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辜负沈墨给她准备的摄影工作室,谢茵暑期学习起来更卖力了,连她哥难得来看她,谢茵都拿着本错题集坐在茶几旁的小软凳上,专心致志的盯着书本。
谢沉和沈墨在喝茶聊天,余光瞥了眼谢茵,谢沉漫不经心的问,“真学习还是给我做样子呢?”
这话谢茵可就不爱听了,竖起错题集,明晃晃的让他看,“虽然你是我亲哥,也不能污蔑我啊,我这么勤奋好学,怎么能是做样子呢?”
谢沉扫了一眼她的错题集,轻哂,“错的还挺少。”
谢茵看着她厚厚的错题集:“……”
反讽!赤\裸裸的反讽!
谢茵一下子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谢沉,“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居然打击我,我这是才学没多久,犯错是正常的。”
谢沉一点也没被她这副表情吓到,往沙发上靠了点,双腿交叠睇了她一眼,“嗯,高一学的集合,高三还能错,是正常的。”
经历过谢茵的高三,谢沉实在很难相信她。
谢茵一噎,“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只是失误而已!你太小气了,还记仇,不和你玩了,我上楼看书。”
谢茵拿上错题集转身就跑,走之前还不忘把谢沉面前摆着的一盘切好的西瓜端走,小孩子似的说,“不给你吃!”
谢沉看着她的身影嗤笑一声,哪就长大了,这不还是个“小学生”。
“逗了她生气又得我哄,我是哪得罪你了?大舅哥。”沈墨提起紫砂茶壶给谢沉倒了一杯茶。
“这丫头把我气的跳脚的时候可没人哄我,辅导她一年给我减寿十年,早知道你们两个会在一块,我当初应该让你去教,让你体会一下。”已经过去几年了,谢沉回忆起来还是“噩梦”一般,自己博士毕业的时候都没那么难。
沈墨端着茶杯的手略顿了下,薄唇微弯,“我倒希望我来做。”
这样也能多参与一些谢茵过去的生活。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可回忆起来,相处居然寥寥,沈墨都不知自己从前怎么就被雾迷了眼似的看不见谢茵呢。
谢沉抿了口茶,睨了沈墨一眼,“我看你是真完了。”
这话是作为兄弟来讲的,而非大舅哥。
撇去姻亲关系,两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沈墨低笑了一声,“完了就完了吧,人都有这一天,你也不例外。”
谢沉挑了挑眉,显然并不赞同,“别带上我,我没你和司屿这么儿女情长,司屿为了女人,演技直冲奥斯卡了。”
沈墨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司屿的事他听说了一些,也不与谢沉争辩,“日子还长,慢慢看。”
从前沈墨也没想到自己会一心牵挂在谢茵的身上,爱情这件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嘴硬的人。
谢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与沈墨聊起了项目的事。
谢茵上了楼还真没在看书,在和老妈吐槽亲哥,撺掇老妈赶紧给谢沉安排相亲,这样就没空来笑话她了。
谢沉留在家里吃了午饭才走,走前给谢茵递了个盒子,“饭钱。”
“什么东西……呀!”盒子里躺着一颗饱满圆润的大溪地黑珍珠,黑色中泛着些许墨绿色,犹如孔雀的尾巴散发出来的光芒,惊艳绝伦。
这么大一颗正圆形大溪地黑珍珠,基本上只出没在各大拍卖会上,市面上很难买到,可遇不可求。
有了宝贝,刚才还盼着谢沉早点走的谢茵瞬间变脸,笑嘻嘻的恭维,“谢谢,我哥真是太好了!”
谢沉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就这点出息,认钱不认哥,小没良心的。”
谢茵嘴角噙着笑,随便她哥怎么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我亲爱的哥哥了,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啊?我给你切西瓜哦。”
只要有宝贝,一切都好说,谁会和宝贝过不去呢。
谢沉勾了勾嘴角,“你家的饭太贵了,我可吃不起,走了,学习上用点心,要不然我来教你几天,你才知道沈墨对你有多温柔。”
谢沉实在算不得一个耐心很好的人,学不来沈墨那样涓涓细流。
“我知道了,哥哥拜拜,路上小心点!”谢茵把人送到门口,挥手道别,别提多热情了。
“走了,”沈墨把门合上,“你还挺会气你哥。”
刚才阿姨切好的西瓜都不肯给谢沉吃,现在得了谢沉的宝贝,就愿意亲手给他切西瓜。
谢茵吐了吐舌尖,低头欣赏给黑珍珠,“谁让我哥刚才气我来着。”
原本兄妹两人的关系挺正常,自从谢沉辅导了谢茵高三之后,就开始变得相爱相杀了,谢沉不逗谢茵两下好像对不起他之前在谢茵那受的气。
而谢茵偏偏就是那种一逗就要跳脚的性子,谢沉还就喜欢看她气的跳脚。
沈墨往里走,忽然好奇道:“你高三的集合真错了?”
这可是最简单的数学送分题,沈墨没办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连集合也做错。
谢茵:“……”
她恼羞成怒剜沈墨一眼,抱着黑珍珠跑了,“我也不想理你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不就是失误嘛,至于惦记这么多年,都是坏人!
沈墨看着谢茵蹬蹬蹬上楼的身影失笑,不怪谢沉爱逗谢茵,他也喜欢,实在是谢茵生起气来娇俏的表情可爱又可怜,着实好玩。
逗弄生气了还得哄,不过沈墨还挺享受哄谢茵的这个过程,所以乐此不彼的循环往复。
七八月的西城太热了,地上都冒着热气,像是生活在火山岩浆之上。
谢茵懒洋洋的不想出门,连落地窗都不想靠近,生怕被太阳灼伤,每天把书房的窗帘拉的紧紧的,绝不让阳光晒进来。
可是沈墨偏偏要和她对着干,让她多晒太阳,早上七八点要求谢茵坐在露台上背对着太阳晒一会,仿佛在晒咸鱼牌被子。
虽然是初升的太阳,可谢茵还是觉得热,每次都晒出汗,晒了几天太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睡眠状态更好了,早起背书也有了精气神,谢茵也就习惯了早上晒会太阳,不过其他时间还是要躲着太阳走,免得晒黑了。
谢茵现在的身体素质比去年好了不少,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来例假不难受了,而且日期准了很多,没有出现两个月才来一次的现象。
其次就是脸色红润,这点谢茵感觉不到,但蓝惠女士等人都说谢茵的精气神好了很多,身上好像没有之前那种病气,这种说法太玄乎了,谢茵不太理解。
反正蓝惠和谢重是为此好生感激了沈墨一番,现在沈墨俨然成为爸妈跟前的红人,每次回家都对他特别热情。
还有就是体重变化,之前吵架瘦回去的体重,经过一个学期,又被沈墨养了回来,现在在98斤左右徘徊。
谢茵觉得这个体重可以了,毕竟她也不算高,才165,和沈墨差着一个头呢,可沈墨却觉得还不够,想让她再增重一些。
但无论沈墨怎么投喂,谢茵的体重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可能是因为夏天天气热,谢茵不太爱吃东西,除了冰西瓜和冰淇淋,连辣条薯片都不怎么爱吃了,好热不想吃辣的,容易出汗。
可偏偏冰西瓜和冰淇淋被沈墨严格管控着,根本就不让谢茵随便吃,沈墨为了防止她趁他上班的时候偷吃,还给厨房安了门锁,钥匙除了他以外只有阿姨有,还叮嘱阿姨不能纵容谢茵,要不然就扣阿姨的薪水,这话一出,谢茵也不好意思麻烦阿姨。
可是真的好想吃啊,天气这么热,不吃冰淇淋怎么受得了,虽然室内有空调,凉爽舒适,但她的心跟着外面的大树一样被晒的蔫蔫的。
沈墨闻言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你要是和大树一样晒一天太阳,冰淇淋随便吃。”
现在隔一天就吃一盒冰淇淋,再隔一天又吃半个冰西瓜,时不时点奶茶喝,一周里头顶多两天不吃冰冷,还不知足,岳母还让他一周至多只能给谢茵吃两次生冷的东西,要是被岳母知道,就该怪沈墨太过纵着谢茵了。
谢茵轻哼了一声,“我已经不是咸鱼了,不用晒太阳。”
昔日的咸鱼已经“近墨者黑”,变成了卷王,学习这么累,多吃点冰淇淋不应该吗?
“你也没少吃。”沈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面不改色,“昨天吃了冰荔枝,前天吃了冰西瓜,大前天吃了一盒冰淇淋,你这叫少吃吗?”
大概是天气热,谢茵什么东西都想放冰箱冰一下再吃,连吃根香蕉都要放冰箱冷了再吃,更别提酸奶什么的了,她吃冰的频率太高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身体养好了点,可不能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沈墨不能不管着她,要不然来例假又该嚷嚷着肚子疼了。
“不吃就不吃,我明天要去找宋薇玩。”冰西瓜就是来拯救谢茵小命的,她实在不能没有冰西瓜!
“去吧,如果她们愿意给你吃冰西瓜和冰淇淋算我输。”沈墨还会不知道谢茵的花花肠子,以为不在家就能随便造了。
谢茵:“……”
沈墨能说出这句话,证明早就叮嘱过宋薇了,宋薇她们都怕沈墨,哪敢支援谢茵啊,尤其是沈墨出发点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就是蓝惠也支持沈墨。
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谁家厨房上锁的!
谢茵神色恹恹,“那我不去了。”
她弯腰把脸压在书本上,视线看着沈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好惨啊,连吃冰自由都没有,你这个暴君!”
沈墨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吃冰自由不叫天天吃冰,你下周就要来例假了,从明天开始都不能吃冰了,冰水也不能喝。”
“啊?”谢茵傻眼了,“为什么啊,我还没有来例假啊,为什么不能等来了再禁冰?”
沈墨:“临时抱佛脚有用吗?来例假前几天也要少吃。”
“我不服,我上次和上上次来例假一点都不疼,我可以吃!”谢茵一掌拍在桌上,宛如垂死挣扎的咸鱼,抬起了脑袋。
“上个月和上上个月,你都没有吃这么多冰。”那时候天气还不热,谢茵对冰淇淋还没有那么热衷,沈墨也不理解,她怎么就那么爱吃冰,如果不拦着,一天能炫好几盒冰淇淋外加一整个冰西瓜。
谢茵努了努嘴,很是不满,正准备装可怜卖惨求得同情,可还没来得及表现,沈墨的手机铃声响了,谢茵瞅了一眼,正好看见蓝惠女士的名字在跃动。
她啧了声,立马表态,“我不吃了,我听你的。”
谢茵眼巴巴的望着沈墨,可千万别告状啊,她可不想听蓝惠女士的唠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墨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接起了电话,蓝惠女士打电话让沈墨带谢茵回家喝鸡汤,即将二伏了,爷爷奶奶送了两只鸡回来,炖了给谢茵补身体。
每年的三伏天,蓝惠都要给谢茵炖鸡汤补身体,还要加各种参类,特别难喝,头伏谢茵就喝了一整碗西洋参鸡汤,嘴巴发苦。
沈墨答应了下来,这种应和着节气补身体的法子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说明有一定的用处,岳母惦记着,他也就不用操心。
电话的末尾,蓝惠惯例叮嘱让谢茵少吃冰淇淋,知女莫若母,谢茵上个暑假在家躺了两个月,怎么都不肯出门,唯一几次出门都是为了去外面偷偷地吃冰淇淋,因为家里的冰淇淋被蓝惠看管起来了,少了一盒都知道,谢茵嘴馋,不得不去外面吃。
挂了电话,沈墨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你看,岳母吩咐的,我也不敢违拗。”
“哼,你好烦,不吃就不吃。”谢茵扭头就走,不能吃冰淇淋,生活还有什么盼头啊!
谢茵还因为沈墨的“暴君”行径和沈墨闹了几天小脾气,结果例假一来,她就萎了,许久不至的痛经,又来了,疼的谢茵书都看不下去,抱着肚子在沙发上哼哼。
沈墨倒了热水递到嘴边,“喝点缓解一下。”
谢茵坐了起来,连喝了好几口,大夏天喝热水真的太造孽了。
沈墨看她现在知道乖了,刮了刮她的鼻尖,“还吃冰吗?”
谢茵不说话了,抿了抿嘴角,吃冰一时爽,痛经火葬场。
“做什么都要适度,尤其是你这个小身板,练的还不够,下个月冰淇淋和冰西瓜减半。”沈墨揉了揉谢茵的脑袋,看她疼的小脸发白,沈墨也很是心疼,而且还只能干着急,又不能替她分担。
谢茵脸色蔫蔫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行吧。”
现在不行也得行了啊,痛经太难受了。
谢茵还不敢和蓝惠女士说,要说了肯定挨骂。
因为痛经,谢茵蔫吧了好几天,学习效率直线下降,例假一走,谢茵就重新拿起书本继续学习。
“我周三要出差两天,去虞城,你去吗?”沈墨端了一小碟荔枝放在谢茵面前,当然没进冰箱,现在冰箱都被沈墨看管起来了。
谢茵在做一道选择题,低着头没回话,沈墨给她剥了一颗荔枝喂到嘴边。
谢茵嗷呜一口含进嘴里,才扔下笔,“太热了,不想出门,说起虞城,我发现好久没见司屿哥了,他回虞城了吗?”
司家大本营在虞城,但司屿小时候在西城长大,所以和谢沉他们是好朋友,以前经常看见他和谢沉一起玩,最近看的少了。
“嗯,听说已经住到别人家里去了。”沈墨笑了下,想起了谢沉那句话,现在还真就只剩下谢沉单着了。
“啊?什么意思?”谢茵咽下嘴里的荔枝,眼巴巴盯着沈墨手里那颗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荔枝肉。
谁知沈墨想要自己吃,谢茵半道截胡,直接抢了塞嘴里。
沈墨笑着摇头,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小懒虫,吃个荔枝都不想剥,干脆别吃算了。”
谢茵理直气壮,“咸鱼就是能少干一点是一点,快剥,还有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下次见面,你司屿哥大概会带个嫂子回来。”沈墨认命的给咸鱼小姐剥着荔枝。
“谁啊?虞城哪位名媛?”谢茵对虞城名媛不熟,但也认识几个。
沈墨把剥好的荔枝肉递到谢茵嘴边,“你应该听过,明棠。”
谢茵惊讶的看着沈墨,“可我听说明棠被明家赶出来了啊。”
“所以他才有机会。”沈墨耸了耸肩。
谢茵竖起大拇指,“祝司屿哥好运!”
真好啊,大家都有了心仪的对象。
哦不,她哥还单着。
看来她得催催蓝惠女士,给谢沉安排上是忙碌的,同时也收获颇丰,上了一整个暑假的考研机构辅导班,谢茵终于不再考七十多了,最近一次考了106,距离考研还有几个月,还可以继续提升。
她要尽可能考到更高的分数,听说初试考的好,复试会很轻松,谢茵得加油啊!
九月份,又是一年开学季,西城大学校门口新生和家长络绎不绝。
晚饭后,谢茵提议去西城大学散步,两人坐车到校门口,手牵手漫步校园。
谢茵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被沈墨当场抓到她被人表白,校长还在旁边“拱火”,校长得知两人关系,还笑着提起了这件事,让沈墨别介意。
当时的情况,沈墨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一晃眼,一年了,过去的一年,我收获了好多啊。”谢茵由衷的觉得活了二十一岁,可在二十岁那一年收获了最多,忙碌且充实,喜怒哀乐,全部尝遍了,还收获了沈墨这个十佳老公。
沈墨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新的一年,会收获更多。”
他又何尝不是呢,过去的一年,对于两人来说都人生的巨大转折点。
“好,还要你陪着我。”谢茵莞尔。
“当然,撵都撵不走。”沈墨笑着和她对视。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坚定。
大四的课程很少,学校像是特意留出时间让学生们准备考公考研考编或者找工作等等,每天的图书馆自习室都是爆满。
由于很难抢得到位置,考研期间又得充足睡眠,要不然学成一团浆糊,谢茵她们一个寝室的,干脆一起到谢茵的公寓学习,但不住在那,就是白天学习的场地。
如果是一个人或许会偷懒,但四个人互相监督,效率也还不错,而且比图书馆还要安静,没有人打扰。
并且沈墨还安排了一个煮饭的阿姨,负责她们的中餐和晚餐,不用出去吃或者点外卖。
宋薇她们自然是觉得这样不好,太占谢茵的便宜了,可要给伙食费谢茵又不肯收,她们就给谢茵买了点礼物充当伙食费。
谢茵和沈墨都不在意这些,并不是说不缺钱,谢茵即便有钱也不会做冤大头,她愿意这样做是因为她们值得,日久见人心,相处的舒服,谢茵才会愿意相处下去。
而且这件事对谢茵来说也有好处,有她们陪着,一起学习,谢茵更有动力,毕竟白天沈墨要上班,不能一直陪着她,她的自觉性又差,大家一起学习进步才快。
进入十一月,大家明显变得紧张起来,谢茵也终于体会到了沈墨说的很多考研人就败在最后一步,已经有同班同学表示放弃考研,准备直接毕业工作了。
这期间,谢茵,宋薇,纪静云,封欣欣,每个人都有压力大到崩溃的时候,都哭过数次,可哭过之后,还是要擦干眼泪,继续复习,不能松懈。
谢茵倒是很少在她们面前哭,可在沈墨面前哭了好几次,沈墨有次哄她哄到凌晨三点,第二天一早又要起床给她做早餐安慰她。
可以说,在考研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沈墨除了不能替她亲自上阵,全部都替她分担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及其心情,无微不至,做到了当初劝谢茵考研时承诺的话。
就这么一日复一日的坚持,终于迎来了考研日,那两天也是平安夜和圣诞节。
考试之前谢茵很紧张,但真到了那一天,一早起来,谢茵居然很平静,有一种一切都要结束了的感觉。
沈墨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色,也没有对谢茵说加油鼓励的话,和每天送谢茵去公寓学习一样开车送谢茵去学校考试,只是下车后抱了抱谢茵,“我在这里等你。”
谢茵莞尔扬眉,朝气蓬勃,“好。”
考试的时间过的太快,两天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写完最后一张卷子,合上笔盖时,谢茵无声舒了口气,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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