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永太太,我想,你们是不是也没有养什么黑猫?”森鸥外看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我当然没有养什么见了鬼的黑猫,快点把他赶走,快点!”和美简直要尖叫起来,那只诡异的猫一直在盯着她看,仿佛下一秒就要啖其骨肉。
看到出来的黑猫几人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五条更是闲庭信步,撇了和美一眼“你看得见?”
“你在说些什么?”和美一脸惊诧的看着他,“你们都能看得见为什么我看不见?”
没一个人回答这个惊吓过度的女人,夏油杰走到黑猫面前,无视了它拱起炸毛的模样,十分困惑【这屋子的咒灵都是什么情况?】他一边念叨,一边十分顺手地捉住了黑猫的脖子。
“咦~好脏。”五条不安分地戳着黑猫瘪下去的肚子,看着手上的鲜血,有点嫌弃。猫在两人地注视下僵硬得犹如一根木头,不敢动弹。作为动物的直觉,它明确地感受到了两者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屈服于更为强大的力量之下。
身后家入硝子推着受了惊的女人离开,边推边安慰道“放心,没什么事,不过是一只黑猫罢了。”将普通人远离了现场。
森鸥外将黑猫拎着脖子放在了自己身边,无视了怀里的疯狂挣扎,“这只黑猫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宠物,把它放在身边,守株待兔。”说着便将随身携带的绳子绑在了猫脖子上,又还给了夏油杰“带它去洗个澡吧,太脏了。”
烫手山芋又跑到了自己手中,夏油杰看着眼前的黑猫,无奈叹息“好吧,看着你还长得比较正常的分上。”
夜晚,两个依旧电力满格,被疲惫的·奶妈称为“大猩猩”的dk自愿充当了监控摄像头,让两个奶妈安心睡在眼皮子底下。
夜逐渐变深,榻榻米被子底下突然出现了一阵微小的咒力波动,一双手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带着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爬进了被子里,森鸥外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下袭来,慢慢地环绕而上从腿到腰到脖子,他不满地伸手打算摸摸自己的被子还是否健在,却只摸到了一块冰凉如玉石的东西。
众所周知,这个词是形容人的手。困意倏忽间没了踪迹,他睁开了眼,对视上了被子里血红的双眼,女人朝他毫无感情的笑了笑,脸上带着对猎物的势在必得,那双冰冷刺骨的手猛地朝他脖子席卷而来,狠狠掐住了森鸥外的脖子。女人乌黑的头发也瞬间缠满了全身,整个身体被牢牢锁在床上。
歪头朝床边看去,视野范围内出现了小男孩的身影,苍白削瘦,提溜圆黑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这种体验感显然不太好。森鸥外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咒术师的生活可真是精彩。
金发人偶砰得出现,一脚踹翻了身上的女人,拎着森鸥外到了半空中,他随地而起,脱离了被窝,女人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来深深的血痕,环视了一遍周围,一片漆黑,明明此刻应该身处房间内,如今来看,他却被困在了这个咒灵的结界之中。
“啧,真是太糟糕了”爱丽丝提着他没用男人的衣服,看着在地面上虎视眈眈的女人,脸上面无表情。
“谢,谢谢爱丽丝酱。”森鸥外面色发青,“但是我喘不过气来了爱丽丝酱。”
“这样啊。”爱丽丝看了眼她没用的男人,转手变成了公主抱,16岁的青少年明显身板还没长开,甚至比起两个dk算得上是娇小,长时期作息不规律的生活使得森鸥外比起同龄男性显得格外轻,哪怕是爱丽丝此刻矮小的身板也可以轻轻松松将人抱在怀里。
“爱,爱丽丝酱?”森鸥外愣住了,被自家萝莉公主抱可说不上什么值得骄傲的体验。
“他们要来了。”爱丽丝没理怀中少年的抗议,看着隐隐破裂的结界告知道。
没等森鸥外说什么,结界应声破裂,几个dk徒手打破了结界。
“苍。”五条悟站在结界外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地盯着那个不知死活来袭击他们的咒灵,一而再再而三对他以及他朋友生命的威胁显然已经惹恼了六眼,现如今脑子里除了要留一点生命力给杰当咒灵,脑子里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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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咒力倾泻而出,在几秒内就狠狠地打到了女人身上,咒灵发出惨叫,挣扎着想要逃出去,抬头夏油杰正笑眯眯地盯着她,“垃圾女士,你想往哪里走?”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了咒灵的脑子。
头颅在夏油杰脚底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头骨短暂地抵抗了一下,接着便妥协在了巨力之下,骨头发出咔嚓的脆响,咒灵的手疯狂掰扯着杰的脚,但显然只是蚂蚁撼大树,显得格外无力。
挣扎了几下,咒灵便没了动静,硝子刚打算低头去查看一下情况,便被森鸥外劝止住了,“别动。”
少年在怀里掏出了手木仓,砰砰几声,分别打在了这个咒灵的四肢,心脏以及脑干处,咒灵猛地挣扎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乘着它还活着,先收为己用吧。”森鸥外从萝莉怀里下来,“虽然不知道这对咒灵管不管用,但是一个人形咒灵,呵。”他平静地收了木仓,显得有些不屑,一些残存的冷酷爬上脸颊,此刻显得有些许冰冷,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无情。
森鸥外转头看着几位同级,脸上又浮现了熟悉的表情,对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几人耸了耸肩,“我可没说我只会用手术刀。”
夏油杰被赶着去找了个地方将咒灵给吸收了,依旧是熟悉的抹布混合着呕吐物的味道,或许是这次的咒灵有点特殊,还泛着一股阴凉的气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激了起来。不自觉地反呕,生理泪水都被逼出。
“真难吃。”夏油杰靠着墙壁,有些无力。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解决,萦绕在他们身上的诅咒还在散发着存在感。
咒灵或者说伽椰子被召唤了出来,可惜所能说的话只有星星点点的杀了你,该死之类毫无作用的词句。
森鸥外出手碰了碰伽椰子,浑身软绵,没有什么正常人类的触感,若有所思“咒灵的痛你会有所差距吗?”
“?不会。”
或许我就该说有感觉,夏油杰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蔓延过来的血液。整个卧室此刻犹如犯罪现场,森鸥外拉着家入硝子开始现场教学医学知识。
备注:用的是我的咒灵。
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就地进行解剖,虽然条件有限,但是凭两个特级的力气倒也能打开身体,或者,并不需要......
手起刀落,并不理会咒灵的挣扎,皮肉出乎意料地很容易被打开了,漏出了里面破损的内脏,用于保护的骨头基本都被打碎,或多或少地插在了内脏上面,皮肤上面很明显得存在着被殴打的青紫。
硝子面露不忍,就连两个特级垂下了目光,就算已经见识到了不少被咒灵扭曲,碾压致死的尸体,但是被同为人类的丈夫殴打到这份上,对于年轻尚且稚嫩的三位心理还是造成了冲击。
森鸥外没空管他突然散发人类感情的同级,到处按压这个咒灵的身体,必要时开刀解剖,还顺带着给硝子解释一些人体不易察觉的地方及弱点。
“它全身上下的骨头基本都被打碎了,就连手指也没有放过,心脏被穿刺,还存留着木屑,应该是被什么木制品穿胸,最后因脖子被折断而死。”“凶手甚至还因为力气不够折了两次才成功。”
“是这个女人的不幸与男人的暴行造就了这个成果。”
“不要对它有过多的感情,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咒灵罢了,作为主人实体早已掩埋下葬,再过悲痛,也体谅不到伽椰子本人身上,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理性的,只有报仇杀人怨念的咒灵罢了。”森鸥外撇了一言不发的夏油杰一眼,察觉到男生的心软与慈悲,到底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全。
危机解除,剩下的那个小男孩还有被乘乱带走的黑猫根本不足为惧,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彻底吧诅咒的源泉给消灭掉。
整个屋子已经被探查了一遍,但除了那个被封上的衣柜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对之处。
森鸥外绕着屋子转了几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过于空旷的杂物间,特别是还堆满了灰尘,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但是既然不使用那个小的杂物间,那他们在哪里放置闲置的东西呢?要知道这整个房子都没有什么过大的柜子之类的。
“顶层阁楼。”旁边的五条盯着天花板看了一眼,“在那个角落,有个咒术气息特别浓郁的来源,应该是咒灵被杰吸收了结界才显露出来的。”
在阁楼内,他们发现了伽椰子的日记,满满都写着这个女子从出生到生命末尾的不幸,小时不被家人重视,性格扭曲,对小林疯狂的迷恋,对小林女友的诅咒,丈夫对她痴恋的发现。
整件故事都显得如此平常而又诡异,不过是正常的人间百态,痴恋,拒绝,婚后重逢初恋,误会,而诅咒的起因不过是伽椰子扭曲的性格,诅咒了所有进入到她屋子内的人,无论是好心想帮她寻求真相的,还是好奇想来探险一看究竟的,又或者存粹是生活所迫来租她房子的,都被她疯狂诅咒致死。
这个事件从始到终无辜的只有他们被封锁在衣柜里活活饿死的儿子,以及护主心切被踢,被一起关着的黑猫。
这一切的故事都能从警察局档案里一探究竟。而这种事在世界何处不会发生?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正是因为人类所带来的怨恨才残杀了同类,才给咒术师带来了根本不会断绝甚至会变本加厉的任务。
而德永一家,除了在他们解决完事情那天早上忽然间去世了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普通人忽然参与进了咒术师稀松平常的生活的一个插曲罢了。甚至他们连身份都没透露,不过是砸坏人家的天花板罢了。
不过,“悟,你拆天花板的时候下帐了吗?”“啊?”“.......”
“我先去找辅导监督了,夜蛾找你们。”“鸥外你也没下帐别想摆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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