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沙雕大将军又失忆了 > 4、第四章:忍
    事实证明就算是只有四岁记忆的沈青,说出来的话也有足够震慑力,只是配合上他那张系着丑不拉几的大蝴蝶结,就显得……


    丑爆了!!!


    不过好在家丁们都背对着他们,并未发现。出了花园之后,仵雨溪一张脸还是微红泛着臊意。


    花厅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屋子,入门就是一处庄重的黄花大屏风,里面摆放数套太师椅,四处装点着花卉。


    陈太医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旁边和他正说着话的是沈书运,两人面色凝重地讨论着什么。


    “你是说大将军的脑袋被砸了之后记忆出现了些偏差,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之前府中的郎中没有妄下断言,只开了些外伤的药,本来我也想请您再来看看的。”


    “嗯,得看到皇后娘娘人我才能对症下药。”陈太医脸上露出稍微了然的神色。


    陈太医名叫陈泉,并不是京城人。从小跟着神医在外四处替人看病,治过不少疑难杂症,医术精湛,有“大医精诚施仁术,妙手医者父母心”之赞誉,后来年纪大了便被沈青请到皇宫,做了御医。


    平日里都是由他来照看仵雨溪的身体,仵雨溪第一反应也是叫他来给沈青瞧瞧。


    见仵雨溪和沈青一前一后地走过来,陈泉眼尖地先站了起来,准备跪下三叩首,就被仵雨溪给扶了起来。


    陈泉的身体一贯有些毛病,今年又刚过不惑,仵雨溪心里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很是敬佩。


    “都说了不必在我面前行此大礼,你坐着说话便是。”


    “喏。”陈泉起了身,坐回了太师椅上。


    仵雨溪把沈青安置在陈泉旁边的位置,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着。


    “还请陈太医给皇后好好看看吧。”


    陈太医已经从沈书运口中了解了些情况,现下见到人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脉。


    沈青自然地伸出手臂,掌心向上平摆,陈泉的三指按着沈青的寸口脉,稍微用力压了压。


    “皇后娘娘的脉象有些涩,跳的慢,应指细,应该是体内有淤血。结合这个,臣认为他的脑部淤血应该是失忆的主要原因。”陈太医目光落在沈青头顶缠的大蝴蝶结,斟酌道。


    “当然皇后娘娘身体素质还是很硬朗的,这些皮外伤过不了多久便能好,先前沈国公给我瞧过的方子可以继续用,陛下不必太过于担心。”


    “不知能否让臣和皇后娘娘再说两句话?”陈泉道,他需要判断沈青的失忆到底到了哪种地步。


    仵雨溪不置可否,花厅本就没留几个人伺候,一听这话便让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的姓名。”


    “我们不是前天才见过面吗?你就忘了我名字了?”沈青收起诊脉的手,对陈泉的记忆提出了怀疑,“我的脑子很好,没有问题。”


    “那你还记得前日你找我干了什么吗?”陈泉在纸上记录了一笔。


    沈青纠结了片刻,眉宇微皱。


    陈泉看他的模样,便说道:“你找我要了两盒黑玉断续膏。”


    “不是,是两盒玫瑰膏!”沈青果断反驳,“还是你新研制的桂花味的。”


    玫瑰膏?仵雨溪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一红。


    “啊哈哈哈,老夫还是先去准备早膳吧。”沈书运尴尬地笑着,他觉得他不该在这里呆下去了,把沈青交给仵雨溪他应该放心才是。


    “那你觉得用的如何?”陈泉晃了晃笔杆,企图从沈青的口中得到他苦心钻研新产品的反馈。


    仵雨溪:“......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好像还可以。”沈青下意识说,又反应过来,“不对,小溪还没出生呢,我用这个干什么?”


    他忽然嘶了一口气,拧着眉从袖口里掏啊掏,一抹青色在仵雨溪面前一闪而过。


    “还有一盒玫瑰膏我还给你吧,我不能做对不起小溪的事。”他不假思索道,把一个银色小盒子推还给陈泉,目光丝毫不带犹豫。


    陈泉:“.......”


    陈泉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太医,面对着仵雨溪和沈青的双重视线下,面不改色地把玫瑰膏收进了袖子里。


    “他说他现在四岁。”仵雨溪忍住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自我认知里觉得我没出生,于是自己揣了颗蛋在房间孵。”


    “他认为那是我。”仵雨溪觉得没必要再说蛋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陈泉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种情况臣以前和师傅在太州见过几例。”


    “皇后娘娘这是经受到撞击导致记忆紊乱,在他脑海里他现在就是四岁,对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他会自动转化为他能理解的事物,比如他四岁时您应该确实还没出生,所以他把您孵化出来是合乎常理的。


    “不过皇后娘娘的情况还不严重,经过诱导的话应该能想起一些。他对您亲近,您多陪着他些,可能这淤血慢慢就散了。”


    沈青正好大仵雨溪四岁,四岁之后他们便一起长大,一直都是竹马竹马的关系,后来沈青入宫做了他伴读,如今成亲也正好三年,都是老夫老夫了。


    “那就只能这样了?”仵雨溪觉得他还是想要一个可以亲亲贴贴的皇后娘娘,而不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沈二公子。


    更何况仁亲王府的那枚蛋迟早也要还回去。


    “大脑本来就是人身体最精细的部位,以我的医术给皇后娘娘扎针疏通淤血,怕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还得修书一份给臣的师傅才行。还请陛下多忍耐几天。”陈泉有些同情地看着仵雨溪,“臣一定尽快联系到师傅。”


    *


    夜里养心殿烛光通明,蜡烛噼里啪啦地发出爆鸣声,寝殿东暖阁的床帏隐约间有个人影。


    仵雨溪沐浴完浑身香喷喷地就进了寝宫,他掀开床纬,沈青背对他盘腿坐着,听到动静又忽的转头。


    “我答应你来皇宫是为了照顾小溪的,不是让你天天在我面前......”


    烛光照着站在床前的仵雨溪,他只身穿着明黄色的丝绸亵衣,小巧精致的锁骨在微微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一截雪白细嫩的手臂滑落,手腕撑在床沿边。


    沈青微觉心旌一荡,慌忙地用薄被包住了自己整个脑袋。


    纯情的沈二公子不想看小皇帝的身体。


    “你快点走开啊!”沈青露在被褥外的耳尖通红,“男男授受不亲,我不能对不起小溪。”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强调了。”仵雨溪有些无奈,沈青说这话总让他有种微妙的自己绿自己的感觉。


    他的目光撇到某处,忽然一顿:“而且你的身体很诚实啊。”


    沈青方才只是包住了自己的脑袋,大半个身体还暴露在外面,激烈的动作又把亵衣的衣角冷不防地往上扯些,露出宽大的半段亵裤。


    沈青仍像是完全没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只缩头乌龟一般地窝在被子里。


    “你这么闷在被子里会把自己憋死的。”仵雨溪循循善诱道,“快点出来好不好?我给你上完药就走。”


    沈青身上的伤不适合他自己动手,本来也无须仵雨溪动手,但是他心里总存着一份担心,便自己提着黑玉断续膏来了。


    “你把衣服穿好我就出来。”沈青语气很认真,十分坚持原则。


    仵雨溪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长袖长裤裹得严严实实,不该露的一丝都没露出来,明明没啥问题啊。


    “我穿好了穿好了,你快让我看看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仵雨溪随口敷衍道,打了个哈欠。


    他花了一个白天才让犟得像头牛的沈青答应回皇宫——呆一整天已经是极限了,折腾这么久早就累了。


    沈青一把将被褥甩了一边,一张俊脸正对着仵雨溪,头顶的蝴蝶结歪歪斜斜地卷成一团。


    沈青长得高大,盘腿坐在床上正好和站着的仵雨溪的锁骨齐平,因为刚洗过澡,仵雨溪的胸口都带着淡粉色,锁骨弧度优美,是恰到好处的漂亮。


    从他的角度向下看,那两点更是无比清晰,还接触到冷空气而微微颤栗。


    仵雨溪动作轻柔地把沈青戴了一天的绷带给取下,指腹沾了些黑玉断续膏,慢条斯理地抹开在伤口,又重新取了条绷带给他缠好,最后在绷带末尾打上一个蝴蝶结。


    “好了,你转过身。”虽然是第一次照顾人,但仵雨溪还是给自己打了个完美的评分。


    沈青只觉一股温香扑鼻,温软纤柔的身体和他靠得极近,相接触的位置入握如棉,呼吸喷洒在头皮,恍惚间心旌摇曳,一时间竟忘了动弹。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狠狠地闭上了眼。


    “你走吧,我不要你上药,我自己可以。”他怕自己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对不起小溪了。


    沈青的忍气吞声没能让仵雨溪走开,反而成了一种信号。


    仵雨溪鞋子一蹬就爬上了龙床,给自己屁股底下垫好枕头后,直接掀开了沈青的亵衣,一整个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仵雨溪刚刚调侃的没错,沈青虽然嘴上说着让仵雨溪走,但身体却是很诚实,纹丝不动地任由他上药。


    仵雨溪的手指从脖颈划到肩膀,再从斜方肌顺着脊椎划到腰侧,触手的肌肤尽是紧致的弹性与张力。


    褪去了亵衣的包裹,沈青的后背线条流畅,每一分肌理都蕴藏着强劲的力道,些许疤痕不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更是显出一种野性的魅力。


    沈青在旁人口中最常称道的并不是皇后,而是骠骑大将军或是将军,便是因此缘故。


    他们从小便在一起,仵雨溪清楚地知晓沈青的每一处。镇国公的沈二公子自小也是养尊处优长大,背上并无瑕疵。


    只是在他14岁,沈青18岁那年,沈青奉旨带兵讨伐南蛮后,两年归来便落了这一身伤疤。


    如今新伤落在旧伤上,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但这些细碎的伤口还是落在了仵雨溪眼里。


    仵雨溪垂眸,指腹沾了些药膏,格外用了些力抹擦着。


    沈青此时回不了他的话,他的感觉似乎集中在了仵雨溪的手指上,只觉他的手像是有魔力般


    地撩起了火。


    仵雨溪涂着药,慢慢觉得指腹下的肩胛骨逐渐从放松变得僵硬,汗水在背脊附上了薄薄的一层。


    两个人靠的极近,仵雨溪隐约觉得沈青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变得炙/热而滚/烫。


    他疑惑地低头撇了一眼,又抬眼看着忍耐良久的沈青,忽然勾唇,顽劣一笑,弯腰在沈青身边,用一种极轻的气音说了句什么。


    沈青的脊背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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