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四月不冷不热的时候跟着高睿去了趟海南，看程澜装修好的那24套房。
当时高战清、吕芳还有林爷爷都去了。
程杳和林琅也有房子在那里嘛。
结果去了发现除了最早的那一批房子,其他全是烂尾楼,遍地烂尾楼。
和去年六月高战清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直接停工没人管了。
那击鼓传花最后一波人,太惨了！
程澜点头，“嗯。”
她可没那么高尚,她就是看准了深圳涨幅肯定超过银行利息。这才仗着之前在金融市场上积累了几亿资金，准备靠自己修完再卖。
到时候卖比今年元旦开始预售可赚得要多多了。
但修完了也是必须要卖了，她的底子还是薄。不赶紧卖了，可能到期的欠款就要还不上。
她现在没有底气把地皮或者房子囤上多年的。
“哦，你爷爷让你这两天上山去一趟。他也让你吓着了，赶紧出门找懂行的人去问来着。”
“我知道了。”
程澜看奶奶没事了，便回去继续看书。
她还真担心一时口无遮拦给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
不过，人家怎么说也是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还不至于这么经不得事。
两人说话间门程昕和程杳看房子回来了，于奶奶也和她们一道。
程杳看上了一套将近300平米的楼中楼，精装修拎包入住的那种。
小区管理也非常的不错,都快赶上英式管家了。
针对的就是外国友人与先富起来的这部分人。
程昕说先看看再说，“货比三家嘛。你当买房子是买大白菜呢？”
方真道：“那你自己去比,比好了让孩子选就是了。她可没时间门天天出去看房子。”
澜澜20亿了,杳杳估计也差不多。
对这样的人来说，多几万少几万有什么区别？她们一小时能挣的比这多多了。
可能一套几十万的房子，对她们来说就是一颗大白菜。
于奶奶道：“嗯，我也觉得这么办挺好的。另外，我跟着看了一天满足好奇心了。明天我也不去了。”
她今天出于好奇就主动跟着跑去了。反正车子开到售楼处,上楼去看还有电梯。
但跟着跑一天也就够了。
方真道：“对，你也别去了，就在我这儿歇会儿。”
程杳想了想道：“妈，你可别喊我外婆一起。除非我和程郜均贫富，否则她都不会满意的。所以你也别再刺激她！”
程昕点点头，“行，那我自己去。我跑一遍再说。”
那可能均贫富都不会满意的，得把你的都扒拉给程郜才够。
程澜看她们回来了，奶奶有人陪。
便道：“那于奶奶你们就在这里玩。杳杳，不用急，房子慢慢看好了。买了房子那间门屋也是你的，不会让别人搬进去住。我在四合院到处看看，然后去接那两姐弟放学。晚饭我去山上吃，你们一起吃吧。”
方真道：“行，你去吧。我这儿没问题的，有人跟我作伴。”
就算老于带着孙媳妇回去了，杳杳又不会走。
程澜便叫来肖晚陪着她在四合院巡铺，又看看这几个月北京的账目。
“程澜姐，最近股市是不是不会有什么行情了？”
程澜道:“a股的话确实啊，下一轮牛市简直遥遥无期。国十六条堵上了短期炒作、投机的路子。如今国内反正没什么人能坐庄。怎么，你还在炒股？还是方家兄弟在炒？”
“我就拿了几万放里头，亏了两三成吧。他们兄弟投入比较大，亏两三成就有点多了。”
程澜淡淡地道：“赢了钱还不舍得下牌桌，赢的早晚都会还回去。”
大概投机赚过大钱的人，都还想赚得更多。跟赌徒真的是差不多的想法。
但92年赚钱，不是谁厉害。是当时金融市场的混乱造成的。
如果把那一年的成功当必然，最后肯定是股市赚的股市亏完。
四合院的生意目前依然是按部就班、稳中有升。
但这种稳中有升，弥补不了万一进出口出事的影响。
看账目的时候，程澜着重看了一下国内超市、火锅店、餐馆等处的生鲜消耗。
4月20号才联网的。但她5月要期末考就没让人把国内的账本传过去给她。
不过，以后就方便了。
在小严做的软件里，她甚至可以在漂亮国联网看到华国某家店的库存数量。
这三个月除了在成都锦绣花园外开了一家精品超市，她让肖晚在天津也开了一家精品超市。
在天津她没人脉，但程杳那里可以一起罩着。
这样一来北上广深津容，就一共开了六家大超市、六家精品超市。
其实卖到国外的生鲜，最好的转移方向就是国内大城市的精品超市。
价格甚至都不用降什么，把物流费用扣掉就行。
因为精品超市的消费者也大多是外国友人和少部分先富起来的人。
他们更能接受生鲜溢价30以上，就用出口的标准处理就好。
大超市就可以稍微粗糙一些。那边走量，价格不能涨太多了。
但，现在的问题不但是地方保护主义盛行，程澜也不想扩张太多。回头人手越来越多，负担只会越来越大。
今年《劳动法》确实出台了，对私企老板的限制也蛮多的。
不过，国内超市的利润上升趋势很明显。
93年超市利润竟然达到了2000万！
四个大会所才这个数呢。
火锅店和服装厂、服装店也差不多。
当然，还有隐形的财富增长。就是北上广的老房子和深圳的度假村，以及各地超市门面也都在涨价。
不过，这部分没在报表里显示。
肖晚看程澜看过账本要去京大接孩子了，送她去停车场。
程澜知道她有私事要说，便等着她开口。
“程澜姐，我让俞爱华签婚前财产协定，真的是我错了么？”
肖晚脸上是真真切切的疑惑。
“你没错啊！当然他也没有错。就如果你们两个都觉得自己没错，但又都不愿意妥协，那不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要不，你去海南休个年假？北京的事让你副手先看着。反正我就在北京和石家庄。”
程澜没好说得太直白。
其实肖晚和俞爱华在谈感情的基础上，也有点各取所需的意味。
也是个人感情+联姻。
既然如此，如果都不肯妥协，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个人合不合适了。
也不是非得绑死在彼此身上。
反正就考虑一下得失吧。
肖晚想了想，“好，那我去写休假申请。等你带着孩子从石家庄回来我就休假。我先休五天，加上两头的大小周末也是八天了。”
海南风景好、气候宜人。而且公司还有度假公寓可以住，甚至楼下还租了门面搞小超市、小食堂。
不过，这里的超市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盈利，就是为了住他们民宿的客人日常生活更方便而已。
卖的东西也有限。
去度假休息一下再好不过了。
她好好放空一下自己，这样才能思考清楚。
眼见到了停车场，肖晚上前两步替程澜拉开车门。
程澜坐了进去，“反正依心而动。咱们那么努力，不就是活得畅快么。”
一开始她觉得俞爱华不肯签情有可原。确实这个东西有点伤人，对国人来说也是新鲜玩意儿。
可如果她坚持喊高煜签，高煜肯定会签的。
就为了证明自己不图钱也要签啊。
俞爱华图的不是大伯在后勤部的人脉么，那明明是肖晚带给他的好处更多啊。
那将来等大伯也退了，林家在成都军区总部相当于就没人了。肖晚想抓着些什么很正常。
也就林琅去了外交部用的是闫家的人脉。
林墨去了空军，更多还是靠自己。
所以大伯才想培养一个自家人接班。
林翰还小，而且梁家以后的资源都是他的。
肖晨又不太扶得起来的感觉，所以才想到了扶持外甥女婿。
有这种机会他该哄着肖晚才是。他不愿签就不愿签，怎么还成了肖晚的错？
程澜开到附属幼儿园外头把车停好，在门口等着。
程程下课要早一些，先接他。
程程走出来看到程澜便大步过来，“妈妈——”
其实看得出来还是有点小雀跃的。
程澜接过他的书包放到车里，“我们去附近食堂坐一坐吃点东西，然后再过去接姐姐。”
程程点头。
她直接牵着程程往前走，这小子不经意的都长到她腰间门了。
程程路上没怎么说话。
程澜叹气，是真的生疏了。以前这小子跟话痨似的。
她也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带他到他指定的食堂去吃东西，勉强算下午茶吧。
“我们晚一点去山上看太爷爷。”
“哦。”确实有段时间门没上山看太爷了，他其实也有点惦记。
程澜让程程自己选吃的，她就负责刷卡和端东西。
程澜在家吃过东西，这会儿不怎么饿，便看着程程吃。
程程还让了她一下，“妈妈，你不吃么？”
“妈妈不饿，你吃吧。”
程程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些都是他平时想吃，但是衡量过零花钱又觉得不太舍得买的。
他宁可把钱攒着多买些机械类的玩具。
其实，身边的人跟他说爸爸、妈妈都是做大事的，所以没法时时陪在他和姐姐身边。
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但是吧，看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陪着，自己身边只有兰草姐和奶奶，就还是好羡慕哦。
时日久了，难免对父母还是有些怨言的。
不过，他长大了，不会胡乱发脾气的。
程澜看着胖嘟嘟的儿子小嘴蠕动吃东西，那是怎么看怎么爱。
癞头儿子还自个爱呢！何况她这还不是癞头儿子，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的乖儿子。
她眼中的爱意完全没有遮掩的。明显到高煜看了估计都会吃味的地步。
程程自然也感受到几分，觉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妈妈她真的好露骨啊！
他的耳朵尖尖稍微有点红了。
程澜伸手摸了摸，“妈妈真恨不得把你们姐弟团吧团吧揣兜里带走啊。”
程程心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不过，等他吃了小点心，喝了玉米浓汁，主动牵了程澜的手，“走吧。”
他们慢慢走到附属小学门口。过了几分钟下课铃声响起，很快就看到悦悦了。
悦悦走过来，喊了声‘妈妈’，看到弟弟拿着一个陌生的随身听在听什么便问道：“你听什么啊？”
程程摘下耳塞，“听不懂，但是有点好听。”
程澜道：“是法文歌《我的名字叫伊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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