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西门大官人在北宋末年 > 三合一 这是什么绝世大丰收啊!
    [继武松之后,终于又有一个ssr羁绊值满点成就了!]


    蓬乎乎雪白云朵般的小雀儿,一扇短翅膀,兴奋得上下翻飞!


    [啦啦啦黄金宝箱里会开出什么奖励真期待啊]


    [林娘子一个青铜保险谢希大一个白银宝箱鲁智深一个黄金宝箱哇啊囤积欲得到满足]


    甚至高兴得唱起歌来!


    这都是它的业绩啊!


    西门卿也高兴,同样也好奇。


    在没有攻略的情况下,鲁智深的羁绊值为何突然满点?


    不过人没在跟前,暂时也没法确定满点原因。


    他倒有所猜测:算一算日子,来保应当已经到达东京,将林娘子接回了清河县家中。若遇得巧,或许能碰到鲁智深。


    究竟是不是与此相关,还要回到清河县才能确定。


    眼下西门卿按原计划,扯缰勒马,翻身下马,牵马步行。


    准备深入探听一番无棣县盐场的风评。


    恰这时,两个结伴而行的担货农人,走累歇脚,就歇在不远处。


    两个农人卸下担子,就地蹲下,歇息闲聊。


    瘦得麻杆似的农人,炫耀道:“你知我昨日到哪里去了?我去了海边!亲眼见到传言中的盐场:


    那一眼望不见头,抬头看不见顶的高墙,红艳艳晚霞一般!”


    胖乎乎腆着肚子的农人,好奇道:“盐场高墙用红砖垒砌,都传似是一道红霞架南北。那你看见安置房了吗?可是真如传言中那般方方正正,红红火火?”


    麻杆似瘦农人,一翻白眼:“有高墙围着,我又没长翅膀不会飞,去哪里看得见?”


    腆肚子胖农人,撇撇嘴角,:“那你吹甚么牛!那堵高墙谁想见,走过去便能见着,有甚稀奇!”


    “大家好奇的是安置房!我听说啊,张家村村民八辈子修得好运气,西门大官人给他们建的安置房方方正正,风吹不倒、雨淋不朽,稳若磐石,可传百年!”


    瘦农人又一翻白眼,酸得哩直搓手:“好似谁没听说一样!我家儿媳的娘家嫂子便是张家村民,再可靠不过的消息:


    那房子十人齐力都推不倒,壮汉抡捶都砸不穿,爱护得当,莫说一个百年,再多一个百年都能住人!”


    “且年后就要分房!”


    胖农人瞪圆眼睛:“果真?!嗐,张家村真是祖坟修得正!”


    瘦农人呸一口唾沫,“可不是!怎就不是我们村呢!”


    西门卿牵马驻足,隔段距离听着,心中有些数了。


    看来他离开到沧州这两个来月,盐场安置房大体已建造完毕。


    此时正有一个农闲出来找活干的精壮苦力,听有人在谈论盐场,也走近闲谈打听。


    “据说张家村民在盐场干活,有保底工钱,且子孙可袭,可真有其事?”


    瘦农人一跌足,恨没生做张家村人!


    “怎么没有!我儿媳的娘家嫂子的兄弟,已经在盐场干上活儿,一月结束领回工钱六百文,能买麦子三十斤!


    据说盐场承诺,便是淡季事少,甚至半月不上工,也能保底领二百文工钱!”


    “至于子孙能否世代承袭不晓得,毕竟如今才第一代。”


    精壮苦力也一跺脚,“怎有如此好事!我竟没赶上!”


    胖农人也是不解:“你又不是张家村人,怎能赶上好事?本也没你甚事。”


    苦力依旧悔恨不已,“怎就没我事!年初我有一桩亲事,就是入赘张家村一个绝户人家!”


    “若入赘了,我不就能赶上好事,每月领多则六百文、少则两百文的工钱!且还能住进那安置房!嗐呀!”


    “怎没入赘?”


    “我娘嫌弃张家村是盐民村,家无恒产,煮盐求生,比务农更苦。再者我又是家中长子,去当了赘婿名声不好听。”


    “嗐!你们失算了啊!谁能想到张家村还会有如此鸿运呢?”


    “失算失算!”


    农人和苦力后面又说起传言张家村如何如何,话里也全是羡慕嫉妒。


    西门卿已牵马离开,没再继续听下去。


    市井传言多少有些失真,若恶评无数,或许没那般不堪;若好评如潮,却也总有可取之处。


    看来应伯爵等人干得还不错,有按照计划书去执行。


    本人当面的汇报要去听,市井传言也不能忽视,至少在外面有个好名声,行事无形之中总多点便利。


    往前走过一段,又发现有三五人聚一堆,神情不快,口中正谈论盐场相关,远了听不太清。


    隐约是:“……那盐场真是不厚道!”


    西门卿牵马停下,又牵过兵士的马缰,吩咐:“马我给你牵着,你近前去打听打听,他们在说甚么。”


    不是他自恋,事实是尽管赶路过来一身风尘仆仆,他看起来也只是不那么鹤立鸡群。


    若他去探听消息,大概只会收获一身好奇、拘谨和畏惧的目光,那些人不会敢说实话。


    祸从口出,大多数人还是懂得的。


    兵士钱三一路跟来,也机灵了许多,解下腰间门朴刀,又把衣襟扯的松垮。


    腰一塌,膝盖往下往外一弯,俨然是一个经年苦力的姿态了,揣着手就凑过去。


    “嗐!兄弟们,有活儿不?”


    钱三过去后,西门卿也不经意地逐渐靠近一点。


    眼望别处似在等人,耳朵却竖起,也勉强能听清。


    钱三打了招呼,那些人大约听出钱三不是本地口音,就不乐意道:“没活儿!哪有活儿!”


    其余几人不语,钱三又陪笑问道:“听你们说甚么盐场,那里有活儿不?可是好去处?管事和善不?”


    那人更不乐意了,“没活儿!不和善!不是好去处!”


    钱三语气疑惑,“怎么个说法?可是有什么缘由?”


    另一人没好气插嘴:“有甚么说法!盐场的管事不叫我们去!张家村村民去得,先前招去的苦力也去得,偏我们去不得!”


    钱三猜测道:“或许是盐场所需苦力,已经够数?”


    “够数不够数的,那么大盐场,多三五人又如何!”


    钱三附和:“倒也是,那我去试试看。”


    瞬时又一人语气厌烦地说:“我们本地人都没进去,你一个外乡人凑甚热闹!”


    钱三唯唯诺诺模样,似是被喝走,脚下快挪,往街尾离去。


    “咱们无棣县好不容易有个做工的好去处,外乡人就跟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找来了!”


    “嗐!晦气!”


    “那盐场管事也是不知变通,受下我们的好处,放我们进去做工便是,工钱又不是他发,又碍着他甚么!”


    “正是,偏说些‘不能占了张家村民的坑,叫他们没活干’这种虚伪话。”


    “就是,无棣县谁人不知,张家村年后就要分房,还不是管事说什么,村民就听什么,谁敢这时有异议?不想要房了不成!”


    ……


    西门卿没再去听几人的抱怨,牵起两匹马,也往街尾走去。


    走出一段路,就在转弯处遇到等候的钱三。


    将马缰交还对方,各自牵着马哒哒往前走。


    两人边走,钱三边汇报了他去探听的结果。


    在复述双方对话时,一字一句竟都不差,也没加自己的主观评价。


    西门卿难得正眼看了一眼钱三——憨厚朴实的长相,精瘦身材,放进人堆里都难扒拉出来。


    因此也很好地扮成了苦力。


    没想到,不等郓哥长大得用,他又先遇到了一个探听消息的人才。


    西门卿把两个盐场交给应伯爵和谢希大管着,有系统显示羁绊值点数作保,他也用人不疑,自是信任二人的。


    但他也不能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是?


    西门卿先是夸道:“事办得不错。”


    接着唠家常一般,“钱三,你家中几口人?”


    钱三据实以答:“小人家中老有父母双亲,上有两个兄长,皆已成亲生子。我最小,未有妻小,因家中田薄,便凑出些钱,托人将我送到提刑所当衙役,讨一口饭吃。”


    双亲俱在,上有兄长,身无牵挂。又不是叫他去做死士,倒也合适。


    “你父母替你谋划得很周到。”西门卿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上司,在与部下闲话。


    “你这样随我在外面奔波,家中双亲可放心?”


    钱三摇头,笑道:“有我两位兄长陪伴在旁,我父母又要劳作,没闲功夫操心我,何况我已长大成人,有手有脚的,有甚么可不放心的。”


    西门卿又问:“你哪里人?”


    “与大官人一样,我也是清河县人,家就住在城外南郊村中。”


    就是清河县本地人,这便更好了。


    西门卿转头,看着钱三问道:“为我做事如何?你可愿意?”


    钱三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大官人为提刑所理刑千户,小人是提刑所衙役,一直是您的人,以后也一直都是!但凭大官人差遣,小人无有不从!”


    西门卿拍拍钱三胳膊,“我早发现赵二颇懂处事变通,倒是今日才发现你善伪装、懂探听,传话也不失真。”


    “我安排你去的位置,正好能发挥你之所长。虽可能要常年在外奔走,但在银钱待遇上绝不会亏待于你。”


    钱三也是今日才知道,他还有长处的。


    他只是从小就爱过家家,扮高堂、扮傧相、扮新郎、扮仆人甚至扮新娘,各种角色都能扮得惟妙惟肖。这便练就了善于伪装?


    他娘是个嘴碎爱听闲话的,因他长相憨厚老实,能凑到一堆妇人中间门玩耍却不被驱赶。就常叫他去听闲话,回家后再传话给她听。


    长此以往,他就练出了懂探听、传话保真的长处?


    “全凭大官人安排。”出来谋生不就为碎银几两?


    而大官人素来慷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前程了!


    前行之间门,西门卿安排了钱三的去处:“先随我走完这一趟罢。若无意外,明年开年后,再随我到沧州去。”


    “那时我给你赁一个住处,你替我看管一家店面。”


    说过会发挥他的长处,那便不会是简单的看守店面。


    钱三郑重领了任命:“小人一定不负大官人所托!”


    西门卿按例又是一句:“我相信你。”做了结尾。


    两人牵马走出街道后,重新翻身上马。


    一打缰绳,往城外海边盐场方向疾驰而去。


    ……


    ……


    两人到得盐场外,勒停马匹,驱马哒哒缓行向前。


    西门卿也观察起农人口中,所谓红艳艳一道晚霞般的围墙。


    与其说是围墙,不如称作城墙更贴切。


    这堵墙是他参照边关城墙设计的,墙高三丈,平坦处底墙宽一丈、顶墙宽半丈,险峭处底墙宽三尺,顶墙宽一尺。


    平坦处的城墙上,建有垛墙和垛口,墙上可走人把守。


    走得近了抬头看,红墙占据了视野的半边,确实像是铺了半边天的晚霞。


    再走近就到了城门洞前。


    城门洞两边及内外各两人,共四人佩刀把守。


    见到骑高头白马的来人,门外一人上前。先快速扫了一眼马背上的行李,见软软一团没藏长兵械,才抬眼看西门卿。


    马上之人魁伟俊美,一身狐毛滚边蓝袍,腰垮一把带鞘细剑,脚踏翘角厚底鹿皮靴,端的是气势逼人!


    眼珠转动思索间门,笑颜询问:“可是西门大官人当面?”


    西门卿并不下马,只颔首:“正是。”等着看守门人接下来的举动。


    这人先是拱手作揖见过礼,“见过西门大官人!”


    才又赔笑小心道:“可有身份印信叫小人观摩一番?”


    西门卿脸色一冷,“我的印信也要验看?!”


    马前守门人神色害怕,却还是磕磕巴巴地:“还,还是看一看为好……”


    西门卿收回目光,解下马鞍上的包袱,掏出私章和官印,丢到马前守门人的怀中。


    守门人忙不迭接住,抖着手捧住私章和官印验看起来,等看真切了,才双手递还给西门卿。


    小心赔笑:“小人眼拙手慢,叫西门大官人久等,对不住对不住!”


    西门卿接过放回包袱,顺手掏出来五串铜钱,叮叮当当五百文之数。


    扔给守门人:“你这门守得不错!这钱拿去与那三个分了,买肉吃去。”


    守门人慌忙接住,劫后余生时又惊又喜,忙不迭道谢:“谢大官人!!!”


    门外另一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也忙拜谢:“谢大官人赏!”


    门洞里两人也注意着外面动静,一旦事不对劲,就会在门外两人拦截的空当,赶紧关上门。


    现在看门洞外两人拜谢,虽没太听清事情原委,但看到扔给同僚的五串铜钱,也忙齐齐拜谢:“谢大官人!”


    西门卿抬抬手,示意免礼,又勉励道:“你们守门守得很好,继续保持!”


    离开无棣县前,他将盐场的护卫工作交给了云理守负责,毕竟他兄长是军中参将,耳濡目染下,他也懂些门道。


    而眼下看来,云理守确实做得还不错。


    骑马走过门洞,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平直的灰白大道!


    马蹄踩踏上去,哒哒奏响。


    大道两边,移栽了行道树木。


    因是新近移过来的,树杈被修剪得光秃秃,但能想象明年开春,枝叶萌出的样子。


    再过两年,便是绿荫如盖。


    钱三看得满目震撼,要不是和大官人走在一起,他能翻下马趴地上抠一抠,摸一摸。


    他可就走在传说的水泥路面哩!


    西门卿也在仔细看水泥路面,确认路面每隔一段都有切缝,以应对热胀冷缩。


    在转弯或陡坡处,也都有防滑纹,车马人行走时不易打滑。


    又通过观察旁边路坎,估算路面垫层、基层和面层的厚度,一路看下来,也无偷工减料现象。


    如此骑马行在水泥路面上,哒哒哒。


    行了近一刻钟,终于到达张家村安置房小区外。


    两旁山峰环抱,山间门落下一个盆地,中有一带小河穿过,划分南北。


    安置房每一座房子都是一个红色色块,为多口之家建造的北面安置房色块大,南面的单家独户色块小,大大小小,涂抹在苍翠之上。


    宛如一张满纸苍翠中嵌入两颗红宝石的油画,色彩明艳饱满,观之眼前亦为之一清。


    钱三就不由惊叹出声:“这红的绿的,真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原来是张家村一个村民,不知第几次前来,看他年后就能搬进去的新居。


    村民以前没见过西门大官人,此时看见西门卿和钱三,只当是哪个贵客和护卫。


    外人面前,自豪更是油然而生:“你们想来也是第一次看这般房屋吧?用比糯米浆都粘得更牢的水泥砂浆,层层垒砌红砖,架上梁椽后再铺盖红瓦。


    最后如你们眼前所见,房屋坚固牢实又金碧辉煌!都城皇宫,也不过如此了罢!”


    “你们也是来看稀奇的罢?可要进去看看?我是本村人,能带你们进去看看!”


    钱三不敢抢话开口,只憨厚地笑着。


    西门卿谢过村民好意,“在此谢过,只是我事忙,在外面看过一眼也就罢了。”


    摩天大楼都见过不知凡几,一层的砖瓦房更不稀奇,且也就在外面还能看一个乡村风情。


    屋内布局还是他出的设计图,闭眼都能想象出样子。


    村民略有些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们肯定没见过好比一整块青石板铺的地面,在屋内如厕却能排到外头堆肥粪池的茅房!”


    钱三确实没见过,还有点想看的。


    但西门卿他不想,“确实遗憾。可也只能等忙完时,再看能否抽空来看看。”


    “钱三,我们走。”


    调转马头,一扯缰绳,马儿哒哒离开。


    身后背着手的村民摇摇头,立马将两人抛到脑后。


    乐颠颠地去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的新房。


    虽还不知道会分到哪座,但每座都不差,看哪座都一样!


    ……


    西门卿骑马来到规划的厂房区域。


    一眼望去,红砖红瓦厂房排列整齐,每间门约一百个平方。


    修建厂房排在计划书的中期进度上,眼前只刚刚建起框架,墙外墙里都还没平整场地,没打上水泥地坪。


    下了马,仔细查看过厂房的地基和墙面。


    西门卿又带着钱三往仓库区域而去。


    相比厂房,存储食盐的是一个个巨型麦垛一样的粮仓状仓库。


    数十个盐仓分布在一处低矮断崖下的平地上,借助地形,盐仓顶部架有天桥以便运输和存入食盐,下部有孔洞以便查看和取盐。


    盐仓向北可通海边小港,向南可走盐场大道。


    西门卿依旧下马来,近前确认了盐仓的厚度,以及孔洞大小及分布间门隔。


    接着脚下不停,飞身上马,顺道又往盐场规划的港口方向骑去。


    港口还未建成,远远看着,正有百十工人在运土砌坎,‘嘿哟嘿哟’喊着号子,热火朝天得很。


    看过一眼码头,西门卿又勒转马头,一扯马缰,驱使马匹哒哒小跑起来。


    钱三马不停蹄跟着辗转各处,后面像在赶场一般,也没有出一声。


    直至马行到通往水泥坊和砖厂方向的岔路口时,西门卿才停下:“等等罢,应二也该到了。”


    “是。”钱三勒停马,安静等着。


    果不其然,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另一条路上就出现四个人。


    西门卿也看见了,翻身下马,站着等人近前。


    没一会儿,四人就小跑到近前来,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这大冬天的时节,额上还冒出颗颗细汗,可见累惨了。


    不等应伯爵等人开口,西门卿率先道:“应花子!你这个代理管事不行啊!”


    应伯爵反应不及,一脸懵然,下意识地:“哈?哥哥?”


    西门卿哈哈笑道,“虽我是一路骑的马,可从进盐场经过大门时起,我就没特意避着人。


    守门的盐场护卫,张家村村民,做工的工匠和苦力,一路看见我的也不少人,竟没个及时给你通风报信的?”


    应伯爵累得脑壳发昏,反应变得迟钝,正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行。


    就听大官人的哈哈笑声,再一看对方神情,如何不明白,这是在和他玩笑呢!


    “哥哥你偏这般促狭!!”


    管着盐场护卫的云理守,在一旁插话:“大门处的守卫可不止明面上那四个,墙上门楼里、垛墙后,还布着暗哨。


    在哥哥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得知了消息。”


    应伯爵转头,一跌足一拍手,笑闹起来:“好哇!我道我怎的如此不得人心,竟没人给我通风报信,却竟是你云非去瞒我!”


    云理守不依,“我何曾瞒你!怪我没有座驾,得双脚跑着去通知你,之后你又总带错路,再三扑空没有遇着哥哥。”


    孙天化和白赉光就在一旁搅混水,“正是正是,全怪非去跑得慢!”


    “非也非也,错在应二哥带错路!”


    四人假作打成一团,西门卿也上去拉架:“莫打莫打!要打去海里打。”


    “打完抬起往海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不比在这打得血溅一身来得干净?”


    “哪有哥哥这般劝架的!”


    “就是就是!”


    “叫哥哥这般劝架,明日你便要少四个兄弟了!”


    “在理在理。”


    西门卿一甩袖,“我看你们兄弟感情好着哩,想来是做戏给我看,我拉的甚么架!”


    “哈哈哈!”……


    这样兄弟相见笑闹过一通,也权当寒暄了。


    “盐场食堂可开火了?”笑闹过,西门卿问道。


    应伯爵回道:“开火已有月余,如今我们都在食堂吃饭。”


    “那就前面开道,我们往食堂去。去了让整一桌饭食并酒水,也畅快吃喝一顿!”西门卿胳膊一挥,一马当先往食堂方向去了。


    应伯爵四人赶紧跟上:“哥哥且慢,叫我应花子为你清道!”


    “哥哥且慢,我为你护卫!”


    “哥哥……”


    西门卿笑骂:“看看你们一副不值钱的嘴脸!”


    钱三在后牵着两匹马,并未跟着一起去食堂。


    大官人几人兄弟相聚,他去会显得多余。


    走出一段,找一个人问到路,就将马匹牵去马厩拴好。喂了草料,又先为白马刷毛打理。


    把马匹都安置好,又去找看守马厩的马夫,找到一顿饭食来吃。


    ……


    西门卿和应伯爵等人到盐场食堂里,整出一桌好肉好菜好酒。


    期间门喧喧哄哄,又笑又闹,好一顿畅快吃喝,自不必提。


    等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午时已过,未时也将半。


    应伯爵又亲自带路,将西门卿带到与安置房一起建造的‘员工宿舍’,叫人烧来热水,灌到盥洗室的浴缸里,叫他彻彻底底地沐浴一番。


    待西门卿洗好出来,换过干净新衣,又打整鞋帽,再出去与应伯爵等人相见时,已经申时过半。


    在这冬天时节,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便要落山了。


    今天本也没打算做什么正经事,索性懒散漫步出门,找上应伯爵四人,邀请他们一道去滩涂晒场看看。


    于是一行五人,慢慢悠悠往晒场方向散着步,一路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温馨。


    无棣盐场地形多样,在平坦开阔的滩涂后边就是一堵断崖,五人来到断崖顶上。


    居高临下,晒场景象尽收眼底——方方正正的盐池,横平竖直排列整齐,一眼看下去开阔壮观,端的是气势恢宏!


    又远目望去,无边无垠的汪洋大海波涛起伏,正值火柿一般的红日缓慢坠下,染红半边天空的云锦,织出一面晚霞罩在大海之上。


    海天相接间门,美得气势磅礴,叫人心胸都开阔起来,油然心生豪迈壮阔!


    前方壮丽美景映照进眼底,海风卷起未束的两绺鬓发,在脸旁凌乱狂舞。


    西门卿叫着应伯爵的字:“光侯,我走时将盐场的圈建诸事,都交与你带着伯修、非去和光汤统领。”


    应伯爵笑道:“蒙哥哥信任。”


    西门卿回头,看着应伯爵四人,有理有据地夸道:


    “而你们也都没辜负我的信任。”


    “今日我到无棣县后,听得有许多人议论盐场,可前后听来,不曾掺一句不满。”


    “便是有那三五个聚堆抱怨的,也是源于你们讲规矩,不曾答应他们贪污徇私。”


    “可见你们行事正派,不曾收拿卡要谋好处。”


    西门卿并未隐瞒他经过县城时,探听盐场风评一事,反而是有意说了出来。


    如此,才会知道他对他们的事情了若指掌,并非放任自流,而后继续谨言慎行。


    应伯爵等人被夸,心里颇觉熨帖。


    一旦发现他们的付出与努力,都被看在了眼里,就觉得浑身都更有劲儿了!


    尤其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壮丽美景,雄心壮志便油然而生!


    西门卿继续:“过大门时,护卫坚守职责,并不因我可能的身份而放行,直至将我印信验看真切。”


    “可见非去你将护卫训练得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再有你先前所说,门楼里和垛墙后设有暗哨,可见你思虑周到。”


    云理守的兄长乃军中一名参将,他本人却只是一介无业游民,兄弟相较,他总是被鄙夷看低的那一个。


    大官人却信任他一个毫无经验的‘赵括’,将千顷盐场的护卫托付给他……


    如今能得大官人满意的夸赞,云理守情绪激荡下,心中如烈火燃烧一般炽烫!


    之后西门卿又同样有理有据地,分别夸了孙天化和白赉光。


    夸完后,两人应伯爵他们如出一辙地心情激昂,面色潮红。


    看起来就像只要大官人开口,哪怕是叫他们从这断崖跳下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西门卿:……那倒不必。


    小名系统:[导游,你真的是有点传·销技能在身上的。]


    西门卿:[不会说话就少说,我更愿你说是演讲技能。]


    挨个都夸过一遍了,西门卿终于像在沧州时,托付盐场给谢希大和林冲一样。


    先对应伯爵和云理守说到:


    “光侯,非去,这段时日,你们已经向我证明,当我不在时,你们能够很好地管理和护卫盐场。”


    “那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将盐场交与你们代管了。”


    “光侯,此刻起你就不再是暂时代管,而是正式任命的盐场管事!”


    [‘玉皇庙十兄弟·应伯爵(sr)’羁绊值增加10点]


    [‘玉皇庙十兄弟·应伯爵(sr)’羁绊值:100点!]


    firstblood!


    “非去,自此时起,你便是无棣盐场的护卫统领了!”


    [‘玉皇庙十兄弟·云理守(sr)’羁绊值增加10点]


    [‘玉皇庙十兄弟·云理守(sr)’羁绊值:100点!]


    doublekill!


    “伯修和光汤,你们就是我无棣盐场的副管事了!与光侯一道,我们兄弟齐心一起打理好盐场。”


    [‘玉皇庙十兄弟·孙天化(r)’羁绊值:100点!]


    triplekill!


    [‘玉皇庙十兄弟·白赉光(r)’羁绊值:100点!]


    adrakill!


    小名系统:[pentakill?我的五杀呢?]


    西门卿:[少玩点游戏罢。]


    慢慢的,小名系统逐渐反应过来。


    陡然扑扇一下短翅,然后啊啊啊尖叫起来:


    [啊啊啊!sr级白银宝箱再加两个,r级青铜宝箱又加两个,看看!看看!这是什么绝世大丰收啊!]


    [黄金宝箱1个,白银宝箱3个,青铜宝箱3个,7个了!再有3个,就能凑一发十连了!]


    ……


    无棣县盐场验收通过,西门卿又待了三天。


    在此期间门,他将盐场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对盐场一草一木都已了然于心。


    三天后,西门卿和钱三在应伯爵等人目送中,离开无棣县返回清河县。


    轻装简行,骑马赶路,第三日中午就回到进了清河县,也没耽搁就直奔家中。


    守门小厮见家主归来,忙往里传递消息。


    于是西门卿往里走时,就遇到了迎到二门里的吴月娘。


    头上梳了松松的发髻,脸颊圆如满月,一件狐狸毛大氅罩住身躯,却依旧能隐约看出丰腴的身段。


    西门卿打量了又打量,还是觉得:吴月娘她,是不是长胖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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