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渣过我的人都追悔莫及[快穿] > 18、和帝国上将的世纪婚礼
    接连不断的预料之外,让弗莱德一时间有些恍惚。


    可是他当初到底注射了多少剂量,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出错。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近期……祁余还被其他人强行注射了精神控制剂。但是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小少爷连家门几乎都没出过,唯一一次偷溜出门……那次还是自己给他注射的。


    要是时间继续再往前推的话……


    弗莱德的意识突然锁定在记忆中的某天。


    !!!


    不对,不该是那次……


    他不敢置信地在脑子里划掉那一天,然而经过反复思索,仿佛只有婚礼当日完美符合各方面条件。而且凯尔有充分的时间和动机。


    祁余被掳走长达数个小时,被发现时孤零零躺在敌军基地,手脚布满了禁锢后的伤痕,浑身上下满是一副受尽折磨的狼狈样……


    每一处细节都印证了猜想的可能。


    事实似乎就摆在眼前。


    弗莱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呼吸突然变得滞涩,紧攥资料的手臂抬起又无力垂下,在身侧颓然晃了晃。


    他不敢相信有士兵在被注射后不久还能笑得出来。


    还是……标准上限四倍以上的用量。


    为了寻觅出可以作为否定假设的依据,他不断在回忆中拼命搜索。


    但是……


    弗莱德此刻只有祁余当时的虚弱笑容和沙哑的话语,在他脑海萦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这是祁余当时说的唯一一句话。


    弗莱德仿佛在这一刻才明白,那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能让单薄纤弱的小少爷扛下痛苦煎熬,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竟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


    明明他一直在等着自己……


    然而他却辜负了祁余宝贵的信任……


    弗莱德呆呆地独自站住片刻,然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身影蜷缩侧卧在病床上,这一个月每当他回家晚了,推开卧室也是这样一副情景。只是这次在祁余的左耳多了一层渗了血的纱布。


    应该很疼吧……


    弗莱德不禁放轻脚步,慢慢绕到祁余的面前,看到那张熟悉的睡颜此刻苍白得不像样,打湿泪水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原来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噩梦,都是体内的药物放大的痛苦……


    弗莱德按耐着揪心的酸楚,缓缓浅坐在床沿,略有薄茧的手掌小心搭在祁余脊背,以极轻柔的力道慢慢安抚。


    不知道他这样做,能不能让小少爷安心一些。


    弗莱德努力想让动作更柔软一些,但对于常年扣动枪支操控机甲的手来说,动作还是略显僵硬。


    就这样,弗莱德尝试了半天,睡梦中的小少爷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恰好被他喊来的杰登已经达到门外,弗莱德这才依依不舍悄然离开了病房。


    “上将,乔舒亚顾问他……”杰登努力压低了音量,满眼写着担心。


    弗莱德轻声交待情况:“他还在睡,已经没事了,你一会儿在这守着就行。”


    杰登:“是的,上将。”


    弗莱德吩咐完没有立即离开,叫杰登过来除了可以帮忙守着祁余,他还想趁机打听一件事。


    “对了,乔舒亚在监狱的精神状况你还记得吗?”弗莱德将视线瞥向一边,若无事情地道。


    杰登闻言,将心中的担忧脱口而出:“乔舒亚顾问的身体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吗?”


    弗莱德登时收回目光,复杂的情绪里闪过一瞬的意外。


    他竟然知道?


    杰登意识到自己的逾越,连忙解释道:“乔舒亚顾问那几天很不好,狱警说是精神控制剂的作用,我虽然觉得不是,但是上将你既然问到了,我就想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


    ……


    “你觉得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弗莱德感觉浑身气血倒涌,紧绷的心弦一触即发。


    杰登一愣,没来及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上男人的表情,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拉响警钟,站姿顿时笔直了许多。


    “其实,当初想和上将汇报这个事的!但是看上将当时的状态就暂时没说……其实,乔舒亚顾问那三天一直心心念念着上将你,嘴里一遍遍默念‘弗莱德为什么不相信我’,一边念还一边偷偷抹眼泪……”


    杰登不善于汇报感情问题,但是他看不得祁余受委屈的样子,终于有机会可以说出口了,听起来又像是在对弗莱德进行控诉,于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弗莱德的心随着杰登的叙说,渐渐沉入漆黑的海底,陌生苦涩的情绪在他五脏六腑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


    他突然觉得,心里那么难受呢?


    弗莱德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闭上双眼朝杰登挥了挥手,转身迈着艰难的步伐,独自消化难言的酸楚。


    杰登看着弗莱德颓然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自己怎么还能不合时宜地说出那些惹人伤心的话呢,祁余受伤已经让上将够难过了……


    弗莱德恍然若失地离开,却没想好要去哪里。杰登的描述在他脑海逐帧形成画面,纤瘦的身躯缩瑟在黑暗角落,含泪呢喃着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原来祁余当时是这样想的啊,他原来一直……这么在乎自己。


    即便被视为叛徒,丢进冰冷漆黑的监狱,也没有怨恨过自己的冷漠残忍,而是默默承受着委屈。


    这样说来,弗莱德似乎从没见过小少爷半分愤怒怨恨的样子。


    取而代之的是祁余各种鲜活的表情,在他记忆中逐渐清晰,只可惜初识对方那般阳光自信的模样,他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原来对方的一颦一笑,在自己刻意忽略下仍旧无法磨灭,美好而生动……


    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辜负了祁余无条件的信任,伤透了对方的心。


    突然,弗莱德迫切地想为祁余做点什么,竭尽全力减轻他的痛苦,拯救他的生命。


    他必须立刻找到洛根,商讨出一个彻底根治的办法。


    思及此,弗莱德大步消失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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