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小丑
小丑从阿卡姆疯人院中借助咒灵的力量消失后,转移到了罗宾逊公园。
这里濒临哥谭最大的水库,与两条贯穿了哥谭的河流相连,同时也位于哥谭的中心区域。
这是小丑选定的,作为他盛大表演的舞台。
他在罗宾逊公园站定,周身的咒灵触手猛地壮大,伸出后迅疾地扼住了一旁毒藤女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触手紧紧地缠绕着,让她昏迷过去,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剩下的咒灵身躯不断庞大着,吞噬了周边因毒藤女而异化的植物,将整个公园都吞噬占据了起来。
而小丑就站在中央大笑着,愉快地看着咒灵占据的范围越来越大,将罗宾逊公园周围的人们一点点吞噬。
人们惊恐地四散逃离,却躲不过咒灵触手蔓延的速度,不甘而惊惧地注视着自己被咒灵吞噬,恐惧地尖叫着。
这些人的恐惧同样给咒灵提供了能量,使它进一步壮大。
咒灵的力量原本没有强大到足以占据这么大的范围,甚至还有着向外扩张,吞噬更大的区域的倾向。
是小丑这个疯子,他将自己与咒灵链接起来,作为恶意的最大提供者,为咒灵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能量。
说及对于‘未来’的诅咒,谁又能比小丑更加浓厚与疯狂呢?
小丑诅咒未来,他要让哥谭陷入无尽的疯狂,被混乱所吞噬,标志着未来的存在尽数毁灭殆尽。
他站在公园的最高处,张开手臂,嘶哑而尖利的笑着。
咒灵围绕在他的身躯旁,黑色粘稠液体般构成的躯体之上被大大小小的眼睛占据,其中是野兽般蒙昧的恶意。
随着触手在地面上的蔓延,黑色的雾气开始一点点在这周围弥散开来,笼罩着越来越多的区域,一个又一个人陷入到了触手中,被咒灵所吞噬。
公园中咒灵的主体变的更加臃肿,上面一个个惊惧痛苦的脸浮现又消失,正是被它吞噬的人们。
咒灵的侵袭同样也让这一片的设施与监控陷入了瘫痪,只剩下公园中央一个仅剩的监控摄像头还在不停息地工作,将其中发生的一切传递出去。
这是小丑特地留下,为他亲爱的蝙蝠传递消
息的媒介。
哦,他相信小蝙蝠此刻一定在看着这美妙的一切发生,他真期待之后与小蝙蝠的游戏,以及哥谭被吞噬的混乱的模样啊!
他直直地盯着那个摄像头,脸上拉扯开来令人心生惊悚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颚,脸上尽是疯狂。
“哈哈哈哈——蝙蝠,来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共同见缔造这混乱吧!”
小丑在罗宾逊公园所做的一切当然很快被发觉到了小丑越狱,消失不见而在哥谭搜查小丑下落的蝙蝠侠所注意到了。
他转身离开蝙蝠洞,漆黑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个挺括的幅度。
夜翼看着被传来的消息,低声骂了一句,跟上了蝙蝠侠,坐进蝙蝠车中,驶向混乱发生的地方。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被投影出来的小丑的疯狂模样,还有咒灵将人类吞噬的画面,露出的嘴角抿出一个冷硬的横线。
听完小丑的发言,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再度用力,眼中是无法熄灭的怒火。
该死的小丑!
蝙蝠车一个漂移从一个弯道驶过,再度提升了速度,朝罗宾逊公园飞驰而去。
另一边同样得知了消息的唐咬牙坐上了离开哥谭的车,以本体目前比普通人还虚弱的身体,此刻留在哥谭参与这件事就是想不开去送菜。
而伊莱亚斯则是沉着脸准备前往小丑搞事的地方。
发觉到唐离开,刚从地下医疗室上来的杰森注意到了伊莱亚斯脸上明显的情绪波动。
当然,这也很难注意不到,毕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杰森所能感受到伊莱亚斯情绪变化最大,也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他很敏锐地意识到了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他还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杰森神色微凝,走上前问道。
“一场令人厌恶的作秀,”伊莱亚斯语气很冲,眉眼间全是厌恶,“被摆了一道。真是恶心啊,这样的人。”
以小丑那样的灵魂,哪怕是放在地狱,同最残暴的恶魔相比较,也更污浊吧。
毫无价值的混乱。伊莱亚斯厌恶这一点。
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不如早日下地狱,他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让他灰飞烟灭。
“?”听到伊莱亚斯模糊敷衍的回答,杰森迷惑了一瞬,但随即心头一个想法蹦了出来。
“是小丑!?”这个想法让他睁大了双眼,难以抑制地质问出口。
他紧紧地盯着伊莱亚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伊莱亚斯脸上听见他问句后的表情变化佐证了他的猜想。
在这一瞬间,杰森的心脏仿佛被人用手狠狠攥住,往日那些折磨与痛苦就像又爬上了他的身体一样,已经愈合的手腕再次传来幻觉般的痛感。
伤痛从来不是可以轻易完全愈合,不留一点痕迹的。
更何况是这种痛苦万分,差点将自己杀死的痛苦。
杰森恍惚中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他的眼中又满是坚定与执拗,他站的笔直,说道:“我也要去。”
“不可能。”伊莱亚斯一口回绝,有些烦躁地看着显然没因他拒绝就放弃的接怎,重复道,“不可能。留在这里,不要给我添乱。”
说完他没有再管杰森,也没有再听他说什么,快步走出了门,在杰森跟上来之前关上门,匆匆地布下了一个封锁的法阵,将杰森困在房屋中。
小丑已经与咒灵一同搞了一个大事,现在001也能查到他所在的地方了,毕竟能量的波动已经大到单靠伊莱亚斯自己,都能感知到大致方位了。
伊莱亚斯很不幸运的发现之前自己没有再罗宾逊公园设下传送点,只能传送到了离罗宾逊公园最近的一个传送点处。
他看向小丑所在的方向,对比001提供的方位还有着不远的一段距离,伊莱亚斯心中暗骂了一句,皱着眉解放了他部分的恶魔状态。
随着身体中能量的变动,他微微弯腰,背后陡然张开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光滑的羽毛紧凑地排列在其上,边缘锋锐无比。
伊莱亚斯的身形也变得更加高大,额头上银色的发丝间长出了一双带着螺旋纹路的墨色犄角,根部的皮肤上浮现出诡异而美丽的紫色纹路,一直蔓延到了他的眼角,与此刻变得更加深的紫罗兰色眼眸相连。
曾经的恶魔领主褪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了非人的一面。
伊莱亚斯拍打着背后的翅膀,飞向了小丑所在的地方。
他伸手在半
空中画了个防护的法阵,便冲进了被黑雾笼罩的区域,朝着最中心飞去。
同时蝙蝠侠与夜翼乘坐的蝙蝠车也没有一丝犹豫地驶入了这片区域,之前伊莱亚斯交给夜翼的另一个水晶此刻悄然碎裂,能量化作了一个无形的防护罩隔绝了咒力的侵蚀。
除了这三人,其他进入这片区域,接触到黑雾的人们尽数被咒灵捕获,成为了为咒灵提供能量更加壮大的养料。
它还在扩张。
蔓延的黑雾甚至开始融入到了罗宾逊公园旁的水库中,携带着咒力顺着被水库联系起来的两条河流朝整个哥谭蔓延开来。
小丑和被吞噬的人类让它变的无比强大。
当伊莱亚斯轻巧地落在地面上,收起背后张开的翅膀之时,蝙蝠车也一个漂移停在了公园门口。
蝙蝠侠与迪克从车上下来,扫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伊莱亚斯目前状况先是顿了一下,但随即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咒灵与小丑身上。
“‘恶魔医生’,还真是恶魔啊……”迪克低声嘟囔了一句,之后又皱着眉看向眼前身体臃肿的咒灵,和被咒灵包裹住了半个身体的小丑。
咒灵黑色庞大的身躯上除了分布着的大大小小的眼睛,此刻还有着被吞噬的人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的脸时不时浮现,着实是一副令人掉san的画面。
小丑身上攀附着咒灵,脸上还是让蝙蝠侠与迪克无比熟悉和厌恶的疯狂神色,甚至更甚。
“呦,小蝙蝠,还有这只布鲁德海文的小鸟,你们终于来了,”小丑颇为愉快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又转向伊莱亚斯说道,“还有你——恶魔,那个捡走了我的小知更鸟的医生。”
说完,他又像觉得自己说了个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多么有趣,一个当了医生的恶魔!”
小丑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舔了舔嘴唇语调愉悦:“医生,我的小丑病毒还不错吧,那只小知更鸟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哈——”
听到小丑这样说,伊莱亚斯的表情还没有什么变化,一侧的蝙蝠侠和迪克脸上先出现了波动。
“该死的!小丑,你对他做了什么!?”夜翼眼中的怒火快要溢了出来,高声质问着小丑。
“啊,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驯养罢了,我也很想试试养只小鸟的感觉啊,蝙蝠。不过真是可惜啊,被这个不知名的医生先生带走了他。”
小丑看向伊莱亚斯,眼中满是恶意。
“不过也好,医生,你给我换来了更好的玩具,你瞧,它是多么有趣啊。”小丑看向了扩张的咒灵,尖利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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