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神子来了!”“好美丽……”
教徒们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献上自己的一切,财富,权利,他们都在渴望着去触摸,去触摸神子去触摸教主,期觊于神能够怜悯他们,赐予他们远离苦难的能力。
仿佛被一盏灯具迷晃了眼的一群无脑飞蛾,为数众多且能创造一定的价值,但是令人烦躁。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台上,端着一副神子的表情,尽力无视那些碰上来的手,无下限开得死死的,放到最大,绝对不让人触碰到。要不是森鸥外警告过他最起码呆上几分钟不然就把他眼罩全扔了,五条悟绝对转身就走。没心思去感受被这群教徒奉为神明是什么感觉,在五条家已经感受够了。
但是,结果就是,那群人发现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仿佛被一股无名之力阻拦,神情变得更加狂热,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人就是神明降世。
夏油杰实在看不下去,站了起来,阻止了教徒们的行为,“下去!”
“这个团体以后就是我来掌控,而他就是你们的神子,怎么被你们轻易触碰!”
就在两人在台前奋力保护自己清白的时候,森鸥外在台后和硝子悠闲地下着象棋,虽然这个悠闲可能只针对森鸥外来说。
“不去管管吗?”硝子听着台前传来的嘈杂声音,苦恼地看着棋面试图拯救一下自己已经四面楚歌的将。
“那两个人能处理好,用不着我出面,身为教主和神子要我出面也太逊了吧。”森鸥外笑眯眯地拒绝了硝子企图悔棋的举动,大炮抵着对方家门口就差一步。
“啊,输了。”硝子拿着棋子看着自己的可怜的将惨遭毁灭,被森鸥外无情地拿走了。
“硝子不能只是防守啊,要进攻。”又在一张纸条贴在了硝子脑门上面。
“我是个奶妈啊,奶妈。”硝子盘腿转身看向了屋外,“不能进攻的。”
身为完整反转术式拥有者还没背景,简直是一个天然的容易把控的医疗站。上层可不会允许她永无止境地踏上战场,一个自动回血站只能呆在后台默默输出咒力。
而且她呆在后方对于所有人而言就是最好的方式。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拥有立场,服务于所有咒术师,对所有人来说都有好处。
更何况上层的文件已经出来了,恐怕至此之后只能呆在学校里了。
“这里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咒术师。”森鸥外打开门,今天阳光正好,明媚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上面那群老头子也不知道。”
“你从头到尾也没有露过面/.52g.g,d./。”
“这里随时是你的庇护所。”绝对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进来。
“好哟。”硝子笑了一下,接受了森鸥外的提议,她抬头同样看向天空,阳光略显刺眼,但是。“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此次带他们前来此处,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成为一个个吉祥物和获取财富这种身外之物那么简单,最为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四人聚集在主卧,日式榻榻米完美容纳下了四人的身体,两名dk身上奇怪的和服早已脱下,换上了更为熟悉的校服。
两人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什么教主,什么神子之类的,没有做自己舒服。
森鸥外坐在三人面前。向他们详细阐述和分析这几年来经历的事情,以求得到答案。
“没有阻止天元大人进化,但目前来看咒术师的结界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动静,或许天元大人的资料有所缺失,转化并不一定是要500年一次或许会更久,又或者是出现了另外一个星浆体,我们护送的不过是一个诱饵。”
但是这样解释了为
什么会让我们这种人进行护送,因为本身作为诱饵,失败了也无所碍事。
夏油杰听闻此言,原本还在脸上挂着的笑容僵硬了,缓缓地将头低了下来,露在外面的手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攥成了拳头。“那理子妹妹的牺牲岂不是毫无道理,毫无价值可言。”
“不至于说是这样。”森鸥外回答道,“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星浆体存在,那么天内小姐就是给那位不知名人士抗了灾,让天元大人顺利地中断进化。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至少也证明了天元大人时间的不准确性,消息需要更新了。”
夏油杰沉默不语,抬头对视上了森鸥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语。
“杰,这是事实。”森鸥外盯着夏油杰,一字一句地跟他说清楚,“这个局面就是在说明天内理子的死亡是有用的。”至少比她活着让你们叛逃或者被上层怀疑来的价值度高。
两人之间可谓是剑拔弩张,互为相反的理念在猛烈地冲击着二人的情感与理智。
五条悟受不了这个氛围,一脚插在了两人之间,“好了!”他将夏油杰连拖带拽地远离两人的视线范围。
森鸥外揉了揉眉心,向硝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杰,有问题。”
“?”听闻此言,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向了森鸥外,本来还有点在不愉快的夏油杰注意力也立马偏转过来了。
“什么意思?”
森鸥外叫人送上来一张纸用以跟他们描述现状。
“从我们开始出的任务起,就有人在明里暗里地在针对杰。”
“一开始的伽椰子,到那个小男孩,再到幻境里那个男人。”
“特别是那个男人。”森鸥外画了个圈强调了一下,“按理来说,我观察以及事后查证了一下,被强行分配在一起的基本都是坐在一块的五个人,可是那个男人在幻境触发前跟我们隔着两个座位。”
“他,根据原则,绝对不会匹配到我们的。”森鸥外看向夏油杰,眼里带着一丝不解,“而且那个男人的邀请函事后调查是有人暗中送过来说是能够完成他的美梦,在他的家里,在他家人的骨灰盒旁边发现了他的遗书,说明他早有预料可能死亡。”
“幻境里,你担任的职位,是主角。而且还是杀人的主角。”夏油杰一愣,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手,如果不是他们反应灵敏,鸥外又有应对之策,他怕是真的要体会到什么叫手刽好友。
“更进一步,幻境,如果我当时被你杀死了,再加上那个噩梦幻境,它试图在加深你的恐惧与深化你的心理阴影。”森鸥外深深看了夏油杰一眼,“不要反驳,我和悟听到了你的话语,它在利用你家庭对你的排斥对你心理施压。”
“在那个男人的梦中,对于一个死意已决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森鸥外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如果我死了,杀人的任务就在你们两个身上,以你的性格怕是会直接担下这个责任,悟怕也是不会太过反驳。”毕竟他一向听你的话。
“三重打击,两重死亡,逼迫的就是你。”森鸥外的话似几只穿心利箭穿透了夏油杰的心。
“等等。”夏油杰忍不住了,“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为什么会觉得的是我?”
“因为只有你,会在意死亡这件事情啊。”森鸥外说。
他和硝子都见惯了尸体,见惯了咒术师的死亡,自然对这些不会有太大感觉。至于五条悟,他只在乎他认识的珍视之人,至于其他的,怕是跟路边经过的蚂蚁差不多。
“这中间唯一的变数,就是我。”森鸥外起身,走向了夏油杰,酒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狭长的狐狸眼,充满着好奇。
夏油杰被盯得后退了一步,这人不仅眼睛,身体都凑上了
前挨着他,身高不够还垫上了脚尖,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夏油杰的颈部,泛起一阵痒意,呆毛十分顽强地竖在了头顶,一点点蹭着夏油杰的脸,森鸥外此时一脸看着神奇生物的表情。
森鸥外没理夏油杰奇奇怪怪的神情,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我阻挡了死亡,承担了刽子手的角色。这个计划可以说因为我作废了一大半。”
“但是,这次天内事件可以说得上是从头到尾地执行了,本来还在怀疑,但看到你的反应,我更加确认了一件事情,对方想要的,是你。”
“但是幕后的人到底想要什么?”森鸥外一个转身,又走向了别处,“他想要你精神崩溃?叛逃咒术界?还是说要带着五条悟一起走?你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互为支柱,反目成仇几率着实不大。”
“所以说是削弱咒术界?不至于那么弯弯绕绕,明明有更好的方法。”
“所以,一定是杰你身上有他能利用的东西。”森鸥外拍案做了定论。
另外三人就看着森鸥外转来转去间就明白了什么,一脸高兴,还抱着爱丽丝愉快地扎小辫子。
“啊。”三人面面相觑,觉得森鸥外脑子估计转到了某个奇怪的地方。
“那我。”夏油杰眉头紧皱,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如今想来确实是有些不太对劲。
“我会注意周围的,要是他出现在身边,那注意力一定会在我身上,找出他简直来的易如反掌。”
“不要理会他,杰。”森鸥外否定了夏油杰的提议,“保持住你的本心,不要被外人迷惑就可以了。不要露出一副警惕的姿态,省的让那家伙逃跑,打鱼特别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大鱼,要用足够鲜美的饵料才能上钩。”
“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鲜美的饵料——夏油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又被完美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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