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林念瑾和宋书勉婚后日常05】
林念瑾自打开了窍,便好得越发快了起来,失去的那些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时不时的,她会拉着香儿,在自家院子里到处溜达,回忆两个人入京以前的事情。
每当林念瑾说出一件旧事,香儿就乐得抱着她直蹦跶:“姑娘,您可真厉害,这样小的事儿您都记得。”
林念瑾抿着嘴笑:“傻丫头,小点声,你天天这样夸我,被人听去多不好。”
见自家姑娘不像先前那般傻乎乎地笑,而是恢复了以往的那种腼腆矜持地笑,竹香每每都要喜极而泣。
她家姑娘,终于要好了。
当林念瑾想起在京城宋府早些年的那些趣事时,她就乐颠颠地拉住宋书勉的手,和他说。
有时候他不在身边,她也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说与他听。
不过小半年的光景,林念瑾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就已和常人无异,只不过性子仍旧有些天真。
若是不认识以前的她,完全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觉得这姑娘不谙世事,有些单纯而已。
宋书勉去问了玄成道长,玄成道长说,他的本事也就只能如此了。
宋书勉当即表示,能恢复成这般,他已经很知足了,绝不会强求。
林念瑾想起了许多事,不过几乎所有事都是快乐的,开心的。
而且她的回忆只恢复到一个节点,就是宋书勉带着她去和宋尚书夫妇坦白感情,请求订婚的前一日。
那日之后的事情,包括宋书勉挨打,她被太后接进宫,以及入宫之后的所有事情,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一开始,宋书勉以为不过是还需要些时间,可又等了几个月,直到过年,她仍旧想不起。
宋书勉原本一直提着一颗心,怕瑾儿想起那些经历会难过。
如今她想不起来,他倒是觉得,也是件好事。
那段时日,他那么痛苦,瑾儿定然比他还要煎熬,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一开始的时候,宋书勉和香儿就商量好了,在林念瑾没有完全想起来之前,不和她提及入宫前后的那些糟心事儿。
先前林念瑾傻乎乎还没有全好的时候,她满心满眼只有宋书勉,对其他的东西不大关心,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何变成了程若锦。
那段日子太过折磨,瑾儿不问,宋书勉便没有主动提起,打算等哪一日她自己想起来,或者等日后她再好一些,自己想起来问,他再告诉她。
可出乎意料的,如今瑾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依旧不问,似乎压根不在乎她为何换了身份。
这些时日,每晚歇息的时候,她总是双手抓着被子边,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虽然没再像数月前那么直白地问他是否要圆房,可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却说明了一切。
这不,这晚又是这般。
宋书勉看得又心痒,又好笑,他偏头笑了一阵子,才躺下,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林念瑾面颊绯红,忐忑地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宋书勉还是只搂着她,一动不动。
她没忍住,伸手在他衣襟上揪了揪,委婉地提示:“书勉,你、你困、困吗?”
这温婉的问法,让宋书勉笑个不停。
这傻姑娘,先前傻乎乎的时候,不知几次开门见山地问过,如今倒是矜持得要命,结结巴巴地问出一句“你困吗”,怕已经是脸皮的最大极限了。
宋书勉笑了一阵,伸手握住瑾儿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敛了笑意:“瑾儿,有些事,我想说给你听,你可想听?”
林念瑾反问:“可是关于我为何成了程若锦这事儿?”
宋书勉点了点头:“是。”
林念瑾又问:“那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
宋书勉伸手在林念瑾头上揉了揉,微微叹了口气:“对你我二人而言,那段经历,只有痛苦和折磨。”
林念瑾伸手按在他的嘴上,笑着说:“书勉,我们如今这般甚好,若那些事不是开心的,那便不说吧。”
宋书勉有些动容。
关于那些旧事,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才将瑾儿置于那般境地,他一直愧对瑾儿,总觉得,在二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前,他该让她知道事情的经过。
可瑾儿说得对,没有什么是比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更为重要。
她能想起那么多开开心心的往事,却唯独记不起那些伤心的难过的,没准就是上天见瑾儿以前太苦了,这是对瑾儿的补偿呢。
他捧起林念瑾的脸,嗓子发哽:“好,不说便不说。”
林念瑾笑得愈发开心:“好。”
宋书勉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问:“那我们,做些快乐的事?”
林念瑾面颊飞红,羞怯地点了点头。
宋书勉挥手撂下床幔,抱着林念瑾打了滚,翻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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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直到晌午,二人的房门仍旧紧紧关着。
竹香担心自家姑娘饿着,便拎着食盒大着胆子敲响了门。
刚敲了一声,穿戴整齐的宋书勉便从门内出来,伸手把食盒接了过去,随后门再次关上。
夜里送了好几趟热水的常顺打着哈欠走过来,睡眼惺忪地拍了拍竹香的肩膀,缺心眼一样大咧咧地说:“公子和夫人还不出来,这有完没完了。”
竹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抬手把常顺的手拍开就跑走了。
常顺揉了揉眼睛,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什么,也红了耳朵。
等到林念瑾再露面,已是三日之后的下晌,霞光万丈,夕阳如丹。
这两日见不到自家姑娘,竹香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溜达,当门打开的时候,她也没抱希望,随意看了一眼过去。
可没想到,自家姑娘竟然跟在二公子身后走了出来。
竹香乐呵呵地跑过去:“姑娘。”
林念瑾转头看着宋书勉说:“我和香儿去花园看梅花,你去逛吧。”
宋书勉伸手将她的大氅扯好一些,摸了摸她的头,摸了摸她的脸,最后又摸了摸她的手,这才依依不舍地点了头:“天寒地冻的,莫要待久了。”
虽然这些动作,他以前也总做,可经历过几个日夜的亲昵缠绕,他修长的手指一碰到她,林念瑾的脸就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神慌乱地低头:“好。”
说罢,手指从他大手里拽出来,扯着香儿就走。
宋书勉在后头笑着跟出去几步,这才停下脚步,目送二人走远。
常顺站在一旁,一脸憨笑:“公子,您能不能出息点,您这眼珠子都快粘夫人身上了。”
宋书勉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胆肥了,竟笑话我,等日后你成亲,我看你能多有出息。”
常顺不服:“反正肯定比您强点儿。”
宋书勉背着一只手往院外走,冷笑一声,俨然不信。
常顺追着争辩:“公子,您这是不信小的?”
主仆二人边相互瞧不起,出门沿着街溜达。
林念瑾和竹香二人在花园,守着一株开得正旺的红梅一边折花枝,准备拿回去摘下花朵做点心,一边窃窃私语。
看着自家姑娘那堪比花娇的容颜,竹香微微红着脸小声问道:“姑娘,这几日,您一直都没出门,您可累?”
林念瑾也红了脸,忙伸手捂住竹香的嘴,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四周,见没人,这才把脑袋凑过去,小小声地说:“累定然是累的。”
随后看着竹香瘦弱的小身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香儿,你再长个一两岁,再成婚吧。”
“好,奴婢本就没想那么早嫁。”竹香没有听懂林念瑾的言外之意,傻傻地应,又问:“姑娘,奴婢听见您哭了,您是累哭的吗?”
林念瑾脸红得厉害,抬手作势要掐她:“你个坏丫头,敢听墙角,看我不掐你。”
竹香嘻嘻笑着,抱着梅花枝绕着梅树就躲,边躲边皮:“姑娘,您比以往更美了,还不一样了。”
林念瑾身子不适,追了两步就停下不追了:“哪里不一样?”
竹香打量了一番,想起一个词来:“哦,香儿知道了,是妩媚,对,就是这个词。”
林念瑾瞪她,随即捂着脸笑了。
书勉也说了这个词。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接着挑选花枝,还没折上几根,就见说要出去街上逛逛的宋书勉便出现在了花园门口。
看着那身穿一身月白色锦袍,外披一件同色大氅,背着一只手长身玉立地走来的翩翩公子,林念瑾的脸不受控制地又红了,心也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连手里刚折下来的梅枝都不知不觉掉在了地上。
看着自家姑娘那没出息的样,竹香扑哧一声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梅枝,知趣地走远了。
宋书勉看着那一身红衣,人比花俏的姑娘,脚下的步伐情不自禁地加快,嗖嗖嗖就走到了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满目深情:“瑾儿,我想你了。”
林念瑾仰头看着自家越发俊俏的夫君,眼睛弯弯地笑了:“书勉,我也想你了。”
(林念瑾和宋书勉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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