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到的时候，比赛还没结束。
他一边掏出手机联系甄俊，一边挤进观众席，不想还没走到媒体区，就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
“顾笙，你是顾笙吗？”
顾笙闻言回头，只见一个打扮热辣的女生惊喜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还当是游戏给他设定的npc，迟疑地问道：“我们认识吗？”
“真的是你！”她立刻拍了拍身边的小姐妹，神情更是激动了几分，“快看快看，上次和萧卫一起上热搜的小记者！”
原本沉浸在比赛中的球迷们听到这一声也纷纷望了过来。
上次的热搜很出圈，不仅让顾笙在萧卫的球迷圈子里也混了个脸熟，还招来了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西皮粉。
这会儿看到顾笙出现，西皮粉就仿佛正主当场发糖，赶紧拿出手机拍照。
“我不重要。”顾笙连忙摆摆手，“请大家还是多多关注萧卫在场上的表现吧。”
他说得官方，周遭的人却哄笑起来——
“哦哦，要多多关注你家萧卫~”
“这就是正宫的发言吧！”
“呜呜好□□好喜欢哦！”
……
顾笙：【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吧！】
2199：【人类能成为高等动物，就是因为会联想】
顾笙：【……】
恰好这时甄俊接通了电话，他那边也嘈杂，一连“喂”了好几声。
“你在哪儿？”顾笙欲哭无泪地求助，“过来帮帮我。”
片刻后，甄俊挤进人群，在一众西皮粉的围观下拽着顾笙离开了观众席。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临到媒体等候区，甄俊才欲言又止地望着顾笙。
“你说她们不会把我写成你和萧卫同人文里的小三吧？”
顾笙：“……”你为什么会看我和萧卫的同人文！
“对了对了，赛后采访的事，你问过萧卫了吗？”甄俊又道，显然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工作，“他怎么说？”
“他答应了。”顾笙顿了顿，“不过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也够了吧？”甄俊递了份材料给他，“你今天没去公司，郑姐让我给你的，说是上次的视频发出后，他们在评论区收集的几个点赞最高的问题，到时候你一起问了，就当粉丝福利。”
顾笙翻了翻新补充的几个问题，倒也没有太出格，只是最后一个——
“能不能让记者帮忙数一数萧卫有几块腹肌？”他怀疑地看向甄俊，“这不会是你自己加的吧？”
“怎么可能！”甄俊义正言辞，“要是我加的我怎么不让我亲自上？”
顾笙：“……”你还敢说你是直男！
*
好不容易等到比赛结束。
萧卫和队友们说了几句话，就顶着干毛巾小跑向媒体区。
“你来了。”他隔着广告板在顾笙面前站定，微微弯腰，湿漉漉的刘海下，纯黑的眼眸里只倒影出一个人，“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顾笙却在他眼底看出了一丝求表扬的期盼。
谁能忍心对着这样一双眼说出重话，更何况他今天真的很出色。
顾笙赶忙竖起大拇指，大声称赞道：“好厉害，恭喜你今天也是全场得分最高的选手！”
他说得真诚，萧卫抿抿唇，虽然面上没有反应，耳根却染上了红。
若是他能生出尾巴，恐怕早就摇成了虚影。
每次采访都换汤不换药，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问题。
顾笙把网友得评论都提问了一遍，就剩下最后一个时，迟疑了片刻。
“怎么了？”萧卫一直盯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的。”
所以不用为难。
“就是……”顾笙艰难地开口，“网友们想让我替他们数一数你有几块腹肌。”
他说完，萧卫也愣了，低头看了眼自己因为出汗贴在小腹上的球衣，有些犹豫。
“没关系。”顾笙忙不迭接过自己的话，“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答案，我……”
“没有不愿意。”萧卫打断他，“出了很多汗，会弄脏你的手。”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手猛地掀起球衣。
篮球场的灯光烁亮，打在萧卫精瘦的腰腹上，像给小麦色的肌肤镀了层水光。
顾笙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才觉得丢人。
“那个……”
“等等。”萧卫用干毛巾仔细擦了擦，才抓过他的手，“给你数。”
2199：【叮——完成日常任务】
2199：【玩家万人迷数值+1%】
2199：【目前万人迷进度15%】
指尖触及到温热的皮肤，顾笙抖了抖，手下的触感却很明显，硬实有力，甚至能感觉到肌肉隐隐的紧绷。
“好硬。”他不自觉地发出感叹，又有几分好奇，“放松的时候也有腹肌吗？”
“放松不了。”萧卫认真地看着他，“你离我这么近，我很紧张。”
放松不了，所以肌肉才绷得紧，而不是想在镜头前炫耀。
顾笙霎时红了脸，后来迷迷糊糊地完成了采访还有些没回过神。
萧卫原本还有话想和他说，无奈耽误了太多时间，还没开口，就被叫回集合。
他们工作得专注，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都被观众席的粉丝拍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萧卫小记者kswl#重登热搜榜，就因为两张模糊的偷拍。
照片的角度清奇，看起来就像顾笙趴在萧卫的胸口，而萧卫还掀起了球衣，亲密的举止看得人脸红，粉丝更像是打了鸡血——
【救命，这旁若无人的性张力！】1010赞
【看得麻麻都脸红了，萧卫也太会撩了吧！】999赞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kswl】979赞
……
顾笙忙着写稿，消息哥又出了外采，没人告诉他，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傍晚下班，傅纪尧恶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暗示他，不想用力过猛还咳了两下。
“你在干嘛？”顾笙一头雾水，“胸口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傅纪尧急了眼，“难道你就不想靠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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