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圣宠(女尊) > 20、第 20 章
    皇上狠狠疼爱了沈傧一晚上,第二日人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整个人蔫蔫儿的蜷在被窝里,一双眼睛泛着氤氲水雾,可怜巴巴的看着人。


    姜衡屿餍足,身子也舒坦,见状伸手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轻声问,“可还疼?”


    沈溪年摇头,神色都透着一股子亲近,“不大疼了,皇上抱抱侍身。”


    他仰头有些渴望。


    姜衡屿揽着他,身子靠在床头,神情颇为闲致,“朕不是正在抱你吗?”


    小公子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手臂,要求道,“不要隔着被子抱,侍身听不见皇上的心跳声。”


    他喜欢被皇上抱着,靠在皇上胸口上,听里面一声接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


    皇上也几乎顺着他,闻言便将他稳稳从被窝里抱出来,塞进怀里,两人隔着单薄的里衣贴贴。


    贴了一会儿,海宁站在屏风外催促起来,大约是就要上早朝了,姜衡屿起身换衣裳,沈溪年忙伺候她换,待她换好了,再让宫人帮自己穿衣。


    今日是一件丁香色的长衫,衬的娇气矜贵的小公子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俊俏公子怎么穿都好看,姜衡屿抬手揉了揉他白嫩的脸颊。


    沈溪年脸都揉红了,她还不肯松手,简直过分!


    “黄桑!似身捻疼。”


    红润的小嘴被迫嘟起,委屈巴巴的看着皇上。


    皇上被可爱到了,低头叼着他红润润的唇,轻轻咬了一下,沈溪年顺从的仰起头任她作为。


    每一次离开承恩殿,姜衡屿心情都很好,莫名有一种浑身畅快的感觉。


    沈溪年站在殿门外看着皇上乘坐轿辇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但没说什么,看向身侧的宫人道,“走吧,去给殿下们请安。”


    “是。”


    三四月正值雨季,有一偏远地区遭了水患,朝堂之上人人因此焦头烂额,


    皇上也为此事烦心,许久没进后宫,太夫知有大事绊着,不再催促她,只一日一趟的命人送汤来,叫她注意身体。


    她派了两个清廉的官员带着银钱去治理水患,直到好消息传来,笼罩朝堂多日的阴霾才消散了去。


    姜衡屿也松了口气,太夫找准时机就让人来请她去寿安宫。


    寿安宫内,老话重提,但这次不单单是想让她进后宫的,更重要的是劝她雨露均沾。


    姜衡屿忙碌了一月多,好不容易松泛些,又要面临可怕的皇嗣问题。


    太夫:“你连日来只宠幸沈傧,可沈傧的肚子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不易怀胎的体质,哀家问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说秀丽轩的廖伶人是个易怀胎体质,你不若今晚去一趟?无论成不成,也好叫哀家有个念想。”


    太夫太想要个孙女孙子了,对皇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皇上额角青筋一跳一跳,险些忍耐不住要拔腿跑了,要不是她从小孝顺……


    姜衡屿叹了口气,再次劝,“父后,朕还年轻,后宫君侍也还年轻,于女嗣之事并不着急。”


    她又来了又来了。


    太夫虎着一张脸,不大高兴道,“你不着急哀家着急啊,就当是为了哀家,委屈委屈你又怎么了?哀家都一大把年纪没多久好活了,你就当满足哀家最后的心愿还不行吗!”


    皇上瞳孔地震,忙厉声道,“父后慎言,您说什么呢,朕今年才二十四岁,孩子总会有的,您也还很年轻,哪来的没多久好活,您这么说不是把女臣架在火上烤吗?”


    姜衡屿气极,一甩裙摆站起来。


    太夫也站起来,跟皇上据理力争,一副明天就要见到孩子的模样。


    皇上从小孝顺,真的吵不过太夫,最后被迫遁走了,连饭都没留下来用。


    她快步往宫外走,太夫甚至不顾身份站在殿门口让她晚上别忘了翻牌子。


    姜衡屿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嗣二字,午膳没用多少便出去溜达了,先是往贤君宫里坐了会儿,贤君改不了唠叨的本质,一会儿暗暗告这个的状,一会儿又说那个也不好。


    不是内涵顺贵侍眼高于顶不敬他,就是说安君与他同掌后宫管的不如他从前独掌后宫时好了,哦,还有沈溪年。


    她许久未去过沈傧宫里了,谁的宫里她都没有去,可后宫这些人,只知道争风吃醋,说沈傧仗着有宠格外倨傲,不将他与安君放在眼里,见她脸色不好看,又忙说沈傧年纪轻,性子活泛,不懂规矩些也是常事。


    打量着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贤君生的俊艳,但这张嘴实在不讨喜,再者户部尚书最近在朝中被掺了好几本折子,虽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事,但到底叫人不悦。


    一想起这些来,皇上就不想在咸福宫呆了,随意闲聊两句,不顾贤君不舍的挽留,溜达出去了。


    带着海宁一起溜达在宫道里,来往碰见些宫人都是惊慌失措的立即跪下请安,皇上又去了趟顺贵侍宫里,不过是闲着无聊,过去聊聊天对对剑。


    从前罗均鸣也是练剑的,还曾赢过她,后面便被父亲压着练绣工去了,多年不碰剑,稍有生疏,但总体还算不错,两人切磋了几招,下午在贤君宫里收获的不悦尽数散去。


    姜衡屿又走了,她倒没有留宿昔日好友宫里的想法,那是她的好友!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要在好友宫里留宿,她心中就有隐隐的排斥感。


    天已经微暗下来了,姜衡屿走到小湖边吹冷风。


    海宁犹豫了会儿,迎上去,小声提醒,“皇上,咱们一会儿可要去哪位殿下宫里?”


    想到太夫天天催促的女嗣,又想到他说廖伶人体质易孕,皇上揉了揉鼻根,“去廖伶人宫里看看吧。”


    “哎,奴婢这就命人去秀丽轩通知一声。”


    湖边有个亭子,夏日时许多君侍都喜欢坐在此处赏荷。


    皇上难得有空闲一个人坐着吹风休憩,虽然天色已晚,但也不打算立刻就走,廖伶人那准备也要时间,她在这坐一会儿便是。


    哪知坐着坐着,就有两个衣着不俗,身姿修长清瘦的男子从不远处走来,身后各跟着几名提灯宫人。


    海宁正要扬声,被皇上摁住了。


    叫什么叫,她等会儿还得走呢,万一是后宫君侍,知道她在这又要过来请安,闲聊两句便不好脱身了。


    皇上依靠在亭子的围栏上,闭目养神,这处亭子不显眼,她来时天还只是微暗,因此并没有打灯,就等着那群公子离开,她也好离开,谁知那群公子非但不走,还站在湖边聊起天来了。


    姜衡屿无奈摇头,站起身对随行伺候的海宁说,“走吧,去秀丽轩。”


    “哎,皇上您慢点。”


    她们这边刚要打灯笼,假山后忽然响起杂乱的动静,接着是有人慌乱出声,“沈傧哥哥,沈傧哥哥,沈傧哥哥掉下去了,你们谁会凫水?快下去救人啊!”


    姜衡屿脚步一顿,神色凛然,沈傧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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