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从来都不是能善终的职业,自从灰原雄进了学校,校长以及班主任一直都在对他们强调。
但灰原雄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啊,七海一个人的话会很孤独吧。”他望着逐渐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咒力,情不自禁地想。
七海会很生气吧,灰原雄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七海健人生气的脸,不自觉地闷吭笑出声,觉得自己也是挺好玩的,咋这种时候还能想些有的没的。他感受到大腿一阵猛烈的疼痛,手臂也传来了拉扯感。
应该要到此为止了吧,灰原雄缓缓闭上了眼睛。
“灰原君,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显得我很弱。”被咒力裹成的茧突然被一只手术刀用力割开,森学长的声音从茧子外传来,带着隐隐的笑意与不爽。
“别让你的手臂和腿完全脱落了。”森鸥外割开了咒力茧,爱丽丝身后跟着身上都是恶臭腥味的七海健人,七海气喘吁吁地拿着刀,仔细看来手还在颤抖,他扶着全身没有力气瘫软下来的灰原雄,心里一阵后怕。
帮着将灰原雄的四肢尽可能地在原位,让那一点可怜的皮肉的继续呆在它该待的原位上面。好让咒力有个通过的空间,不至于让灰原雄在这一次战斗中完全失去战斗力。
森鸥外脸色阴沉,手里拿着手术刀,看着咒灵内心极为不爽,本来一次简单有趣,能磨钻石的行动,被三个普通人乱入,出了乱子,灰原雄还险些丧命。被悟和杰知道不知道要在那里笑多久。
“这感觉真是令人不舒服。”森鸥外叹了口气,脸色恢复了往常,活动了下手脚,趁着咒灵肢体还没有恢复,在缓冲期,用手术刀将那咒灵的躯壳全部定住,爱丽丝一个大针筒直接刺入了咒灵位于大脑的位置。
“它就交给你们了。”森鸥外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咒灵主体逃脱的地方。“这只咒灵就留给你们泄愤吧。这种程度不至于打不过吧,七海、灰原。”
七海扶着灰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爱丽丝酱。”森鸥外召唤了爱丽丝带他前往那几个人逃脱的方向。
“没有脑子的年轻人,真是幸福。”
另外一边。
洋子和中邱在土地庙门口遇到了追上来的平井直树,万分惊喜,“直树,你来了!那么快!快来!”
“好啊。”平井直树笑了一下,脚下踉跄了,脸色变得极其恐怖,抬头看向担忧的几人又恢复了笑容。
他直线向两人走去,步伐越来越快。
下一秒,原本笑容洋溢带着一股子逃生喜悦的洋子和中邱面色突然变得僵硬起来,脸颊被温热的血液染红,对于平井直树最后的脸面印象就是带着疑惑和愤怒。
森鸥外从天空一跃而下,带着手术刀和爱丽丝的大针筒一下子砸在了平井直树身上。
头上不安分地毛发还弹跳了几下,挥舞着在森鸥外视野里张牙舞爪,森鸥外将视野里的头发拨到一边,漫不经心地下脚碾了一下身下的咒灵,咒灵跑到人类的身体里简直就是自找麻烦,所有的弱点几乎都是人类的的致命之处,比奇怪形态的咒灵要好打不知道多少。
脚下的咒灵挣扎着抬起头怒吼,又被森鸥外再次重重地碾压在地面上,粗糙的表面重重地磨损人类脆弱的脸部表皮,原本完好无损地俊美脸庞变得血痕累累。
“啊啊啊啊啊啊!!!”愣住了的柴江洋子突然开始崩溃大叫,身体不可抑制地瘫软在地上,中邱也张大了嘴,反而说不出什么话。
洋子怔楞着看着直树挣扎着向着自己爬过来,/.52g.g,d./在地上摩擦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他奋力地抬起脸,发出嘶哑的吼声,“救我!救我!洋子!我们不
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不来救我!!”
伴着血迹的手指颤抖着碰到了洋子衣裤的边缘,柴江洋子颤颤巍巍,脑子里一片空白,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竹马,她从小玩到大,互相许诺要保护对方一辈子的,最好的朋友。
“真是麻烦。”森鸥外皱了皱眉头,犹如一只红眼黑猫,优雅地从平井直树的脊梁出走到了他的脑袋上方,轻巧一跃,正好踏上了平井直树伸出的指尖,身后的咒灵发出恼怒的吼声。
爱丽丝拿着针筒,将洋子提留到了后面,“这可不是你的竹马小子。”爱丽丝对着一脸麻木的洋子甜甜地笑了笑,嘴上却毫不留情地出言,“要不是你们那么积极地前来探查,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地结束。”
“爱丽丝酱~,好过分哟~。”森鸥外似嗔非怨地假意责怪了一下,“这位人士早就被咒灵入侵了。”森鸥外看了眼面前两人身上的咒力残余,轻笑一声。
“你们身上有它的咒力残余,估计是什么时候被它粘上的吧,根据这个就能追你们到天涯海角。你们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中邱顺着话想了想,瞬间想到了直树在庙里面指引着他们去触摸的那个神像,“是,是那个时候...”中邱艰难地吐出字,“我们被他牵引着去碰了那个神像...”
“这样啊。”森鸥外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通知七海他们去将这个咒灵斩草除根。
“那,直树他。”中邱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怕是连尸体都不能留下完整的了吧。”森鸥外轻描淡写,决定了它的命运。
中邱看着此刻满脸泪痕的洋子,内心充满了难言的悲痛与后悔,他上前将洋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将洋子的眼睛藏在了肩上,让她不再去注视,再去注视那个早已不是人类的直树。
辅导监督和窗在门外露了个脸,面面相觑,满脸问号,确认了不是咒术师之后,整张脸都变得发青发白,满脸惊慌地看着误入的三个普通人,一脸完蛋的表情。
“为了我们的任务能够尽快进行完成,你们真是费尽心思帮我们完成这个任务找到咒灵啊。”一如平常十分犀利的阴阳怪气。
“对不起!”两位匆忙鞠躬,拿出手帕擦了擦留下来的冷汗,“我们派了七八个辅导监督和咒术师绕着土地庙巡逻,但不知道为什么还被这三人捡了漏。”
“你们真的该好好训练了。”森鸥外瞥了他们一眼,“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吧。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该做的工作好好做,这个男生有点咒力,看看能不能填充到队伍里面。”
“是。”
后面七海健人扶着灰原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神像的残留物,必须要确认咒灵是否彻底根除。
森鸥外上前接过了灰原雄,将手臂挪到了正确的位置,一根根血管大致对清楚,随后动用咒力,从还在苦苦支撑的皮肉开始运输,将每一寸肌肉按照咒力运转的方向重新粘合起来。对待同样惨烈的腿的也是相同的做法。
由于反转咒术并不完全,速度和恢复程度比不上家入硝子,森鸥外只能进行初步的大致处理,在这之后的治疗由家入硝子接手。
森鸥外拿着灰原雄的手臂和腿仔细端详了一番,遗憾地用手摸了摸连接的地方,由于是咒力强行接上,并不完美还有些扭曲的肌肉。但咒力运转基本可以维持稳定。
专属的车辆呼呼呼地将三名咒术师接走,在车上是,两人就因为咒力消耗过大而疲惫地睡着了,灰原雄睡时还紧皱着眉头,手里紧紧地握着被硬生生扯断的左臂,看来心理阴影着实不小。
在杰满怀“担忧”又逼逼叨叨地无数次名为“关怀”实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下,森鸥外终于忍不住了,举着手术刀十分危险地开始追杀。
两个人围
绕着狭小的医务室开始追逐站,七海健人和灰原雄呆呆地看着这两人,内心复杂。
不过灰原雄内心里想着的是两个前辈好关心自己,居然两个都来了,一出完任务就来看自己,好热闹,好幸福。灰原雄脸上洋溢起了傻乎乎的笑容。
而七海健人心里则是满心吐槽,这两个人在伤员面前吃什么炸鸡。而且举着个手术刀在本该安静的医务室里打闹,为什么前辈都如此不靠谱。
思考间,一把手术刀在夏油杰的挥手间嗖地掉落了,一下子就插到了刚进门探望灰原雄的夜蛾正道面前。
肉眼可见的,一根根青筋从夜蛾头上冒了出来,拳头猛地收紧,缓缓将视线从手术刀上转移到了夏油杰和森鸥外头上。
“哦吼。”夏油杰大感不妙,准备召唤咒灵开溜。结果后领子被森鸥外抓住,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爱丽丝。爱丽丝拿着个大针筒,寒光闪闪的针尖闪烁在夏油杰的眼睛里。
“夏油哥哥要丢下林太郎走吗?要把可怜的爱丽丝酱的独自丢下吗?”爱丽丝闪着无辜的双眼盯着夏油杰,妄图唤醒他对幼|女的怜惜之情。
但是夏油杰是谁?跟森鸥外相处了两年多了,还不清楚森鸥外这个黑心狐狸?
“鸥外,你知道我知道爱丽丝是根据你的思想行动的吧。”
“外放的咒灵做的行为怎么能归于主人身上呢?”森鸥外满脸无辜,脚插|进了夏油杰的两腿之间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放心。”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夜蛾正道咔嚓按揉手指关节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们谁也逃不了!”
森鸥外夏油杰无辜地眨了眨眼。
僵持之时,一道清脆爽朗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哟,夜蛾,还那么精神啊!”
夜蛾楞了一下,转头回望,看着漫步走进来的女人,“九十九由基,你来做什么?不是在国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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