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送我们出你的幻境对吧。”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
“......是的,我可以将无关人等送出去。”正处于悲伤中的男人看着站立于四角几人有些迷茫。
“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情要办。”森鸥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转头向他的同伴嘱咐道。
“什么?悟,你在干嘛?”“啊,没事没事,我们先出去,鸥外会解决好的。”五条悟摁住挣扎着的夏油杰,连带着家入硝子一起出了书房,借口去探望有点受到惊吓的木下夫人。
临走时看着远去的杰的身影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原地不动的森鸥外,“记得收敛一点哟。”靠着门框嬉皮笑脸口中说着收敛自己却毫无迹象。
“我自有分寸,你还不相信我吗?”森鸥外站在原地向白毛dk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担心。
“五条家会为你做担保。”五条悟甩下一句话溜溜达达走了。森鸥外突然有一种吾家大儿初长成的诡异的欣慰感。
“你想问我些什么?”木下田野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的少年,他并不认为他留下来是为了劝说自己,一定是有所图谋。
“你知道我如果出去了接下来会做什么,对吧。”
木下楞了一下,不免有些失笑,“我自然知道,你尽管去做就好了。就这么沉睡于永恒的美梦中也不错。”
“十分钟后送我出去。”“就这样?”“就这样。”
森鸥外也没有对这个男人多说些什么,抬脚走了出去,在出房门那一刻,他听到了来自木下田野的询问,“你后悔过吗?对于那个不完整术式。”
他停顿了一下,重新看向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没想到你一个二级咒术师消息网挺大的。”他笑了笑显得意味不明,
“既然想要有所得那么必须有所失,自目前来看我的选择给我带来的好处居多,这是我所能做出的最佳的选择。这不过是一场需要豪赌的等价交换罢了,我赢了,这就是结果。”
“最后再劝告你一声,进入咒术界的第一天就应该有人跟你说过,我们咒术师的职责是斩杀咒灵,而救人是我们痛苦的来源。是你自己选择了痛苦的道路,怨不得别人。”
“在我出来五分钟之内做好决定。”森鸥外站在门口想了想,到底还是心慈手软了一点,出于这句久违的关心他大方地给出了一个不影响结果的选择。
木下田野搂着刚进来不明真相显得十分迷茫的妻子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再去关注远去的四人,转而去欣赏窗外的风光。他抚摸着妻子逐渐大起来的肚子,轻吻着来之不易的幸福由衷地感激这次奇遇。
“安儿,肚子里的孩子叫什么呢?叫幸运好吗?”
“幸运?”
“是的,因为我真的很幸运。”
佳田宅府,森鸥外漫步走入小院里,其他三人已经被送了出去,独留他一人,这次来是为解决一些小事,随着在幻境的时间逐渐增加,脑海内对于家人的记忆更加深刻且变得多了起来,对于三个同级的记忆也随之模糊,对这个幻境的归属感也越发深刻。
他扶着脑袋重新整理着得到的消息,咒力越多,越会产生虚假的回忆,呆的时间越长,越会记忆深刻,遗忘真实。
连他这种咒力只恢复了一点的人受到的影响都那么大,更何况两个恢复迅速的dk。“真是恐怖啊,五条君,夏油君...”
他坐在草坪上感受着阳光,温暖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了身上,就连靠着地面的背部也十分温暖,怀里抱着温顺的萨摩耶,一点一点地顺毛,衣服上整洁如初,散发着清香,淡淡的花香袭来围绕在身边,微风阵阵,整个人几乎散发着慵懒放松的气息,酒红色的眼眸几乎要闭了上去。*
“林太郎!”金发幼女上蹦跶着窜上草坪,一下钻入了她最爱的哥哥的怀抱,森鸥外张开双手,揽入了最符合他心意的小女孩,将少女温柔地抱在了怀里,切实的温暖的重量,柔软的金发,怀里的是他的妹妹——爱丽丝。“爱丽丝酱。”
“嗯?林太郎你想问什么吗?”
“你还记得你有几个哥哥吗?”
“我不是只有林太郎吗?不对,好像我有三个?”爱丽丝缩卷在哥哥怀里,亲昵地用脸去蹭森鸥外的脖子,觉得有些奇怪和迷惑,模糊的记忆力似乎有不止森鸥外一个人的身影还重叠着一个白毛一个怪刘海,好像还有一个女生?
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微凉的指尖按上了她的太阳穴,带着一股子药味,是她最爱的林太郎在帮她按摩。
爱丽丝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有得到一个清楚的记忆,但是,管他呢,“无论爱丽丝有几个哥哥,爱丽丝最喜欢的就是林太郎了!”
“是嘛。”
爱丽丝发现哥哥用丝带绑住了她的眼睛,睁眼只有红彤彤一篇看不清外界,她不禁有点惊讶和小兴奋,“林太郎,你又要给我送什么礼物吗?先说好,不能再是小洋裙了哟。”
“不是小洋裙哟。”森鸥外带着笑意地嗓音出现在她的耳边,传出的气流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掉落的发丝轻柔地耷拉在她的脖颈出,不由得咯咯咯笑了起来,“哥哥,离远点,弄得我好痒。”
森鸥外没有答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股子冰凉出现在脖子间,“是chocker吗?还是项链?我有新的饰品了!”爱丽丝十分高兴,但是没有听到林太郎的答话突然心里有点不安,“林太郎,你怎么,你怎么不说话?”
森鸥外看着怀里哪怕有点不安但是仍然往自己怀里靠的爱丽丝感到有一点好笑,原本清脆的嗓音在用力之间变得沙哑,娇嫩的手指在他手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整个人像蹦上岸的鱼一样,努力挣扎,虽然显得活力十足,但是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逐渐的,挣扎的身体变得平缓放松了起来。
将怀里尚有余温绵软的身体放平在草坪上,仔仔细细地整理好了由于挣扎变得凌乱的发丝,将睁大的,此刻还带有惊恐的眼睛扶上,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此刻的的少女面色安详,除了脖子上惨烈的痕迹外看不出有什么别的迹象,森鸥外将拉紧的绸带轻柔地系在了少女纤细的脖子上,遮掩了血痕。
“真漂亮啊,爱丽丝酱~”森鸥外坐在旁边观赏了一下,这简直就是绝佳的收藏人偶,无比符合他的心意,只可惜...是活的。
“砰!”子弹贯穿了少女的大脑,连续几枪脑子打断了四肢,“真信任我啊,我的,亲爱的妹妹。”
身影逐渐消失在原地,眼前的佳田宅也在变成粉末,飘出来了一张张家庭的合影,“这种虚幻的东西可是连杰都不会留恋的。”森鸥外朝天空笑了下,天气一瞬间变得阴沉可怖但瞬间又恢复了原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三人出来后就发现森鸥外迟迟未醒,但是明显也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
“为什么他的嘴角一直都在笑。”硝子蹲在旁边戳了几下森鸥外的脸庞,有些无语,“还那么诡异。”
“可能因为他是个bt。”夏油杰站在旁边假装沉思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连一旁的木下田野都是一脸平静,可森鸥外却带着笑意,所以,这就是真相!
五条悟也没闲着,趁着人没醒,可劲折腾,将翘起的呆毛使劲往下摁,但是无论往哪梳,向下摁多久,一旦松了手,两根须子便会十分坚韧地富有弹性地重新复归原位,兢兢业业站在岗位上守护主人的发际线。
悟一脸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所以鸥外是会自动复原的npc!”夏油杰站在五条身后若有所思,“不,应该是自动刷新的全功能奶妈。”十分肯定以及确定。
又往上捋了捋头发,比划了一下眉毛到发际线的距离,看了眼,不信邪,又抓着一旁看戏的夏油杰比划了一下,觉得十分奇怪。
“你在干什么呀?五条君?”身后传来幽幽的问询声。
“鸥外他那么能熬夜发际线居然不高,这不科学。”五条悟向着硝子展示着他的新发现,丝毫没有发现原本和他一起搭台演戏的夏油杰已经闭上了嘴,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而对面的硝子一脸看戏。
“我发际线没有高真是对不起你呀,你说是吧,五条君?”森鸥外凑到五条悟的脖颈出,盯着某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鸡掰猫,“哪天我要是秃了,你的头发也别想要了,五条君。”
“哈,哈,哈,怎么会呢?森君?”五条悟瞬间变成了被揪住后脖颈的猫,老实了下来,意图拯救他浓密漂亮的白毛。
“哼。”森鸥外看了一眼,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看向那个男人,“杰,自我醒来过来几分钟?”
“四分钟。”夏油杰有些不解。
森鸥外站在了木下田野的轮椅旁,神情漠然,内心默默数着数,手里摆弄着手术刀。
五条悟揽着不明真相的夏油杰,淡淡地看着,不做声也不行动。
硝子叹了口气,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五、四、三...”
手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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