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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嘶啊——”


    时清酒抬起沾着碘伏的棉签,看着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小朋友。


    池一涵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泪落下来。


    时清酒:“这里只有我,你可以哭出来的,不要紧。”


    池一涵摇头:“我小叔叔说男子汉不能哭。”


    他小叔叔还说,池家人可以输,但是不能哭,任何时候不能丢了气场。


    时清酒凑近点给他吹吹伤口:“你现在还是小朋友,不要压抑自己。”


    池一涵眼泪闪烁,漂亮哥哥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味洗衣液的气息,好好闻。


    要忍不住哭了。


    反正小叔叔也不在,爷爷奶奶、妈妈也不会知道。


    但是像画室里其他小朋友一样哭好丢人哦。


    漂亮哥哥的睫毛好长,比小叔叔的还长,皮肤也好细。


    小孩子的思绪一秒换一个,注意力转移得很快。


    池一涵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时清酒转,突兀一句:“漂亮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时清酒挤点芦荟胶到干净的棉签上,给池一涵涂上:“没有。”


    脸颊上冰冰凉凉的,池一涵看了一眼时清酒给他上药的手,好细啊,比小叔叔大大的手细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人谈恋爱,小哥哥这么好看,一定很多人喜欢吧。”


    时清酒没有被一万个为什么搞得失去耐心,语调很平缓:“因为暂时不想谈恋爱。”


    他抬眼:“你看起来好熟练的模样,不会也是你那个小叔叔给你说的吧?”


    池一涵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小叔叔没和我说过这些,我都谈过小女朋友了,他还是个老光棍呢。”


    小朋友摸摸小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他还不让我用他的照片钓漂亮小姐姐。”


    时清酒对别人的事一向不感兴趣,只是用来转移话题:“好了,你回家让家里人再处理一下吧。”


    池一涵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小哥哥你要走了吗?”


    时清酒拎着背包:“走了,拜拜。”


    池一涵挥挥手:“拜拜啦。”


    -


    池闻来的时候,池一涵蹲在地上用油画棒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打架了?”


    “小叔叔你来晚了,漂亮哥哥已经走了。”


    这两者有关系吗?池闻疑惑:“说的什么东西?”


    “他给我上的药啊,嘿嘿。”


    “你小子。”池闻知道这个小侄子从小就是深度颜控,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牵起他的手,“走了,带你去吃点东西。”


    池一涵背着小书包:


    “我要吃披萨!”


    “再来杯波波奶绿!”


    既然不能哭,那就吃吧!


    -


    时清酒要走的时候又被前台带去了卓兰雨办公室。


    卓兰雨满脸高兴地看向他:“小时啊,你以后就正式来上课吧,咱也不搞什么实习期了。”


    “怎么这么突然?”时清酒问,“……我才上了一节课啊。”


    卓兰雨摆摆手:“怎么会觉得突然呢,我觉得你带小朋友挺有一套的。”


    “就这么决定吧,明天我让律师把合同拟定一下,你看看合不合适。”


    时清酒点头。


    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能这画室工作这一个学期,他应该可以攒下不小的一笔钱。


    到时候可以换副新的数位板,穿过来后他用的还是二手的数位板,有时候画着画着会失灵。


    还能给小屋再装饰一下,太单调了。


    -


    就这样在心里勾勒着未来,时清酒走出儿童画室,双目在街道上打量一圈,到饭点了,先吃个饭回去吧。


    进的是一家中餐店,自助的,两荤一素送碗酸梅汤,米饭另算。


    这个点人也不多,大部分是聚餐的学生,喜欢坐在中间的四人桌。


    没有空余的单人桌。


    时清酒挑了靠窗的冷清角落坐下,两人桌,对面有张椅子。


    一般人落单的人也不会特意过来和陌生人坐对面。


    时清酒放心地吃着午饭,翻阅着推特上个人账号的私信。


    很多。


    有问他怎么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的,有发骚扰消息的,也有找他画商图的。


    [s老师,我们小店最近推出了一套新产品,您看看方不方便接商图。]


    点开图片,是一套圣诞主题的q趣套装与用品。铃铛、口球、猫尾棒还有红色的丝带。


    之前类似的商图单子都是给套装和用品,至于怎么协调起来让氛围恰到好处都得自己想。


    【我试试找找灵感吧。】


    [我们给您寄一套,你可以想想灵感,那我按原先的地址发给您。]


    和这家店合作过很多次了,时清酒回复:【地址换了,我发新的给你。】


    时清酒发了个地址过去。


    [老师您不在江南了?怎么跑燕城去了?]


    【你直接按新地址发吧。】


    -


    刚摁灭手机,时清酒抬眼,对上冲他笑得邪狞的张扬,他险些吓了一跳,而后镇静,眼皮压着冷漠:“你跟踪我?”


    张扬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盯着时清酒的五官:“时清酒,我说过不会放过你。”


    “不是我说你最近怎么变了个人,原来是找到了在君雅的工作,一个月有三万吧,难怪有底气跟我玩。”


    时清酒皱眉:“我不是在和你玩什么游戏,如果下次你再跟踪我,我会报警。”


    张扬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过,燕城这片公安局我二舅是局长?”


    “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清酒的双眸在自然光下很好看,透着清澈的美。张扬微微起身往对面靠,压低了声音:“我早说了,给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


    时清酒侧头看向窗外,冷冷的:“做不到。”


    “凭你的条件,你大可以找别人。”


    张扬看着他条件优越的侧脸:“可是我现在就稀罕你,别人我都看不上。”


    “而且,时清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股让人想往死里艹的欲望?”


    “你真恶心。”时清酒起身直接离开了。


    这句话声音挺大,旁边几桌看向还在座位上的张扬。


    张扬不怒反笑,慢悠悠地跟在时清酒身后。


    只要人还在燕城,又是一个落魄的少爷,嘴硬几句之外还能做什么,最后迟早会落到他的手里。


    -


    “小叔叔,我好像吃撑了。”池一涵中午吃了一大块披萨,又喝了大半杯奶茶,现在肚子胀得有点走不动路,蹲在了路边。


    池闻嫌弃地单手抱起他:“以后少吃点,变成小胖墩别说是我侄子。”


    池一涵冲他不满地哼哼两声。


    “你回画室等司机来接,我回学校了。”


    池一涵摇头晃脑,不想这么早回画室里,抓着池闻的手蹦蹦跳跳:“小叔叔再陪我玩一会嘛,我吃撑了,你再带我散散步。”


    君雅画室这条街中午清净,车也少。池闻牵着个小人在步行道上走,对面街道上有道熟悉的身影。


    是池一涵口中的漂亮哥哥。


    时清酒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紧追不舍,试图对时清酒动手动脚。


    他的神态看上去很冷,很烦。


    池闻注意到了,池一涵也看到了。


    在披萨店小侄子跟他说了今天打架的事情,也说了时清酒给他很温柔地涂药。


    池一涵嘴巴张大着惊呼:“那个男人不是漂亮哥哥的朋友吧,为什么那个男人要拉哥哥的手啊,哥哥看起来好讨厌他的样子。”


    “是坏人吧!是吗?”


    池闻盯着看了一会,发现时清酒被那个男人逼着走进了一条小巷。


    -


    时清酒不敢搭车回家,因为张扬会跟着,只能在大街上暂时走着。张扬还是穷追不舍,每次他回头,张扬总是冲他邪恶地笑一下。


    后来还会走上来,动手动脚,试图拉他的手,或者搂腰。


    时清酒不能和人接触,闪躲多次,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但都被张扬吓回去了。


    经过有条小巷的路口,张扬压着声音警告他:“进去,不然我现在拉你去开房。”


    那条小巷算不上偏僻,两头通,要逃跑已经也容易。


    时清酒走了过去,张扬跟着他。


    “你右手腕上的咬痕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了,”张扬逼近他,“不会是被哪个男人咬的吧?”


    上次在画室突发病症,时清酒躲在画室的厕所里,为了不让人听见异常,狠狠地咬着手臂淹没呜咽声。


    那道咬痕过了两三天褪了痂变成了粉红色,看不出原来牙齿用力的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还多了点说不出的旖旎。


    时清酒没有说话。


    张扬去抓他的右手,不顾时清酒的挣扎狠狠攥着:“你可真是好样的,看不上我另找了一个人开你苞?”


    张扬内心身为男人的尊严仿佛被侮辱了,当初明明是“时清酒”心甘情愿跟他到了酒店,就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做了,结果时清酒中途跑了,也给不了什么解释。


    不就是突然找到下家然后嫌弃他了吗?


    时清酒穿着外套,手腕露出来的一点肌肤和张扬有接触,衣服下又悄然冒出了发痒发痛的小红点。


    张扬学体育的,力气很大。他冷冷地看着张扬:“你放开我。”


    “你先说和谁上床了,说啊。”


    张扬在脑子里筛选,就凭当初敲定的十万初夜,时清酒找的肯定也是有钱人,他周围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比十万块还多的钱出来睡一次。


    握得时间越久,越痒越疼。时清酒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皮在颤抖:“是我自己咬的。”


    “哈”张扬:“你他妈唬谁?”


    “说,到底和谁做了,我先打他一顿解气,再找你算账。”


    时清酒感觉要呼吸不过来,胸腔起伏得厉害。


    手臂上好疼,像是一根根细针扎了进去。


    “biubiu”


    一阵像是儿童玩具闪灯的鸣叫划破寂静的小巷。


    “放开他!坏蛋!我要代表奥特曼消灭你!”


    又是两声“biubiu”。


    随之而来的还有小男孩稚嫩的喊声,张扬回头瞥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吓死,吓得松开了桎梏时清酒的手。


    张扬没了半边魂魄,心里恐慌着:为什么池家的太子爷也在这里?


    池闻就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甚至没什么表情地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张扬遂屁滚尿流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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