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缘。


    李莎莎指向很明确,就是爱情和恋人,这是个好事情,总比一些摇摆不定的更容易“看”清楚答案。


    安虞柚看着她的手相,自然便进入了更高维的状态,也即将灵视完全打开。


    “学姐的正缘……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十分遥远,这取决于学姐自己的选择。”安虞柚缓声说着,并不介意李莎莎不算太认真的态度。


    “在近期,应该就在临近一两周内,学姐身边会出现一个……不太合适的桃花,用传统的话说是八字不太相合,虽然看起来合适,但算来并不是很恰当。”


    “八字不合怎么会看起来合适呢?”李莎莎好奇地问。


    “八字不合不单是性格不合这样。”安虞柚报出一串八字,自然地问她,“这是不是学姐的八字?那人不是你的正缘,与你的八字不可能完全相合的。”


    “是,没错。”李莎莎一直过的是农历生日,对自己的生辰八字很了解,和一些并不清楚自己生日换算的年轻人不一样。


    李莎莎眼睛一转,显然是被说动了:“你说那人不适合我?”


    “对,我刚看的是你的手相,主要是观察三主脉轮和情线走向,然后再看你的面相,桃花宫呈现一种略带晦涩的感觉,却又不是那种厄运桃花的黑气,说明对方可能在短时间内会给学姐带来不错的感觉,但这很可能是错觉,可能是对方有意讨好了你,从长久来看是你不利于你和你的正缘走到一起的。”


    什么选择早就什么发展,什么因有什么果。


    正缘客观存在,老话说是出生时月老就已经帮你牵好了红线,线的另一头就是你的正缘、命中注定的爱人。


    但是红线不是绝对的,甚至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见那个人,还有的人可能天生情丝长,要受某些爱情的苦,不止一人不止一轮。


    用西方的话说就是你不一定能遇到你的双生火焰,遇到了也不一定能够应对,将其完美转化成为此生生命中的另一半。


    安虞柚的意思是,李莎莎即将遇到的人绝不是良配,虽然可能会为她带来短暂的快乐,但对方与她并不相合,甚至有所图谋——当然就目前来看,他不是那种谋财害命的孽缘、桃花瘴,但对方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李莎莎的正缘。


    “你的意思是说……”李莎莎好像明白了什么,“如果我贪图了一时快乐,和那人在一起了,我的正缘可能会因此和我错过?”


    “是有这样的可能,”安虞柚点点头,“我看手相就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学姐的面相。”


    安虞柚点点她眉心,又虚指了几处:“看这里,还有这里,哦对,师姐左侧脸眼尾泪痣附近的地方最近是不是在冒痘。”


    “对!”李莎莎连连点头,到这里已经完全相信了安虞柚的本事,对方说没说中她的心声,她自己最清楚了。


    “我以前这里从不长痘的,顶多是鼻翼两侧有闷痘,但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突然侧脸长痘了,我昨天才做了医美盖下去,现在还有一丢丢的痕迹,今天上妆时候我用粉底遮瑕遮住了。”


    这也是当代看面相的一个缺点,尤其是李莎莎这种习惯了美妆和医美的,安虞柚也只能透过她的浓妆尝试去分辨。如果是素颜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带妆她就只能慢慢推,各种联系起来分析。


    “……就比较明显了,面相是在暗示,这是一种提醒,想让师姐不要错过可能已经出现在你身边很久但你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正缘。”


    李莎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她隐约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正缘的人。


    “你会算八字吗?你看看这个八字是不是我的正缘?”


    李莎莎拿手机开了个网站,是阳历转阴历生辰的算法,她输入了那串她极为熟悉的生日数字。


    安虞柚瞥了一眼,脑子里一算,当即便露出笑容:“学姐不是已经意识到了吗?”


    得了肯定,李莎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最后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完高高兴兴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着。


    “我就说他喜欢我吧,他还不承认,他分明就是我的正缘嘛。”


    乔丽潘在一边听得好奇,就听见李莎莎报出了她竹马康清泽的名字。安虞柚掐指细算,连名字带八字,全是相合的,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根本是扯不开的缘分。


    “他还骗我说没感觉,老说我是傻瓜,他才是傻瓜。”md


    李莎莎又害羞又得意,隐约还有点恼怒,当即便戳开了他的头像,一分钟的语音过去,大致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喜欢我你要表白,如果你现在表白我立刻答应你,但你要是还嘴硬说不喜欢,那咱俩完了……”诸如此类。


    说完,她又看向安虞柚,眼神里满是惊喜:“我们要是成了我让他请你吃饭,噢乔丽潘也一起,让他请我们整个寝室吃大餐,他有钱的。”


    李莎莎的竹马康清泽同样出身书香门第,家祖是中医泰斗,现在他研究生毕业在京城某三甲当住院医生。


    忙归忙,但前途无量。兴许就是因为太忙,没时间陪着李莎莎过家家,两个人才一直没成。


    没两分钟,李莎莎手机响了,她嘴角一勾,到阳台上去接,五分钟后红着脸回到了寝室,只说了两个字“成了”。


    若换其他人,李莎莎非得要对方好好哄哄她,陪她煲个一小时起步的电话粥不可。


    但那是对她极为了解、她也非常熟悉的竹马,两边三言两语确定了“新”关系,约定了吃饭聊天的时间,李莎莎一点不满的情绪也没有。


    这是只有她的竹马正缘才能带给她的安全感,她半点不觉得有问题。


    在康清泽抽出时间来请她们全寝吃饭前,安虞柚先去参加了海选的第二轮比赛。


    海选比赛是通过性质的,安虞柚的完成质量很高,根本不用担心会被筛下来。


    目前她的人气排名在第87位,粉丝度在一万八千左右,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另开直播积累人气巩固粉丝,所以位置有所浮动。


    像是目前的第50位,粉丝度已经达到了十万,前十就更不用说了,粉丝度已经逼近百万。


    “剩下两轮海选,最好爬到60位左右,这是最稳的,在70位左右就有被淘汰的可能。”


    人气榜固然重要,但不是全部,尤其在后续难度增加的比赛中,众位选手的表现会更清晰地展现出来,到时候粉丝度会变化很大。


    “第二轮比的是寻物识主。”这一轮的主持是桐梓,大奔在另外一个考点。


    安虞柚听完规则,态度十分平静。


    站在面前的有十个志愿者,随机抽签选择五个人,五人分别贡献出一样他们认为对自己十分重要的小物件,请另外五人将其任意藏在考点的不同地方。


    选手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寻找,需要将物件对应到具体的主人,根据正确率排高低。


    “据说,这个红塔是一座废弃的镇妖塔。”桐梓指了指他们所处的地点,“你看到各处贴的符纸了吗?不能撕,不能破坏这里的场地哦。”


    “知道了。”安虞柚点点头,是感到了流转在整座塔内残余的力量。


    【哇我知道这里,是兽塔】


    【据说以前镇压厉鬼的,被官方的人清理过了】


    【节目组厉害啊,居然能把这里当做考点】


    “塔里一共有六层四十九间房间,每间房间里的东西不同,房间门上有各种动物头颅,全部都是真品,各处贴的符纸也具有特殊的效力,据说会压制所有的术法修为。你有信心吗?”


    桐梓因为对安虞柚很有好感,所以愿意在开始之前多和她说两句,给她多一点镜头时间。


    【鬼怪复苏之前就是不对外开放的景点,去年年初处理的吧,我记得还有军队过来,整一片全封锁了】


    【对,当时好像地震一样,吓死我了,那会儿没人相信是鬼怪作乱,还以为是暴力拆迁】


    “要知道,你前面的选手有好些都说很不喜欢这里,说这里很压抑,让人感觉喘不过气,完全影响了实力发挥。”


    桐梓笑眯眯地和安虞柚聊着,在她身后是十位戴着相同面具、打扮同是黑衣黑裤子的志愿者。


    作为普通人的桐梓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先登场的选手都是成绩不错的,有真本事的人都说不舒服,整体表现得都不太好。


    对此,弹幕讨论得十分热烈。


    【先登场的比较亏吧,如果真的有什么镇压符文,开头的人消耗更大,如果破坏了后面人可以捡现成】


    【不是说了不能破坏场地吗】


    【不一定,前面人没脚印啊】


    【这地面不是很干净吗,想靠灰尘判断藏东西的地方感觉还挺难的】


    安虞柚冷静表示:“我知道这里全都是真品,虽然这里已经没有厉鬼了,但残留下的东西都是真的,确实能压制。采用神道和鬼道的术士,在这里会很不舒服,但我有信心。”


    很显然,这一轮寻物识主考验的更全面,区别于上一轮的单纯辨物寻主。


    从观星到看相,从画符到请神,从测风水到当保镖,从诵经超度到伏魔御鬼,从祭祀求雨到斩妖除魔……节目组考验的是选手方方面面的能力。


    故而,每一轮比赛测验的大体都是不同方面,选手尽可能不同角度展示自己的能力,越全面越好,越强大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有一些某方面的大拿在最后没有能够拿到冠军位的原因,他们可能是偏科得太厉害了,在其中某一环节表现得并不出众,导致最后成绩和支持度不尽如人意。


    “你可以观察在场任意一个志愿者或工作人员,但不能发生接触和对话。”桐梓脸上是狡猾的笑容。


    “或者你也可以像其他选手那样观察我,比如看我的眼睛什么的,但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见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有一个摄像拍摄到了所有藏东西的过程。”


    【这次的海选比往届的更难】


    【对,以前没有统一着装戴面具,也没有直播监督】


    【我在五个直播间横跳才看到了所有藏的东西和地点】


    【已经结束八个人了,没有一个全部找到并答对的】


    【最好的是第四个人,找到四样,都对上了主人】


    “没关系,我并不打算从主持或工作人员入手。”安虞柚摇摇头,这次点燃的是一支手指粗细有半臂长的长香。


    “好好闻,这是什么香?”


    “檀香。”


    闻言,桐梓又嗅了两口,是觉得这个香真的非常好闻,有一种奇妙的神圣感,在瞬间便觉得心平静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呢?”她又问。


    “我想请清源妙道真君帮忙。”


    安虞柚跪坐在草编的蒲团上,点着香,毛笔蘸着红色的朱砂在黄色的符纸上写着什么。


    桐梓没听懂这个尊号,下意识问:“他是谁?”


    “俗称,二郎真君。”


    此时弹幕已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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