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招婿后的发家生活 > 29. 第二十九章 【二更合一】“你不认识我……
    第二十九章


    后头回到店铺后,江月就把那十两银票放进了铺子的钱匣里,算是店铺的进项。


    算起来,这几日店铺里一共有两笔进项,一笔是江河吃药膳鸡汤,付的那五十文,另一笔就是这十两诊金了。


    虽都是亲戚贡献的,却也是江月凭借真本事挣来的,并不是掌心向上被人接济。


    而在这期间,在房妈妈和宝画卖力的吆喝下,店铺里也好不容易零星进来过几个客人。


    但药膳本也不便宜,一盅几十文的价格,也把人吓退了。


    而自从这件事后,江河也带着同僚来过几次。


    这时候就体现出江月以药膳坊为起点的妙处了——


    若她开的是医馆,江河总不能问同僚生病没?生病的话带你去我侄女那儿看看。


    开的是药膳坊,便只说是邀请同僚过来一道吃饭,照顾照顾自家侄女的生意,完全不会不合时宜。


    因此,尽管铺子里的设施还是陈旧,菜单上也依旧只有那么五道菜,但也算偶尔也能开张了。


    不过跟着江河来过的同僚都正当壮年,身上没什么病灶,便也体会不到那药膳最大的妙处,只把江月制的药膳当味道不错的普通吃食,便也没有帮着四处宣传,只会偶尔过来帮衬一番。


    这么零星的一点生意,在扣除掉柴米油盐那些支出后,其实也称不上有赚头。


    只能说是减缓了家里坐吃山空的速度。


    而江月空间里的灵泉也在治愈江灵曦之后恢复了一些,起码不会像前头似的,一晚上只能接出一杯灵泉水。


    她现在在兼顾生意和给联玉治伤的同时,也能留出一些泉水来给家里其他人进补。


    不过许氏还是不能多喝,毕竟她现在是双身子,她进补的同时,胎儿也会进补。


    胎儿若生长的太快、太大,对孕妇来说也是非常不利的。


    隔了几日,衙门还来了一次人,来征收赋税和徭役。


    赋税包含两部分,先是人头税,这个时代超过十五岁的就算是成年人,一个人一年要交一百二十文的税,家里五个人就是六百文钱。


    另一部分就是进项税,十五税一。种田的交粮食,商户则交现银子。


    药膳坊开到现在拢共进账了不到十二两,所以这上头交八十文钱。


    加起来六百八十文,倒也不算特别多。


    最后是徭役那部分,徭役只针对没有功名的成年男子,通俗点说,就是让成年男子去打白工,做苦力。


    就联玉这个弱不禁风、还时不时咳血的小身板,许氏和房妈妈哪里舍得让他出去干苦力?


    于是为了免除徭役,又给他交了四百文。


    加起来,这就是去了一两银子。


    也得亏前头那十二两的进项,不然若是一点没挣到,又花出去一两,家里其他人则又该发愁了。


    年关将近,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客流量本就不大的梨花巷一带,便越发冷清了。


    这天更是阴云密布,寒风刺骨,眼看着随时都能落下雪来。


    这种天气,自然更没什么人愿意出门了。


    江月拢着袄子去小巷外看了一眼,见外头几乎看不到行人,而街道上不少铺子和摊贩都已经收摊关门。


    正想着要不要也早早地把铺子关了,炉灶熄了,好省点柴火,布帘子却突然叫人从外头掀开了。


    进来的也不是什么生人,正是江灵曦。


    跟她同行的是一个身形丰满、头戴帷帽的女子,两人身后还各自跟着两个丫鬟。


    江月正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擦拭银针,见到了她便把东西放了,从柜台后出了来,笑着询问:“这么冷的天,姐姐怎么过来了?”


    江灵曦让丫鬟给自己解了披风,而后拉上她的手笑道:“明日就是你说给我诊脉的日子,天这样冷,没得让你跑。而且你也要看顾铺子,为了我来回奔波,耽误了生意就不好了。我左右在家也没什么事,出入都是坐轿子,怎么都是我来寻你更便宜些。”


    姐妹俩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却听那头戴帷帽的女子道:“哪儿会耽误生意了?这铺子里明明麻雀都没有一只。倒是你病刚好,大冷天的就往外跑,一点不顾自己的身子。”


    江灵曦神色尴尬的看着江月,用口型跟她告罪。


    江月倒也不恼,这女子说的本就是事实,只是语气不怎么和善罢了。而且听她的话,其实也是关心江灵曦。


    所以那点不和善,看在江灵曦的面子上,她也不会计较。


    说着话,那说话的女子也把帷帽摘了。


    她身形本就丰腴圆润,一个人比江月和江灵曦加起来还宽,比宝画也不差什么。


    帷帽摘下之后,她白胖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跟宝画那种健康的壮实不同,只见她皮肤呈现一种不怎么健康的灰白色,脸上的肉也很不紧实,甚至有些松垮,把五官都淹没了,细长的眼睛被挤成两条缝儿,活像包子上的两个褶儿。


    江月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想询问江灵曦是不是特地给自己介绍患者过来了?


    那女子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乎是很不喜欢被人瞧,不悦地撇了撇嘴,哼声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作甚?不认识我了吗?”


    竟是跟她,或者说跟原身认识的。


    江月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她们二人落座,而后喊宝画先上两道热茶。


    这期间,江月在原身的记忆里努力搜寻了一下,还真是对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半点印象。


    江灵曦见她半晌未应声,便帮着解围道:“阿月之前久未回乡,不记得了也是有的。”


    转头,江灵曦又接着同江月介绍道:“这是揽芳姐姐,小时候咱们还一道玩过几次的。阿月应该多少有些印象?”


    提到名字,江月就不陌生了。


    这个名唤揽芳的女子,全名叫穆揽芳,是穆知县家的长女。


    她跟原身也不只是小时候玩过几次那么简单,其实还有点小女儿之间的旧怨。


    那时候原身还不叫江月,而是叫江揽月。


    灵曦、揽月一看就是比着起的名字,家里长辈期望她们堂姐妹如亲姐妹那般相亲相爱。


    如长辈期望的那样,长到五岁的原身第一次回乡,就特别喜欢江灵曦这个姐姐,成了江灵曦的小尾巴,走哪儿跟哪儿。


    而在原身回乡之前,比江灵曦年长一岁的穆揽芳才是跟她最要好的那个。


    原身到来之后,江灵曦便时常把原身带在身边,以她为先。


    而穆揽芳喜欢打马球,这项运动对小她们几岁的原身来说实在太过危险,江灵曦便因此推拒了好几次。只说等原身回京城了,她再陪穆揽芳一道玩。


    穆揽芳也吃味,碰到原身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只是因为原身一年才回乡几次,才没有闹得太过难看。


    一次聚会,其他官家小姐不知内情,以为她们人焦不离孟的、十分要好,便问起说:“穆姐姐叫‘揽芳’,江家二妹妹叫‘揽月’,光听名字就知道你们二人有缘……穆姐姐素来和江家姐姐要好,不若人结成金兰姐妹?”


    对方本也是想在知县长女面前讨个巧、卖个乖,没想到却是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那聚会实则是若不让原身跟着去,江灵曦便也不去了,这才邀请她们二人一道参加的。


    十来岁的穆揽芳也是气性很大的小姑娘,早就含着一包老醋了,当即不高兴了,说怎么就有缘了?


    “天下名字里带‘揽’的多了去了,难道什么人都能跟我当姐妹吗?”


    原身那会儿虽然还不到十岁,她也是江父和许氏的宝贝,哪里被人当面这么说过?好似她叫这么个名字,真的是为了上赶着穆揽芳做姐妹似的。


    加上穆揽芳表态之后,其他官家小姐也见风使舵地说诸如“揽月确实不如揽芳好听”之类的话,原身便红着眼睛提前从宴会上跑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原身便闹着不肯和穆揽芳同用一个‘揽’字了。


    时下女子的名字不用上族谱,也不用告知外人,而且那会儿她也尚年幼,家里日常都只唤她‘阿月’的乳名,更改起来也不麻烦。


    江父和许氏心疼她还来不及,自然听她的,从此让她只唤作江月。


    从那之后,江月再回原籍,江灵曦都会特地让她们二人避开,二人便也没怎么碰过面。


    事儿不大,说起来就是小女孩之间吃味然后拌了几句嘴,后头就不来往了。


    江月没认出原身这个昔日‘敌人’,实在是因为两人已经许多年没碰过面了,而长大后的原身也早就对这件事释怀了。


    而且在原身的印象里,穆揽芳的面容已经模糊,但依稀记得她是个身形苗条、热爱各种运动的姑娘,跟眼前这个圆润虚胖的模样半点不沾边。


    江灵曦拉着江月的手轻轻摇了摇,压低了声音同她耳语解释:“我不是特地要把她带过来的,是我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她。我本是让她先去我家稍待,或者择日我再去拜访她的,但她说天气不好,眼瞅着就要下雪,轿子也不挡风,让我坐她的马车送我过来……”


    江灵曦特地寻过来,是怕翌日到了约定的时间,江月冒着刺骨的寒风、丢下生意去给她诊脉,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不巧遇到了穆揽芳,又碍着面子不好直接让穆揽芳走人。


    江月点头表示没关系,而后给江灵曦把脉,半晌后道:“姐姐体内已经没有药毒了,只是底子还有些亏空。我建议是不要再吃药了,药补不如食补,不用再吃药,饮食上头注意一些就成了,后头若还有不舒服的,也别大冷天的亲自出来了,使人来知会一声,我去你家也是一样。她也没说错,铺子里没什么生意,耽误不了什么事儿的。”


    江灵曦笑着摇头,“我难道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寻你?今日来找你诊脉只是一遭呢,还有一遭是听我爹念叨好几次了,说你制的药膳特别可口,我还没尝过呢,今日怎么也得尝尝你的手艺。”


    这便还是特地来照顾自家生意了。


    江月笑着说好。


    见她们姐妹俩说起悄悄话了,穆揽芳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插进话来道:“什么药膳?也给我上一份。”


    江月便起身去了趟灶房,端了两盅四物木耳汤来。


    所谓四物木耳汤,就是木耳泡发之后去除杂质,和当归、熟地、川芎、大枣这四物一起用文火炖煮,最后加入红糖调味的汤品。


    膳汤呈现赤红色,药味浓重,但因加入了灵泉水,所以尝起来并不发苦,反而还带些回甘。


    “我爹说的果然没错,阿月制的药膳果然特别。这四物木耳汤我从前也吃过,但是药味太重,喝起来跟汤药无甚区别。你这汤就很好,像甜汤似的,喝下去之后手脚都暖和起来了。”


    江灵曦真心实意地夸赞完,还转头看向穆揽芳,“揽芳姐姐,你快尝尝。”


    穆揽芳日常并不在外头吃喝的,但今儿个卖江灵曦面子,还是拿起了勺子,准备尝尝。


    她身后的丫鬟却出声道:“半点药味儿尝不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工减料。姑娘还是别在外头乱吃了。”


    江月看了那丫鬟一眼,不卑不亢地询问道:“汤里只有大枣,药渣都滤走了,但还在后厨,需要不要检查?”


    穆揽芳深深地看了那个多嘴的丫鬟一眼,转头说不用,品尝过后还算赏脸,说确实不错。


    这时候通往后院的帘子一动,联玉施施然出了来。


    这家伙前头被江月使唤过了头,这几日突然变了天,他身子确实有些不好,江月便让他不用在时时在前头待着,多在自己屋子里休息。


    联玉过来是帮着许氏传话让江月早些关门,别在前头着凉的。


    没想到铺子里还有客人。


    前头江月已经跟他解释过,说江灵曦见他两次都是发病的时候,病好了会不记得那些事。而那两次见面都算不上愉快,所以后头不要再提。


    所以联玉对着江灵曦客气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用眼神示意江月跟她去一旁说话。


    没成想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正在喝汤的穆揽芳却反应极大,立刻放了勺子,抄起一边的帷帽戴上,不虞地询问道:“怎么有外男在?”


    江月虽觉得奇怪——时下民风还算开放,女子都能自立门户做生意了,更别说下馆子的时候碰到个男人了。再正常不过的情况,而且联玉生的这般好,举止也不孟浪无力,完全不至于招惹来这么大的反应。


    但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夫婿。”


    而后起身去听了联玉帮着传的话。


    联玉也是第一次被人看成蛇蝎猛兽,便也没在前头多待,径自回后院去了。


    眼看着情况尴尬,不适合久留,江灵曦起身告辞。


    结账的时候,穆揽芳抢着买单,在柜台上搁了个小银锭子。


    前几日交赋税的时候,铺子的里的散钱就都用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又没什么生意,江月就说找不开。


    穆家的丫鬟已经在掏荷包了,穆揽芳却财大气粗道:“找不开就算了,下次再说。”


    她是陪着江灵曦过来的,这次闹得也不算很愉快,所以几人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什么下次。


    两小盅汤也就一百文钱,而那个银锭子,却最少也有二两。


    江月也不想平白多收人这么多银钱,就说:“附近的铺子都关门了,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兑换。那这样,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诊诊脉,抵了你多给的银钱。”


    穆揽芳还是摆手说不必,“我家里有大夫呢,每天都诊平安脉。”


    说完就撩开布帘子出去了。


    江灵曦落后她半步,便又跟江月解释:“她其实心不坏,就是这几年她因为身形……所以秉性越发古怪了些。”


    江月说不碍事,“我既开了铺子,就做好了招待各色主顾的准备。她也没做什么让我觉得难以忍受的事儿,姐姐不必忧心。倒是有一点,我前头多看她几眼,是看她面色不大好,身上可能真的有些不妥。她既不肯收回银钱,我也懒得再因为这么个银锭子和她撕巴。姐姐便帮我转告一声,说我许诺的诊治算数,她随时可以过来。”


    江灵曦这才放下心来,说自己会帮着传话,过几日再来看她。


    今日也算是有了进项了,而且也快过午饭的点了,许氏更在后院发了话了,江月就没再在铺子里干守着了,索性把铺子给关了。


    …………


    又说穆揽芳主仆这里,出了药膳坊,到了那梨花树下,负责帮穆揽芳管银钱的丫鬟就嘟囔道:“我身上明明有铜钱和小银锞子,姑娘怎么就把那银锭子花出去了?还让人不用找零了。”


    穆揽芳不耐烦道:“既是月钱,你管我怎么花呢?那江月到底跟我也算是自小相识,小时候我说句重话,她都娇气得哭的跟天塌下来似的,把名字都改了。眼下却守着这么个铺子讨生活……你没看出她日子艰难?”


    “她艰难,姑娘就不难了?您一个月就二两银子月钱,一下都花出去了。再要花用,不还得跟夫人要?夫人到底不是你的亲娘……”那丫鬟说着,瞅了身旁另一个丫鬟一眼,加上见江灵曦已经过来了,便悻悻的闭了嘴。


    后头天实在有些不好,眼看着就要落雪,所以穆揽芳把江灵曦送回江府之后,也没在江宅多留。


    两刻钟后,穆揽芳刚前脚进了家门,后脚知县夫人尤氏便过来了。


    如贴身丫鬟所言,这尤氏并不是穆揽芳的生母,乃是知县大人的继室,进门已经快十年,生下了一双儿女。


    她为人和善,脸上日常带笑,对穆揽芳的衣食住行都一手包办,对她反而比自己的亲生儿女还周到。


    因此两人关系也能称得上亲厚。


    见穆揽芳脸上冻得通红,尤氏心疼道:“我的儿怎么大冷天往外跑?你日常就怕冷,可冻坏了、累坏了?”


    一边说,尤氏一边揽着穆揽芳往后院走。


    穆揽芳确实怕冷,而且身子笨重之后,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每次出门都跟要了她半条命似的。穆大人心疼长女,所以把家里唯一的马车给她用,自己上值都是坐轿子。


    今儿个她跟着江灵曦去药膳铺子之前,身上本也是这么不舒服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在江月那里吃过一盅药膳汤,手脚便都暖和起来,回来一路都不觉得冷,甚至还发出了一些汗。


    她解释道:“听说灵曦病好了,我就想去瞧瞧她。反正有马车代步,也不怎么觉得冷。”


    尤氏纳闷道:“听说江家那姑娘前头都病的不行了,如今倒竟痊愈了?”


    “是啊,这便是吉人自有天相吧。听她说了是她妹妹给她治好的。她今儿个要去复诊,我看天不好,便送她过去了。”


    尤氏脸上的笑容闪过一丝不自然,“从前倒是未曾听闻江姑娘还有个擅长岐黄之术的妹妹。”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穆揽芳住着的小院子,她便一边解披风一边接着道:“不是亲妹妹,是堂妹,小时候我们还在一道玩过。不过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她堂妹的父亲从前在京城做药材生意的,想来是自小耳濡目染学会了,近几年没怎么来往,此前我也没不知道她会医术。今天跟着灵曦过去见了她一面,倒跟小时候娇滴滴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尤氏唇边的笑越发僵硬,也没多留,只道:“你快暖暖身子先,不然过几日信期到了,又得疼得下不来床。我先去使人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回头让人把饭食都送到你屋里来,省得你大冷天的来回跑。”


    穆揽芳点了头,进了内室换衣裳。


    等她走后,走到门口的尤氏站了站脚,那个前头跟江月呛声的丫鬟便也悄默声儿的退了出去。


    两人在游廊旁的假山后碰了头,丫鬟把穆揽芳的行踪具体说了一遍,又道:“那位二娘子现下开了一间药膳坊,就在梨花巷附近。大姑娘在那儿喝了一盅四物汤,奴婢当时已经照着夫人的吩咐,劝阻过大姑娘了,但大姑娘不听,还用眼神示意奴婢闭嘴。奴婢便也不敢再劝。后头付银钱的时候,大姑娘还直接给了二两银锭子。那江二娘子就说找不开,要给大姑娘诊个脉……”


    尤氏面上一凛,“诊了吗?”


    丫鬟说没有,“咱府里就有大夫,大姑娘跟那江二娘子关系看着也平平,就说用不着。”


    尤氏这才又笑起来,摸出一个小银锞子塞给丫鬟,“你做的很好。大姑娘身子不好,饮食起居都要注意,下回她再在外头吃喝,你也要接着劝阻,若劝阻不住,便禀报于我。”


    丫鬟接过银锞子,笑呵呵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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