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我俩胳膊被划的血哗哗淌,我感觉有点发烧,有点晕,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把我俩解开“赶紧跑吧,还能回家吗”
“暂时回不去了”撒了一个谎
她收留了我俩,她家,说是家,一个用草,树枝搭的狗窝,我晕乎乎的,啥地方都行,管他是不是狗窝,连个被子没有,偷偷吃片感冒药是我记得唯一的事情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我压着小胖在一堆草里睡了一晚,虽然还有点烧,但是清醒了,手能动就有吃的了
旁边躺着一个老头,明显有精神病,在那里两只手不停的理毛,嘴里嘟囔“怎么这么多毛,不顺溜”但是他手里啥都没有
别人都不在,这个时间正常人不会在家的
小胖“醒了,你可压死我了”
“都走了”她家不是一个人,这点我还是记得的,具体几个忘了
“除了一个病号,都去大炼钢铁去了”
“我爸说,我们能穿越电视剧,但所有的电视剧都没有大炼钢铁啊”这属于黑历史
胖“是我们回不去的原因吗”
“不知道,是不感觉法力消失了”
胖“还有点,我能感觉他中邪了,但是不能救”
躺着的精神病说话了“你能看的出来我是附身的?”
“你道行太浅,这我都看不出来那不是白混了”
“敢问上仙是哪儿人”
小胖“昆仑,别动,他的身体经不起你折腾,躺着说就行,姓啥”
“回上仙,小的姓黄,本体是黄鼠狼”
我“胖啊,不用十三针吗,他随时会跑”
小胖“扎啥呀,明显他是在给老头续命,他一撤,老头必死”
“上仙就是上仙,这都看的出来”
“不用抬举我,昨晚为啥又回来了”
“你俩煞气太重,我跑了,我一跑老头必死所以我又回来了”
“他与你有恩”
“说实话有恩也有仇”
“那还给他续命,道行深哪”
“相反,稀松平常,这不是天劫到了吗,也是必死无疑,再说遇上你俩煞气重的,我死的更痛快,比未知咋死好点”
我“怕雷劈吗”
黄鼠狼“抬举我了,还不到雷劈的程度,老天还不稀得理我,顶多让人逮住扒皮,我得皮能值八毛五,你们下手我估计能留个全尸,所以回来了”括弧那时八毛五很大一笔钱
“不是说建国后,不许动物成精吗”
“谁说的,这事还有人管,不过就是许,大量提倡,也不会多了”
“为啥”
“我们的修炼的灵,说白了就是一滴鲜血”
“不是说,一滴黑血吗”
“听我说完,被你扎死以后才是黑血,我说到那儿了,老糊涂了,奥,我们的血在被附身的人身上流动,被附身的人血里边各种农药化肥,比粪坑还脏,谁愿意附身哪”还是一只有洁癖老黄鼠狼
“这年头还有打吊瓶的吗”
“别打岔,扎屁股就不脏了吗”
“喝牛奶你要不要”
“这身体半个月以前就喝不进去了,你俩喝吧”
“继续讲”
“讲啥来着”
“跟这个老头有啥恩怨”
“这事不能讲”
“为啥,怕啥”
“我得法力支持不到讲完,说点利索的”
“你不会长话短说吗”
“这老头年轻行医,救过我妈,扎死了我爸”
“说说”
“说好的长话短说吗,不说了,很费力的”
缓了缓继续说“待会我法力没了,老头一死,估计我也完蛋了,我就躲在屋后的石头下面,地方不好,把我埋了吧”
他还交代遗言了
我直接过去从石头底下掏出来一只灰溜溜的黄鼠狼
老头“嗨嗨,还没死呢,等会不行吗”
“你的天劫就是我俩,不是病死的,急着死干嘛,说不定待会我俩给你放生呢”
“别吹牛逼了,我现在走路腿打逛,好久没吃东西了,离死不远了,别把我扔水里”我俩给它洗澡呢
“给你理理毛,别一个劲的让老头理毛”
洗完吹风机一吹“要不要给你焗焗油,红色的喜欢不,灰色的不好看”
“他家人快回来了,赶紧把我送回去,我不想被扒皮”
好吧,暂时塞回去,中午饭时间到了,妇女给我俩送来一个干吧饼子,花生壳磨碎了加点地瓜面烙的,闻着味还行,咽不下去,据说拉不出来,不是花生米,是壳,拉出来就怪了,当然不是虐待我俩,那是人家省出来的口粮,啃树皮不是胡说,这比他妈的树皮好
我给她一只鸡,说是火车上掉下来的,这年头饿死的很多哪来的鸡啊,有鸡毛都能给他吃了,火车自从德国人走后就没来过
她抱着鸡,没说话,眼泪哗哗的,进屋括弧狗窝
“爸,吃鸡,咱们有鸡吃了”撕了一小块,放进老头嘴里,老头嚼了嚼,没咽,气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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