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安给姜甜做过手工兔子灯,姜甜知道他做的手工好看,甚至比姜甜的大哥做得要好看,原本就是自己的夫君,又是她喜欢的夫君,所以一声声好夫君叫的姜甜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陆泽安的步子却越来越沉,姜甜的声音又轻又软,还在他耳边,就像是羽毛轻轻划过一样。
陆泽安:“娘子想要什么样的风车?”
姜甜:“夫君做的,我都喜欢。”
回到了庄子,陆泽安开始忙了起来,让管事的把做风车的东西找齐了以后,他就坐在院子里面,姜甜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动的做着风车。
其实姜甜看不懂,但是她知道好看。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过了一上午,风车还没做好,但是要用午膳了,管事的也真的钓到了鱼让厨房给他们顿了奶白色的鱼汤。
姜甜给陆泽安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以后,果然鲜美,心里想着,还是在这里好,不用看账本,能喝到鲜美的鱼汤,还能看着陆泽安给自己做风车。
姜甜也不是废物,账本这种东西她会的,毕竟是姜家的嫡女,姜家心疼女儿也不至于把女儿给养废了,但凡是做为了嫡妻需要会的,她都会,可是姜甜就是觉得麻烦,不愿意看。
当然,最后这些事情姜甜还是要做的,总不能真就做甩手掌柜,最多最后要找人帮忙一起,之前姜甜的一些东西,总喜欢去找自己几个哥哥帮忙,这次等到年底了也许可以找陆泽安,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
不能找陆泽安帮忙,他每日都已经很忙了,自己如果再找他帮自己看账本,他不是更忙了!还不如要忙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忙,然后空闲的时候,就都空闲下来了。
鱼汤被味道了嘴边,姜甜想也不想的就喝下了。
陆泽安:“娘子,想什么呢。”
姜甜:“我对你真好。”
陆泽安认真思考了一会,思考的姜甜都紧张了,她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可是总不能告诉陆泽安自己的想法吧。
陆泽安:“我怎么就捡到了宝呢。”
姜甜:“因为我叫姜宝儿呀。”
姜甜趴在了石桌上,好一会才抬头,脸颊红红的。
陆泽安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是姜宝儿啊,这怪不得,我捡到宝了。”
姜甜继续喝着鱼汤,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埋进碗里面了。
下午,陆泽安继续给姜甜做风车,到了给风车上色的环节,这个就需要姜甜参与进来了,陆泽安拿着赶紧的小刷子递给姜甜,让她在风车上面刷上颜色。
姜甜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直接拿到成品。
姜甜:“蓝色?”
陆泽安点头,“好看。”
姜甜:“粉色吧。”
陆泽安:“嗯,不错。”
最后在姜甜纠结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一个粉色的风车做好了,姜甜拿着风车动一动,风车就跟着转动着。
在庄子里面玩了几次风车,姜甜就累得慌了,也就是跑了几步,她看向陆泽安,两个人目光一对上,陆泽安就背着姜甜出去了。
还是姜甜和陆泽安说想要风车的那一条路,手里面的风车哗啦啦的转着,姜甜一直在喊着快点快点。
在田地里面干活的孩童被吸引,好多目光都随着姜甜手里面握着的风车动着。
回去时,姜甜踮着脚尖要给陆泽安擦汗,陆泽安则是直接弯了腰,让姜甜一点一点的擦着,擦完了,她见陆泽安竟然要亲上来,把人推开催促他去沐浴。
傍晚的时候,姜兴文过来了。
姜兴文这次过来,是要询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的,承恩侯夫人回了娘家,陆泽安带着姜甜来了庄子。
承恩侯夫人也就罢了,陆泽安是婚假,过几日是要回去上朝的。
姜兴文见到姜甜,犹豫了一下,直接询问:“阿甜,陆世子呢?”
姜甜:“哥。”
姜兴文:“好好好,妹夫呢?”
姜兴文倒是躺平的快,反正听着陆泽安叫自己哥,也都是他占便宜了。
姜兴文知道陆泽安在沐浴时也不着急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去浴室找陆泽安问吧,他慢悠悠的扇着扇子,“我哥,如果能比得上你夫婿的一根手指头啊。”
姜甜:“........”
陆泽安出来,看见姜兴文也不觉得惊讶,更不绕弯子,直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姜兴文恍然大悟,看着陆泽安的眼色又不同了一些。
姜兴文:“你打算何时回去?”
陆泽安:“说起这件事情,还要劳烦哥回去时帮我一起告假了,我想和娘子在这里在多住几日。”
姜兴文从庄子里面出去,骑上马的时候,轻哼了一声。
诡计多端的男人,一举多得,承恩侯妾氏那里都不和他们闹,和他们掰扯,让他们自己着急,他这要去帮陆泽安告假了,朝都不上了,承恩侯这脸不都被扔在地上踩了啊。
策马回去时,姜兴文又发现了不对劲。
姜家人等着姜兴文回信呢,姜兴文赶在城门关了前回去的,也幸亏他是骑马不是坐马车,速度也快,回到了姜府,直接去了姜胜还有姜周氏的院子里面。
姜周氏站起来,“如何,他们怎么说?”
姜兴文:“我看,他是乐不思蜀。”
见大家齐齐望着自己,姜兴文正色的把事情解释了一边,最后还谴责道:“他现在巴不得真把承恩侯的脸面扔到地上踩呢,这样婚假结束以后,就不用上朝了,继续和阿甜在庄子那边你侬我侬的。”
姜周氏:“这话可别在外面说。”说完了,已经淡定了下来,他抬眼看着姜兴文,“酸气冲天了。”
姜兴文:“........”
—
姜甜和陆泽安在庄子上又待了两天后,赶着陆泽安要去上朝的前一天,承恩侯身边的小厮过来了。
“世子,那荷香居已经关了,事情也都查清楚了,这件事情......”
陆泽安拧着眉,姜甜还在午睡呢,原本他是和姜甜一起的,结果现在被叫过来听这一堆说的废话,懒得听直接打断了。
陆泽安:“我身子不太舒服,告假了,在庄子上养一段日子。”
把人打发走了,陆泽回去,姜甜还在睡,他动作很轻的在姜甜旁边躺下,结果姜甜还是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像是被吵醒了,陆泽安不敢动,轻轻的拍了拍姜甜几下,看着她又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抱着人在一旁继续睡了。
姜甜:“夫君。”
陆泽安一看,姜甜眼都没睁开,睡得头发贴在脸上,脸颊红红的。
陆泽安:“嗯,没事,刚刚有人过来说点事情,已经回去了,快睡吧。”
屋里面的冰块足,哪怕天气又热了一点,也完全没问题。
姜甜醒的比陆泽安早,她看了陆泽安好一会,不腻,但是躺着实在是有些累,腰都疼了,她从床上下去,悄悄的去了院子里面。
姜甜正想着自己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嫁妆单子里面庄子的那位管事过来了,实在是就担心姜甜在这附近住着,结果连庄子半圈都没逛完,对他有意见,这几天就在牟足了劲的想,怎么能让姜甜高兴呢。
管事的:“主子,庄子那边的桃花开了,还有,我们不仅钓到了鱼,还抓到了许多新鲜的虾,都给你一起送过来了。之前,公子过来的时候,还亲自种了一些青菜,如今应该也能吃了,但是这个我们没敢动。”
姜甜:“我哥种的菜?”
管事的回答:“是。”
也就是姜兴文撒了点种子,其他什么也没干,他们原本想要用来讨好姜兴文,毕竟怎么都是自己种出来的菜,但是现在姜甜过来了,就要用来讨姜甜高兴了。
陆泽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面只有个枕头,他出去的时候,也没见到姜甜在院子里面。
管事的过来,“世子,刚刚夫人那边庄子的管事的过来,送了些新鲜的东西,然后又说,夫人哥种的菜能吃了,夫人跟着过去了。”
陆泽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想起了从前姜甜说过的自己没养过面首,在想起那庄子里面颜色正盛的男人们,总算知道姜甜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管事的:“世子,要去找夫人么?”
陆泽安更衣束发,从庄子里面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管事的看着陆泽安骑马的身影,忍不住感叹,“真是风流倜傥啊,能有这样的风采,这辈子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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