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招婿后的发家生活 > 89. 番外:医仙和王爷(一) 医仙娘娘和闲……
    第八十九章


    安王世子陆洵十四岁的时候,陆珏将他立为储君。


    又过几年,等到陆洵抽条长开,彻底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个头都不比陆珏矮了,陆珏就有意禅位了。


    得到消息的陆洵急急地进了养心殿,撩了袍子就要下跪。


    陆珏防着他一手,自打他进来就起了身。


    陆洵执意要跪,他出手拉住,拉扯之前,两人不觉就过起招来。


    陆洵的手早就治好了,这几年又一直跟在陆珏身边,文治方面他的天赋比陆珏还强一些,但武学上头却是门外汉,是陆珏一点点指导他。指点到了如今,陆洵胜了半招,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两人朝夕相对,陆洵此时也不同他扯什么君臣关系,只直接按着自家的辈分进言道:“当初是因为九叔膝下无子,又不想听群臣的话扩充后宫,侄子这才应承下来当这太子。如何就要现在传位了?”


    陆珏揉着手腕,叹息道:“阿洵,朕老了。”


    陆洵素来端方持重,立志要做个他父亲那样的谦谦君子。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和眼尾却都不自觉地跳了跳。


    自打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眼前二十五六岁就说自己老了要禅位的帝王,还真是古往今来独一份!


    “你看,朕现下都打不过你了。这身子骨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陆洵心道原说日常自己在叔叔手下过不了十招,今儿个却突然赢了半招,敢情在这儿等着他!


    看着小小年纪就老成持重的亲侄子差点绷不住脸色,陆珏实在端不住,先兀自笑了一下,而后正色道:“这皇位本就属于你父皇,如今传于你,算是物归原主。我坐了这位置这么些年,仍然未曾生出过太多的欣喜,更多的时候只觉得疲惫。既试过了当皇帝这件事并非我真正喜欢的,那便也是时候去寻些别的事情做。”


    陆洵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再劝。他想说他父亲原先是太子不假,但得病早逝也是事实。若不是陆珏结束了那乱局,若不是江月替他治好了手上的异常,这皇位也不知道落到了谁头上,总归轮不到他,换成旁人继位,他还能不能活到现下都两说。


    而且退一万步,就算他父亲没有得病,先帝后期那般昏聩荒唐,今日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境况。


    但陆洵知道说这些没用,跟着陆珏好几年,他对这亲叔叔也算颇有了解——陆珏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旁人根本不可能轻易更改,除非是……


    “娘娘知道吗?”陆洵不大死心地问起江月。


    “她自然是知道的。”


    陆洵一想也是,如今大熙百姓或许有不知道皇帝具体名讳的,却没有不知道医仙娘娘的。可江月从未利用过这个名声,大肆揽财或者争权,江家到现在也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禅位的诏书最后还是如期颁布了下去。


    文大人和两家国公为首的文武大臣听到消息后,齐齐跪在了金殿之上,山呼:“请陛下三思!”


    倒也不是弄虚作假,而是情真意切,一些老臣甚至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毕竟陆珏这些年的功绩他们都瞧在眼里,尤记得当年先帝驾崩之前,让陆珏开始接手政务。彼时他在治国一道上初出茅庐,表现得并不算特别出色,只是对比先帝而言,让人心喜。


    可后头就犹如当年他去往三城前线学行军打仗一样,进步之神速,令人咋舌。这几年更是慧眼如炬,手腕圆融,既起用了一批新人,又不曾薄待了老臣。新旧两拨臣子偶有矛盾,也是他从中斡旋,这才有了如今的兴荣光景。


    而太子陆洵深肖其父,又在朝堂上锻炼了数年,未来俨然也是一代明君之象。叔侄二人加在一起,怎么也能保大熙百年太平。


    现下陆珏突然退位,岂不是缩短了其中的年限?


    当然了还有一层,再大的官也是人,总有生病和老迈的时候,之前遇到寻常大夫治不好的病症,也会厚着脸皮跟陆珏求个恩典,让江月出面诊治一番。


    这要卸了任,没了那份责任在,陆珏和江月未必会一直待在京城,大家再遇到个疑难杂症,世间哪里再去寻医仙?毕竟除却先帝外,大熙还真没缺过明君。可这医仙,千百年来可只此一个!


    陆珏劝过了一阵,见他们还是不肯起,他也懒得再劝,背着双手、脚步轻快地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此时也是稍显嘈杂,宫人对江月的感情只多不少,消息灵通的也赶到这儿,想求着江月别走。


    宫人比臣子们听劝一些,陆珏屏退他们之后,进了殿内。


    江月正坐在桌前,她比陆珏还大上数月,现在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已经不大适宜用少女来称呼。


    然而时光对她好似特别优待,她的身形和气质都和年少时无甚变化,窈窕而清冷,更因为多了几分成熟,平添了韶华灿烂之美。


    桌上放了好些个包好的药,都是最近在她手底下治着的病患所需要的。也不用她亲自动手,曲莹等人在她身边研习了数年,也早就得到了其六七分的真传,足够应对一般的疑难杂症。


    前几年开始,江月给人看病就很少需要亲力亲为了,只是很多时候旁人还是对她医仙的名头更为信服,所以还需要她亲自到场,亦或是抬出她的名头来使一使。


    江月看完所有的医案,叮嘱她们道:“我离京之后,往后便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但也别怕,你们来我身边时已经称的上医术精湛,又夙兴夜寐学了这么些年,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当然,若真遇上了棘手的病症,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写信来问我。我往后不论去何处,都会写信回来告知你们……”


    陆珏把亲侄子带在身边好几年,处出了父子一般的情谊,江月悉心教导了曲莹她们这些年,同样也和她们感情深厚。


    尽管心中也是不舍,曲莹还是强忍着泪水道:“师父放心出去游历,京城有我们,我们也会谨记您的教诲,治病救人的同时,悉心教导医学堂的其他学生。外头世界那么大,其他地方的病患比我们更需要师父。”


    师徒几人已经说了半上午,见到陆珏进来,曲莹等人便很有眼力见儿地带着东西离开。


    江月又掏出一本账簿接着翻看。


    星河三岁开蒙,四岁习武,到了现下十多岁了,体魄和心智都远超同龄人。


    从前江月还隔三差五需要出宫去检查账目,这几年已经不用怎么操心江家的家业,都是星河在管家。但他三不五时陪着许氏进宫,还是会带着账簿来给江月检阅,江月让他不用这样,他理所当然道:“咱家的家主还是姐姐。家里的账簿给你看有何不对?”


    这次的账簿依旧是没有半点疏漏,江月飞快地看完,抬眼发现陆珏已经不知道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这边都忙的差不多了。前儿个也知会过母亲和房妈妈,她们虽不舍得我,但也支持我去外头看看。后头再与其他人知会一声就成。你那边如何了?”


    陆珏帮着她收拾了几叠厚厚的账簿,侧耳听了一阵,“大概还哭着呢吧?”


    后宫距离前朝甚远,江月一听就知道他在乱猜,好笑道:“那看来我们陛下还是深得臣子之心。”


    “那还是不及娘娘之万一。”陆珏摆手谦虚道:“我瞧着宋玉书好似也红了眼眶,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谁呢。”


    提起宋玉书,江月也是一阵无奈。当年她和宋玉书退了婚,宋玉书花了一二年的工夫还清了聘财,尽管那时候江月一家子都已经上了京,不差那么百十两银子了,他依旧在兑现自己的诺言。


    后来也是不巧,宋母秦氏因病过世,丁忧期间不得科考,又误了三年工夫。


    是前几年陆珏深觉朝廷缺人——先帝理政的那十年,几乎没选出什么可用之才。连科举出来的,也大多都是阿谀奉承、擅长钻营之辈。十余年造成的缺口实在太大,起复了一批老臣仍不够用,他便开了一次恩科。


    宋玉书这才没有蹉跎下去,鲤鱼跃龙门,成为了新科状元。


    陆珏未曾因为一点小儿女之间的陈年就事打压他,在人后和江月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总是有些耿耿于怀。


    尤其去年江月回家,准备回宫的时候,遇上了上门来给许氏送节礼的宋玉书。


    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寒暄了两句,正好让来亲自接人的陆珏瞧见了,还生了一场闷气。


    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江月一共只见过他三次这样生气,第一次是还在三城的时候,他十七岁生辰,他喝多了酒不确定她的心意。一次是新婚之夜,她太过冷静,对他摆出了医者对待病患的态度。还有就是这遭了。


    不过他素来气性不大,江月只把她和宋玉书说的话一五一十如实相告,他也就被哄好了。


    只是一坛子发酵了经年的老陈醋,总是会时不时冒点酸气儿。


    江月好笑地斜他一眼,“是是是,宋大人就是舍不得我。看来离京之间还得同他好好话别……”


    陆珏抱着胳膊挑了挑眉,转头就欺身上前,把江月揶揄的话淹没在交融的唇齿之间。


    …………


    陆珏禅位之后,陆洵登基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他封为摄政王。


    陆珏就是管够了政务才想脱身,哪里会容他再来套娃,在圣旨送出宫之前,就已经和江月一道收拾好了行囊。


    只是两人在京城并不是无名之辈,且这次出京短则也得一年半载,许氏和房妈妈等人给备足了许多行李,江月也不能当着她们的面把东西往芥子空间里装,还得先原封不动地带着装满东西的马车出城。


    也不知道这消息如何走漏的,反正二人离京那日,送行的场景可谓是万人空巷。


    “王爷您可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医仙娘娘啊!可别忘了娘娘的下嫁之恩!”


    “你说啥呢?娘娘和王爷伉俪情深,要不然能这么些年都没有旁人?”


    “医仙娘娘一定得早日回来!”


    侍卫帮着开道,马车里的陆珏闻言无奈地对着江月道:“这些人呐,从前一口一个陛下喊的比谁都亲热,这如今瞧着可不是来送我,都是来送你的,而且怎么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当初嫁我都成了下嫁了。”


    “从前你是皇帝,他们心里如何想的,也不敢直说。现下你既不是皇帝,在位期间又得了仁慈之名,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畏惧你,想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陆珏笑起来,“是,娘娘说的没错。我一届凡夫俗子,能得医仙娘娘的垂青,已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往后我这闲散王爷还得托医仙娘娘的福呢!”


    出京之后,江月和陆珏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陆珏遣回了侍卫,江月将行李收进芥子空间,夫妻二人轻车简行,先回了一趟路安,爬过了相遇的那个山头,又回了一趟老宅,再去看看梨花巷那个小小的铺子。


    后头陆珏陪着江月去了一趟南疆,这些年她仍然没放弃对蛊虫的研究。只可惜京城能人虽多,但真正有本事的蛊师却很难遇见,大多都在本族的地方住着,避世不出。


    在南疆待了快半年,江月给治好了当地不少病患,总算得了一个大蛊师的认可和信赖,能放手研究他们秘而不宣的东西。


    蛊虫和药其实一样,在一心向善的人手里,也能以毒攻毒,为人治病。放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则也会容易成为害人的手段。


    等这些研究得差不多了,二人回京城过了个年,江月把研究成果著书立说,传授给了几个学生,陆珏则是帮着陆洵分担了一些事物,等到来年开春,参加完了陆洵立后的典礼,又再往北去到三城,甚至更远一些的丘黎族的属地。


    不过对于丘黎族而言,他们夫妻可谓是臭名昭著的敌人。差点就把他们灭族的那种。


    在确定丘黎族过了这些年还没休养过生息、发展出新的害人手段后,江月和陆珏便换了个方向,前往关外放牧的地方。


    之前在南疆的时候,江月听当地蛊师提了一嘴,说关外有些地方除了常见的食疗、外伤与正骨疗法、灸疗之外,更还有江月此前并未接触过的正脑术和放血疗法。


    她来了兴趣,于是关外游牧之地就成了下一个目的地。


    中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两人刚出关就遇到了一批马匪。


    虽把几个马匪让陆珏轻易给收拾了,但匪巢里头却关了好些个他们从掳回去的大熙百姓。


    陆珏和本地驻军合作,调遣人手把他们送回故土,其中有些个病弱的厉害的,还需要花费银钱抓药。匪巢的金银本也不多,更多的都是牛羊马匹粮草之类的东西。


    驻守边关古往今来都是苦差,尤其这里的守将还正好是重名军出身。


    陆珏也不好掏昔日下属的兜,和江月商量了一番,两人贴补了一部分。本也没带太多金银出门,不知不觉就把盘缠都花销殆尽。


    于是到了游牧民族的地界,江月让陆珏去学了一些外族的语言和文字,帮她写了个幡子和应对病患,又开始了行医挣钱的路子。


    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城镇,只有一个大概的活动轨迹和范围,人都是跟着放养的牛羊走,住在营帐里头。


    这年盛夏时分,一对夫妻寻到了这处草木丰美、营帐聚集的落脚地。


    “你见过姓陆的汉人男子吗?”高大如熊的壮年男子拉着放牧的当地人,用蹩脚的本地话连说带比划。


    被拉住的放牧人满眼的防备,一边连忙摇头,一边眼睛不住地自家方向飘,犹豫着要不要喊族人来救自己。


    “都让你带着译者了!”黑黑壮壮的年轻妇人不大满意地嘟囔,然后撇开他丈夫,用同样蹩脚的口音问:“姓江的大夫,知道吗?很美的大夫,治病的!”


    放牧人这才呼出一口长气,用汉话说:“早说问的是江大夫嘛!”


    夫妻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看那放牧人十分熟稔地冲着一个方向喊:“江大夫,有人找!”


    没过过会儿,穿着外族服饰的江月从营帐里头走了出来。


    “姑娘!”宝画欢喜地惊叫一声,快步上前把江月抱了个满怀。


    若是房妈妈见了,少不得又得念叨她几句‘当了娘还没有半分稳重’。


    江月也不挣脱,乖乖任由她熊抱,只笑着问说:“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可一切都好?”


    宝画抱够了松开了手,先把江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而后才放心道:“年关上只收到你和姑爷的信,没见到你们的人,我实在放心不下。反正我家那崽子也大了,我就脱开手,让他去跟着星河少爷了。家里一切都好,曲莹他们和去年一样,每过一旬就轮流来给咱家人诊平安脉……”


    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江月不由看向熊峰。宝画除尚且可以说是自由身,但熊峰身上可是担着朝廷职务的。


    熊峰总算有机会开口了,“我想解甲归田,反正现在天下太平,也无不打仗。不过陛下没允,就说给我一段时间休沐,等休沐完了,还得回京畿营去。娘娘,我家王爷呐?”


    “他不在家。”江月一边引着他们往自家营帐去,看熊峰还在巴巴地等着听后文,江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看到陆珏的身影,“我方才在给人瞧病,没怎么留意他,依稀听着说是去捡牛粪了。”


    宝画与有荣焉地自豪道:“不愧是我们医仙娘娘,到哪儿都是济世为怀!”


    熊峰不遑多让地跟着道:“不愧是我家王爷,到哪儿都……不是,娘娘方才说我家王爷干啥去了?”


    正说着话,陆珏和一个皮肤黝黑、十三四岁的少年一道回了来。


    那黝黑少年恨恨地说:“玉,我下次一定赢你!”


    陆珏哼笑道:“你次次都这么说。”


    二人说的是外族语言,宝画和熊峰都听得一头雾水,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眼巴巴地看向江月。


    江月便只好解释了一番。


    那黝黑少年名叫蒲甲,是族长的小儿子,虽说族长的位置轮不到他坐,但他也被寄予了厚望,跟着族中医者学习医术。


    江月和陆珏到了这儿之后,一开始外族人对他们颇为戒备。只是看着江月收取便宜的费用给他们本族人看病,又确实有真本事,这才没赶走他们,默许他们住下。


    后头恰逢族长驯服野马的时候受了伤,族中医者用上了江月感兴趣的正脑术——就是将患者受伤的头部用布带包紧,然后将装满沙子的碗用布固定,放在患者头顶,令患者将一根筷子横咬在嘴里,另一根筷子敲打横咬的筷子,然后再用小锤隔着布带在患者脑后枕部露敲打数次。


    说到底,就是以震止震的原理。


    那次族长也不止脑袋受伤,腿也断了。


    医者也能治,但外族人并不用麻沸散,都是硬挨着痛诊治。族长年纪不轻了,眼瞅着就可能活活疼死,江月熬了一碗麻沸散,大大缓解了族长的痛苦,也借此和他们族中的医者拉近了关系。


    只是他们一族虽十分豪迈,但戒备心颇重,一直待到去年冬天,医者才肯借出族中的《甘露四部》给江月看。


    江月对外族语言还处于勉强能听懂,并不认字的阶段,还得麻烦学习能力惊人的陆珏帮着译制。


    也是因为这个,两人年节上没有归家。不过经过了几个月,江月也研究得差不多了。想着夏日里赶路实在熬人,两人准备入秋的时候回京来着,没想到宝画和熊峰会直接追过来。


    至于蒲甲,江月既看了他们一族世代传承的医书,怎么也得回馈一番,于是就让蒲甲跟着她,指点一二。


    只是也没想到,蒲甲跟了她几个月,居然生出了旁的心思——外族人并不讲究什么师徒如父子/母子的,只需要打赢对方的丈夫,就能抱得美人归。


    小屁孩对着陆珏发起挑战,下场当然是让陆珏揍了个满头包。


    他耍起赖来,一时说比驯马,一时说比射箭……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陆珏一般也不会轻易应战,毕竟这种比试虽在外族人看来十分稀松平常,用他们的话说,那是最勇猛的勇士才配得上好女人。但在汉人心里,以妻子为赌注的比试,对妻子是极为不尊重。只会在被他烦的实在不成了,影响到江月忙自己的事儿了,他才会应承蒲甲比上一场,好把他支开。


    蒲甲已经输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儿个都说起比捡牛粪了。


    在外族人的眼里,陆珏斯文劲瘦,比一般的女子都好看,并不像他们似的肌肉虬结,豪迈不羁,做这种脏活累活肯定是不成的!


    结果就是他们方才二人的对话了,蒲甲毫不意外地再次输了。


    看到有客人来访,蒲甲也没多留,挎上装牛粪的草篮子就回自己家去了。


    熊峰看着同样挎着牛粪篮子的自家王爷,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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