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吹入室内,窗帘和悬挂起的画随之摆动,昨晚下了雨,空气中还混杂着泥土的香气。
现在还仍是阴天,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
有些凌乱的画室里,不太宽敞的沙发上陷着两个熟睡相拥的女人。
林涧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露出沾有红色吻痕的香肩,她安安稳稳的枕在鹿眠的肩上,手捧着她的脸颊,鹿眠将一袭长发染成了金色,别有一番味道,两人这样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氛围感。
静谧温暖,还很浓欲。
或许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能治愈所有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鹿眠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眼时,林涧的侧影挡住了照向她的阳光。
背着光,有些看不清林涧的表情,她似乎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看起来很清醒,四目相对,她眼神变得温柔似水,柔声与她说了声早安。
凑近时鹿眠才看到,她眼眶是怎样的红肿,她声音沙哑,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多情。
鹿眠并不觉得她哭会是自己的错,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林涧有时候画画会很投入,严重的时候可以说废寝忘食,这或许是艺术家的通病,这种时候鹿眠一般都选择不去打扰她,等她画完了画,自己软趴趴的来找她,跟她索要拥抱和亲吻,补充能量。
或许这就是互相陪伴最迷人的地方。
昨天晚上进浴室洗澡前鹿眠听到了林涧的邀请,邀请她洗完澡后到她的画室来参观她最新的作品,鹿眠并未多想,进去了才知道林涧所说的最新作品是什么。
悬挂于空中,盛大的、千姿百态的,关于她们禁忌的展览。
林涧和她说,每一幅画中林涧的表情她都好羡慕。
那些都是被爱过的林涧。
令人向往,痴迷……
不久后,窗外就下起了大雨。
雨滴到窗上,更像是砸到了林涧被按在窗户上的脸上。
鹿眠早已养成了每天都会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早早就学得了缓解疼痛的按摩手法,今早已经亲手帮她贴过药膏,问她腿疼不疼,她长发凌乱,哭着说疼。
她说这是她对不起鹿眠的报应,只要在疼痛的时候鹿眠能给予她关心和疼爱,这些痛感就令她如痴如醉。
鹿眠会一直为她心疼,她会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爱。
时间回到现在,鹿眠不知道她为什么明明这么累还醒这么早,不过一睁眼就可以见到温柔美丽的妻子这感觉很恰意享受,鹿眠动了动身子,想起身亲吻她,林涧一眼看出她的意图,主动俯身进行了一个早安吻,然后按住她的肩膀,“眠眠先不要动。”
为什么不要动?
鹿眠露出惑色,才反应过来自己双手被束缚,被绑在了床上。
这种事情从来只有她对林涧做,鹿眠蹙起眉心,“你要干什么?”
“眠眠,今天天气特别好。”
所以呢?
林涧柔声说:“今天很适合画画。”
说着,她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机器,这东西鹿眠很眼熟,是纹身枪。
她早已在她睡着时就经准备好了一切,早就把人控制好,随时等着开动。
虽然她很想在眠眠睡着时就开始,但她可不会冒那样大的风险去做会让鹿眠不悦的事。
她只能“求”鹿眠,争得鹿眠的同意。
她弯起眉眼,眼中熠熠生花,笑着说:“我想给眠眠画画,在眠眠身体上……”
她平常没少让鹿眠当她的模特给鹿眠画画,在她身体上画画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要画那种无法消除的……
鹿眠皱起眉头。
鹿眠皱眉不回答问题严肃起来的样子总是有点凶,怕自己的要求太过分她会心生不悦,林涧再度放柔了语气,“我这几天一直在跟着一位纹身师朋友学,手艺学得很好,会画得很漂亮...不会让眠眠疼的。”
说着,她肩上的轻纱滑落。
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批着一件薄纱睡衣,随便动一动,薄薄的领子便极为自然的从肩上花落,露出她肩上、锁骨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的痕迹,显得她整个人破败极了,没有一天是完整的,每天都在被鹿眠肆意的侵占。
她让鹿眠看,让鹿眠看看昨晚她有多努力多承受,再一边抚摸着鹿眠的脸颊,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这些痕迹的存在。
“每次我一想到后腰上眠眠的名字,我心里就觉得好羞耻好满足,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眠眠的一切幻想,一切需求......”
“让我觉得我就是眠眠的——”
话音一落,空气一滞,鹿眠眼里瞬间溢满了侵略性。
林涧则眼眸饱含春意和顺从,撩起长发,再度俯下身体与她接吻。
这个吻和刚才的蜻蜓点水不一样,林涧启开唇瓣照顾着欢迎着鹿眠侵入,不断抚摸着她的脸颊与后颈,让她享受,让她感受到自己最为顺从的爱。
再分开,林涧唇瓣湿润红肿,双眸雾气蒙蒙。
顾不上自己,体贴的抽出了湿巾,温柔的帮鹿眠擦拭嘴角。
被温柔对待到极致将被视为全部的感觉令鹿眠很享受,于是就不忍心拒绝太可怜的她的一些卑微要求。
“你想要画什么?”
“想要画一朵盛放的白玫瑰。”
鹿眠默许了她的行为,林涧笑了笑,将鹿眠睡衣撩起,露出她整个腹部。
鹿眠的腰腹很漂亮,因为是模特,她经常会锻炼,肌肤紧致,有清晰的马甲线,呼吸时腹部微微起伏,很性感,林涧一直都很喜欢她这里,经常会忍不住去抚摸。
眠眠她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床上对象,体力很好,很会,很漂亮,又很性感。
特别是情到深处长发凌乱眼神极具侵略性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虽说她比较会□□,可遇上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呢?
林涧指尖移动,从小腹的位置一直延续到了腰侧,倾斜的一条线,她温柔的用酒精帮她擦拭,冰凉触感让鹿眠不禁呼吸起伏大了些,林涧捕捉到,觉得好可爱。
于是她说:“眠眠,我会很温柔的......”
就算之前被鹿眠不温柔的“强制”纹身,林涧也没有一丁点要报复的念头,一会儿就问鹿眠会不会疼,每每形成一个花瓣,她都爱惜的抚摸,每每形成一个部分,她的心里都会得到满足。
满足到,总忍不住去看她的爱人,去亲吻她的爱人。
温馨静谧,一朵白玫瑰很快完成,林涧温柔的帮鹿眠解绑,鹿眠站起身来,走到镜子面前,垂眸看着自己腰腹上的图案。
绿色的枝干,米白色的的花瓣,花蕊泛着淡红色,一支玫瑰像是落在她腰腹间,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好,栩栩如生。
这图案在鹿眠腰间很性感,她欣赏着,又注意到,在枝干旁连着叶子,小巧的纹着纹着几个英文字母。
“ljian”
长睫一颤,鹿眠眼神微变,伸手轻轻的抚摸上去,眯起狭长的眸子。
林涧只说画花,可没说过要把她的名字给纹上去。
“眠眠,很好看......”林涧从身后抱住了她,用手轻轻覆盖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肩膀,望向镜子中的她们。
“不要生气……”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爱你。”
鹿眠偏过头去与,眼眸深邃得可怕,林涧表面上畏怯,眼中藏着不被察觉的欣悦,垫脚去吻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唇瓣。
她用柔情似水的嗓音和自己身体稳住鹿眠的情绪,不,她让鹿眠的情绪更为汹涌。
两人在镜子面前缠吻,镜中那个明显脆弱应该要被好好保护疼爱的女人的正受欺辱,她脸红得能滴出水,眼睫湿润,楚楚可怜。
可尽管成了这幅模样,她还在哄着面前的金发女人不要生气,跟她说爱她,说好爱好爱她。
努力抚摸到她纹身的位置,那儿温度很高,烫她指腹,烫入内心。
林涧弯起眼眸,眼里是疯狂的陶醉。
凌乱疯狂。
艺术家拥有此生最完美的作品,她深深沉醉于其中。
她的白玫瑰。
白玫瑰象征着独占的爱,白玫瑰的花语是:
onlyiave.
除了她,还有谁能与她更相配。
除了她,还有谁配得上她骨子里那危险又迷人的爱。
除了她,谁又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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