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七零海岛夫妻 > 52. 第 52 章 真怕他们把你拐去跳舞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面对漂亮姑娘的夸赞和奉承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江少屿的反应十分平淡:“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转身大步流星离开,那女同志十分没有眼力见追了上来:“江副团,您去哪儿?是找人吗?或许我可以帮您。”


    江少屿嗓音冷冷清清:“与你无关。”


    直白又果断,女同志的脚步戛然而止。


    周柏涛扭头冲那姑娘尴尬笑了一下。


    怎么说周柏涛也在江少屿身边待了四五年,平时这样的莺莺燕燕可没少见,哪能不清楚这位姑娘的意图呢。


    展开一抹粲然笑,他眯着眼对那女同志说:“我们江副团七月份就结婚了,同志,回见!”


    “结、结婚了?”女同志肚子在风中凌乱:“去年还说一辈子不打算结婚,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


    ……


    孟言找江少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他坐哪儿看表演,要是方便的话他们俩可以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一起。


    看表演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两口子可以在如此有风情的环境里腻歪腻歪。


    没想到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那位姑娘瞧着对江少屿挺有意思,只是江少屿对那位姑娘的态度却是不咸不淡的。


    或许只是普通的搭讪吧?


    这样想着,便打消了继续穿梭隔间找人的念头。


    狭小的空间挤出一身热汗,还是到门口等他出来吧。


    孟言转身往棚子外走,期间有不下三个男同志问她怎么还没换衣服,是那个组的,实则搭讪询问身份情况。


    孟言费了老大劲挤出棚子后,门口的歪脖树下,吕春红和杜艳华正嗑着瓜子唠着嗑,被军嫂圈排斥的吕春红,现在只有杜艳华乐意同她结伴,极少见她同哪个军嫂聊得好。


    “刚才找我家老高搭话的女同志是不是叫葛欢欢?”


    “好像是,就是去年跳插秧舞的领舞嘛。”杜艳华回道。


    嘴角扯出一缕不屑的笑,吕春红嗤了道声:“现在的女同志啊,尤其是文工团的,个个骚的要死,见到个穿军装的男人就往上扑,也不问人家有没有老婆。”


    斜斜地靠在树干上,一条腿跟上了发条似地来回抖动,很有过不着调的味道,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同志咋就这么“莽”。


    杜艳华拍拍她的肩膀,笑了起来:“正常,小姑娘嘛,哪个不想嫁给威风凛凛的军官,”


    “可我家老高都多少岁了,要脸嘛她们?”全然忘记自己不过也才二十五六,跟高国平比起来差了整整一轮,不也啃下了老骨头吗?


    杜艳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说高国平那种二婚老男人,你这一婚都看得上,咋人家文工团的就看不上了?


    再不济也是个师长,没瞧见那肩上的军勋吗,哪个女人见了不眼馋?


    “不过说回来,去年春节也是这个时候,你家老高不是还没谈对象吗,跳插秧舞领舞那姑娘比你还小,听政委家那位说他们俩好像差点就成了,可惜文工团的杨团长不让她嫁人,硬生生拆……”


    说着,吕春红的脸色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沉。


    杜艳华咯噔一下,立马闭嘴:“呵呵,我也是听蒋姐说的,估计是那女的对老高有意思,但你家老高对她没意思,要不然小小团长能拦得住?”


    “呵呵,春红你别生气哈,我就是嘴快,你家老高最在意的肯定是你。”


    吕春红喜欢听甜话,即使上一秒还有点生气:“那女的今年没当上领舞,一看就晓得平时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倒是还惦记我家老高,不要脸。”


    怕话题没完没了扯起来,杜艳华忙打岔;“不说这个了,反正那姑娘没机会了。”


    挽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场地外走:“说起来去年文工团好像也有挺多女的瞧上江副团了吧?可惜也都没机会了。你说这好男人啊还真得先下手为强,这才一年大家就都结婚了,现在想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


    吕春红得意洋洋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幸好我足够果断。”


    和高国平结婚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组织上、他前妻留下的几个崽子,还有各个虎视眈眈的女人……都是麻烦。


    可尽管如此,那男人还不是被她拿到手。


    此时吕春红的自信心膨胀到了极致。


    孟言全程听完了两人的话题,再想起方才在换装棚里的画面,若有所思了起来。


    看文工团表演可比看电影热闹得多,电影只能看屏幕,黑白的,离远了模糊地很,哪有真人表演看得过瘾。


    不说那造型别致的服装服饰,单说文工团的俊男美女可太有看头了,老有小孩指着大舞台喊:“看表演啦!彩色的,活人演的!”


    孟言没忍住噗嗤一声捂住嘴。


    死人哪能表演呢,当然得是活的啦!


    演出现场人声鼎沸,场地坐满后,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壮观。


    陈巧丽老早就找到孟言要带她去坐着等待表演开场,孟言嫌挤,找了借口说另外有位置,继续在棚子门口蹲江少屿。


    奇怪的是,那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孟言心里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烦躁,四周又是那么的嘈杂喧哗,吵得耳瓜子嗡嗡叫,头疼了。


    赌气似的走开,走到最偏远的一处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块坐下,双手抱膝,周围的欢乐和她显然格格不入,大家这会儿都沉浸在喜悦和激动中,压根没注意到昏暗小角落里的孟言。


    闹中取静,挺好,孟言如此对自己说,可心里真觉得好吗?


    未必。


    “孟言!”舞台上震耳欲聋的声响,使得江少屿的呼喊如针沉入大海。


    寻到孟言的那一刻,他欣喜地小跑着过来:“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你,怎么蹲这偏僻地儿?”


    在孟言看来,江少屿是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前的。


    她一手抱膝,一手撑在下巴,眼睛却凝视着土地,直到一双军靴出现在眼前,蹭的抬头。


    “我等你半天也没等到你,哪儿去了?”声音拉得小,江少屿没听清。


    于是蹲下,把耳朵贴在媳妇儿嘴边:“什么?没听清。”


    孟言不高兴地扯住他耳朵,吼道:“我等你半天也没等到你,上哪儿去了!”


    “在等我呀?”江少屿揉揉耳朵抱歉一笑,手掌轻轻抚在她的发顶顺了顺毛:“我去后台找他们团长要了点东西,喏,拿去瞧瞧。”


    孟言这才注意江少屿怀里抱了一只小布袋,布袋里鼓鼓囊囊,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然而孟言的注意力不在这布袋上:“后台?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就在换装棚门口等你,为什么没看见你?”


    表情傲娇又娇俏,怪可爱。


    江少屿哭笑不得拉住媳妇儿的脸颊:“笨,那棚子有两道门,前门后门,我后门出,你在前门蹲当然看不到。”


    “哼,为什么要从后门出,前门不能出吗?”拍开他的手,她难得不讲理一回。


    江少屿无奈一笑,总算听出媳妇儿话里的不悦。


    “好吧,我的错,我该从前门出。”将布袋打开,又一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都是你们女人用的。”


    眼影盘、口红、眉笔、面霜,还有……


    “你哪儿弄来这么多化妆品?”心中的惊讶把不高兴占据,孟言杏眼瞪得老大。


    “文工团杨团长卖给我的。”


    孟言面上止不住的惊愕:“杨副团长?身为团长竟然私底下偷偷做生意?”


    这可是要挨p斗的呀!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江少屿解释道:“上个月我就写信问她,让她帮我带点女同志用的化妆品,能让人白带?总要给点钱意思意思,这算哪门子交易,无非是朋友间带点特产。”


    特产……这形容词真有意思。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买化妆品给我?”说不开心是假的,开心到刚才的不痛苦顷刻间烟消云散。


    原来自家男人进换装间是为了给自己买化妆品!


    老天爷诶,这样想想,她男人真的过分好!


    孟言沉浸在微微的惊愕中没回神,江少屿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之前曹淑珍不是总找你唠嗑吗,听你们两个老提起化妆这回事,我想了想,这不正好跟他们副团长有交情吗,托她带点化妆品不难。”


    是不难,可这细致入微的体贴太让人感动了好吗?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止是开心和感动,更多的是为自己嫁给了这么一个好男人而感到庆幸。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孟言眼眶都红了大半;“说着玩的,咱这农村待着哪有机会化妆。”


    江少屿不赞同地摇摇头,轻轻捧住媳妇儿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拖着她的脑袋看了好久。


    此时夜色已浓,宽敞的场地上只几盏明亮的大灯照射在舞台上。


    而这边的角落里只微微蹭到一点弱光,却也只需要这么一点弱光,光从树叶落下,形成一道光斑,照在孟言的脸上有一道带着阴影的褶,显得脸型轮廓流畅又饱满。


    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甚至比光还亮,漂亮极了。


    江少屿不禁抚上她的面颊,瞳孔里的喜爱满得溢了出来。


    “想化就化,管它农村还是城里,我媳妇儿这么漂亮凭什么不化?就得画。你尽管画得漂漂亮亮,打扮地漂漂亮亮,心情也好了,多舒服啊是不?”


    可这年头,别说偏远小农村,就是城里也没多少人化妆,甚至化妆品这类东西都很难搞到。


    孟言抱紧布袋,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扭捏道:“不怕我打扮地花枝招展给你招来不好的影响啊?”


    江少屿不着调地说:“只要你不给我招蜂引蝶,不背着我找别的男人我就不怕。”


    孟言没好气锤他一拳:“去你的,谁要招蜂引蝶,招蜂引蝶的是你吧?”


    说罢,美眸微瞪,睨他一眼。


    “是我吗?”江少屿笑着握住孟言的拳头往嘴边送,轻轻印下一吻:“那就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对杀一对!你男人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尽管放心。”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好,那就在家化,化给我一个人看。”


    孟言噗嗤笑了:“美得你。”


    笑了会儿,江少屿把东西收回布袋放好,把人拉起来往人群外走:“我还邀请了杨团长明天中午来咱家吃饭,到时候有空你可以跟她学学化妆,你们女同志学这种东西应该不难,那得叫得心应手,是不?”


    孟言耸肩:“谁知道呢。”


    即使细心如江少屿肯定也不会知道,化妆这玩意儿真不像洗衣做饭那么简单,不是学一两次就能学会的。


    幸运的是,孟言读本科的时候就学会了化妆,虽然这么多年没练习,手艺有些生疏,但基本的手法没忘记。


    第二天文工团的杨团长来家里吃饭,饭后教孟言学化妆,才教了一遍她就会了,忍不住直夸她聪明。


    真别说,饶是漂亮如孟言,这妆容一化,整个人脱胎换骨一样。


    说不出哪里变了,好像眼睛更大了,嘴巴更饱满了,眉毛更长了,整张脸更精致了……


    江少屿不由得眼前一亮,锢住孟言的肩膀不让她动,细致入微观察她的脸好久好久,就差拿放大镜细细品尝她的美。


    “神奇,真神奇,怪不得女同志爱化妆,我要是女同志我也天天化。”


    噗嗤——


    孟言和杨团长对视一眼,笑得肚子疼。


    话说江副团,您的兵知道您想化妆这回事吗?


    杨团长走后,小两口说了会儿私密话,江少屿搂住媳妇儿亲了又亲,直到把她嘴上的唇脂舔得干干净净,才作罢。


    咋舌回味道:“幸好文工团明天就走,不然我真怕他们把你拐去跳舞。”


    孟言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媳妇儿这么能干啊?谁会找没有经验的女同志跳舞,你以为文工团是你家想进就进呢?”


    “此言差矣。”江少屿摇头,点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我媳妇儿这么漂亮,哪家文工团都抢着要。”


    孟言被逗笑,笑得直不起腰:“又不是选美,还抢着要。”


    江少屿骄傲挺起胸膛:“那肯定,我媳妇儿就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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