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以为卡莲要对友方出手。
“放手攻击吧！这是来自主的庇护，感到荣幸吧！”
卡莲飘在半空，脸上挂着甜蜜的笑。
飞在旁边的托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的卡莲跟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之前的卡莲不太爱笑的吧？
“魔法少女变身？”
“无礼！”卡莲大喝一声，“明明是主的爱！”
金红战甲猛地一个倒仰，身体力行演绎什么叫吃惊。
并不是托尼开玩笑还不看场合，而是他敏锐地发现了卡莲的变化。
之前的卡莲虽然不爱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说话的语气和一些小动作还是能看出她非常有自己的个性。
哪怕在史蒂夫的口中，她的认知被教会歪曲，显得与旁人不太一样。可单就性格来说，跟普通的小女孩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
而现在的卡莲，飘在空中，穿着希腊式的白袍连衣裙，脸上挂着笑，眼中不悲不喜，多了些居高临下的神性。
就好像，她与其他人并不处于同一个空间，也不是同类。
更像神而非人。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托尼直觉这并不是个好变化，于是故意逗了逗对方，见卡莲的反应依旧正常，托尼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切换灵基中的卡莲：……可恶
在配合卡莲的同时，战甲瞄准不少傀儡聚集的地方射出掌心炮——占据制空权就是最厉害的！
鹰眼表示非常赞同。
该说这群家伙果然是没有脑子的傀儡吗？只会遵从死板的命令，走直线围攻复仇者大厦。
最开始，复仇者们确实有被如此密密麻麻的一幕惊到，特别是想到这些傀儡在之前都是普通的纽约市民——更生气了！
“他们真的……没法救回来吗？”彼得求助地看向卡莲，“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他们已经死了。”卡莲俯瞰地下拥挤的人潮，语气平淡，“他们现在只是遵从命令的尸体，早点让他们解脱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说着，卡莲手中出现了一把白色纤细的弓箭。
拉弓，瞄准，粉色的光芒在箭尖闪烁。伴随着射出去的箭矢，在傀儡中爆开。
“啊真是麻烦死了！统统改过自新吧！”
卡莲能毫无负担地对傀儡们下手，因为此时的她看得很明白，人是人，傀儡是傀儡。说她是不近人情也好，是铁石心肠也罢，对她而言，下面这些已经不能算作人。
是死徒，是敌人，应该被消灭。
在主的爱中融化吧！
超英们心里倒还有个坎过不去，他们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像是彼得这样经常穿梭各处，帮助别人的纽约好邻居，还在傀儡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容。
苏珊大娘烤的小饼干很好吃，贝克先生开的甜甜圈店很受托尼欢迎，吉米的猫喜欢爬到高处却又不敢自己下来……
一张张曾经见过的面容，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全都成了面前这些死气沉沉的傀儡。
他们曾被保护在身后，他们曾为英雄献上欢呼和鲜花，他们曾经是纽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而如今，他们被驱使着，对着曾保护过他们的英雄出手。
傀儡们机械性地迈步，他们仿佛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只知道不停地往前走。
挤挤攘攘，一双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复仇者们。
原本应该是晶亮的，饱含希望与崇拜的眼睛，如今死水一片。
现在的他们已经死亡，没有意识，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件好事……娜塔莎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什么。
眼泪在彼得的眼眶中打转，但他背脊挺直，没有逃避，这是他的觉悟，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如果不解决掉这些傀儡，不解决掉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死徒，那，卡莲口中那些没有被波及到的，尚且平安的人们，也会陷入地狱。
史蒂夫喉咙有些干渴，握着盾牌的手微微颤抖，又用更大的力气攥紧了盾牌。
死徒，不可原谅！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纽约。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们。
复仇者们沉默着，对面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举起了武器——
愿你们沐浴主的荣光。
教堂内，言峰绮礼站在十字架下，闭目祈祷。
……
汇集在一起的傀儡们，对于掌握大范围攻击的雷神和绿巨人来说，是再明显不过的靶子了。
托尼和鹰眼占据高度优势对傀儡们实行重点打击。
雷神、绿巨人还有美队组成第二道防线，灭杀了大部分的傀儡。
或许有几个幸运的傀儡踩着同类的尸体穿过防线，也有拎着寡妇蛰的娜塔莎和握着□□的尼克等着他们。
小蜘蛛则穿梭在各处，时不时对着傀儡们糊一堆蛛丝。
几人配合默契，很快，便解决了不少敌人。
说来也奇怪，这些傀儡并不具备死徒所特有的不死性，在被击中要害或是被炸开后，无论身体状态如何，都会化成一滩腥臭的血液溶入地下。
“这些傀儡杀不完的吗？！”尼克忍不住了，人不是机器，是会累的。再这样杀下去，再厉害的超英也会被硬生生耗死！难道这就是死徒的目的吗？
炮弹也是有限的。
毕竟复仇者大厦还没被托尼改成军火库。
这时候，尼克不免羡慕起了在天上时不时射一箭的卡莲。
卡莲的箭矢，好像是凭空凝聚的吧，真好啊，可以无限使用。
至于卡莲为什么能飞，又为什么从修女装换成了希腊风……问题可以押后，目前死徒才是最要紧的。
“在红月下与死徒战斗可不是明智的行为。”
教堂大门被人推开，鞋跟落在地面上发出脆响，在寂静空旷的教堂大厅内显得尤为明显。
来者站在神父背后的死角，嘴角上扬。
啊，令人厌恶的，教会的走狗。
你的血液将会是恭贺大人计划成功的无上贡品！
死徒的脸兴奋到扭曲，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大人夸奖自己的场景。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毕竟，教会的走狗只是个普通的神父不是吗？
而我，我可是尊贵的死徒！注定未来要掌握力量的死徒！
呵呵呵哈哈哈！
解决一个普通人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之前失败的家伙……嘿，难道不是那家伙自己蠢吗？落到修女手里。
来之前他可专门绕去复仇者大厦那看了一眼，超级英雄们和修女正忙着解决傀儡呢。
现在，神父只有一个人啦，没有人能来帮你了！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这些死徒真的有长脑子吗？
一个接一个送。
还是说我被当成软柿子捏了？
可怜的，被异教蛊惑的羔羊啊，愿你在主的怀中得以永恒安眠。
言峰绮礼掏出枪。
死徒脸上刚要扬起嘲讽的笑，哈，枪？枪对我们死徒可没有效果！
砰——
死徒倒下了。
红月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来，刚好照亮了他的脸。
那残留着激动，痛苦，不可置信的扭曲的脸。
眼珠依旧死死盯着神父的方向。
怎么可能……我可是死徒啊，怎么可能被枪就这样杀了……
尸体并没能保留多久，便化作血液悄悄渗入地下。
那么突兀的一声枪响，在不远处的复仇者们听来还是蛮明显的。
彼得肉眼可见一顿，终于想起来现在还有个人！
言峰神父！
言峰神父还是一个人呆在教堂！
枪声，神父碰上死徒了？！
“我们得去救神父！”
“呵……”
比彼得更先反应过来的是卡莲。
弓箭化作光子散去又聚合，再度出现时，化作了卡莲手中巨大的红白配色的火箭筒。
“哦哦哦！卡莲你是要帮言峰神父解决死徒吗？”托尼操作铠甲飞过来，“哇哦，原来你也能用火箭筒啊！这玩意儿可比冷兵器好使！”
托尼兴奋的安利还没说完，就看见卡莲对着教堂“轰”地射了一炮。
原谅托尼反应慢了一拍，这属实令人意想不到。
那有上来就对着教堂打的？
这是救人吗？这是杀、人啊！
恨不得挫骨扬灰的那种。
高耸的尖顶教堂轰然倒地，尘埃翻涌，恍若炸雷。
“卡莲！”托尼面色难看。
“放心，那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死。”卡莲冷哼一声，“我说过的，我要用的我巴祖卡‘好好’欢迎欢迎他！”
原来巴祖卡是这个巴祖卡？！
巴祖卡火箭筒。
“我还以为是那个乐器巴祖卡……”负责传话的彼得阿巴阿巴。
娜塔莎拍拍蔫头耷脑的小蜘蛛，这谁能想到呢？
教堂碎得很彻底，烟尘弥漫。
托尼一马当先飞进去找人，不管言峰绮礼表现得有多邪道，就冲他救了彼得，托尼就不可能眼睁睁让他在自己面前被人干掉！
“神父！言峰神父！”
该死的。托尼打开了战甲的红外扫描，人呢，人在哪？怎么找不到？
烟尘渐渐散去，月光下，一座十字架屹立不倒。
神父站在十字架前，抬头看着那受难的基督。
“下手真是一点不留情啊，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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