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番外之看电影
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回去,温蓝和江景行还是在滑雪场待了两天。
温蓝挺遗憾的,因为她还是没有熟练掌握滑雪这门技艺。
回去的路上她问江景行:“你以前学过吗?”
江景行说:“算不上系统地学过,就是和几个朋友一道聚在一起玩过,玩多了就会了。”
“冼文昊和陆宴沉也会?”
“嗯。”他点头,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温蓝的脸黑了:“你不会要说就我玩两天还学不会吧?”
“怎么会?”他忙收起心里的想法,脸上一点端倪都不露,反而安慰般笑了笑,“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而且就算你不会怎么了?不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也有很多不会的东西。”
他说的真挚,温蓝差一点就信了。
可以她对他的了解,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肯定心里憋着坏笑着她呢,就是怕她生气才这么说。
装腔作势!
但她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免得又要被他抓住小辫子反过来教育一通。
这日回去都下午了,温蓝累得很,躺在沙发里就睡着了。睡到一半的时候,人被江景行晃醒。
她几乎就要爆发了:“你干嘛?!”
“你饭都没吃就睡觉,会得胃病的,吃点东西再睡。”他半搂着她,给她喂了点米粥。
温蓝眼皮都耷拉着,耐着火气将米粥喝了,他才放过她。
这一觉睡得挺好,后来她干脆枕在江景行的胳膊上睡了,他就这么半抱着她,边看文件一边哄着她睡。
温蓝醒来时,起床气已经没了,见他一直抱着自己,手臂都快僵硬了,怪不好意思的,忙从他身上站起来:“对不气,我之前太困了,情绪不太好。”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他好笑地松了松泛酸的胳膊。
温蓝更不好意思了:“你手酸不酸?我给你拿红花油揉揉?”
“红花油?”江景行都笑了,没好气地看向她,“我姥姥都不用这玩意儿了。”
温蓝脸红,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土还是被他嘲笑土有点羞恼,嘴里硬气道:“管它是什么?好用就行了呗,你们男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地图炮了地图炮了,说不过我就开始耍无赖。”
他说的是事实,温蓝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眼。
江景行笑了笑,决定不再惹她生气,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要我陪你回老家看看吗?”
“回一趟吧。”主要是去看看外婆。
“你跟你大伯二伯那些陈年烂账都解决了?”
“解决什么啊?他们不认账,让我去告他们,呵。”
“那就告呗。”江景行浑然不在意,“既然他们让你去告,你就去呗。”
温蓝横了他一眼:“能告赢我还用在这儿发愁?”
这种就是糊涂账,拖时间罢了,碰上老赖,你也拿他没办法。
江景行拍拍她以示安慰:“放宽心,你越是着急,对方越是有恃无恐。”
温蓝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点点头:“好吧。”
下午没什么事情,江景行陪着她坐在沙发里看一部小电影。温蓝双膝曲着靠在沙发里,不时摸一颗江景行系好装在盘子里的车厘子。
车厘子温过,吃着不冷,她边摸便盯着屏幕。
四周窗帘全部合上,屋子里变得黑漆漆的,感官就尤其明显,有种白天黑夜颠倒的错觉。
之前选这部片子的时候她没注意,以为是一部冒险电影,可看着看就有些不对,很快屏幕上突兀地迸溅出一大蓬鲜血,沿着玻璃屏往下滴淌。
温蓝下意识闭上眼睛,朝旁边扑去。
江景行顺势抱住她,有些好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好了吗?”她没敢从他怀里抬头。
江景行:“好了好了,过去了。”
温蓝仔细听了会儿声音,确定没有危险后才从他怀里出来,摸了一颗车厘子塞进嘴里压压惊。
江景行都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只觉得好笑。
温蓝虽然气恼他这种时候还在笑话她,但也因为害怕没心情跟他计较,她既想要看,又有些不敢看,两只手捂住眼睛,过了会儿又偷偷张开指缝。
江景行在旁边笑话她:“到底看不看?”
“看啊。”温蓝说,“就是……这后面讲的什么?”
江景行好笑极了:“你是想问——这后面还有没有恐怖的内容吧?”
温蓝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黄鸭,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完全就切中了她的软肋。
她深呼吸:“江景行,你知不知道这样揭人短很讨厌?”
他笑:“那你是承认我说的是真的了?”
她再次语塞,干脆不跟他吵了。
他抄起遥控将屏幕按了暂停:“算了,你这么害怕我们还是不看了。”
“我要看!”她还来劲儿了。
他可能不懂她这类人,越是害怕越是想看,可看的时候又实在是害怕。
江景行认真看着她:“真的要看?”
温蓝点头:“看。”
江景行又重新点开了暂停键。
她一颗心提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江景行视线下移,发现她两只手金紧握着放在膝盖上。这叫什么?又菜又爱看。
当然,这话他不好说,他不想今天晚上睡沙发。
看到一半,他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干嘛?”温蓝诧异。
“一会儿有个超级恐怖的镜头。”他一本正经地说。
温蓝果然有点被吓到:“那你把声音调低点。”
“好。”江景行的声音和往常一样。
耳边的声音似乎真的调小了,温蓝仔细听了会儿,挺安静的,可太安静了,她又有些不安起来:“好了吗?好了你放开我吧。”
唇上微微热了一下,像是扑面而来一阵暖风。
温蓝忽然就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屏住了呼吸。
江景行慢慢吻着她的唇,一开始还是很轻柔的,后来到底是有些难耐,慢慢加深,仿佛要攫取她的呼吸。
温蓝忍不住发出一些声音。
他又停了下来。
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目光迷蒙地望着他,似乎是不解他为什么吻到一半中止了。
江景行默了好一会儿,苦笑:“你别这样叫,我受不了。”
温蓝脸颊涨红:“我……我哪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混蛋!”她脸更红,忍不住唾弃他,“小人!”
他都笑了,浑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大还是小,你最清楚了。”
温蓝:“……”
年前事情很多,温蓝和江景行第二天就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连着忙了几天,终于到了礼拜天。
他们一道去附近的超市置办年货。
温蓝比江景行早半个小时下班,洗漱好后,就在单元楼下等他。
等了约有几分钟没见他下来,她火了,打电话给江景行。谁知,那边接起的是一个娇俏的女声,还有些不耐:“你谁啊?!”
温蓝沉默了一下,那一刻心里也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
不过,出于对江景行的信任还是把这种荒诞的念头压了下去。
但理智归理智,不爽归不爽。
他手机怎么落到陌生女人手里的?!温蓝的火气蹭蹭蹭往上蹿,已经打定主意让他晚上睡沙发。
这么想,她的语气却柔和下来:“你呢,你是谁?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自己应该先自报家门?”
对方一愣,似乎是没料到她还能反客为主来问自己,一时语塞。
温蓝却找回了主动权,声音提起来:“这我老公的手机,你谁啊?能拿到他手机?你是不是偷的?”
对方一下子急了:“什么偷的呀,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拿到我老公手机的?老实点儿,报上名来,不然我就报警了。”温蓝故意板起脸,声音严肃地逼问她。
对方一看就是纸老虎,一下子就被吓到了:“你别报警啊嫂子!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幼安,江幼安。”
温蓝心里了然,面上却不松口,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姑子:“什么江幼安?没听过,你以为随便编个名字就能唬住我?就能蒙混过关?我现在就报警,让你去派出所蹲上个三五天。”
“别别别啊!嫂子,我真是我哥的妹妹啊!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玩,我是个网红!你可以去网上搜索一下,我真不是骗子、小偷!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说了好一通,哀求告饶,温蓝才答应放过她。
江幼安灰头土脸地挂了电话,哭丧着脸回头看向江景行:“你这讨的什么老婆啊?这么难搞!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她,跟你真是天生一对!黑风双煞!”
江景行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扶了下眼镜:“谁让你去招她,不作就不会死。她对你算好的了,没直接把你送局子里去蹲上两天。”
“我谢谢她,谢谢你们了!”江幼安气得拎起自己的包包,郁闷极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江景行无奈,回头给温蓝发消息:[她就是一个小孩子,你别跟她置气。]
温蓝没回。
江景行这才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
照理说,她没有这么小气,也不是这种意气的人。但女人的情绪上来,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这种事情在聊天里说不清楚,他心里有事儿,加快速度结束了工作,回去前,又去楼下买了一束花。
温蓝倒也不是很生气,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好吧,还是有点生气的。
要不是她沉得住气,是不是就得被一个小妮子拿捏了?
归根究底还是江景行管教无方。
所以,江景行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没接,第二个打来时她故意晾了他好久才接起来:“喂。”
肉眼可见的冷淡。
他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怎么了?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我生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的语气倒是挺平淡。
可越是这样故作平淡,江景行就越觉得她生气了。
电话那边没有再说话,温蓝皱眉,将手机放到眼前看,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道声音:“那我跟你道歉。”
温蓝怔楞之下抬头。
江景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手里捧着一大捧撒着金粉的玫瑰花。
“对不起,我诚恳认错。”他将花举起来挡住了脸,一步步走近,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温蓝又好气又好笑,忽然就不生气了,抄手夺过了那束玫瑰花:“差不多得了。还老说我装模作样,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把戏?”
“你笑了,你笑了。”他的心情变得非常不错。
温蓝马上板起脸,往前面走:“我还生气着呢!”
他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你慢点。”
她脚下跟风似的,似乎是真不想搭理他,他只好出声提醒:“你走错方向了,我车在那边。”
温蓝脚步刹停:“……”
她的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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