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橙本来对粉毛狐狸的旖旎梦幻心态,都在秦则崇这一暧昧动作下散了大半。
她撑着他的肩,脑袋抬起,直起上半身,微微低头和他对视:“摇尾巴,知道吗?”
秦则崇抬眸,额前有几缕粉色碎发,搭在深邃眉骨上,桃花眼微挑,宛如一个不羁美少年。
“我现在是狐狸,不是狗。”
“狐狸怎么不会摇尾巴了?”沈千橙用小腿去蹭他扣在身后半垂的狐狸尾巴,绒毛刮过她的皮肤。
她发动撒娇技能,还在他唇上亲了下,更是语调放柔:“侬摇一摇嘛。”
秦则崇叮嘱她,漫不经心问:“真想看?”
沈千橙毫不犹豫:“想看。”
男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手掌一直覆在臀上,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将她颠了颠,沈千橙没注意,下意识搂紧。
他的衬衣领口本是解了两颗纽扣,就有些松垮,现在被她蹭了好几下,更随意地敞开着,显得有些不正经。
在沈千橙还没回神的时候,秦则崇已微抬下巴,吻上她的唇角,声线低沉:“你再说两句,我也许改主意。”
呼吸进的空气里都仿佛缠绕着温热。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这么勾人。
沈千橙心神有点恍,努力保持镇定,嘴巴甜甜,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什么哥哥、老公都叫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为自己谋福利。
比起这些,还是粉毛狐狸摇尾巴更稀有。
卧室内灯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逐渐沾染昏昧。
沈千橙脸颊靠在秦则崇的脸侧,唇就落于他的耳朵上方,吴侬软语,声调绵绵,姿态娇媚。
说了好久,她忽然反应过来,“还不够啊?”
秦则崇眼前是她白皙的耳垂与脖颈,呼出来的热息都绕着沈千橙颈间打转,肌肤微微泛红。
他微侧脸去亲吻,最后落点在耳垂处,薄唇里溢出声轻笑,音质微沙:“好嗲。”
低到仅她可闻的声音,温柔缱绻,稍稍遮掩不住的动了情,好像是她在勾引他似的。
沈千橙的耳朵轻轻抖了下,开始发烫,轻轻哼了声,娇嗔催促:“快摇。”
漂亮的狐狸眼垂下,盯着那狐狸尾巴。
秦则崇笑了笑,托着她一起,微微荡着身体,粉色的狐狸尾巴在空中小幅度左右摇摆。
一下,两下,三下……
沈千橙的眼睛随着尾巴尖的晃动而移,人被他抱着,像坐在小船上,一摇一摇的。
停了。
沈千橙还没看过瘾,撑起身,眼眸清亮:“没啦?”
秦则崇勾着唇:“没了。”
摇三下有什么用啊,都还没仔细看就没了。沈千橙恼得去揪扯他的粉毛,语气嗔怨:“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三下。”
秦则崇望着,倒觉得她像山上的灵动小狐狸,哄着她:“怕你看多了,睡不着。”
他嘴里似乎在为她着想,分明是在说她很色。
沈千橙不置可否,甚至觉得他这猜测很对,但这种事才不会亲口承认。
只不过,被他那双桃花眸盯着,看得她心头不自觉地心跳快了起来,心底叫嚣着听他的。
空气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秦则崇抬颌去吻她,加深。
沈千橙坐在他手掌上,臀下托着她的手掌压着裙布,指尖隐隐摩挲,有些难忍的坐立不安。
裙摆都堆在她与他接触的腰腹间,腿根外白皙,他的手臂乃至肘间都贴着她的肌肤,坚硬又滚烫。
男人眼底映出她绯红的脸颊。
灯光与他的粉毛晃的她迷眼,挂在他腰后的小腿无意识地晃着,赤着的足磨着狐狸尾巴尖。
从挂在他身上到床上,不过眨眼间的事。
大约是碰到了床头柜,放在这里的瓷瓶桃花一晃,那桃花已经摘下来好几个小时,很轻易就飘下来几瓣。
皮带搭扣解开的啪嗒声在卧室里格外清晰,狐狸尾巴随着一起掉落在地,头上的狐耳他却已没空去摘。
动了情的粉狐狸更蛊惑人心。
沈千橙被迷得神魂颠倒,生出一种自己真的是和狐狸化形的人在放纵的错觉。
只要她能摸狐狸耳朵,好说话极了。
男狐狸精仗着皮相,连哄带骗,被迷倒的千金小姐丝毫不恼。
到最后,沈千橙一双水意盎然的眸子里,映出他每每顶撞她时,那对狐耳就会摇晃起来。
-
夜还长,熟睡至天亮。
翌日,沈千橙在闹钟提醒下睁开眼,腰间硌着他有力的手臂,抬头时,看到男人乌黑的头发,愣了下。
粉毛的记忆太深刻。
昨晚的胡来她忘了一半,却清楚地记得那对摇晃的狐耳。
沈千橙正盯着,才刚刚酝酿出害羞,秦则崇已经苏醒,偏过眼和她四目相对。
“早,秦狐狸。”她说。
秦则崇喉咙里流出一句:“早,小美人鱼。”
“……”
灯全开后,他下了床,沈千橙发现,也许是那粉毛质量一般,几根粉色发丝还缠在他的黑发上。
她扭头,瞥见花瓶里插着的桃花枝,花瓣凋谢大半,剩余的也蔫了,啊了声:“花都谢了。”
秦则崇转过身,视线看过去,“换新的就是。”
沈千橙心说这可不一样:“时间过去了。”
她昨天晚上不辞辛苦把桃花带回来,就是为了搭配狐狸桃花,比如让秦则崇咬着桃花。
结果秦狐狸太勾人,勾得她忘了原本的想法。
秦则崇听她咕咕哝哝出真实目的,也是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想法,挑着唇角笑了。
沈千橙失望地下床洗漱。
床边一地已经尽到职责的狐狸装备,还有他扣着狐狸尾巴的皮带,深色的皮带搭在一堆粉毛上,禁欲又暧昧。
她问:“做狐狸的感觉怎么样?”
秦则崇不疾不徐道:“还不错。”
看他一点也没抗拒,沈千橙没忍住笑:“我觉得,世界上没有第二个狐狸精的贵公子了。”
秦则崇觑她眼,“世界上也没有像你这样的第二条小美人鱼。”
沈千橙嘟囔了一句:“你嘴甜的时候好嗲。”
秦则崇还没想过这个词会形容到自己身上,慢悠悠道:“还不及你。”
沈千橙戳他,纠正:“我说好嗲的意思是,很好。和你的好嗲可不一样。”
秦则崇点头。
到楼下时,那些快递盒都被管家收到了专门的地方。
二狐在窝里睡觉,听见动静,支起脑袋,脖子上还有管家给围的花边小围兜,可爱无比。
它跑到电梯口,冲着开门出来的主人摇尾巴,尾巴短短,摇出来九条尾巴的意思。
白色绒毛鼓鼓的,像一个移动的。
沈千橙蹲下来揉揉它脑袋,“秦狐狸,你要和二狐多学学,你看它多会摇尾巴,狐狸也应该超会摇尾巴的。”
二狐刚来没多久,还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有女主人的亲昵,尾巴摇得更欢了。
秦则崇视线瞥过,随口点评:“它不矜持。”
沈千橙站起来,哼了声:“你只知道在这里矜持,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矜持?”
幸好二狐听不懂话,否则也要听红脸。
-
到电视台时,小茶问:“沈老师,你的花瓶带回去了,以后秦总不送花了吗?”
沈千橙说:“不知道。”
她问:“网上现在还是在说展明月的事情吗?”
“是啊。”小茶点头:“毕竟是出名的明星,起码要有三天的热度,不然是消不下来的。”
如果有人帮忙撤还好。
小茶是不同情展明月的:“我真想不明白,她以前是怎么理直气壮,不应该感激才对嘛。”
沈千橙不以为意:“谁知道呢,人的劣根性吧。”
她又不是展明月,代入不了她。
不过,也是因为展明月的话题度太大,沈千橙之前改简介,和她老公是男狐狸精的事忽然间一个议论都没有了。
家里还有十多个狐狸装呢。
沈千橙才经历过一晚,又蠢蠢欲动。
可惜,下午时分,她就收到了秦则崇出差的消息,为期一周时间。
对她来说,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对展明月与展明昂来说,一整个星期能发生很多事。
展明月不敢露面,最后还是没忍住用小号上了微博,看到那些留言和热搜,如坠深渊。
她打给秦老爷子的电话一直没通过,以前还抱着秦老爷子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是信了。
展明月不敢去秦家找老爷子,怕又有别的后果。
而展明昂一直在奔波筹措自己公司的资金,一个月前,他还看不上那些公司,这周,他只能低声下气求投资。
同在京市,谁会选择得罪秦氏,一个是真正的贵公子,掌权人,一个是毫无根基的吸血虫,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不仅没人投资,还有人来挖人,员工们都网上冲浪,知道公司没前途,纷纷递交辞呈。
一周时间里,展明昂的公司里走了一半人,剩余的一小半是开发软件的技术人员,等着他发钱完再走。
早在两天前,秦老爷子就发现展明月不打电话回来了。
他还不知道展明月搬家了,只知道她那晚回来了一次,然后就再也没见过。
秦老爷子问:“最近明月没回来过?”
管家也一本正经告诉他:“展小姐还没回来。”
他也没撒谎,说的实话,搬家后确实没回来,
秦老爷子不虞,不回来居然连电话也没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天要打一个电话的。
可能太忙了,她毕竟是明星,忙完了就会,明月可是个贴心的性格。
然而几天里,展明月依旧没有来关心他。
秦老爷子实在不高兴,干脆打电话给展明月,对方直接没接,还挂断了,气得冒火,失望透顶。
他可是把她当亲孙女养了十来年,她居然挂他电话!
管家默不作声。
早在上周,这座机的号码就换了。
展明月的手机号码许多人都知道,这段时间里,有好多陌生人打电话过来,还有狗仔来问爆料之类的。
所以,她一看到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
-
“一开始老爷子问得还多,打电话没接之后,就问得越来越少,心情也不怎么样。”
秦则崇出差的最后一天,还没回程,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他嗯了声,神色平静。
管家还是有点担心:“要是老爷子知道了……”
知道?秦则崇轻哂。
爷爷他当初能放弃感情浓厚的初恋,还是舍不得这家业,这富贵生活。以后也不会为了他们放弃衣食无忧的养老生活。
文秘书陪在一旁,等通话结束,才开口:“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签署购买协议。”
他也是前两天被通知去找漂亮的私人岛屿才知道,boss这回出差居然要顺带买个岛。
这座岛屿是主岛,附带一个非常原生态的小副岛,还有一个绝美的拖尾沙滩。
“十分钟后。”
海风湿咸,秦则崇站在沙滩上,看着不远处海天一线,海浪涌动。正值黄昏,悬崖落日唯美。
他随手拍了张照片发给沈千橙。
沈千橙正在办公室里看杂志,收到消息,照片拍得随意,却有天然滤镜,再看名字,居然是秦则崇发的。
这男人还会给她分享日常啊。
什么工作要去海岛出差?作为普通打工人且新闻主持还没有双休日的沈千橙非常羡慕嫉妒。
自从调来京市,除了每周不用早间直播以外,上班还是照常,她都没有假日!
换个栏目就不一样了,她想拿到新节目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沈千橙在对话框里阴阳怪气:【老公度假真悠闲,不像我,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兢兢业业工作挣钱养家。】
隔了几秒。
粉狐狸:【如果不是一分钟前还在收秦太太的消费账单,我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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