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爸妈曾是无限流神级玩家[娃综] > 26. 26只小苏 (二更)【我不信。什么样……
    不远处,身穿雨衣的子沐抱起双臂,望着相处融洽的晏小苏跟妙妙奇奇三人,犹豫着向前走了几步,但又莫名往后退了退。


    他快速地眨眨眼,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你可以的,谢子沐!


    早上不是都已经想好问候语了吗?


    “怎么了,子沐?”


    在子沐身后,妈妈还以为他不想去找晏小苏,轻轻推了他一下:“昨晚不是还一直在嘟囔小苏的情况吗,赶紧去问问人家啊,关心一下小伙伴。”


    “我哪有?”子沐条件反射回头,嘟囔道,“你想问就自己去问,催我干嘛?”


    原本他已经打算好上前询问晏小苏的身体状况的,但被自家妈妈这么一推,他完全失去了开口的兴致。


    他才不要被别人催!


    可是,他又真的很想去问问晏小苏的情况……


    子沐小脸一扭,开始生闷气。头上的小卷毛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在这时,晏小苏跟妙妙奇奇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广场中央。


    “子沐哥哥!”晏小苏对着子沐挥挥手,“你来得好早啊。”


    听到晏小苏的声音,子沐烦闷不悦的脸色一扫而空,他摆出往常的神气模样,大踏步往前走:“哼,你才是,怎么又起这么晚啊。”


    “又?”


    “对啊,昨天早上去叫你的时候,你都还没起床。对了,你现在还生病吗?”


    由于晏小苏的招呼,子沐相当自然地融入到了孩子群体中,四个小孩子围在一起,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


    【子沐一张嘴,我就知道他又要对小苏傲娇了。[狗头]】


    【指路c站剪辑《团宠小公主的白月光》,all小苏向,太太超会剪!】


    【只要小苏跟别的小孩子同框,她就总能跟人家用各种话题聊起来,真的是话痨小社牛。】


    【社牛?明明是社恐,社交恐怖分子。】


    又过了几分钟,红队的三组家庭陆陆续续赶来。


    小橙子在看到晏小苏的第一眼,就大声喊着“小苏妹妹”向她飞奔过来。


    等来到晏小苏身边后,小橙子又是摸她额头又是摸脸颊,探知到温度正常后才放下心来。


    晏小苏握着小橙子的手:“我没事啦,小橙子姐姐……啊。”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走来的两人身上——是洲洲跟李鹤。


    洲洲今天在透明雨衣之内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登山装,脚上穿着崭新的马丁靴,雨水将他的靴子打湿,绕着他鞋底沾了一圈泥土。


    晏小苏怔懵:好熟悉的马丁靴。


    她好像在梦里看到过一模一……不不不,爸爸妈妈都说了,梦境是假的。


    一定是她记错了!


    此外,晏小苏还注意到,洲洲眼皮肿胀微红,像是昨晚狠狠哭过了的样子;泛红的眼眶挂在那张清隽白皙的面孔上,分外引人注目。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直直相撞。


    还没等晏小苏想好要怎么开口,洲洲率先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苏妹妹!”


    他很快小跑到晏小苏身边,温声关切道:“小苏妹妹,听说你昨天生病了,身体怎么样?如果今天还感觉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尽快跟我说。”


    一旁的子沐听到这段话,脸色一臭。


    ……哼,就会瞎献殷勤!


    小橙子也撇了撇嘴,在洲洲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鬼脸。


    ……呵,只是嘴上说说的关心!


    【洲洲自己昨晚也生病了啊,没想到还这么关心别的小朋友。】


    【别的小朋友?他眼里明明只有小苏。】


    【小橙子跟子沐望过来的视线好刺眼哈哈哈,这俩人好像看洲洲很不爽。】


    见六组家庭全部到齐,撑着一柄油纸伞的村长从不远处信步走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场小雨,有没有让大家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呢?”村长学着文人墨客的腔调念词,对着镜头微笑,“在这里,我们要感谢赞助商雅米巧克力……”


    在村长念广告词时,晏萤碰了碰苏时川的肩膀,对他示意。


    是时候点拨一下李鹤了。


    苏时川心领神会,转头笑眯眯看向李鹤,自然地开启话题:“李导,昨晚洲洲怎么样了?听说他生着病,还做了噩梦。”


    “唔,前半夜闹得厉害,后半夜倒平静了不少,”李鹤疲倦地揉了揉眼皮,在他眼眶下,能看到一大片没睡好的青黑之色,“可因为做梦,还是一直在哭。”


    “这是做了什么梦啊,怎么哭这么久?”苏时川说。


    李鹤胡子微微颤动,沉默了好一会儿。


    “唔……没什么,只是小孩子臆想出的情节。”


    他回想起洲洲起床后边哭边说出口的话语,视线钉在不远处的洲洲身上。


    洲洲一向逻辑清晰、极有条理,从来都不让他跟沈依担心;这还是洲洲第一次,用格外混乱无序的词句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洲洲显然对梦境已经记不分明,只反反复复念诵着这三个关键语句:雨天,车祸,爸爸妈妈的死亡。


    李鹤是知名文艺片导演,只听洲洲说出的几个关键词,脑海就构建了不少烟雨蒙蒙、令人心情如灌铅般沉重的灰暗分镜。


    作为一个畏惧死亡的正常人,李鹤下意识否定:不可能。


    现实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巧合?


    这么不吉利的梦境,一定只是小孩子的臆想。


    察觉到李鹤的沉重心情,苏时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苏时川语气忽然一转,收敛笑容,变得低沉玩味:“是吗?不过小孩子还挺敏锐的,虽说童言无忌,但孩子也有孩子的道理。要是不把孩子的话当话,那可能就会吃大亏喽。”


    李鹤:“唔……”


    他本来已经打算把早上洲洲的反常抛在脑后,但苏时川的话语令他心头微动,竟莫名多了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惶恐。


    这……


    娱乐圈盛行玄学迷信,尽管李鹤向来不信那些“大师说”“风水学”,但他每每开机前,都还是会老老实实带着剧组人员去寺庙虔诚地上几炷香。


    “唔,你是说……”


    还没等李鹤回过神来,苏时川已经重又挂上了那副惯常的爽朗之色。


    他打断李鹤的话语,指了指不远处的村长:“开始说重点了,洲洲爸爸。咱们得听听。”


    李鹤剩余的疑问,因为苏时川突然的转向而留在了喉咙中。


    他沉思半晌,幅度极轻微地上下点了点头。


    “唔。”


    终于介绍完一长串赞助商名单后,村长高举手中的油纸伞:“来,请家长跟小朋友们随我移步,我们要一起前往泥潭旗子争夺战的比赛场地。”


    一行人连带着摄像机,浩浩荡荡地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一片开阔的——


    荒芜田地。


    只是这田地未曾种植作物,也没有生长出杂草,如今被雨丝一浇一泼,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泥地。


    泥地看起来是呈二十米长、十二米宽的长方形,如同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在两侧宽边总共立了二十只红蓝双色的旗子。


    “噫——”子沐爸爸发出一声哀嚎,“这真的是泥啊?”


    他是港城人,有轻微洁癖,在娱乐圈内素有“奶油小生”的称号;此时看到满地污泞的泥潭,子沐爸爸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其他家庭的家长们也纷纷发出各色感叹。


    “现在还下着雨呢!”


    “泥里不会有什么野生虫子吧……”


    “我这个鞋还是为了节目新买的,这就要光荣牺牲了?”


    在一众面色崩坏的家长中,只有晏萤跟苏时川画风清奇。


    长吁短叹的背景音中,两人神情平静地看着泥潭,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下雨后的泥地吗?


    在无限流世界里,哪怕是比这更恶心、更难缠的场地,两人都经历过八百回了。


    【小苏爸妈是走神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许是不当回事吧。】


    【我不信。什么样的神人才能不把泥潭当回事?】


    “爸爸妈妈们先不要担心,咱们节目组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会儿会发给大家专门的衣服跟鞋子。”村长说。


    子沐爸爸面露苦涩,开玩笑道:“这是装备的问题?我愿意给你买衣服跟鞋子,你来替我玩呗。”


    他怨念的语气,引来周遭工作人员一众笑声。


    村长跟着笑了笑,拿着手中的任务卡,继续开口:“现在宣布泥潭旗子争夺规则!爸爸妈妈跟宝贝们换上泥地防护服跟雨鞋,分成红蓝两队比赛,限时十分钟。”


    原本还一脸吃瓜的小朋友们,听到自己也要换衣服时,都懵了。


    怎么他们也要去?


    没等小朋友们反应过来,一旁的工作人员们已经拿来了专门的泥地防护服跟雨鞋。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泥地两侧总共插了二十个红蓝双色的旗子,以中间为分界线,红队要将自己一方的红旗子想办法插到蓝队的地域,而蓝队则要将自己一方的蓝旗子全都插到红队地域。”


    “十分钟后,哪队留在对方场地的旗子数目越多,就宣布哪一队胜利。”


    众人随着村长的指示望去,大概明白了规则。


    原来如此,这就跟涂色块游戏似的。


    谁往对方的地界插了更多自己一方颜色的旗子,谁就能获胜。


    “看起来是插旗子,但其实就是比泥地里的跑步速度吧,”妙奇爸爸说,“谁跑得快,就能赢。”


    其他大人也议论纷纷。


    “这地方连五十米长度都不到,每队派几个大人一块跑,两三分钟就能插完。”


    “就是啊。”


    “节目组怎么会给十分钟时间?。”


    意料之中收到了来自家长们的质疑,村长面带神秘微笑,摇了摇头:“这只是简化版规则,具体还有三条细则。”


    “第一,每队家庭只能派出一个爸爸或者妈妈,也就是说,红蓝队场上只能分别有三个大人。”


    “第二,对方的旗子插下后并非尘埃落定,还可被己方拔起,宣布对方此次插旗无效;但是,一定要把旗子插回到对方边界上的起点处才算数。”


    “第三——”


    村长说着,视线在晏小苏等一众小孩脸上划过:“这次负责插旗的人,是我们的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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