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的人没想到顾朝年会怼回来,之前的顾朝年阴郁懦弱,哪怕手紧紧捏成拳,也不敢反驳一句。


    尤其是被顾朝年顶撞的冯远。


    他仗着和周炀关系好,肆无忌惮地嘲讽顾朝年,与其说为了维护好友,不如说通过欺凌获得快感。


    冯远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朝年:“你说谁是狗?”


    顾朝年指了指冯远。


    冯远的血压顿时上来了,怒气冲冲走到顾朝年面前:“你妈逼有种了是吧!”


    冯远比顾朝年高半个头,平时爱和周炀他们玩篮球,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刚要揪起顾朝年的衣领。


    周炀的声音传过来:“他妈还开不开班会了。”


    冯远一听也有道理,要是被班主任看到就麻烦了,他不情不愿放下手。


    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周炀在系里出了名的嚣张,他的话音落下,喧哗的教室顷刻安静了,只有他身边的男生小声问:“这么照顾顾朝年?”


    “我哪里照顾他了?”周炀想也没想反驳,“我嫌他们太烦了,顾朝年喜欢我关他们屁事!”


    男生欲言又止地看周炀。


    —


    一小时的班会一晃而过,主要是选举本学期的班委,班长依然由学习最好的薛邵琪担任,学习委员由季诗姚担任,体育委员则是周炀。


    可能太久没开过会了,顾朝年走出教室打了个哈欠。


    宋思甜早早等在教室门口:“朝年哥哥好。”


    今天的宋思甜没穿女装,穿了件小众牌子的米色衬衫,像只乖巧的萨摩耶,他忍不住揉萨摩耶的头。


    他的手刚抚上对方的头,宋思甜的脸红到脖子根。


    这就脸红了???


    顾朝年生出种撩小朋友的罪恶感,下意识收回手。


    宋思甜咬了咬唇,不过还是甜甜笑了:“朝年哥哥选好课了吗,新开了门新闻传播学,要不要一起选啊?”


    顾朝年无所谓地点头。


    他上学是为了体验狗血,又不是真来上学的,选什么课都行。


    宋思甜便很开心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不是浅青色的喉结凸起,完全就是害羞的女生。


    “北区有家茶餐厅挺好吃,面包都是现烤的。”宋思甜约他吃午饭,“我知道朝年哥哥爱吃甜品,要不中午去那儿吃吧?”


    顾朝年的确爱吃甜品,昨天买的脆脆鲨全吃完了。


    惆怅。


    他正准备答应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冯远。


    顾朝年眯了眯眼:“我过会儿有事,你先去吃吧。”


    宋思甜的眼里划过深深的失望,看得顾朝年挺不好意思的,不由得安抚:“我明天陪你去吃。”


    不得不说,宋思甜是个非常好哄的人,听了他的话顿时喜笑颜开,背着书包开开心心走了。


    顾朝年一个人走向僻静处。


    他倒要看看冯远想干嘛。


    他在花园左等右等,久久没等到冯远,刚才那一瞥如同是错觉。


    他在原地等不下去了,到洗手间上厕所。


    顾朝年可以用小便池,但他不愿意人看到他的初中生内裤,哪怕这个厕所偏僻得没人用。


    他推开隔间的门,刚关上门的那刹那,冯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开班会前你不是很有种吗,当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是狗,我今天就让你后悔来学校!”


    顾朝年的眉心直跳,冯远这是想干什么?


    多种多样的狗血文情节出现在脑子里,冯远长得虎背熊腰,不会是要揍他吧,不过根据狗血文的套路,多半揍着揍着就想上他了。


    咦,好像是海棠剧情。


    那我们来聊点儿能说的,他刚在花园引诱了半天,冯远居然不动手,难道要在厕所栽赃陷害他,令他无法来上学?


    如果他不能来上学,会错过多少狗血剧情!


    顾朝年倒吸一口凉气,门外咔哒的一声。


    冯远的语气洋洋得意:“我把厕所门上了锁,没人会来这里,等着在厕所过夜吧。”


    什么年代了还玩传统霸凌。


    顾朝年深深沉默了,隔了会儿反问“我他妈不会打电话?”


    这次轮到冯远沉默了。


    躁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顾朝年优哉游哉开口:“啊,我被关住了,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他听到冯远在咬牙。


    顾朝年表演得更投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我不仅有幽闭恐惧症,还有黑暗恐惧症,没有人可以救我出去吗?”


    脑子妈逼有回声了!


    门外的冯远不堪受辱离去。


    顾朝年不知道冯远的离开,依然认认真真表演,直到门从外面打开了,青年似笑非笑开口:“那人已经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


    顾朝年开始尴尬了,好在他是个玩家,镇定地说了声谢谢。


    他看青年有些眼熟,刚想问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对方指了指他下方:“昨天店里你忘了?”


    青年长了张俊美的脸,身上有好闻的皂角味儿,像是好看的邻家大哥哥。


    原来是那个店员。


    顾朝年好奇问:“你怎么会来学校?”


    “我在这儿上学啊。”对方看出他的疑惑,“在那家店兼职而已,以前还干过按摩。”


    “按摩?”


    顾朝年对按摩不陌生,他在电脑前一坐七八个小时,年纪轻轻就有职业病,经常去公司楼下的按摩店,边处理消息边按摩。


    说起来不知道并购案进行得怎么样了,这个案子对公司极为重要,如果能成功并购,公司便能拿下海外市场。


    对方不经意问:“你要不要试试?”


    社畜·顾朝年的思绪被拉回来,差点又想工作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来学校是为了走主线,周炀那儿还有段剧情呢,但模样漂亮的青年施施然堵在门外,大有他不答应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他硬着头皮同意了。


    —


    对方带他到旁边的空教室,拉上暗蓝色的窗帘,让他趴在桌上。


    这可太刺激了。


    对方对他就是个陌生人,他这么趴着任人观摩,贴着冰冷的课桌,门外随时有人来。


    青年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滑,指腹隔着衣物摩挲,很懂如何煽风点火,他的腰差点一软,身体禁不住颤栗,这不是搞黄他把书吃了!


    对方反而笑了:“这么敏感啊。”


    要知道按摩是海棠热门场景,按着按着动作就变了,知识不能通过性传播,顾朝年还不想在教室浪费液体。


    正当他有所防范时,对方开始按摩了,重重捏他的肩颈,力气大得他叫出来。


    妈的是真痛!


    而周炀看到冯远匆匆走出去,怕顾朝年出什么事,撇下刚撩上的小男生,火急火燎走过去。


    他在厕所没找到人,好不容易找到教室,慌张走到教室门口,便听到少年一声又一声的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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