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病弱白月光阻止大魔头 > 26、原始社会26
    卡兹将安宁扛在肩上,他的小白花太轻了,轻的让他觉得如果不抱紧一些,她就要随风而去。


    不知是那碗酒太浓烈,还是她的吻太甘甜,卡兹感觉自己像春日里解冻的河流,血液急速地奔涌在身体各处。他想要大声唱歌,想要纵情舞蹈,想要带着他的爱人去天涯海角,在开满了花儿的山坡上吻她,在蒙蒙水雾的瀑布下梳理她的青丝,每分每秒腻在一起,呼吸她颈间的气息。


    他仰起头,看到安宁闪闪发亮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火热过。


    想让她笑得再开心一些。


    想让她没有任何烦恼。


    安宁长长的金发伴随她的动作扫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酥痒。卡兹抬起头看到安宁的笑容,突然想到,月亮洒下来的光也不过如此,她一定是比太阳还耀眼的存在。


    卡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一轮金日已经在他面前。


    越是得到,越是害怕失去。她曾经在他的怀里挣扎于生与死之间,她的生命像流沙一样容易从掌间消逝。他要紧紧抓住她,把一切美好的事物献给她——月亮、太阳、健康、永生!


    卡兹感到安宁的手揽住他的脖子,即使知道她只是为了在他的肩上保持平衡,可他还是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触碰感到极为兴奋。


    满腔的冲动无处宣泄,于是他大声地笑起来,跳着更激昂的舞步。他看到安宁先是有些拘谨地抠住他的肉,后来她的脸也染上了笑意,双颊红红的。


    下一刻他们视线相交,安宁微微扬起下巴,勾起一抹欣赏的微笑。好像在说,他的表现勉强让她满意。


    这让卡兹收到极大的鼓舞,他侧过脸,吻上她纤细光滑的腿,在那里留下一个个樱粉的痕迹,如同雪原上绽放的朵朵红花。


    安宁微微颤抖起来,痒意与羞耻感一齐涌上心头,小腿上的湿润却无时不刻提醒自己发生了什么。但卡兹仍然将她紧紧托在肩膀上,她在那里坐的很安稳,却也没有逃离的可能。


    卡兹仰起头,舌尖又从唇角划过,眼睛紧紧锁着她,酝酿着欲望的漩涡,眼尾的颜色越来越艳丽,在火焰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光。


    “我的女神,你真美。”


    安宁有点想用脚踩他这张脸,但总感觉会让他更兴奋。


    ……算了吧。


    她扭过头,想要寻找艾斯迪斯的身影。


    有族人端着酒来找艾斯迪斯碰杯,他却感觉所有的声音都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姐姐……你为什么在那里?


    你为什么离我这样远?


    艾斯迪斯生生把酒碗捏碎,碎片划破他的手,一滴又一滴血落在地上,他却毫无知觉。


    思考从看到姐姐和别人亲吻那一刻就开始停滞。


    只要她招手,就还会有另一个人会低下头,她的手会抚摸另一个人。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抠烂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压倒了他,像是要溺死在这样的绝望中。


    姐姐,为什么要看别人,你不要我了吗?


    卡兹……卡兹!艾斯迪斯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最好的兄弟和他最爱的姐姐抱在一起,他想起卡兹还曾经问他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和姐姐结婚怎么办……


    所以卡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吗?所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吗?!过往的一幕幕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却没有一幕比此刻的现实更令他心痛。


    艾斯迪斯想冲上去把卡兹按在地上,用拳头狠狠地捶烂他。用最大的声音告诉卡兹不配有任何人站在姐姐身边,除了他艾斯迪斯,没有人能获得姐姐的爱!


    他应该恨卡兹吗?他应该嫉妒卡兹吗?但是姐姐先亲吻了卡兹,那他该怎么办?他从来没见过姐姐这样,此刻她的笑是真心的。艾斯迪斯是姐姐最乖的孩子,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姐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他失望?


    好难过……艾斯迪斯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仿佛看到安宁从卡兹的肩上跳了下来,越来越近……是他的梦吗?


    脸颊被一只冰凉的手触碰,艾斯迪斯感觉自己像是瞬间从水中被捞起来。一瞬间,窒息与压力都消失不见,他才终于重新开始呼吸。


    “你哭了,艾斯迪斯。”安宁担心地看着艾斯迪斯,“你很难过吗?”


    艾斯迪斯颤抖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攥住她的手腕,像受伤的小猫那样将脸靠在她的掌心上。


    他哭了吗?他很难过吗?是啊,他难过的要死掉了,比刚出生就落单的小鹿还要无助,有一头凶猛的猎豹抓走了他的最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姐姐,姐姐……”艾斯迪斯喃喃地重复着。他是使用炎之流法的战士,可他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泪滚烫无比,他的脑袋像是一团浆糊,只能依赖于安宁贴在他脸侧的手,贪恋那一抹清凉。


    安宁的双手都捧在艾斯迪斯的脸上,温柔地拭去他的眼泪。这个和卡兹差不多高大壮硕的人也躬下|身,委屈地抽噎着,却不拒绝她任何动作。


    好乖,她的弟弟好乖。


    安宁幼年哭的时候没有父母安慰,所以她养艾斯迪斯的时候,每一次他落泪时都给予他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关注。


    当她在卡兹肩膀上看到艾斯迪斯哭的时候,就不由分说地跳下来,赶到他身边。


    “别怕,艾斯迪斯,别怕。”安宁拉近了与艾斯迪斯的距离,她掀开艾斯迪斯的头巾,让自己额前乳白色的小角与他的角触碰在一起。


    柱族头上的角非常敏感,那是他们探知外部空间最灵敏的感官,甚至因为过于灵敏,大部分时候不得不刻意忽略角的存在。然而此刻正是安慰艾斯迪斯最快的方法。


    血脉相连的家人间,他们的角有更强的共鸣。角与角的相触,是其他任何一种生物都无法做到的深度交流。


    好温暖,好舒服,比回到母亲的羊水中还要幸福。艾斯迪斯失力跪下,安宁也陪着他一起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艾斯迪斯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终于当他的眼睛终于不再流泪时,他看清了安宁的样子。


    又担忧,又温柔。


    “姐姐……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艾斯迪斯难过地说,“我不该打扰你快乐的时间。”


    他刚才知道了,姐姐对他的爱一点都没有变少。


    只不过是家里再多一个人,他完全没问题的。


    卡兹也好,谁也好,只要是姐姐认可的,他都会去接受。


    安宁摸了摸艾斯迪斯的脑袋,他的头发有些扎手,像他时不时带刺的内心一样。


    “没有打扰哦,艾斯迪斯。”安宁像撸毛一样撸他的头发,“反正我也累了。”


    “那我们回去休息吧。”艾斯迪斯想回家了,这时他终于有空观察四周,发现卡兹一直站在安宁身后。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歉意,有不舍,还有很多艾斯迪斯看不懂的东西,但他也不在意了。


    两个少年在刚才的眼神交流中知晓了彼此的心情,也确认了一个共识——一切以安宁为重。


    “那我们走吧。”安宁站起身,艾斯迪斯乖顺地跟着她。


    就当他们准备离开时,祭司喊住了他们。


    “等等!”祭司用法杖大力敲击地面,引得安宁他们回头,“艾斯迪斯,你不能跟卡兹和安宁走。”


    “凭什么?”艾斯迪斯心中愤怒的火又窜了起来。


    这次不用祭司开口,就有族人们说出了答案:


    “接下来是卡兹和安宁的十日试婚,你去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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