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越后的我总是在换剧本[北欧神话] > 17、得到她(已捉虫)
    奥拉夫一脸呆滞地,抱住了跌落在他怀里的金发公主。


    公主殿下明明那么娇小,但为什么她身体里的血液,却好像是永无止境地正从背后不断涌出。


    奥拉夫觉得,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已变成血红的一片。


    就这样吧!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听,他哪里也不想去。


    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么最起码,他的小公主会和他永远地在一起了。


    耳边,那个一直纠缠着他的声音,也停止了吵闹,他们都无力地等在原地,再次等着这只白鸟,慢慢地躺倒在他的掌心。


    但是,为什么身旁,总有人在不断地锤击着他的背,掰着他的手臂……


    一下,两下,三下,咳噗……。


    不行,这是我的金发公主,谁都不能带走!


    “砰”,澜终于一拳打晕了奥拉夫。


    她用手护着女儿的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把她从这个男人的臂弯里抱了出来。


    澜颤抖地抱着拉格,嗓子沙哑地喊着“拉格,拉格看着妈妈!大祭司,快,快……”。


    而在空中目睹全程的尼奥尔德,其实并未离去,他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地上这群兵荒马乱的蝼蚁。


    他故意低头俯下身子,恶劣地贴着拉格的脸庞,好侧头感受着,她不断衰弱的呼吸。


    “看来,真的快死了呢。不知道未来的你,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后悔呢?”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句里饱含着恶作剧得逞后的期待。


    尼奥尔德用打量猎物般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条斯理地将一旁微弱的能量,放进了拉格的身体。


    此时地上的蝼蚁们,又开始围着女孩吵闹起来。已经失去兴趣的神明,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


    作为被围观的那个,拉格在感受到一阵暖流正涌她的身体里,寒冷在褪去,背后的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她听见了?澜在喊她。


    “妈妈”,拉格还是没办法去责怪一个母亲。


    她挣扎睁开沉重的眼皮,微微翕动着的嘴唇显得苍白无血,她仍然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求……求你,不要……杀奥拉夫”。


    看着再次晕厥过去的女儿,澜痛苦地捂住脸。


    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怀里的女儿呼吸孱弱,她抬头恳求地看着大祭司。


    在大祭司缓缓点下头后,澜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轻手轻脚地把拉格抱上了马背。


    小腹传来的阵阵抽痛,让澜的脸庞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可她却无法顾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城堡方向,握着缰绳的指节已经隐隐发白。


    在看到沾满鲜血的一行人后,整个城堡里的人全部手忙脚乱地涌了过来,来回穿梭在各个房间。


    澜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拉格床前,一步都不肯离开。


    大祭司闭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抿着嘴推开了一旁侍从递来的热帕子,把空间留给了差点生死相隔的母女两,独自一人蹒跚着走回了神殿。


    比起昏迷不醒的拉格,奥拉夫反而很快就在床上醒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胸口的闷痛让他止不住地咳嗽。


    床尾正在生着火的奴隶大哥,听到声响后,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柴火,压着一腔怒火走到床边,“你说你都伤的这么严重了,还想折腾着去哪儿啊!”


    奴隶大哥恨恨地扶起了半边身子倒在床下的奥拉夫,想把他重新放回到床上,但无奈,被搀扶的病人死活不肯掉头。


    看着比牛还倔的大兄弟,不停地喊着“公主,公主”,就是一门心思地要往门外蹦跶。


    奴隶大哥没惯着他,强硬地架起了奥拉夫,没好气地说道“公主没事,人那是神力觉醒了,需要休息,满屋子里的人都在候着她!


    你呢?被人打了个半死,回来就被骑士老爷们扔马厩里了。


    要不是这几天,我和厨房的苏珊攀上了点关系,人侄子给我报了个信儿。


    你现在没吐血吐死,也被老鼠啃掉了半边身子。


    还公主,公主呢!人公主有皇后,你……”。


    奴隶伸手抹了把大兄弟咳出的血沫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咽下了后面的半截埋怨,好言地劝着“你这人!哎,算了,算了。


    就算你不听,我也还是要再念叨几句。


    你现在要是再去王后面前瞎蹦跶,我拿我未来老婆打赌,你肯定活不到公主苏醒了,还有……”


    躺在床上的奥拉夫,在听到公主已经没事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然而,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再去靠近公主。


    “看来你以后,只能在高塔下仰望你的小公主了。”


    奥拉夫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摩挲着手上的血迹,听到脑子里的不断挑衅声音后,他“啪”地一下盖住了那块血迹,冷冷地在心里说着“闭嘴”。


    “我不闭嘴,你又能拿我怎样?


    是会像上次那样,用刀子捅我?还是自己把自己打晕?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只敢缩在角落里,偷窥的懦夫。”


    看着毫无触动的奥拉夫,那个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带任何起伏地说道“你现在就是个奴隶,就算公主愿意,松恩也不会答应,你难道要看着她长大,然后嫁给别人吗?”


    听到“嫁人”这个词后,奥拉夫用力地握紧了手指,死死地瞪着破旧的天花板,“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不想让出你的公主,就去把事情办好,等结束后,你就能风风光光地去迎娶你的小公主了”。


    “咋了?大兄弟,是伤口哪里疼吗?”奴隶大哥担心地拍着大兄弟紧绷到有些颤抖的身体,以为伤口又崩开了。


    奥拉夫用手挡住了半张脸,“杰里米,能请你帮去厨房拿点吃的吗?”。


    等奴隶大哥离开后,奥拉夫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


    就当那个声音,准备再次出声刺激时,他听到了他,终于说出,“好”。


    两天后,昏睡了许久的拉格终于醒了过来。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耳边似乎传来了露思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对,生日礼物。


    拉格心中蓦然一紧,一脸着急地想要下床,却虚软地倒在地上,被叫醒的王后和侍从们立刻围了上来。


    身穿睡裙的拉格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她推开了朝她伸来的一双双手。


    慌乱地喊着,“露思?露思!快叫露思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呢?是不是被你们谁拿了……”。


    面带疲惫的澜一把推开了床边的侍从,“啪”!


    澜头也不回地指着门口,怒吼着“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地上女儿的侧脸正迅速红肿起来,澜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简短却不容违抗地强调着“露思死了,以后莉莉娅会成为你的新侍女”。


    “可是,妈妈,莉莉娅不是露思,莉莉娅也不可能代替露思去当露思母亲的女儿。”


    “那难道让松恩去给露思陪葬吗?”


    澜抓起了床上大哭的拉格,把她一路拖拽到窗口。


    拉开窗帘,指着不远处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个王国里面,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甚至好多个露思,你想过他们怎么办吗?


    如果松恩国破,会有多少个露思的父母,露思的兄弟姐妹,甚至露思自己,被掠夺,被□□,被贩卖!


    到时候,死亡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拉格停止了哭泣,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傻了一般,半晌,她忽然眨了眨眼睛对着窗外说道“可是妈妈,没人去问过露思,她愿不愿意啊!”


    澜虽然无心责备于眼前麻木的女儿,可还是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拉格,我怀孕了”。


    澜低着头摸着平坦的小腹,平静地说道“你是我期盼已久的珍宝,他也是我即将拥抱的珍宝。我无法在你们之间二选一”。


    澜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女儿的脸转向自己,慈爱的眼神久久地注视着拉格“你是松恩王国金胡子哈拉尔德和母狼澜之女。


    你是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


    你是未来的拉格希尔德一世!


    哈尔和我都经历过,来自血亲的痛苦,所以我不会给你们经历的机会。”


    澜俯身亲了亲拉格的额头,眼底褪去了所有的不忍。


    她起身走到了门口,在离开前,背对着拉格说道“我暂时不会公开我怀孕的消息。


    但是在被众人发觉之前,拉格,你必须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王储继承人。


    否则,大祭司将会为了松恩,对你下手。


    而我,会为了你,对他下手。


    如果真到了那步,所有人,为松恩做出的所有牺牲,将都毫无意义”。


    啊啊啊啊啊!拉格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十天前的那个夜晚。


    她用被子蒙着头,咬着床单无声地嘶吼着。


    不同的是,这次的她,只能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夜里,舔舐着心底的伤口。


    第二天,拉格见到了新来的侍女莉莉娅。


    一个棕色头发,有着小麦色皮肤的沉稳女孩。


    拉格并没有去难为她,只是吩了莉莉娅去给露思妈妈,送去了一盒金币,还有那个没有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收到王储赏赐的露思妈妈,激动想亲自来谢谢王储。


    那个可怜的母亲,至今都以为女儿露思,是为了保护王储,而被刺客杀死的。


    拉格不敢见,她太知道维京人对战士荣誉的看重了。


    她无法去面对,一众眼含热泪却一脸为露思自豪的露思亲人,她怎么能镇定自若地听着她们说谢谢?


    拉格现在是一个合格的王储了。


    她能平静地去听从所有的安排。


    她能一脸淡漠地坐在大祭司的面前,心无旁鹭地听着一堂又一堂课。


    她还能一个人徘徊在,这座阴冷潮湿的孤城里。


    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平静却又合格。


    走出神殿后,再也不会有一个活泼的圆脸少女喊着殿下殿下,跑到她身边眉飞色舞地给她讲着听来的八卦。


    更不会有一个憨厚羞涩的骑士,眼含笑意地看她和露思打打闹闹。


    每天窗下的那束鲜花还是雷打不动,可她不敢去提及奥拉夫了,活着就够了。


    这种痛苦,不该让那个善良温柔的男人来承担。


    无所谓了,越清醒,越痛苦。


    不在意,就不会去在意。


    所以当次月的某天晚上,在收到了尼奥尔德kpi的催促后,她一脸无所谓地表示马上安排。


    无所谓的女孩,正一无所知地走入了神殿。


    尼奥尔德的薄唇微微扬起,眼神里蓄满了诡异的期待。


    去吧,女孩!让我看看,接来的你,会有怎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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