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莹腻漂亮的肤白肌理在黑黝黝的手术室里敞露,在旁人眼里分明是浓郁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落在那名无声闯入的男人眼里,却清明地很。
他深晦的视线细致入微地一寸寸打量着少年,从白里tou红的冶艳丽颜,瞪圆了的眼睛没有焦点地平扫过虚空,到天鹅修-长的白颈,最后沉沉地驻足在被他撩开的衣襟下,由裙纱勾勒出来的曼妙优越的身材。
纤弱的少年无助地被绑束在手术台上,像是掉入陷阱的羔羊任人宰割。
幽幽一声轻笑在黑暗中飘散开。
而后男人便察觉到少年陡然紧绷起身子,方才还找不到落脚点的目光精准地循着他的笑声抓住了男人所在的位置。
墨黛的柳眉紧蹙,浸软的瞳仁满是惊诧和惶恐。
“认出我来了吗?”
曲迁指腹摩挲着云焦光滑细嫩的肌肤,经过圆润的下巴,便由两指轻轻捻着丰盈的软肉,微挑起少年的头。
男人俯下身,凑近到云焦的耳边,气音缭绕:“焦焦想我把绑带解开吗?”
粗糙的手掌覆上云焦盈盈一握的腰肢,把攥住凹陷处,手下暧i和暗示性地捏了捏掌心间的腰/肉:“焦焦求我一句,我就帮焦焦解开……怎么样?”
少年被对方毫不掩饰的情yu动作惹得敏感的腰一颤,抿住樱粉的,猛地一偏头,从曲迁的手里挣开被捏住的下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焦焦这是,拒绝我了?”
男人对此也不意外,只是无言低笑,但箍着少年的宽厚手掌却越发收紧力道,偏执强势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曲迁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让云焦甩开之后就索性沿着少年的下颌线,抚摸过沿途所经过的肌/理。【脖子以上】
尽管少年身体绷直,极力抗拒曲迁令人恶心的动作。
可他被系统调整过,变得有些触觉敏锐的体质却按捺不住本能的反应。在曲迁的恶意下翻起无法自控的颤栗。【脖子以上】
“焦焦好像变得更……惹人喜欢了。”
曲迁意兴盎然,锐眸半敛,语气轻浮,快要移下脖颈的手突然抽回,反手一转,空落落的掌心里吐息间就多了一把利刃。
大手扬起,绢布撕裂的声音便乍响在暗色中。
叶以鹤的病号服衣襟被锋利的刀刃断成碎布,狼狈褴褛地挂在少年的身上,再也遮不住那件精细漂亮的小裙子全貌。【还有衣服】
而不堪一击的渔网丝袜,只是用刀尖轻轻上挑,就被锋利的刀刃割破。【裤子也在】
曲迁将刀背横抵在云焦的白颈上,始终扣在少年腰侧的另一只手在这时已经悄悄地绕后,目标直指系带,这条蕾丝纱裙唯一的支撑:“这次没有蔺榛来英雄救美了……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类型。焦焦确定不肯松口吗?”【威胁】
男人哼笑一声,普通的眼睛里蕴藏着和气质全然不符的促狭和势在必得。
“不过,强取豪夺的戏码也很有意思,焦焦会喜欢的……”
话语里是化不开的威胁。
无声无息间,绳结就被曲迁单手拆解开了一个,顺滑的丝绸缎带散落在男人手心。
云焦在尝试着悄悄从束缚带里抽挪出来,冰冷的细长刀脊像是坚冰铸的,刺激着本就绷紧的神经。
情绪起伏激烈的少年眼尾很快涌上清热的泪水,满盈过后溢出留下剔tou的泪痕。【这是害怕】
昳丽精致的少年满是泪痕,褴褛的衣物尽显残破的美感,哪怕雾蒙蒙的水润瞳眸里依旧浓郁的抗拒与抵触,也丝毫不减任何风情。
只像是原本好端端生长在高原雪岭的纯花,每一
枚花瓣尖都镌刻满了不可亵渎。
但还是被狼子野心的盗取者采撷而下,几经辗转沾染了世俗的风尘和污秽。
纯洁和庸俗的yu望交织包裹着花蕊,脆弱得震颤惢心。抖入心思邪糜的赏客眼中,没有共情起任何保护欲,只有不断攀升的施/虐/欲。【神态形容,不是开车】
曲迁凝视着波光潋滟妩媚动人的少年,沉稳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他有些等不了了,眼神晦暗地弯下腰。
“求,你……”【害怕的求饶】
身形压下去的刹那,云焦似乎是感觉到了非比寻常的危险信号,泣糯的嗓音在黑暗中无助恐惧地传开。
曲迁索取的计划被打断,运起的不悦也因为少年这一声余音婉转的求饶而偃旗息鼓。
“真听话。”
心情变得不错的男人撤回短刀,手起刀落在黢黑的环境里依旧稳准狠地将束缚着云焦手脚的皮革绑带给划断。
少年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大致能看见那名玩家的身影轮廓。
这里位置较为偏僻,他不清楚是只有这一块灭了灯,还是整个实验室都没了光源。
对方行动自如,显然是不受黑暗的影响。如果贸然逃跑,他可能连这间屋子都跑不出去就会被抓住。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不用想办法拖延周奇功的时间,玩家已经将人摆平了。
可伴随而来的,就成了拖延自己的时间,在警察来之前,他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思索至此,云焦泪涟涟的瞳仁底,添上了一抹决然。
“好黑,我害怕……”
少年没了束缚带的限制,起身侧坐在手术台沿上,瓮声瓮气地说道。
曲迁疑心地审视了一番正好面向手术室出口坐着的云焦,确认少年微缩拢着身子。
那是一个害怕情绪主导下的自我保护动作。
消了疑虑的曲迁轻打响指,暗如浓墨的手术室里亮起了一盏光影微弱的灯,勉强照开一小方天地。
云焦微翘泪眸,小心翼翼地打探着手术室出口的情况。
不幸中的万幸,手术室的大门并没有彻底关上,有半扇是开着的。
门外的走廊是沉沉的的黢黑,仅有些许亮光的手术室像是无尽深渊里唯一的星火。
“我的脚使不上力,你,能帮帮我吗?”
少年抬起头,侧目看向曲迁,眼里的无助和窘迫溢于言表。
曲迁自然不会拒绝,噙着一抹揶揄兴味的笑,慢慢走向了需要依靠他的瓷娃娃少年。
男人在少年面前站定,伸手就要去搂握云焦的腰,将人抱下手术台。
云焦十分配合地张开双手去迎合玩家的动作,他纤白的手臂也顺势绕到对方的腰后。
曲迁气息紊乱,大手搂着杨柳般柔韧的腰肢,轻盈地将人抱下了手术台。
少年的脚尖落地,卷翘的眼睫扑闪,抖落下悬坠在睫羽尖的几颗饱满的泪珠。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收取我的那份报酬……”
酬字只出了个首音,便生硬地断在了男人的口中。
一柄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年手里的短匕刃身部分有一半都已经没入了男人的身体内。
云焦趁着假意摔倒从劫持他的保镖身上顺来了匕首,一直用拇指抵着刀把藏在病号服的左袖子里。
之后又借着害怕而笼络住身子的动作,偷偷摸摸地把匕首藏到了右手袖子里并调换了方向,改为刃尖朝下,方便行动。
“唔……”
男人被偷袭的错愕还没缓过神来,双/腿/之间的器官就又被少年的膝盖狠狠地顶撞了一下。
叠加的痛感令曲迁还是没挡得住,沉闷地
哼了一声,搂着云焦细腰的手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下来。
云焦顾不上其他,猛地推开对方后拔腿就往手术室的门口跑去。
出了手术室,少年径直地闯进了虚无的墨色中,凭着走过一遍的记忆在黝黑黝黑的走廊上狂奔。
手术室里晕出的微光离他越来越远。
寂静之下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情绪使然,少年边跑边渗出丰盈的泪珠,将浓密的睫羽打湿成一簇簇的。
“很好,这是你第二次打伤我逃走了。”
突兀的声音乍响在安静的长廊里,令惊恐的云焦脚上全无血色,湿漉漉的眼里盛满了真切的惧意。
那一刀扎得如此深,可对方仍像没事人一样,森冷的语气里除了怨怼没有任何受伤后的虚弱或忍痛感。
闷闷的脚步声离少年越来越近,可这条长廊却仿佛没有尽头,只是在耗费他徒劳的力气而已。
云焦几近绝望的时候,从他的正前方突然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只要能摆脱掉那个玩家,云焦都能接受此时过来的是未来基金会的人。
三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云焦撞上了一堵肉墙。
熟悉的木质淡香涌入少年的鼻腔,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骆炀一……”
“焦焦?”
成熟悦耳的声线从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让少年心动过。
超负荷的心理防线终于找到了可以自由安稳宣泄的出口,簌地一下轰然倒塌。
少年死死地攥着男人的衣角,埋首于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不怕,有我在。”
骆山溟没有去在意少年呼唤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只是紧紧拥住浑身发颤的少年,心疼地抚慰。
“焦焦?你没事吧?”
属于叶以鹤和江鸣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因为突然的停电,三个男人找到了可利用的契机摆脱了那群保镖和研究人员,马不停蹄地去找少年。
期间考虑到使用照明会暴露行踪,他们就没有用手机探路,完全是摸黑前进。
此时和惦念记挂的少年碰面,江鸣循声抬手去轻触云焦,却感受到细细的颤抖始终未停。
担心的男人连忙打开手机照明,顺着灯光去检查少年的情况。
骆山溟扶着云焦的肩膀,让少年正面能够进入光线里。
而后云焦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直愣愣地撞进三个男人骤然紧缩的瞳孔里。
碎成破布的病号服耷拉下来,将下面解了绑带而松松垮垮的黑裙显示出来。
就这已经足够令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了。
更别提破了几个大洞的渔网丝袜。
再看少年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俨然是让人欺负狠了的状态。
三个男人只觉得脑袋里象征理智的弦轰得一下断了。
“是周奇功?”
可少年落下一滴泪,泣音绵绵:“是,在电梯里被,被打的那个人,他就在后面……”
三人的脸色急转直下,阴寒凛冽。
“焦焦别怕,我去处理。”
男人们同时开口,彼此对视一眼后,最终是江鸣留下来陪着云焦。
叶以鹤和骆山溟朝着云焦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眼里席卷着无尽的风暴,将规则和秩序撞得七零八落,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还在医院里的另一部分玩家同时收到了来自系统的警告。
【红色警报!当前副本npc能量失控,三秒后将对玩家进行紧急退出。】
在实验室的曲迁并没有收到这则
警告,但藏在暗处观察不远处几人动向的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就仿佛是守关npc觉醒了。
但守关npc不是只会在副本失去平衡时才会触发吗?他只是和云焦玩了玩而已。
意识到有问题的曲迁决定先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但随即脸色一变。
他的道具失效了。
“恭喜你。”
两道沉冷的声音猝然在曲迁的身后响起。他下意识地转身,就看见宛如罗刹的叶以鹤和骆山溟站在他面前,用毫无起伏波澜的语气恭喜他。
“触发玩家守则第零条……”
叶以鹤扯开一个阴森的笑,逼近对方。
“不得招惹叫云焦的npc,否则会死得很惨。”
“下辈子记得注意点。”
无声的喧嚣与咆哮在特定的空间里来回穿梭,不久之后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骆山溟叶以鹤神色自然地回到云焦身边,前后将少年抱在怀中。
“没事了,焦焦,以后都不用外担心了。”
云焦并未理解其中深意,只知道男人们替他扫除了危险。
“谢谢你们。”
少年软软的声音传来。
男人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我的荣幸。”
……
啪啪作响的脚步声充斥在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正气又严肃的怒呵声。
“不许动,警察!”
云焦他们被警察找到后,一位贴心的女警员找来了一条舒服的薄毯,为衣服破烂的少年盖上。
“需要我联系你的家人过来吗?”
被一路护送返回医院的云焦听见警员这么问道。
少年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正在接受其他警员询问情况的男人们,缓缓摇了摇头,桃粉的挽起很浅的笑意。
“不用了。我的男朋友就在这里。”
警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看见三个俊朗非凡,气质不俗的男人。
此时他们因为听见了少年这句6几乎可以载入史册的话,而目露惊诧,神色各异,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警员不得要领:“哪一个是你的男朋友呢?”
不等耳尖飘红的少年回答,却先挺听见那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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