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鲛人帝师不想当皇后 > 10、夜间行刺
    第十章。


    番邦邻国前来觐见长平州天子,多则一月,短则七日,奈何除了当今太后一人,无人可以得见天子圣颜。


    民间更是有传言,说皇帝还未曾驾崩,傅白容却独揽大权,自居太后,并且通过控制太子名正言顺的干涉朝政三载之久,朝中人心惶惶,却无人敢言。


    那些忤逆过当朝太后的臣子,多的是死于非命,亦或者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降职发配,远离京都。


    新罗卓祁坐在清林轩花亭下品茶,今日喝了太多酒,是该清醒清醒,商讨正事,茶桌对面坐着的新罗织月倒是没那么多心思想长平州的事。


    “王兄,我们何事才能回到新罗?”


    “要不了几日,这么着急做什么。”


    新罗织月把玩着手中那朵鲜红蔷薇,是她随手在花亭的藤蔓上摘下来的,她一瓣一瓣摘掉花瓣,百般无聊的说:“这长平州的规矩就是多,今日宴会一直端坐着,我的腰都要断了,还要笑一天,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新罗卓祁道:“那你当初还要跟着来,这会来了又满是抱怨、”


    “可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想来长平州见识一下,都说这里繁华无比,可是繁华之下,全都很虚伪,反正我是笑不出来了。”新罗织月丢掉手中的花蕊,爬在桌子上喃喃自语,“还不如新罗呢,想出宫就出宫,想打猎就打猎,干什么都不必守着这些麻烦规矩。还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坐累了就躺着!”


    新罗卓祁感叹:“你这样……能找到如意郎君吗?”


    新罗织月道:“乌鸦嘴,找不到的话,那就做一辈子公主。”


    “行了,不同你贫嘴,此番前来咱们可是要见长平州天子的,如今却得知天子早已病重多年。”新罗卓祁忽然凑近,用极为细微的声音说,“我猜,这长平州天子说不准都已经……”


    新罗织月一惊:“王兄!你是说!”


    “小声点!”


    “王兄怀疑天子其实已经驾崩了?”


    新罗卓祁想了想,犹豫道:“这不能肯定,或许,是被人下毒也未可知呢。”


    新罗织月道:“可是,这毕竟是天子家事,既然已经得知天子长病,不能理政,那就证明传言是真的,其余的事,我们不能插手。”


    “为兄用你教吗?我又不傻。”新罗卓祁看向远处,没想到恰好对上阿浮玉走来的目光,“天都黑了跑来作什么?”


    “莫非是……看上妹妹你了?!”


    “不准你胡说!”新罗织月凶了一句,立刻起身,迎接太子前来。


    阿浮玉身后跟着几名宫婢,手中拎着食盒,在宫婢行完礼后,他吩咐其将食盒打开,摆上一桌子美味佳肴。


    “夜里前来,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二位贵宾。”


    新罗织月饶是好奇的打量这位温和如玉的太子,气质淡雅,平易近人,忽然含羞起来:“不,不打扰,殿下请坐。”


    三人一同坐下,阿浮玉道:“今日宫宴人多眼杂,想来二位也没能吃好,所以特意带了几道宫中清淡适宜的佳肴,与二位贵客叫个朋友。”


    新罗卓祁瞧见这位太子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妹妹,转眼又看到自己妹妹悄悄看向太子殿下,心想,原来他才是多余的,忽然没了胃口。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有点事,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王兄,你要去哪?!”’


    “去找个朋友。”


    新罗织月不解道:“王兄,你初来长平州,那有什么朋友?”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说了你也不懂,二位吃好喝好,不用管我。”新罗卓祁飞快起身,走出清林轩。


    墨府。


    顾长辞率先下马车,扶着有些摇晃的墨意澜下马车,一路上马车里都是酒气,看来没少喝,门口的丫鬟已经备好醒酒汤和洗澡水。


    “扶着我做什么,又没喝醉。”墨意澜抽出手,不喜欢被人接触。


    他晕晕乎乎的走向厅堂,险些被门栏绊倒,好在顾长辞将他拉住:“先生,你慢点走。”


    “无趣的宫宴。”墨意澜此刻还在抱怨,一转身,忽然抓住顾长辞的衣领,怒道,“明微,你死哪去了,到处也找不见你!”


    “先生……我是小乞丐。”


    “什么?”墨意澜猛地推开眼前人,仔细看了眼,还真是那个小乞丐,“大晚上的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他气自己又认错人,为什么总是认错人。


    今夜,他没有沐浴更衣,也没有喝醒酒汤。


    找不到明微,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个该死的混蛋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找也找不到,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顾长辞在心中说了无数遍‘我就是明微……’‘我一直都在。’苦涩的滋味让他夜不能寐,他好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口,忍不住就坦白了。


    深夜,所有人都歇下,只有他借着月色,独坐在门外,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显得有些孤寂。


    ——哐当!


    远处的墙壁掉落一块瓦片,似乎还传出几声猫一样的响动,忽见远处有暗器飞来,顾长辞险险躲过,暗器扎在门框上。


    “是谁!竟敢夜间行刺?!”


    瓦片上忽然冒出几个黑衣身影,手中持刀:“我等只要墨意澜的命!不想死,就滚开!”黑衣刺客身带杀气,终身跃下,手中长刀飞速砍来。


    顾长辞道:“就凭你们?”


    前方两个杀手冲向顾长辞,另有两名杀手趁机想冲入内阁寝室,打斗声起,屋内熟睡的下人未曾能听见,可能已经中了迷烟,顾长辞抢过其中一人的长刀,飞快将另外两人拦在门口。


    墨意澜已经睡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我看你小子就是在找死!”杀手交换目光,准备先解决这个难缠的小子,再进去杀了墨意澜,顾长辞一掌将其中一人打飞,震碎心脏,长刀将另一人封喉。


    另外两人立刻慌乱起阵脚,没想到遇到一个极为厉害的对手,真是失算!


    “不行,此人太过厉害,先撤!”


    “想走?!”顾长辞绝不允许他们逃走,凡是想动墨意澜一根头发丝的人,他都不会原谅,那两名黑衣人想逃,顾长辞瞬身到他们二人身前,一脚踢飞一个,一把掐住另一个人脖子,质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你休想知道……”那名黑衣人早在来时口中含毒,咬破自尽了。


    再回头,最后一个活口竟然逃走了!


    “你竟会武功,一个乞丐,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墨意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目光甚是复杂。


    “我……”顾长辞浑身一震,脑海一片空白,迎头看着墨意澜,似乎很难解释了。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墨意澜走上前:“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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