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小春日和 > 38. 38 他又给她买裙子了。
    早上六点,关绮的生物钟将她从陌生的大床上唤醒。


    她试图翻个身,人被身后的家伙抱的密不透风。她费了点劲才推开司珩的胳膊,转过身,近距离赏看司珩的睡颜,这是一张酒足饭饱后把满足挂在眉间的脸。


    就这么看着,她没完全醒的梦又把她的意识把模糊的地带拉。


    大半夜赶过来是为了搬家,可司珩进门非要先洗澡,没洗两分钟就把关绮拖了进去。热水洒在背上,手掌被迫撑在墙壁上时,关绮知道她落入了某人的圈套。


    司珩嘴上说要接受关绮的惩罚,可把关绮翻来覆去的却是他。把关绮抱起来的那阵子,他把水关了,不受控的样子清晰地落进关绮的眼睛里,关绮仿佛看见八年前的他。


    不过一次,关绮就精疲力尽,骨肉还聚在一起,灵魂却像是被撞散了。结束后她坐在盥洗池上,下巴枕在司珩肩头,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他的腿,任他吹干自己的头发。


    结果吹到一半,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响,贴得最近地方又碾过一片热浪,司珩心甘情愿的弯腰,她透着风的地方都没能逃过新的滚烫。


    关绮的耐力比较一般,过去常常司珩还没尽兴她就偃旗息鼓,当然,她意志力一般都在实现目标后才逐渐瓦解。她这种只看重个人感受的“共事”态度被司珩称之为自私。


    她也不是每一次都自私,遇到她配合度特别高的时候,司珩会觉得这是中头奖的一天。


    新的一轮博弈从充满雾气的浴室开始,结束在衣帽间外的地毯上。关绮觉得这比做瑜伽还要累,腿放平的那一刻,酸痛感像电流一般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司珩头靠在衣柜的门上,打量关绮只有一半灵魂的身体,她空洞地看着头顶的灯,皮肤各处蜿蜒着的红色像陡然开出的玫瑰,她已经没有力气遮掩花蕾,就这么接受光明的洗礼。


    某个瞬间,关绮偏过头看向司珩,空空的目光里突然注进裹着爱意的光芒。司珩心里的花顿时开放,从这灰败的寸草不生的封闭角落,开出一朵象征他告别孤独夜晚,迎接晨曦的花。


    这是由司珩主导,他们和好后最投契的一次,只用“满足”形容会显得他精神无比贫瘠。


    他赢回了失而复得的领地,灵魂又一次有了归处。


    闭眼之前,他们送给对方晚安吻。距离他们上一次在清醒状态中相拥入眠,已经过去了1200天。


    这天早上,两人在意料之中迟到。


    拖后腿的那一个必然是司珩,直到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关绮仍在讨伐他,讨伐完又对着镜子检查自己颈部露出来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司珩全程没有说话。他跟关绮职级不同,没有人敢拿上下班时间来约束他,但他愿意配合关绮的讨伐,他内心享着受这样真实热闹的清晨。


    中途他发会儿呆,想起当年关绮第一次留宿他公寓之后的情形,她也像现在这样焦躁。


    那天关绮不知道该怎么跟关旌和小川惠子解释她一夜未归,听了她想的无数个荒唐的理由后,司珩问她:“他们不知道他们送你的套都已经被我用了?”


    后来司珩送她回去,关绮以为这家伙送到门口就会走,谁承想这人厚着脸皮进了她家门,见到关旌第一句话就是:“关绮昨晚跟我在一起,很安全。叔叔您就放心吧。”


    自那之后,关绮再也没为留宿他公寓的事发过愁。她不再需要理由。那一片的华人朋友都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正在热恋中。


    下车之前,关绮结束喋喋不休,凑过去亲了沉默寡言的司珩一下,“第一次,让我适应适应。我从来没迟到过这么久。”


    “你是在乎公司规章制度的人?”


    关绮不是,她是内心深处只想混吃等死,工资爱扣不扣的那种人。她是在气恼早上的那一幕,明明她能有时间去吃早餐,去把昨夜没吹好的头发理顺一下,可偏又被他缠住。


    郝佳她们早就发消息问她怎么还没到,乔可可替她回了话,说二十九楼的那位也没到呢。女孩们争先恐后发蠢蠢欲动的表情包调侃她。


    “需要分开走吗?”司珩顺着关绮的意思问,问完看一眼她的丸子头,她是真来不及弄发型了。明明这样也很好看啊,他不懂她为什么要纠结发型。


    关绮想了想,说不用,这会儿大概率不会有人撞见。她又说:“我已经做好了接受调侃的准备。你呢?别她们谁开句玩笑就臭脸好吗?”


    司珩很诚实,“做不到。你见过哪个上司允许下属开自己这方面的玩笑?”


    “那你下次早上就别磨磨蹭蹭!”关绮烦死了他这幅样子。


    怎么又炸毛了?司珩睨她一眼,“我磨蹭?你没配合吗?我早上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你不是也又配合着又爽了一次吗?”


    “你能不能小声点!”关绮踮脚捂住他的嘴。


    走进电梯间,司珩扯了扯关绮给他打的有点发紧的领带,他累、也困,但精神还算充沛。他略微有些得意,觉得这一夜好像也没有输给二十出头的自己。


    听见关绮打了个哈欠,他问她:“你今天的工作任务是什么?”


    “很多,有点不想做。”


    司珩看她一眼,“合资案还在查吗?”


    “在,可以占用工作时间吗?”


    “不可以。”司珩又道,“不过中午可以来我办公室。”


    “午休时间去不了。”她有固定的饭搭子。


    司珩努努嘴:“工作能带来交友快乐的话,那我祝你上班开心。”


    关绮近来的状态有些混沌。梁训没再现身,秦蓁案的诸多细节也没公布,很多事情都没有进展。她再一次回到恋爱关系里,生活的重心有所倾斜,情绪也容易跌宕起伏。


    她问司珩:“你对我有什么建议吗?工作方面。”


    司珩知道她的热爱不在于此,摇了摇头。她能混一天是一天吧。从今天开始,他会开始做她离职的心理建设。


    关绮会了意,人生的选择权永远在她自己手上。


    司珩走进办公区时还在想,要是乔可可敢用什么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他就立刻把她开掉。


    乔可可看见他后却眉头紧锁,“ryan,裴总跟zoe都在你办公室等你。”


    关绮则一进办公室就被ada告知了事情发展。


    ada:“出事了,ryan被针对了。”


    关绮拿出手机,飞快地浏览跟司珩有关的这篇文章。文章发表于一刻钟以前,跟之前秦蓁主导的那次诋毁,性质不太一样,操作手法也更直接。


    文章里涵盖大量偷拍视角的照片,每一张上都有模糊却又容易辨认的司珩的脸。这篇文章想要曝光的是司珩“混乱的私生活”。大部分照片都来自于他们上回出差期间,任煦大晚上被司珩请进酒店房间是重头戏,最后一晚,grace去他房间也是很惹眼的一幕。


    司珩只是行业内一个较为出名的从业者,话题讨论度只会在行业内攀升。爆料者要的就是同行们揣测赛宁跟百达的合作关系,写文章的人甚至拿秦蓁跟方靖安的事来隐射司珩跟任煦的私交。


    提到grace是为了引出她哥哥gene,暗示司珩跟山岚另一个合作方蓝极资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说司珩在出差期间真有什么“放荡”行为,那该是他被关绮带回房间睡了一晚,可文章里所有的照片都没有出现关绮的影子。


    裴晟哪儿能想到,这家伙回国后的第一次出差,就能有这么精彩纷呈的经历,他实在忍不住调侃他:“这任煦跟你是坐实了?grace也去找你了,一夜未归?你女朋友知道吗?”


    司珩低着头玩手机,把裴晟当成空气。


    卓然站在窗边打电话。她需要跟任煦的律师交涉,公关团队跟司珩的律师团队也需要她去对接。待打完一通电话后,她扫了裴晟一眼:“帮不上什么忙的话,你就忙你自己的去吧。”


    裴晟呵笑一声:“上回秦蓁请写手泼脏水,里面说我说得多难听啊,也没见你像现在忙前忙后地张罗。”


    “我跟你什么关系?我犯得着张罗你的事?”卓然做了个请他闭嘴的动作。


    裴晟拂袖而去。有这样一位干练的好帮手,这家伙就算真有着混乱的私生活,怕是也能被她洗成白的。


    司珩在给关绮发消息。


    他问:看到了?


    关绮:嗯。


    司珩:没有别的话要说?


    关绮:作为目击者,我随时可以帮忙澄清。


    什么态度啊!还目击者?还帮忙澄清?


    司珩又问:需要我解释grace这部分吗?


    关绮:不用。


    不用?你可真行!


    司珩:那你相信我吗?


    关绮想了想,没回。


    昨晚是谁说抓到把柄算他输的?


    卓然告知司珩,任煦的意思是,关于她的那部分她会追责到底。


    司珩淡笑听着,听完起身去穿西装。


    卓然:“去哪儿?”


    “报警。”


    去公安局的路上,司珩收到关绮的回复,她还是没回答那个问题,但她说:又看了几遍,越看越气!你直接报警吧。


    司珩不仅要报警,还要状告那家没有保护好他隐私的安全性能极低的酒店。即便查到最后,不一定能揪出真正的始作俑者,但拿到赔偿后给关绮买裙子不好吗?


    关绮反复推断这件事是梁训在主导,还是完全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她在纸上写下“方靖安”的名字,又在旁边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回忆那天梁训的私宴,梁训为她当众泼了方靖安一杯酒,在她看来,这是梁训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方靖安只是小角色,秦蓁的事败露后,他成了这个行业的弃子,梁训拿他当工具人不在话下。


    弃子多么好利用啊。关绮深知,方靖安恨她,也恨司珩,他更有动机,只需要梁训稍稍引导,再提供机会,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做“刽子手”。


    这事牵扯到司珩的声誉,关绮不想经他人之手去查,事件本身也不复杂,与其跟警察比专业度,倒不如先跟方靖安对话。以她对方靖安的了解,如果不是他,他的表现必定会十分过激。可如果是他,他八成也不会回避。


    午休时,关绮去到天台上跟方靖安通话。此前她总是缺少跟敌人正面较量的勇气,眼下却格外镇定勇敢。


    竟不出她所料,方靖安果然有参与。方靖安也不躲闪,他坦率地告诉关绮,文章很快就会被删除,偷拍者被警察查到后不是关几天罚点钱,发布者该道歉就道歉,他行事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但这件事对司珩的个人影响却很大。


    关绮轻轻一笑,“影响大吗?是能让想跟他合作的客户却步,还是影响他以后找女朋友娶老婆?实不相瞒,这家伙最不在乎的就是他的名声。不过任煦肯定在乎,任家两位长辈在行业里举足轻重,你们实在不该拿她开刀。”


    话已至此,关绮挂了电话。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她通过gene联系到grace。


    grace听见关绮的声音,兴奋地大叫一声:“哈,你终于找我啦,你现在是不是气死了?”


    关绮面无表情地说:“ok,你是这幅态度我就放心了。”


    她相信司珩,当然不会气死,grace也不是真的想气她,这不过她们这对“情敌”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打完电话后她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grace压根就不是在乎谣言的人。


    不过之后grace给她发来消息,对她说:我的小甜心,我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呢,我可真心疼你。可你为什么不质疑我跟你男朋友的关系呢?你生气,比你关心我更让我开心。


    关绮回了一个便便的表情符号给她。


    司珩收到关绮发来的电话录音,听了两遍她那段话。第一遍蹙眉,第二遍忍不住翻白眼。


    她可真棒啊。这就是他那又勇敢又机智的女朋友,她说自己男朋友不在乎名声的口气是多么的自豪且欣慰啊。


    他回复关绮:我在乎。


    关绮:你不需要在乎,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看到这句,司珩牵起了唇角。


    关绮的办公室朝西,下午的阳光总是十分热烈。她把手机放在避光处,静待一个信号。


    严老师从来不关心八卦,也不担心关绮的心情受影响,他找关绮讨安案例分析的作业。关绮一激灵,她摸了一天的鱼,本职工作是一点也没做。


    “晚上加加班吧,让你做的这个,对你来说是有用的。这个客户是合资公司,招标流程跟本土企业截然不同。我对比过,跟十年前梁训经手的那个案子很像。”严老师轻描淡写地说。


    关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那我现在就做。”说完又不忘补一句:“谢谢严老师。”


    从前她孤立无援,困在秦蓁身边年,既低效又无助。现在,她身边有这么多人愿意帮助她,她变得更加无畏,甚至不再害怕跟恶狼正面交手。


    正这么想着,梁训的电话在意料之中打来。


    梁训约关绮去赛车,打赌关绮要是赢了,他会提供一些关绮想要的东西。


    关绮的声音沉下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许艾的死不单纯是因为经历了精神折磨,还跟咨询案的暗箱操作有关。”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些照片而已。”


    “上次我赢了,你也没有信守承诺。现在我对赢已经没兴趣了。”


    “我现在可以先回答你上次那个问题。”梁训顿了顿,说:“你的男朋友司珩跟任煦是什么关系,我跟秦蓁就是什么关系。”


    “可是我们对关系的理解不一样呢。”关绮笑着,“梁先生,你好像不如之前沉得住气了。”


    夕阳落在关绮的眼睛里,她心里搅弄着一场风浪,可目光却平静如水。


    她做着手头的工作,心里忽然飘过某人当初要解雇她时的那句话,他说他不跟前女友共事。


    跟前女友共事自然是别扭的,那跟女朋友呢?


    关绮跟梁训在赛车场碰面。


    上次关绮拼命想赢,是想从梁训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东西。可今天她想赢的兴致很弱,因为跟梁训交锋的次数多了,她发现,这人太擅长制造烟雾弹,也喜欢给人设置陷阱。


    即便是他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恐怕也是在以退为进。


    于是关绮便演绎了一个拼命想赢但失误过多的形象,她打算用输来试探梁训。可在最后一百米,梁训竟然堂而皇之的放水。


    梁训信守赌约,拿给关绮一些照片。关绮当他的面打开,里面都是许艾跟他的合照。


    “关绮,别跟你男朋友一样短视,我对你感兴趣,当然不是因为你漂亮、聪明。我走到这个地步,早就对权术、金钱和女人不感兴趣了。我只是特别想知道到最后,你能为许艾做些什么,还是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成全你幼稚的正义感。”


    关绮嗤笑,“她已经走了,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这人没什么正义感,也并不热爱这个行业,我只是想知道她跳楼之前到底在想什么罢了。人嘛,总有一些自己的执念,不过你今天出手后,我会觉得,最后这点劲我就快要跟自己较完了。或许到最后我什么也没查到,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但我总归会找到跟执念和解的谜底。梁先生,听说你喜欢玩弄人心,好巧,我刚好有特别多皮囊。”


    离开赛车场后,关绮把照片上梁训的部分全部撕掉,扔进垃圾桶。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呢?如果姐姐当年得到了充分的爱,或许就不会走上不归路。


    司珩打电话问关绮下班后去哪儿了,关绮没有隐瞒,说她来赛车场见梁训了。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关绮柔声,没什么逻辑的说道:“我不怕他了。但也是最后一次了。他给了我一些许艾的照片,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姐姐笑的很开心。她肯定希望我也能收获美好的爱情,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幸福的时候永远会想起我。司珩,我现在很想你,我要立刻见到你。”


    “来我办公室,二十九楼只有我一个人。”


    “好。”


    关绮把上次给司珩买的小礼物带上了楼。


    敲门进去,一眼看见司珩办公桌上的饼干盒打开着。她问:“不戒糖了?这几天你好像吃的很开心。”


    司珩眉头紧蹙:“他碰你了吗?”


    “当然没有!如果他是会动手动脚的人,我根本不会去见他。你再这样想,我会觉得你在贬低我。”


    司珩低头看了看时间,十点整。抬起头,他看见关绮把门反锁,松了眉头问她:“你想干嘛?”


    “你吃饭了吗?”关绮问。


    “吃过了还会吃饼干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想吃我做的饼干。”


    “我更想吃你。”


    “昨晚到今天早上好几次,没吃腻?”关绮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来。


    司珩吻了她一下,“离我最高记录还远着呢,憋了年多还不多亮点活儿,你会觉得我没长进。”


    “你要是有长进才有问题吧。”


    “就不能是为了跟你和好自我提升吗?”


    两人站在司珩的办公桌前接吻,司珩占据主导后,关绮松了手,背过身,打开桌面上她的包,从里面取出她带来的礼物。


    司珩知道这里没套,不打算真的吃她。而且真要是在这儿做了些什么,往后他会不忍直视其他人触碰他的办公桌,工作时也一定会心猿意马。


    所以他只是浅浅吻着,双手都克制。


    关绮却把他克制的双手抬了起来。


    “做什么?”司珩睁开眼,看见一条崭新的领带,他问:“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不重要,用来做什么比较重要。”


    “那你想做什么?”司珩笑着,看着关绮认认真真地把他的双手用领带缠起来。


    关绮确认绑紧后,抬起头,学他往常生气的表情,“你说干什么?”话落,把司珩推进他的衣帽间里。


    上次在这里,为了消解他心中的怨气,关绮被迫上演了换裙子的一幕。


    “不记得自己干过的缺德事儿了?”关绮冷哼,“没选在你开会之前,算我仁义。”


    “你想要就直接说……”


    “闭嘴。”关绮踮起脚按住他的嘴唇,“你不是问我信不信任你嘛,我想了想,觉得我没必要太信任你。我跟grace打过电话了,现在你们俩证词不一致!”


    “你比我还了解她,你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真话?”


    “你认错的态度好点!”关绮试图学司珩之前撕扯她衣服的霸气,一把扯住司珩的衬衣,结果衣料纹丝不动。


    “怎么,打算让我也换衣服?”司珩的吻落在她眉间,“你把手松开,我教你怎么撕烂我的衣服。”


    关绮气的把他的头推开,“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住。”


    “用什么堵?”司珩把手抬到唇边,咬住活结的一端,轻而易举把领带松开,对她说:“你刚刚就该打个死结。”


    关绮无语地看着他解放出双手,耸耸肩膀:“行吧,我演不了你的变态样子。”


    她转身想走,门却被司珩抵住。


    “下回你要是想玩我那些招数,我建议你先把我灌醉,或者直接把我打晕。”司珩调侃她道。


    关绮用力地掐他的腰:“那我现在很生气,你打算怎么哄?”


    “喏,你回头看看。”司珩示意她低头看柜子里那个崭新的大纸盒。


    他又给她买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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