。小阵平和小斗就不说了,没想到小房东也有这一手啊。”
伊达航还有些恍惚:“小房东,你是真的敢啊。”不仅在那个关头装疯转移对方注意力,还夺走了对方的枪。更甚至在劫匪的追杀下,不仅自己毫发无伤,还顺带保护了个小学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房东先生吗?!
翔一捏了捏自己的发尾,用一种‘没事你们夸我承受得住’的表情说:“也就那样吧。总得制造点动静让小卷毛能去拆弹,要是真的爆炸的话,大家都得死。”
旁边的目暮警官说:“多亏了你的体质受难的是别人,这么一件恶劣的大案,死者都是劫匪。”前面是杀手,这次是持有违禁品的商场抢劫案,不愧是他们警视厅盖章认定的业绩救星。
但目暮警官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们仨的操作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能出个精神病相声团上红白歌会表演呢。不管是什么‘马宝龙后援会’还是‘拿着炸弹追劫匪’又或者‘装神弄鬼’,你们三个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是万宝龙,不是马宝龙。”松田纠正,又问翔一,“那个手表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买的?”他怎么没发现。
“我提前给商家打电话订的,你们买东西的时候让人送过来了。花了我五百四十万日元。”翔一说着,从兜里掏出表盒,拉起松田的手。
松田:?
其他人:!
手表戴在了松田的左手腕上,翔一扣上链带:“嗯,刚好合适。我预估的尺寸没错。”
松田傻住了,他以前也戴过手表,但第一次戴这么名贵的表,手腕僵在半空中,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万宝龙在奢侈品牌中只算得上是中流,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也是高不可攀的奢侈品。伊达航因为地皮买得便宜,婚房从地到房子加起来也差不多就这个数。
他咂舌:“松田,你戴的不是表,是一套房子啊。”
松田:“我当然知道。翔一,这……”
“是圣诞节礼物啊。墨镜有了,总得戴个名表才更有气场吧。这还是潜水手表,就算掉进水里也不会坏。对了,表盘后面刻着我们两个的名字,开心吗?”翔一模仿着松田之前开门的时候说话的语气。
还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松田:“……开心死了啊!”他向来是个很坦诚的人,一把就抱上去开亲了。
萩原趁他们亲上之前捂住了快斗的眼睛,他倒是看得挺乐呵,其他的大男人看天看地,干脆用自己的身躯将这两人挡住。
——要命,这附近可是有记者的,要啃不会回去啃吗?
就算岛国风气开放,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异性恋在公共场所亲吻都是很少见的啊,更何况两个都是男的。
京极真录完口供后,刚想找翔一道谢。因为身高比较低的缘故,跑过来打眼就见到这个画面。
京极真:“?!!”有、有伤风化!!!
松田只是亲了一下很快就放开了自家男朋友,看着自己的新手表,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处了。
他猜这表应该是翔一用积蓄和精力饼干赚到的钱买的吧,人生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还合心意的礼物……
他激动得第二次亲了上去。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毛利小五郎推上了伊达航的车:“够了啊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要是敢当着我女儿的面这样,我扁你们哦!”
但上了车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外头还算克制,进车后两个人干脆就来了法式香吻。被夹在后座角落的快斗无奈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妈在我面前亲的时候比这更激烈呢。”
他可是恩爱狗夫妻养出来的独子啊。
回到家后,快斗被塞给了娜塔莉。娜塔莉手术刚出院,只能在家干等,见他们回来,脸上的笑容还没挂起来,就被松田塞了一只小快斗。
伊达航和萩原一头雾水的被松田和翔一推进了入江家。还没等他们两个发问,松田就说了自己碰到降谷零的事。
翔一接着说:“不仅是降谷,诸伏也在国内。他们两个成了搭档,被监视的人是我。”
松田反应极大:“等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被监视是几个意思啊!
“因为刚才不好说啊。”翔一从玄关抽屉里拿出个口罩给松田,“戴上了再说话。”肿着嘴巴,压根没气势。
松田戴上后,才紧接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zero有没有跟你说原因?那个组织搞什么啊,难道是因为那个杀手?”
他搓了搓手:“好家伙,这案件还没完是吧?”不把那个组织灭了,他觉得自己都不敢留翔一单独在家……
看向了端着茶水过来的梅子,松田充血的大脑冷静下来,指着梅子说:“翔一,你这回可不能嫌弃梅子,得让他随身跟着知道吗?外出都得跟着。”
萩原和伊达航对视一眼,伊达航无奈的挠了挠头发:“行了,松田说的就是我们想说的话。但不应该啊,既然能派两个公安去卧底的组织,应该是那种隐藏得很深的大型犯罪组织吧,为什么他们莫名其妙盯上小房东,还先派杀手,后派人监视。”
萩原想了想,说道:“小房东一天的行程都很固定,唯一一个可疑的例外……”
“那个租房子的女人!”松田也想到了,“好家伙,我就知道租你房子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是因为你租出去的房子被警察盯着,所以想杀她的人变成杀你吗?”
“不清楚,降谷说他会调查。”翔一喝着梅子递过来的冰麦茶,“对了,因为降谷现在是卧底,但我和他在商场相遇的时候被个小鬼看到了。我跟他解释了,降谷是我在网上的小白脸俱乐部群认识的网友,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要跟我对好口供啊。”
他说完,很冷静的坐在自己经常坐的沙发位置上,打开电视开始找这个点播放的电视剧。
玄关,伫立着三个石化的警察。过了一会,萩原同情的拍了拍松田的肩膀:“小房东对这个身份很执着的,你就看开点。”但他的表情却很扭曲,没什么说服力。
伊达航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临时想出来的嘛,小房东发挥得很好了,你可不要怪他。”既然是小白脸俱乐部,那按照设定,在降谷零的‘眼中’,松田就是翔一这个网友的‘富婆’。
松田觉得自己看得很开,他鄙视的看着面前两个同期:“想笑就笑,别憋着。”
萩原捂着肚子摇头:“不行,我之前笑得胃疼噗嗤咳咳,要忍耐。”
伊达航深吸口气,才把笑意强硬的吞回去,急切的说:“既然要补全设定的话,诸伏是他的搭档,他们两个大概率是同进同出的,那么……”
萩原抢答:“小诸伏是小降谷的富婆!”
这下子,三个人都撑不住了,弯腰的弯腰扶墙的扶墙,笑得胃是加倍的疼。
另一边,刚赶到景光下榻的酒店房间的降谷零,刚进门就狂打喷嚏。给他开门的景光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带着浓浓睡意的问:“z……透,你是感冒了吗?我去给你买药……”
说着就要穿外套。降谷零制止了,用纸巾擦了擦鼻水道:“不用,我大概知道原因。”
景光刚才睡了一下,清醒得倒是挺快,再开口时已恢复往常温润的声线:“怎么样?监视小房东的那些人是谁,查到了吗?”
“还没有,对方口风很紧。”降谷零摇了摇头,跟他说起了商场抢劫案的事情。景光听得愣愣的,降谷零就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已经解决了,想着你在休息,就没给你发信息。”
不然以景光的浅眠,信息提示音都能让他清醒。
景光也知道他的好意,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吧?”
“担心是难免的。这算是我们当初离开日本后,第一次碰面吧。”之前只能靠简短的信息交流,连打电话都是匆匆说几句挂断,已经不强求知道对方的行踪,只要确认人还活着就行。
在异国他乡,进行着随时可能身死的危险任务,要是互不担心的话才奇怪吧。况且……这也算是他们这对关系亲密的幼驯染,第一次这么久没见面。
降谷零去洗了个脸,他现在困得不行。他和翔一分开后,趁着松田跟快斗和劫匪玩你追我逃游戏时,暗地里悄悄解决了不少会威胁到二人的劫匪。
趁着警察冲进来时,顺着人流离开,一路到了这里。“对了,光。宫野明美的资料你带了吧,给我一下。”
他之前是听景光在电话里简短说了几句关于宫野明美的事情,并没有见到对方的照片或者本人。
在刚听到这个姓名的时候,勾起了他一些童年回忆。宫野明美……这个姓名并不陌生。但明美跟随艾莲娜医生他们去国外多年,虽说失去了他们的行踪,降谷零也不会脑洞大到认为黑衣组织监视的目标会是他那个小时候的玩伴。
宫野夫妻都是科学家,成功人士,他们的女儿怎么都不会跟一个跨国非法组织扯上干系吧?世界这么大,哪有那样的巧合。说起来,艾莲娜医生出国的时候,肚子里还怀有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算下来,今年也有12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降谷零的眼神凝固,直直的盯着翻开的文件夹上,有关宫野明美的资料。他看不进上面的每个字,眼里倒影的唯有打印出来的宫野明美的彩色正面照。
亭亭玉立,气质柔善的女性,那张脸,与他记忆中那个经常穿着小裙子,爱笑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
即便多年不见,也第一眼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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