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被迫成为女主小娇妻[快穿] > 16、轻撩慢诱小白兔
    “喵~”门刚一打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就窜了上来,一双蓝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似乎在观察这个新上门的客人。


    这突如其来的小小惊喜驱散了先前的沉闷,闻以歌蹲下身子,抬手揉了揉小猫毛茸茸的脑袋,它也不怯生,轻轻蹭着女人的腿,十分亲昵。


    她用指腹轻挠着小猫的下巴,声音也染上欢喜:“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养了猫?”


    小猫眯着眼睛,往她手心里拱,白色的尾巴在后面晃啊晃。闻以歌指尖一顿,恍然记起高中那会儿,两人常去学校旁边小巷子喂猫,那只乖巧的小猫,也有着和它一样的白色毛发和蓝眼睛。


    黎晚澄弯腰,从旁边的鞋柜中拿了两双拖鞋出来,边回答她:“团团是我回国那天在机场附近看见的,当时它饿的奄奄一息,我就索性把它带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女人逗猫的样子,微微弯了眼角。


    “我想,或许是我和你注定的缘分,才让我遇见了它。”


    刚把团团抱回家的时候,它还认生,躲在沙发底下不肯出来,后来她拿火腿肠哄了好半天,它才哆哆嗦嗦探出个脑袋来。


    明明想吃极了,却又害怕的,连伸爪子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像极了某人。


    天色已晚,闻以歌想着给闻风打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住了,但可能是出门忘记充电,如今手机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她只好问黎晚澄借充电线。


    彼时黎晚澄正在厨房下汤面,随口答了句,应该在卧室的床头柜里,让她去那找一找。


    等她盛好面,在客厅等了许久也没见这人出来,以为她是没有找到,便起身去了卧室叫她,“以歌,找到充电……”


    卧室的白炽灯亮着,很安静,洒下来的片片碎光像是打破了的透明宝石,映的人脸色都苍白。


    女人斜斜坐在床边,床头柜的抽屉大开,充电线绕成一团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旁边空出了一片地方。


    那是……


    她倏忽愣住,床上的人盯着她,手里拿着那个本该躺在抽屉里的相框。


    闻以歌看起来似乎很疲倦,像一只跋涉千里归家的鸟,发现曾经的温巢被狂风暴雨摧毁,只能站在光秃秃的枝桠上,无助又颓然。


    “为什么还留着那时候的照片?”


    黎晚澄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低头错开了她的视线。


    相框表层的玻璃微微反光,模糊中两个女孩的身影交错,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唇角,白光毫不留情的划过,刺的眼睛生疼。


    见事到如今这人还是沉默着不肯开口,闻以歌眼眶霎时红了,带着几分不解的控诉和质问,“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以前是,现在也是,一声不吭的消失,然后又一声不吭的再次闯入自己的生活。


    “说话啊!你是拿我当玩具,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吗?”她眸子泫着水雾,眼尾处晕染的红在灯光下尤为显眼。


    这是今晚她哭的第三次了,也是黎晚澄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她情绪外露到如此地步。


    “不是的……”


    黎晚澄嗓音哑涩,上前两步将她拥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拳头一下一下砸在肩上。


    她知道她的痛,知道她的恨。


    所以她默默承受着她的眼泪,承受着她多年来压抑的委屈和不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直至她发泄过后,才轻柔细语的在她耳边表露心迹。


    “以歌,我爱你。”


    怀中的人好似突然泄了气,半晌轻轻笑了声,似是自嘲,又似是悲悯。


    多年来的执念在这一刻被轻飘飘的打破,闻以歌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感慨夙愿成真,还是该哀叹岁月消磨了长久的怨念。


    当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过的有多痛苦多折磨,黎晚澄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似是累极了,嗓音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弱的好像一碰就会散,“你说你爱我,可我最难过的时候你在哪?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


    “五年……这五年你都不曾回来找过我,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一句比一句钻心,一句比一句痛切。


    好像从始至终,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好像所有的一切于黎晚澄而言,不过只是一段若有若无的回忆。


    黎晚澄的呼吸愈发沉重,她没有回答闻以歌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开口:“三年前,9月24日,你获得了省内英语演讲的第一名。”


    怀中的身子陡然僵直,小臂被捏的用力到有些疼痛,她只蹙了蹙眉,继续道。


    “两年前的冬天,你心脏病复发,被送进医院抢救。”


    先前未曾注意的细节在此刻拼接,闻以歌怔愣在原地,久久没回神,两年前冬天的那次抢救,她记忆犹新。


    那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冬天的晚上本就人少,她走的那条路又偏僻,意识消失的那刻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跑来。


    在医院醒来之后,她问医生有没有看到送自己来医院的人,医生摇摇头说当时情况太紧急,没有注意。


    原来竟是她吗?


    “去年2月13日,你结婚,那天下了好大的雪。”说到此处,女人似是哽咽了下,浅浅的叹了口气方才继续开口,“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为你戴上钻戒,牵你走过红毯,而这些都是我无法光明正大给你的。”


    当年,黎瑞拿闻以歌的前途作为要挟,逼她出国,她不敢拿女孩的未来去赌。


    回忆一丝一毫被剥离,像玫瑰带刺的茎在心口不断碾轧,闻以歌想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是话压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系统默默将世界线看了遍,黎晚澄说的三个时间点都分毫不差,可是这五年她分明在国外从未回去过。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手背,她听见黎晚澄轻轻叫了她的名字,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和脆弱。


    “这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我想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我想过好好当一个旁观者的,只要你幸福……可是我做不到,以歌,我做不到。”


    记忆中那个肆意张扬的金发少女,如今竟卑微至此。闻以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在感情这件事上,孰对孰错,又如何能简单划分?


    她与她,不过都只是命运河流中的两条蜉蝣。究其根底,其实谁都算不上错。


    白炽灯的光刺眼,闻以歌眼眶有些湿润。


    如今她们跨越了这么多的坎坷再次相遇,又何必再相互折磨呢?


    黎晚澄低着眸子,睫羽被打湿,像蔫蔫的蝴蝶翅膀。


    忽而有温热的唇瓣落在眼角,落在鼻尖,闻以歌轻柔的,一点点吻去她脸颊沾染的泪珠。


    相爱太难,相守更是不易。


    她抚着她的鬓发,眸间是不再掩饰的温柔爱意,“阿澄,我也爱你,一直都未曾变过。”


    吻自然而然的滑至唇瓣,混着几分眼泪的苦涩,压在舌尖,又被柔情似水的亲吻细细碾磨,汇作了花枝潺潺淌出的蜜。


    长久的分别并没有使她们之间产生龃龉,反倒是更为的温柔和熟稔。


    一吻过后,黎晚澄抬手,将女人微乱的发丝抚平整,软声道:“我煮了面,要不要吃一点?”


    晚宴上疲于应付,她确实也没吃多少东西,便点点头,放下相框跟着人走出去。


    餐桌上放着两碗清水汤面,大概是因为刚刚在卧室耽搁的时间久了,面微微有些坨,黎晚澄把卧了鸡蛋的那碗推给她。


    “那张照片,是徐州偷拍的。”她忽地开口。


    黎晚澄怔愣住,女人继续说:“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她为了不影响她考试的状态选择隐瞒,也知道她不告而别的苦衷。


    可能是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让人身心俱疲,所以闻以歌入睡的尤其快。棉被下,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攥着黎晚澄的手,攥的很紧,似乎是怕一睁眼她就会再次消失。


    系统将这一切细节拼合完整,神色颇为复杂:“你精心布置好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刻?”


    仔细算来,从布下眼线开始,到回国后买的房子,特意去猫舍挑中的小猫,甚至……当年那张被徐州偷拍下的照片。


    这些种种连接成了一张网,丝丝入扣。


    黑暗中,黎晚澄的神色辨认不清,许久,她轻轻弯了唇角,对系统的问话不置可否。


    最能抹平恨意的不是爱,而是回忆与愧疚。


    所以从得知无法阻止徐州和闻以歌婚姻的那刻,她便开始着手实施这个计划。


    为了保险,她不止找人跟踪徐州,也在闻以歌身边布下了眼线。


    ——


    第二天一早,黎晚澄醒来没看见旁边的人,倒是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从背后缆柱闻以歌的腰,懒懒靠在她肩上,“怎么起这么早?”


    “给你做早饭啊。”女人抬抬下巴,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两个三明治。


    黎晚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先别做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因为刚醒的缘故,她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格外撩人。


    呼吸洒在耳边,有些痒。闻以歌稍稍往后缩了缩,笑:“看什么啊,这么神秘。”


    “看了就知道了。”黎晚澄拉过她的掌心,十指相扣,“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人在黑暗中是格外缺乏安全感的,但是有黎晚澄牵着她,就好像黑暗中的一座灯塔,是她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黎晚澄拉着她绕过客厅,慢慢往前走。房子在一楼,阳台后面连着一个小花园,一推开门就能看到。


    良久,隐约有阵轻风拂过,她听见身边人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掀开眼帘的那刻,眼前的景象的逐渐被各种色彩充盈替代,像摄影机的黑白底片突然有了颜色。


    “以前你说,希望未来可以养一只猫,住在一个带花园的房子里,最好花园里再种上满院的向日葵。”


    闻以歌偏过头,去看女人在阳光下微微透白的面容,没想到自己曾随口说的一句话,她竟一直都记得。


    微风不燥,扬起黎晚澄额前飘然的黑色发丝,和多年前渐趋重合,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一开始想过,如果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那我就带着团团一直住在这里,这样也算是和你一起生活过了。”


    一排花盆中,向日葵还缩着小小的花苞,等待寒冬过后的绽放。


    她慢慢转身,携着冬日的第一抹暖阳,嗓音好似染了清晨的微醺,低柔缱绻:“如果你愿意住进来的话,我想,它们的盛开也会有了意义。”


    闻以歌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即将冲破围困的囚笼,如当年的初见一般,清晰而又热烈。


    她败于心底的悸动,倾身去吻女人的唇,回答湮灭在唇齿相依的浪潮中:“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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