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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番外五:亲昵无比

    不到一周后, 林羽在山庄里巡视时,看见一处画框歪了,就叫人拿了梯子来,亲自爬上去想把画框调正了。

    宋建军正好经过, 在底下喊他, “下来吧, 我上去弄。”

    林羽头都不回,说:“马上就好了。”

    小董在底下扶着梯子, 被太阳晒得直眯眼, 说:“宋哥,你和沈助理的日子到底定了没, 孙厨师长他们可都摩拳擦掌了,说要给你好好整一场呢。”

    宋建军挠了挠头, 表情有点讪讪地,说:“这事暂时放放,还没那么快。”

    小董说:“为啥啊,不是都见了家长了吗?”

    宋建军叹了口气,“是见过了,但她父母嫌我学历低, 而且我爸那情况……。”

    小董不太服气, “可你能力强啊,在咱山庄谁不服你, 再说叔叔不是复健挺有效果的嘛。”

    宋建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能坐起来了, 比过去好得多,但生活上还是不能自理, 得时不时有人照顾着,她父母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那你打算咋办?”小董问。

    宋建军又叹了口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正说话,都没注意不远处有人从路的拐弯那边走了过来,对方的步幅很大,走路时宽阔的肩膀很稳,有种成熟稳重又利落的感觉。

    头顶上,林羽已经将相框扶正,他问梯子下面的两人,“怎么样?可以吗?”

    宋建军往后退了两步,往上看了看,喊道:“行了,下来吧。”

    林羽就沿着梯子往下爬,一直到最后两级横杠时,他图省事,直接往后一跃,身体轻盈地就往地面上跳去。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越过讶然的宋建军,出现在他落地的范围。

    林羽双脚一落地,就落在了一个宽阔柔韧的怀抱里。

    他微微一怔,鼻端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雪后松柏般的气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是谁,放松了身体。

    小董也反应了过来,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宋建军则已经开口道:“韩哥,你这是出差回来了啊!”

    韩冬生放开林羽,目光从怀里人的脸上挪开,看了过来,点了点头,笑着道:“对,刚从机场过来。”

    宋建军和小董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都闪过了悟,只又客气了几句,就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小董还没忘记把靠在墙上的梯子搬走。

    画框下,顿时只剩下了夫夫两人。

    林羽看着他,眼睫轻颤,说:“怎么提前回来了?”

    韩冬生低头望着他,嘴角含着笑意,“想你了,就加班把事情做完,提前回来了。”

    林羽抿了抿唇角,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慢慢走回宿舍。

    刚进屋,林羽就抱住韩冬生的腰,仰头和他接吻,一直吻到气喘吁吁不能呼吸了才分开。

    下班时,林羽开车,载着韩冬生回家,两人在车上闲聊。

    林羽说:“你来之前,我听见建军哥和小董聊天,说沈助理的父母不大同意他们的婚事。”

    韩冬生的反应并不意外,他说:“人之常情,二姨家虽然这两年盖了新房子,日子过得不错,但做人父母的,肯定是希望孩子将来美满幸福,最好没有任何瑕疵的,不同意倒也能理解。”

    林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开车的间隙,转头看了眼副驾驶的韩冬生。

    韩冬生敏锐地发现了,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林羽摇了摇头,感慨地道:“我只是在想,当初如果你父亲还在,他也未必会同意咱们的婚事,我当时的情况甚至还不如建军哥。”

    闻言,韩冬生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过了一阵,他得出结论:“应该不会,我父亲当时和我母亲结婚,周围所有人都反对,觉着他一个热心肠的好小伙,就要被我妈这样的冰山给活生生冻伤不可,早晚会受伤心凉,就连我母亲自己都这么认为。”

    “但他还是相当固执地突破所有阻碍,娶了我母亲。他这一辈子不算长,在结婚后就没舒舒服服过,事业和家庭他都得顾,他要是不主动,我妈可能说不定哪天早上起来,就会觉得家庭影响到了她工作,而突然跟他提离婚。”

    “有了我和冬雪以后,他就更累了。”韩冬生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车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咚咚的响声,“那年,他病得很严重,我妈还是大部分时间忙于工作,只偶尔去医院看他。”

    “他临走前,我问他,‘你这样过了后半辈子,不后悔吗?’”,韩冬生转头看向林羽,“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林羽想了想,说:“他肯定不后悔,至少,他拥有你和冬雪的爱。”

    韩冬生点头,又摇头,给出答案,“他是不后悔,不过不是因为我和冬雪,对他来说,我和冬雪是我母亲送给他的礼物,这句话的重点,是送礼物的人,而不是礼物是什么。”

    林羽露出茫然的神色,听见韩冬生用无奈的语气说:“那时候他都快不行了,我妈终于匆匆忙忙从一场教学研究会上赶了过来,当时他住的病房房门有个四方的玻璃窗,正好对着走廊,病床床头只要稍微升高一点,就能看到走廊上来往的人。”

    “我问我爸这话时,他正好看见我妈从走廊那头匆忙地往病房这边小跑过来,半路上挎包还掉地上了,她连忙蹲下去捡地上散落的书本。看着这一幕,当时他那神情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露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舒心而得意的笑容,指着那道窗子跟我说‘你姥姥姥爷去世时,她都没这么急过,我满足了。’”

    林羽愕然,韩冬生低下头,说:“那天晚上他就去了,我以为母亲只会静静地看一会,就离开,但是那个晚上,她都在。半夜我醒来时,看见她在流泪。”

    车子里安静了好一阵,只能听见汽车发动机的低低嗡鸣声。

    韩冬生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看向林羽,道:“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生活的磋磨没有改变他一丝一毫,他还是那么一腔热血,那么一意孤行,那么执着、浪漫到让人无法认同。”他顿了一下,“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知道我喜欢上了你,无论如何都想和你结婚,他肯定会说‘小子,去吧,我韩家没有畏缩不前、左思右虑、不干不脆的孬种,去把人带回来,守好了,再不让他跑掉。’”

    路口红灯亮起,林羽一脚缓缓踩下刹车,他垂下眼皮,睫毛颤了颤,轻声道:“你不用守,我不跑。”

    ……

    晚上,林羽坐在床边,一见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光着上身的韩冬生,鼻端雪后松柏的气息渐渐浓郁,身体软了下来,几乎要立刻就躺倒在床上。

    韩冬生站定在他面前,伸手捏住他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林羽湿润的嘴唇微张,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韩冬生目光渐暗,却并没有着急去亲吻他,而是就这么与他目光对视,用低哑的嗓音不解似的问道:“拾儿,你怎么了?”

    林羽脸色绯红,心里明白对方的意图,却还是顺了他的意,睫毛微颤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单独见到你,身体就很……。”

    “很什么?”韩冬生微微弯腰,发烫的气息拂在林羽白皙的脸上,声音更加沙哑了。

    林羽咬了咬唇,垂下眼睫,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回答:“……敏感。”

    韩冬生弯起嘴角满足地笑了,他的大手抚摸着爱人头顶的发丝,声音也压得极低,用一种宠溺而亲昵的语气道:“傻拾儿,你这是想要我了。”

    林羽抬起眼皮,目光痴痴地看着他,直白不讳道:“冬生,你摸摸我。”

    韩冬生就如了他的愿,两人的脸相距很近,他声音低哑:“要接吻吗?”

    林羽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水光,他伸出舌尖,大胆地舔了舔韩冬生柔软的嘴唇,随即引来了对方暴风骤雨般的亲吻。

    一切结束后,韩冬生抬起头来,又一次深吻他。

    林羽试图侧头躲闪,韩冬生却捏住他下巴,不肯放过他。

    良久的深吻过后,林羽眼皮都红了,他推了韩冬生一把,小声抱怨着,“味道很怪。”

    韩冬生笑着揽紧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吗?”

    林羽咬着唇,听见熟悉的如播音员般咬字准确的低沉嗓音道:“那你吃我的的时候,怎么那么来劲?”

    这一句话问出来,林羽又变成了鸵鸟,钻到枕头底下去了。

    而始作俑者韩冬生,则侧身从身后抱着他,发出爽朗而愉悦的笑声。

    夜很黑很长,对于这对感情甚笃的伴侣来说,不到一周的分别已经很长了,是要通过一次次亲密无比的接触,来化解那些天浓浓的思念。

    第72章 番外六:全文完结

    自从见过双方父母后, 宋建军和沈方圆的婚事就放了下来。

    二姨愁得那几天直叹气,五一节那天,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看着林羽和韩冬生夫夫和美的样子, 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饭后, 林羽一边帮她洗碗, 一边安慰她。

    二姨叹着气说:“都是我们连累了建军,当初他学习成绩其实不错的, 要是能继续念书, 说不定也能考上个大学,都是为了我和他爸, 才早早退学出去赚钱。”

    林羽说:“建军哥有能力,又踏实肯干, 虽说他是我亲戚,可在山庄里从来都是有事第一个上、有活冲上去干的,山庄里高中毕业生和大学生不少,可他们都服他,学历不代表什么,好事多磨, 时间久了, 女方父母了解他的为人了,会同意的。”

    二姨抹了把眼眶, 说:“希望是这样。”

    五一假期温泉山庄营业额又创了新高,惠民大饭店特意空出一天不接待顾客, 林羽让孙福禄安排摆了流水席, 全山庄员工足足吃了一天。

    沈方圆就是在这天找到林羽,递交了辞呈。

    当时是在总经理办公室, 林羽手里惦着那个信封,说:“这是你第二次跟我提出辞职了。”

    沈方圆低垂着头,手指绞紧裙摆,“对不起,林总。”

    林羽看着她,“是因为和建军哥的事吗?”

    他只是刚提这个茬,沈方圆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滴砸在地上,她哽咽着道:“爸妈他们用死来逼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和建军可能就是天生没缘分,继续留在这里,他就总也不会放弃。”

    林羽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天生的缘分,不过是因为喜欢才争取来的。”

    闻言,沈方圆抬头愣愣地看向他。

    林羽将那信封又推还给她,说:“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这个月你好好想想,下次你再来跟我辞职,我就不会再挽留你了。”

    沈方圆拿着那封辞职信,神情黯然。

    林羽想起来了什么,道:“对了,你来得正好,前两个月你牵头搞的温泉文创大赛就要收尾了,上次你问我要不要搞个评奖仪式,这两天我想了想,咱们可以搞个温泉文创节,把所有作品和参赛选手邀请过来,在山庄路两边设展位展示,由所有顾客一起投票,还可以弄一些小吃摊、手工艺品之类的摊位增加丰富性,也可以请杂耍艺人,或者安排其他小型表演。”

    他看着沈方圆,问道:“这件事还是你负责,可以吗?”

    沈方圆抹了把眼眶,用力点头,“林总,您放心,我肯定把这件事做好。”

    林羽也点了点头,说:“另外,我想趁这次活动,把山庄员工的家属也请过来一起参与,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工作环境,泡泡温泉,也算是一项员工福利吧,你考虑一下可不可行。”

    沈方圆点头,“我知道了,林总,这就去办。”

    沈方圆走了,林羽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她和宋建军的事,他虽然着急,但也无能为力。

    他没想到,这件事最终是在山庄的文创节这天有了转折,而且是凶险万分的转折。

    那天一大早,林羽就去了山庄。

    文创节的标语和摊位都已经都在准备中了,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

    沈方圆是这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来得比林羽还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

    直到上午十点多钟,准备工作才全都做完,山庄里也陆续上人了,员工家属们也差不多都在这个时间差不多过来了。

    山庄的主干道上开始热闹起来。

    韩冬生开车载着姥姥还有小帆船也到了,林羽去停车场接他们。

    姥姥约了几个合唱团的朋友在这里见面,到了和林羽说了几句话,就带兴奋的小帆船去找她的老姐妹去了。

    林羽拉着韩冬生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溜达着去逛展位区。

    韩冬生把所有文创展位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很认真地投了票。

    他在写投票时,林羽伸着脖子看了看,笑道:“我也喜欢这一套,投票结果出来如果不是这套的话,将来做文创商品小店时,我还是想把它也量产放进去。”

    韩冬生看着那些展位,若有所思道:“你倒是启发了我,也许我也可以在全国一线城市的主要商业街,做一些腾跃的体验店,除了腾跃的食品、水、饮料以外,也可以做腾跃的文创,或者作为礼品,也可以直接售卖,对于企业品牌的推广和企业文化的客户认同都有好处。”

    “这个想法不错!”林羽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韩冬生低头冲他笑,笑得特别好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互相看了好一会,看不够似的,直到周围来回走人惊动了他们,才各自低头笑了一下,继续并肩往前走。

    一边走还一边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夫夫两都是事业型的,闲聊时总是要掺杂着工作,彼此互相提些建议和想法,也不觉得累,反倒经常会为对方的想法惊艳,思想碰撞出的火花,带来的愉悦感是无可比拟的。

    就是在这时,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了宋建军,他正一个人站在摊位边缘,面朝着热闹的人群这边,却眉头紧锁,脸色不大好看。

    韩冬生往那边看了看,说:“好像是沈助理的父母来了。”

    林羽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宋建军身后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沈方圆低着头,不停用衣袖抹着眼睛。

    两人没再继续往那边走,这时候碰见彼此都尴尬。

    他们往回走,去了林羽的办公室喝茶休息。

    茶才泡好,还没喝几口,外面就出事了。

    小董脸色煞白地门都没敲,直接开门闯了进来。

    林羽已经看见了他员工制服上的血迹,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韩冬生也发现了不对,面色凝重了起来。

    小董声音颤抖着说:“不好了,林总,宋哥他被刺伤了!”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活动,结果不少人都被吓到了。

    林羽和韩冬生赶过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但救护车还没来。

    宋建军捂着一直在流血的胳膊,在和警察说话,沈方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坚持用鞋带给他绑住胳膊止血。

    林羽看见这一幕,脑子立刻就嗡的一声,韩冬生有力的手扶住他的手肘,沉声道:“别怕,我们过去看看。”

    宋建军一见他们,就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说:“我没事的,皮外伤而已,一会去医院缝几针就行了。”

    沈方圆在旁边哭得眼睛通红,她对林羽哽咽着道:“都是为了我,那个人本来是冲我来的,我爸妈都吓呆了,第一刀我反应快躲过去了,第二次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建军就冲过来了,替我挡了,是我害了他……。”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林羽这时才注意到,沈方圆的父母正苍白着脸,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站着。

    而在不远处,有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被脸朝下压在地上,一把犹带血迹的刀被扔在一旁,被警察用证物袋小心地装了起来。

    林羽听见那被压着的男人发出瘆人的叫声,叫声里还夹杂着些难听的辱骂。

    他听了一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终于认出了这人,他抓紧韩冬生手腕,“是李光明。”

    沈方圆当初写匿名信举报李正学历和工作介绍信造假,所以李正的正式工作才没了,后来他不知悔改,又去做假包,被冬雪发现报了警,就彻底被判刑坐了牢。

    李光明这是在牢里回过味来了,算起来他应该是刚出来没几天,就跑来伤人。

    林羽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他转头向人群里看去,声音颤抖道:“姥姥和小帆船呢?”

    韩冬生沉声道:“你别急,我去找。”

    他话刚说完,就见姥姥领着小帆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一见这场面就脸色发白,“怎么了,建军这是被谁伤到了?”

    宋建军冲她笑了笑,说了句:“姥姥,我没事……。”

    可这句话他还没说完,就双眼一翻,蓦地倒了下去。

    沈方圆一下子哭着发出尖叫声,周围立刻都乱成了一团。

    救护车的鸣笛声夹杂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救护人员终于来了。

    ……

    这次的事万分凶险,胳膊上被扎一刀,一般人都觉得没大事,起码不至于危及生命,但如果捅到了大血管,其实一样是会要人命的。

    宋建军就是这种情况,幸亏止血的方法是对的,救护人员来得也及时。

    就是这样,他也在医院躺了好多天。

    林小敏是在他去医院路上才知道消息的,慌张地跑到医院,差点没在急救室门口哭得背过气去。

    沈方圆扶着她,不停给她道歉。

    都这种情况了,林小敏也还是理智而清醒的,只是哭着对她说:“阿姨明事理,这件事不怪你,建军这孩子我知道,就算是别人遇到危险,他肯定是能帮就要帮的,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有负担。”

    沈方圆父母在旁边听了,彼此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有愧疚的神色。

    不过好在,最终,人还是救回来了。

    就是失血太多,人得修养好一阵子。

    林羽和林小敏两个人,换着班地去给宋建军炖鸡炖鱼地送,让他能尽快恢复。

    沈方圆更是日夜不离身地照顾着他。

    六月初,宋建军出院那天,沈方圆父母也来了,两家人坐一起在病房里聊了好半天。

    林羽趴在病房门口看了看,笑着跟韩冬生说:“建军哥因祸得福,看来要准备喝他们的喜酒了。”

    这件事善后都料理利索了,七月初的时候,林羽和韩冬生启程去了首都。

    七月七到九号是全国统一高考的日子,他们两答应了冬雪要陪考,就一连三天早上送人,考完接人。

    冬雪考试时他们就等在考点大门外,她的位置正好靠窗,只要一歪头,就能透过窗玻璃看到大门外的两个哥哥,心里就更踏实了。

    陪完考,夫夫两又赶回了红旗区,继续忙各自的工作。

    八月初的时候,冬雪的分数出来了,足够她考上首都大学喜欢的专业。

    她没等通知书,直接就坐飞机回到了红旗区。

    林羽和韩冬生想给她庆祝一下,就带全家人一起出了趟国,玩得格外畅快。

    姥姥回来后,还跟合唱团的朋友兴奋地念叨:“我们去看那个踢踏舞演出,就那个男演员的长腿,有那么长!”她比划着,“那么一甩头,哎呦,那个俊啊!”

    九月初,学生都开学了,韩冬雪提着她的浅紫色行李箱又一次回去了首都,开始她的大学生活。

    十月国庆节,她又飞回来,和家里人一起参加了宋建军和沈方圆的婚礼。

    就是在这次婚礼上,林羽听人闲聊,才知道李光明快要判了,他大姨林小慧不知所踪,因为怕赔钱,好像是拿了家里所有钱跑了。

    林羽对他们一家的事已经不再感兴趣,他们有这样的结果是自己作的,林羽不想因为这样的人,给自己的人生染上任何污点。

    因为李光明伤了宋建军,差点害死了他,姥姥也对林小慧这个女儿彻底放弃了,不再为她牵挂。

    婚宴结束后,这个下午,是夫夫两难得的清闲的午后。

    林羽拉着韩冬生的手去了山庄温泉区,弯弯绕绕地拐了好多个弯,最后来到一个独立的汤泉屋。

    进去之后面积并不大,但修得很精致古朴,颇有些古意。

    汤池只有一个圆形的,同样也不大,但两个人一起泡已经很宽裕了。

    林羽放开韩冬生的手,回身把这屋子的门在里面反锁上。

    韩冬生打量着他,嘴角含着笑意,声音微微沙哑道:“林总这是以权谋私吧。”

    林羽眼睫颤了颤,低声道:“早就想跟你一起泡温泉,但是你有洁癖,肯定不想去公共汤泉的,五月份扩建时,我就找人专门设计了这个屋子。”

    韩冬生靠近他,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声音含糊地夸奖道:“好乖。”

    林羽的脸又红了。

    都是老夫老夫了,彼此心里在惦记着什么,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举动都能看出来个大概。

    韩冬生没让林羽的这番工夫白费,给了他的拾儿一次很完美的汤泉“体验”。

    汤泉屋外,高大的银杏树枝叶招展,喜鹊们像接暗号一样,在每一棵树上持续地鸣叫。

    间或有激烈的哗啦啦的水声从汤泉屋里传出来,它们就同时停下来,侧着小脑袋好像在倾听一样,等过一阵,动静听不见了,又接着叫了起来。

    不远处雕梁画栋的亭子外,小桥下流水潺潺,有只狸花猫在溪水边嗅了嗅味道,又警觉地抬起头来,往汤泉屋这边望了过来。

    汤泉屋里,激烈的水声已经变成了轻柔的絮语,沙沙的,软软的,缠绵的,温柔的。

    又过了好一阵,水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树上那些喜鹊,又停止了鸣叫,侧耳倾听了起来。

    北方的秋天,天高云淡,微风习习,和冬天的雪后晴空相比,别有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Ok啦,历时两个月多一点,终于写完啦。

    这篇文从我开始做大纲,到真正写完,差不多花了三年时间,断断续续的,放弃又捡起来,又放弃又捡起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

    每写一篇文都能发现一些自身的问题,然后在下一篇里尽量避免再次发生,但到底做没做到也不好说,但每篇都能遇到新问题倒是真的,还是只能交给岁月了,慢慢来吧。

    谢谢一章章追文的你们,写文是件孤独又需要毅力的事,谢谢你们的陪伴和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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